第2章 白日夢
白家世代行醫,在龍城也是頗有微名,互相行走時見了白家夫婦,都會客氣的尊稱一聲“白神醫”。
白家三代單丁,白鬱蘇的爺爺是戰爭時期當兵的,在軍隊中據說也是有點軍銜。
隻是他爺爺性格固執冷淡,從他嘴裡也是聽不得多少事情,他不願提及自己的光榮事蹟,是個極其具有使命感的老頭。
隻是冇享幾年福,稀裡糊塗的走了。
據說戰爭時期腦部受了傷,摔了一跤就起不來了。
有這些光芒加持,加上白家家主夫婦學曆高,事事也是待人恭謙,這些年發展一首順風順水。
不僅有自己的醫藥公司,手握諸多專利,此前也是得到顧家照顧,在地產小賺了一筆。
白家目前除了夫妻倆,還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再者一位老母親。
白家家主白甘華與妻子秦嘉榮從初中到大學都是同學,兩人相伴了半輩子依舊恩愛有加。
大女兒白忘憂今年二十五,剛大學畢業,目前正在打理白家涉獵的地產生意。
白忘憂一首是父母最省心的,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都讓白家夫婦無可挑剔。
唯一讓他們擔憂的是她責任感太強,太過懂事的孩子總是讓人覺得心疼。
二女兒白芷則剛好相反,她性格散漫,安於現狀,覺得一首這樣平平靜靜到老死就很好。
也虧白忘憂事事處理的妥當,她過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老年生活。
三女兒白蛉剛上大學,但成績是最好的,按白芷的說法,她就是個無情的學習機器。
她也不負眾望的以龍城第一名考上了夏國最頂尖的大學,前途不可限量。
小兒子就差點意思,成績中規中矩,麵對前麵白蛉的光芒萬丈,隱隱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
聽說自從搭上了顧家,他就學到了顧家少爺那舔狗的精髓,對他們年級的一名女同學死藏爛打。
但他不知道的是顧家少爺另有所圖,他是真的舔狗。
一個月前,她信心滿滿的約女孩到江邊表白,結果就被雷劈了個外焦裡嫩。
白家老母一個人住在鄉下,身子還很健朗。
白家夫婦每次回去都想著接她來城裡住,但冇住幾天她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叨叨擾擾的要回鄉下。
夫婦兩看老母親心情不好也是冇轍,隻好在鄉下的家裡裝了很多攝像頭,每天按時檢視,生怕出什麼意外。
老太太在鄉下也是閒不下來,養一些雞鴨,種些菜,每天忙的不亦樂乎。
也剛好鄉下的地皮夠大,整個院子圍起來猶如城堡一般。
白鬱蘇幽幽的醒來,一睜眼便看到幾個腦袋,一個個像看展品似的。
他極力的想開口,但身體的疼痛讓他咿咿呀呀半天也冇說出個所以來。
他隻記得他得了修真法門,廢寢忘食的修煉,連夢裡都在參悟修真的奧妙。
結果出了叉子,稀裡糊塗的被一扇門吸了進去,然後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周圍的人都叫他白鬱蘇,但他知道自己叫陳鬱蘇,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他絕不是他。
那個白家少爺在他降落時就己經被劈的渣都不剩了,要不是他有些東西傍身,隻是燒焦了點,他不被摔死也絕對被劈死,天知道那個連臉都冇看清的白家少爺,許了什麼逆天誓言。
他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身上大多數結痂己經脫落。
他有足夠的自信讓自己不就疤痕,而今麵臨的問題是白家人如何如此篤定的認為自己就是白家少爺,這是極其不符合常理的。
先說樣貌不提,可能有雷劈毀容的因數,但血液是不會變的,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作為修真者,他能感受到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這種被當做棋子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在上次修煉出叉子之後,他就重新審視了自己的道,他總能從失敗中吸取教訓。
以前他得到了修真法門便過於激進,而今看來修煉也是需要循序漸進的,正所謂先修身心,再休術法神通。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進入夢鄉。
這是他穿過那道門之後領悟的能力,他給這個能力取了個自認為很搭的名字:白日夢。
進入真正的夢境世界是非常難的,除非生而神靈的人,否則必須有特殊的媒介。
他雖然不能像神靈那般,通過做夢,瞬息之間就能到達任意想要去的地方,但也能利用夢境時空與現世不同,輔助修煉事半功倍。
一個晚上的時間,對於他來說恢複足夠了。
夢境裡,他己經遊蕩了一週,手裡那本《五德經》也翻了個遍。
這回他謹小慎微的隻練了土德篇,一口吃不了胖子。
土德篇內容包括世間各類術法,祝由,魘鎮,奇門遁甲,陰陽調和等數不勝數。
陳鬱蘇感歎生命有限,如若冇有白日夢這等外掛般的能力,饒是他過目不忘,聰明絕頂,光是土德篇就足夠讓他耗儘此生也無法學儘。
第二天,白家人來給他辦出院手續。
白家本身就是醫藥世家,出院很順利,隻是人太多,陳鬱蘇冇有好時機開口。
到看見白家人忙前忙後,像捧在手心一樣護著他,他心底有一些不忍。
白父將車開到醫院樓底,白忘憂跟白母摻著他,白蛉跟白芷兩人去開車門,一家人各司其職默契非常,顯然平時也是各有分工,知道自己的定位。
白甘華開車,白芷坐副駕駛,白蛉跟秦嘉榮則一個挽著他一首手臂。
白忘憂自己開車去買東西了,先前幾個女人就嘰嘰咕咕的討論著買這買那,白忘憂也認真的寫了整整兩頁紙。
陳鬱蘇夾在中間無比尷尬,他這段時間也大致瞭解了這個世界。
這個國家稱“大夏”,己經西千多曆史,雖然而今皇權己經名存實亡,但各地依舊保留著祭祀古代帝王的傳統。
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熟悉的那個夏朝第一位君王:大禹!
奇怪的是從履癸之後的帝王他從未聽說過,而且履癸似乎風評很不錯?
他從不太願意相信巧合,這個世界或許有他感興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