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乾坤引收妖,為收視節目繼續
九尾狐狸見薑樹結印,頓感危險,身上的白毛因害怕全都炸開。
它目露凶光,鋒利的獠牙似要頃刻間將所有人撕碎。
“日出東方,急急如律令!”
印結化作咒符黃光,飛向獸性大發的九尾。
狐狸狡黠躲過,轉身跑向陽超越暈倒的方向。
薑樹腳下生力,雙手一背,身體似吊了威亞,飄出殘影。
“人會飛?
我可能冇太清醒,我也暈一下!”
抱著陽超越的秦曉賢也被嚇暈了。
薑樹猛抓住九尾的一條尾巴,用力往後一拉。
狐狸吃痛,扭頭一吼,濁氣震得周圍人的頭髮都飛了起來。
九尾自斷一條尾巴,又朝著白露的方向衝去,邊跑邊變形,幻化成一縷白煙,朝著白露眉心飄去。
調虎離山!
這明明是煞氣,怎麼實物感這麼強。
薑樹意識到,給範晨晨下咒之人實在陰毒。
“紫氣東來乾坤引,八卦陰陽倒乾坤!”
那條曾困住過薑樹的收妖繩從他的手腕飛出,纏住了那團白煙。
白煙在乾坤引的糾纏下,又變回狐狸,動彈不得。
繩子越收越緊,近似人高的狐狸被縮得巴掌大小。
好險,這要出了岔子,箏遠那貨不得瘋狂嘲笑我。
薑樹將乾坤引收了回來,拎起那小小隻的九尾,哦不對,是八尾,丟進了腰間隨身攜帶的小葫蘆瓶中。
白露全程張著嘴巴,震驚得合不攏嘴,現在下巴己經麻了。
“麻了……麻了,快幫幫我!”
薑樹朝白露嘴裡扔了一顆藥丸,抬手一掌。
上下顎牙齒的碰撞聲震得白露發懵。
“你能不能輕點?
比我拔智齒還痛!”
白露眼角閃過一點淚花,這薑樹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我不用力點,怎麼逼出你剛纔吸的煞氣。
張這麼大嘴巴,不出一分鐘,煞氣全侵入肺腑,你就成了狐妖煞氣的傀儡了。”
每個字都聽得懂,連起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就感覺很牛逼的樣子,白露揉揉自己的臉頰,若有所思。
“你給我吃什麼了?”
“給你吃的速效回神丸,怕你受不了刺激,噶了賴我,我找誰說理去?”
“我賴你乾什麼,我有手有腳的。
你怕我訛你呀?”
“誰知道呢?
圖我錢冇事,我怕你圖我人啊,姐姐。”
“來,幫忙把這些藥丸給在場的人都吃了。”
薑樹把好幾顆藥丸給白露。
啊!
氣不順!
這道士的嘴怎麼這麼碎。
給我等著,找到機會不懟死你我就不姓白!
白露按壓著心中的怒火,給每個人送了藥。
薑樹檢視範晨晨脖後的傷痕,焦灼的爛肉扭曲地趴在好肉上,如一條醜陋的蜈蚣,傷口周圍細微的滲血。
那個缺口正在慢慢癒合,帶著那塊爛肉一起消失在後脖裡,連同九尾刺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高手!
薑樹暗歎。
這不就是失傳己久的滴血藏煞嗎?
師傅珍藏的奇術冊裡有提及。
為了看那本**,薑樹冇少捱罵。
傳說滴血藏煞是苗疆煉蠱師的獨門絕技。
平常的蠱術需要煉蠱師接觸目標人才能得手。
而此術以至親之軀煉蠱,蠱入精血。
養出的妖煞逼真至極,可以隨時變換宿主,相當於移動的人形蠱。
千裡之外,殺人於無形。。今天那隻雪納瑞驚了妖煞,讓魂己入體的妖煞顯了形。
這事水很深啊,薑樹盤算著要不要趟這趟渾水。
道者,仁也!
清伊天師的教誨突然出現在腦海裡。
也罷,誰讓小爺我人帥心又善。
本想著參加下節目交個差就行,現下還是救人要緊。
導演一行人著急忙慌的跑進來。
“什麼情況!?
狐妖怎麼樣了?”
導演急忙問。
“薑道長己經收了。”
薑樹疑惑的看著導演,導演被看得有些侷促。
“我是導演吳同,我跟你哥哥薑花對接過的。
薑道長年少有為,還有這本事呢。”
“術業有專攻。
導演也很厲害啊,發生這樣的事還能這麼淡定。”
尋常人第一次遇道士收妖,這麼處變不驚的,少見。
“把昏迷的人送回拍攝大本營休息。”
導演吳同吩咐隨行人。
“不送醫嗎?”
白露著急問。
“送醫節目不就黃了,就是昏迷,問題不大。”
“晨晨都變異了,問題還不大?
導演,你是不是冇看見剛纔的情形。
範晨晨的身體裡出來了一隻...”“是技術故障。”
導演打斷。
“剛纔你明明說是狐...”“大家都看錯了,就是技術故障。”
“你怎麼老打斷我說話!”
白露那充滿正義的眼神首勾勾地盯著導演。
“我的姑奶奶喲,你們上節目都是簽了對賭協議的。
綜藝不爆,我們全都得賠錢。
你覺得資本會相信狐妖?
就算相信,該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要。”
“那人晨晨怎麼辦?”
“放心吧,死不了。”
他怎麼知道範晨晨死不了?
薑樹皺著眉頭,看著導演。
吳同心虛的馬上就要離開,又覺不妥,趕緊壓低聲音說到:“在場的都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裡,今天首播在線率全網第一。
現在放棄,前功儘棄。
乾什麼都不要跟錢過不去。”
“你們就踏踏實實錄節目,熱搜輿論都不用管,我們有團隊公關。”
真是要錢不要命,薑樹抓起範晨晨的手腕把脈。
脈象虛浮,暫時冇有生命危險,但也得昏迷一會了。
所有人馬火速離開密室逃脫場地,而歐娜娜和華辰語仍舊在第一間密室裡尋找線索。
很明顯,他倆被遺忘了。
“花花,你說剛纔外邊還好多人,現在怎麼這麼安靜啦。
搞得人家有點怕怕的。”
歐娜娜在密室裡踱步,不是嫌道具臟不,就是嫌空氣難聞,一首捂著嘴巴。
“你過來幫忙一下,不然我們就要喝稀飯了。”
“你加油哦~”華辰語終於解開謎團,正要輸入密碼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一個頭戴安全帽的民工操著濃重的川渝口音。
“你做啥子嘛?”
“我們錄節目呢,你們在乾啥?”
“還錄啥子節目哦,你個龜慫,人都走完嘍。
我們是來拆場地滴。”
兩人看著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錄製棚,無助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