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山打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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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餐了炸白菜加大蔥蘸大醬的美味戰飯之後，陳鐵柱揹著閨女、踩夾子往坡兜子裡一塞，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家門，可謂是信心滿滿。
二道嶺分前後嶺，二道嶺村也是因此得名。
在陳鐵柱原本的記憶中，前嶺就是狩獵的好地方，後嶺千萬不敢去。
因為後嶺那邊的野牲口多一些，狼群、熊瞎子、野豬群啥的，就連資深老獵戶都不敢輕易去。
其實前嶺原本也是有的，隻是因為這些年來人們生活的侵襲，讓這些野牲口退到了更大、更深的後嶺。
“豆腐、大豆腐……”
剛剛走出家門，賣豆腐的吆喝聲隱隱傳了過來，讓陳鐵柱都吧嗒了一下嘴，鹵水點的豆腐啊。
老趙頭賣的豆腐還是很不錯的，早前在生產隊做豆腐。實行聯產承包責任製後，自己承包了豆腐坊。
一塊豆腐半斤左右的分量，也由原本的五分錢，漲到了現在的兩毛。
正感慨著呢，老趙頭推著自行車迎麵走了過來。
這時候在農村賣豆腐就很簡單，自行車的後架上綁個橫梁，兩個鐵桶一掛，這就完事。
無論春夏秋冬，都是這麼個賣法。
夏天無所謂，冬天的時候車把上綁兩個大大的棉手套，保暖的問題就解決了。
其實也是賺個辛苦錢，彆看豆腐漲價了，黃豆先漲價的。
“喲，鐵柱，大清早兒的噶哈去？”老趙頭好奇的問道。
“帶豆豆上山打獵去。”陳鐵柱隨口說道。
他的話，讓老趙頭都不知道該咋接茬了。
陳鐵柱上山打獵？
今天的太陽也冇打西邊出來啊。
“走了啊，你做的豆腐是真好吃。等我有錢了，肯定買。”陳鐵柱招了招手。
“柱子啊，你想吃我現在就給你撈一塊。彆帶豆豆上山啊，山上險著嘞。”老趙頭趕忙說道。
陳鐵柱感激的一抱拳，“謝了，我就在山腳下轉悠。”
然後就大步流星的奔著大山走，村上還是心思淳樸的人多一些。
老趙頭心裡擔憂，怕不是夜個的事，讓二驢子又犯驢勁了？遇到村長的時候，還得言語一聲。
陳鐵柱可不知道老趙頭替他擔心，現在的他心思已經飄進了大山。
“布穀……布穀……”
“唧唧唧、唧唧唧……”
離大山近了，林子裡的鳥叫聲傳了過來。
在這個滿是涼意的清晨，反倒給山林增添了幾分清幽。
“爸爸，啥時候打兔子啊？”
走進了樹林中，豆豆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可不能那麼著急。咱們得先尋到兔子遛彎的腳印，然後在那裡下踩夾子，得明天才能看是否能獵到呢。”陳鐵柱笑著說道。
豆豆開心的小臉皺巴起來，今天吃不到了……
帶著豆豆在山上溜達了一會兒，陳鐵柱的心中也很感慨。
該說不說，這個年月的山林有著獨屬於自己的幽之美。
現在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去，二道嶺村儘收眼底。
聽著不知名的鳥叫、潺潺的溪流聲，看著升起的裊裊炊煙、環村的小河……，他的心思都跟著飄遠了。
這是一方淨土，未被凡塵俗世汙染的淨土，就像自己吃的大蔥一樣，看著都得勁兒。
欣賞完了風景，他也仔細的留意起來。
在右側的灌木叢旁，有一行來去的小腳印，仔細瞅了瞅，他皺起了眉頭。
因為不管是原本的陳鐵柱還是現在的他，在分辨腳印這方麵都是渣得很。他就不用說了，那麼一點點的打獵經驗也是來自於前任。
可是現在看著這往複的兔子腳印，他就有一種感覺，這些腳印雖然很淺、很少，但是是新鮮的。
他不知道為啥會有這樣的感覺，也不去考慮那些了。從空間裡拿出小鐵鏟，吭哧、吭哧的摳了起來，準備下踩夾子。
那種鋸齒狀的捕獸夾是用來獵大牲口的，他的這種小踩夾子就是用來獵小動物。
結構也很簡單，四四方方的小框，中間帶軸，所有兩側有分開的鋼筋條。中間有一塊薄薄的鐵板，一側帶著卡銷。
使用的方法更簡單。
把坑摳好，踩夾子放進去。掰開鋼筋條，卡銷壓著其中的一條，頂端卡在薄鐵片的卡點上，這就oK。
剩下的就是做好偽裝，在上邊覆土、枯樹葉、乾草……，反正能糊弄住小動物就行。
也不用擔心將來獵到動物後會被拖走，踩夾子的尾部會有一小段鐵鏈子，上邊墜著鐵塊。
做好了偽裝之後，陳鐵柱也是很滿意的。
“撲愣愣……”
正欣賞著呢，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撲扇翅膀的聲音響起。
“爸爸、爸爸，飛了……”
豆豆緊張的喊道，帶著一絲惋惜。
陳鐵柱看過去，讓他懊惱得很。
自己這個新手獵人光顧著下踩夾子了，這隻野雞就在不遠處，竟然都冇有發現。
這隻野雞並冇有飛太遠，然後就降落在地麵上，接著找吃的。
陳鐵柱氣得不行，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吧？隨手拿起地上的一枚小石子，對著野雞就丟了過去。
這枚小石子精準的打在了野雞的腦袋上，陳鐵柱也看傻了眼。
看看遠處的野雞，瞅了瞅自己的手。
自己竟然這麼厲害？
雖然自己也經常玩飛鏢，可是這個距離明顯比投飛鏢遠很多……
“爸爸，成厲害了。”豆豆美滋滋的誇了一句。
就這麼一句誇，陳鐵柱腦子裡已經冇有了彆的想法，開始在地上撿石子兒。
這隻野雞的狩獵成功，也給他增加了無限的信心。
吸取了剛剛的教訓，這一次的陳鐵柱走的時候就努力搜尋。
側耳聽了聽，兩點鐘方向好像有些微弱的“嘭啪”聲，在林子雜亂的鳥叫聲中被他清晰的分辨出來。
停下腳步，看過去。一隻灰褐色被毛的野兔，正立著身子警惕的察看。
剛剛的聲響，就是它跺腳的聲音。這肯定是隻公兔，雄兔腳撲朔嘛。
一人一兔對上了眼，等到它再想跑的時候，已經晚了，被陳鐵柱脫手而出的石子打中了腦殼。
“嘿嘿，小菜一碟嘛。豆豆，撿兔子去。”陳鐵柱樂嗬嗬的說道。
豆豆從他身上爬下來，屁顛顛的跑了過去。
“爸爸、爸爸，兔子好可愛。燉了香嗎？”拎著兔子耳朵的豆豆很好奇地問道。
“哈哈哈，放心吧，香得很呢。”陳鐵柱笑著說道。
哪怕閨女的話略微有些凶殘，他還是覺得閨女很可愛。
拎起兔子，直接丟到空間裡去，把閨女往肩膀一扛，接著搜尋。
至於說下踩夾子的事，已經被他丟到了一邊去。
還用得著嗎？
“撲愣愣……”
“啪”
“嘎……”
左側灌木叢中撲扇翅膀的聲音剛剛傳過來，陳鐵柱手中的石子應聲而出。
石子精準的打在了野雞的頭上，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也算是正經積累了經驗，他的準頭也是直線上升。
“爸爸、爸爸，快去撿，真厲害。”
豆豆揮舞著小胳膊，催促的說道。
一句“真厲害”，又讓陳鐵柱英姿勃發，渾身充滿了乾勁。
然後呢，陳鐵柱同誌在閨女的一聲聲誇獎中，再一次迷失了自己……
這個年月，山裡的野兔、野雞是真的多。
二道嶺村的村民們雖然偶爾也會上山獵一些，跟它們的繁殖速度相比，還是差得太遠。
他的心裡邊也就冇什麼負擔了，小的都不打，專挑大個的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走一過的，就獵了五隻野兔、四隻野雞。
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多，實際上來講，即便是一些老獵戶也比不上他。
正常的情況來講，能獵到三兩隻的就已經很可以了。
想獵得再多，除非用火器。
這也就是現在他的身體變得強大，要不然哪裡會有這樣的戰果？
隻不過這樣集中全部注意力的打獵，讓他也有了一絲疲憊的感覺。
估摸著這是像上次躲摩托車一樣，空間的能力用得太多，身體的損耗有些大。
“爸爸，為啥野雞的尾巴不一樣呢？”
被他扛在肩膀，拎著一根野雞尾翎玩耍的豆豆問道。
“長著長長尾巴的啊，這個是公野雞。那些短尾巴的呢，是母野雞。”陳鐵柱說道。
“爸爸，那咱家啥時候養雞啊？雞蛋香。”豆豆說著，還吧嗒了一下小嘴。
陳鐵柱稍稍一愣，“豆豆啊，還記得上次是什麼時候吃的雞蛋嗎？”
豆豆晃了晃小腦袋，“不記得了。”
陳鐵柱沉默了，前任王八蛋，真的虧欠了閨女太多。
“哼哼哼……、哼哼哼……”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在山嶺的背麵有微弱的聲響傳了過來。
陳鐵柱心思微動，這是野豬？要不要也獵上一頭？
放下豆豆，慢慢摸了過去。
等他看清情況之後，嘴巴張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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