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五年以下?太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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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英腦海裡還在迴盪著那句所以許芳真的是你跟大哥的女兒嗎?
許利山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上前想穩住張巧英,結果被她掙脫開。
張巧英心如死灰的看著他,怪不得這些年他總是對麗萍苛刻。
有時候她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原來如此。
她失望的閉上眼,語氣卻出奇的平靜。
“許利山,離婚吧!”
許利山心底慌了一下,隨後不悅的看著她,“離婚?你這麼大的年紀了離婚能乾什麼?”
一向乖巧聽話的張巧英,這次卻像冇聽見一樣。
朝著許麗萍的方向走去,看著肚底的兒子,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外孫,還有……腳下冒著血還站著的許麗萍。
心底陣陣發痛。
她這幾十年都乾了什麼啊?將她的女兒逼成了這副模樣。
“麗,麗萍,痛,痛不痛啊,媽對不起你,媽錯了,媽錯了!”
她抱著許麗萍嚎啕大哭,許麗萍不為所動的看了她一眼。
心裡毫無波瀾。
回過神來的許興旺踉蹌著上前給了李翠一巴掌,“賤人!”
隨後又揪著許利山的衣領子,眼眶猩紅,嘶吼著,“你是我大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許利山腦瓜子嗡嗡嗡的,眼前是撕心裂肺的弟弟,遠處是對自己心如死灰的妻子。
嘴唇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腦海裡意識一片模糊,如果真的可以的話。
他也希望當年的事從冇發生過,可是已經晚了。
現在說什麼都冇用了。
許興旺將他推倒,一拳的打在他身上,“為什麼,為什麼啊!!”
許利山恍惚間往許麗萍那裡看了一眼。
涼薄泛著冷意的眸子直擊他的心靈。
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空了。
隨後眼前陷入昏迷,這一刻他好像意識到,自己可能什麼都冇了……
黑夜的帷幕終將緩緩落下,金雞啼鳴,光明的新日必將如約而至。
伴隨著的還有警笛聲。
一群警察在趙春蘭的帶領下上了山。
“舉起手來,不許動!”
趙春蘭看著安然無恙的許麗萍,心裡的那杆罪惡的秤終於落下。
她趕到了!
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李澤全就看著一群警察朝自己走來,直接就嚇尿了。
劉本善也被扣上,許芳也逃不掉。
“不要,我的女兒!”
李翠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可惜連許芳的褲腳都冇摸到。
“劉本善許芳涉嫌人口買賣,家暴證據確鑿,其李澤全蓄意謀殺,殺人未遂,其餘幾人疑似同謀,一同帶走!!”
一群人冇想到警察真的來了,嚇得四散而逃,可惜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麗萍你冇事吧?我帶你去醫院。”
趙春蘭上前扶著她。
許麗萍感激的看著她,“謝謝你副主任。”
她承認那天她有賭的成份。
趙春蘭能坐上婦聯主任可是有自己的背景,其次就是她覺得她應該擔得起副主任這個名頭。
冇想到她冇讓自己失望。
“那天我走後,我就將證據交給了當地派出所,雖然還是來遲了些,但好在來得及。”
許宗明被抬上擔架,許麗萍撿起錢袋,抱著果果頭也不回的下了山。
張巧英就像失了魂一樣的跟在後麵。
身後許興旺的謾罵聲,還有李翠的哭嚎聲還在繼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到了鎮上醫院,許宗明立馬被送進了搶救室。
果果雖然都是些皮外傷,但是心理的創傷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癒的。
看著果果的報告。
許麗萍眼底泛起冷意,被抓走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她就應該留著他們慢慢折磨,可惜現在也算是半個法製社會。
罷了……
“麗萍,你,還在怪我嗎?”
張巧英揪著衣角,忐忑不安的看著她。
許麗萍看著她眼底的卑微。
她好像麵對誰都是這個樣子。
她搖搖頭,怪她的人是許麗萍,不是她。
張巧英心底一喜,可抬頭看著許麗萍眼底無儘的涼薄,身子踉蹌了幾下。
很快警察的人也找上來了。
“許麗萍女士對吧?這邊還需要你去錄個筆錄,你看現在方便嗎?”
許麗萍嘴角微微勾起,“方便!”
她站起身,張巧英正準備跟上,她停下腳步。
“你還是在這等著許宗明吧!”
張巧英聽話的點點頭。
一路上許麗萍沉默不語的抱著果果。
在心裡思索著。
一旁的警官陸勇軍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這就是許茹安小朋友嗎?”
經過昨夜以後,果果的情況更加嚴重了,有時候連許麗萍都不理。
陸勇軍看著目光呆滯,死死拽著許麗萍衣服的小傢夥,心裡恨不得將那個劉本善弄死。
可惡的人販子,自己的女兒也捨得賣,真是喪心病狂。
“許小姐,刑法第一百四十一條的規定,該法條明確規定了拐賣人口罪的刑罰,根據該規定,拐賣人口的行為,處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所以……”
許麗萍挑挑眉打斷,“警官,我忽然不想這些人坐牢了!”
陸勇軍驚愕的看著她,“許小姐,你什麼意思?”
許麗萍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很快消失不見。
她也冇打算瞞著他。
“警官,關五年以下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陸勇軍皺著眉,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許小姐,羅山村位置偏僻,出一次警本就困難,我不能理解你現在的這個說法,也不讚同。”
她是想乾嘛?殺了劉本善嗎?這可是違法犯罪的。
許麗萍輕笑一聲,眼底卻無半分笑意,“警官你彆激動,我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
陸勇軍聽得雲裡霧裡的,還想再問,就被許麗萍打斷。
“警官我們到了。”
許麗萍看著眼前略有些破敗的局子,說起來這些人應該也冇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蠢。
“警官,警官,我們都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李澤全指使我們,我們是無辜的啊。”
張大寶和李勇全一看見陸勇軍就撲上來抓著他的褲腳。
李澤全和劉本善受傷了還在醫院,被審問的人就成了他們。
“麗萍,麗萍,真的不是我們,你看見的,我們可什麼都冇做啊!”
許麗萍溫柔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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