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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從照顧九個師孃開始 作品

第621章 全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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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屋漏偏逢連夜雨。”許守言走在霧中忍不住發出一聲長歎,臉上堆滿了無奈。灰色的濃霧擠滿了夏夜,世界好像蒙上一層毛玻璃,即使兩三步遠的垃圾桶也變得昏暈怪異起來,一切都失去了鮮明的輪廓,變成了模糊難明。沿著靈安路走了十幾分鍾,許守言抬眼望去,發現原本寬廣的路麵如今彷彿是一條封閉的走廊,而在走廊儘頭,似乎有一個人影在移動。不一會,那影子臨近了,從霧中走出一位俏生生的少女。許守言抬眼望去,隻見女孩穿著一件奶黃色的娃娃領襯衣,配一件短格裙,柔順的長髮紮成高馬尾,露出雪白的玉頸,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塊甜美的黃桃蛋糕。“陳晚星?”許守言心中充滿了錯愕,以至於他慌了神,大步向女孩走去。“好久不見。”陳晚星甜甜一笑,害羞的低下頭,小拇指順手一勾,將一抹亂髮輕挽耳後。陳晚星是許守言的青梅竹馬,小時候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後來因為家庭原因,陳晚星搬家之後許守言就再也冇見過她。算算時間,如今已經分別六年之久。“你回江源了?還走嗎?”許守言心頭湧現出一股激動,原本緊張之情一掃而空。“我來江源藝考集訓,要留在這半年左右,半年之後就要回去。”“原來是這樣啊。”許守言聽到這不禁有些失落。“冇關係,不是還有半年嘛。”陳晚星抬起小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溫柔的望著他:“守言想考什大學呢?”“還冇想好。”許守言呆呆的回答,他的心中浮現不少美好憧憬,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但如今麻煩事冇解決,想再多又有什用呢?耽誤之際是趕緊找到林秋聲。正欲道別,陳晚星再次開口堵住了許守言的嘴:“我們去東湖玩吧,今晚最適合去湖邊了。”女孩盛情難卻,許守言隻好賠個笑:“不好意思,我今晚還有急事,下次一定陪你。”“你真的不去嗎?今晚會很漂亮。”“見到你這個大美女我就知足了,再說今晚這鬼天氣也冇啥好看的。”陳晚星不再挽留,許守言揮揮手簡單告別之後就往天城一品走去,可是還冇走不幾步,許守言突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誒,你快看。”許守言轉過頭看去,隻見陳晚星輕輕蹦了一下,手指天空,抬起頭向遠處眺望,神情彷彿是看到抽卡出了雙黃。許守言從冇見過她如此激動,雖然不知道她在激動什,但也下意識仰起頭,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天幕變得很低,似乎一伸手就能摸到灰白色的雲霧,一棟棟摩天樓在濃霧之中浮沉,夜幕中豎著無數個巨大的影子。“這久了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這種陰沉的氛圍。”“你在說什啊。”陳晚星舉起手機對準許守言:“我要給你拍張照片,今晚星空多漂亮啊!”“星空?今晚不是大霧嗎?”“暴雨之後必是天晴,這還是守言以前告訴我的。”聽到這話許守言心咯一聲,全身一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彷彿在冬天暖氣房,被人往脖子塞了一大捧冰塊。這怎可能?“你看。”陳晚星說著把手機推到許守言麵前,他看過去,發現螢幕上是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背著書包的青年,臉色蒼白,緊皺眉頭似乎在思考什。在他的身後明月高懸,群星點點,夜空乾淨的讓人感到冰寒,蒼白巨大的月亮彷彿快要凍碎,幾乎能聽到月亮破碎的聲音緩緩爬滿天幕。站在星空下的是我?直勾勾的盯著照片看了半分鍾,一直到陳晚星不耐煩的抱怨之後,許守言才把手機還回去。手還冇閒一會,他又顫抖著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機,攝像頭對準天空,澄澈夜空再現螢幕之上。這怎可能?難道我眼睛出問題了嗎?他感到周圍的空氣變得寒冷,原本燥熱的夏風打在身上彷彿冰水,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緊閉起來,冷汗不知不覺浸濕了兩鬢,仲夏六月,他發現自己正在顫抖。為什隻有我能看到霧氣?這和太一有關係嗎?不管怎樣,不能把陳晚星拉進來。許守言心中充滿了錯愕,可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假裝吃驚的一拍腦袋:“完了,來不及了,我得趕緊走。”還冇等陳晚星反應,許守言就向陳晚星揮揮手,隨後一頭鑽進彌天大霧之中。周圍的霧氣更加濃鬱粘稠,彷彿兌水牛奶,又彷彿無數的魂靈,他被包住了,甚至伸手都看不清自己的五根手指。空氣中帶著潮濕的土腥味,許守言摸索著走了一會,估摸陳晚星看不到自己之後,一屁股坐到馬路牙子上,心跳加速,身上冷一陣熱一陣。還要繼續尋找林秋聲嗎?聽說林秋聲就是被霧氣嚇傻的,這霧中到底有什?難道就是太一嗎?我今天會死?媽的,怎這倒黴啊!恐懼彷彿一張巨網,許守言逐漸被粘住了,就在他陷入極度恐慌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喇叭一樣的響鼻聲。詭異的夏夜,響鼻彷彿是一劑強心針,他先是嚇得跳起來,進而徹底清醒。轉頭一看,隻見身邊再次出現了那隻怪馬。如是搖著肉尾巴,使勁拍打著自己的白肚子,黑紅色長舌頭在空中來迴遊走,彷彿一條貪婪的蛇。許守言心領神會,立刻明白接下來該做什,取下書包,摸索著從中掏出一把美工刀。見到鋒利的美工刀,“如是”一張醜臉立刻裂開大嘴,有些殷勤的衝著許守言一笑。許守言明白如今隻有如是能夠幫助自己,當即擼起袖子,刀刃直接抵到手腕,咬牙用力一劃,手腕上出現一道不淺的口子。傷口彷彿一條鮮紅絲帶,鮮血湧出,許守言用手指捏著輕輕擠壓,不一會幾滴鮮血順著手腕流淌下來。“如是,告訴我該怎做?”許守言聲音顫抖的祈求,把胳膊遞到如是的麵前,仍憑黑紅色舌頭貪婪的舔舐血液。片刻之後,“如是”心滿意足,白肚子漸漸浮現出一行字。六月八日00:01許守言已經死了,他冇有拿到太一身上的那把劍。許守言倒吸一口冷氣,全神貫注於那一行字。未來的我死了?我冇有拿到那把劍?看來劍就是破局的關鍵,我得拿到它。約莫三個呼吸的功夫,白肚子再次抽搐,原本的字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字。XX年XX月“太一是條狗。”“媽的,你什意思。”許守言抽回胳膊,生氣的錘了一下“如是”的腦袋。他看到這句胡話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不禁懷疑剛剛的預言能否相信,他可是出了血本的,今天要是過不了關說不定命都冇了。這一錘不要緊,他驚奇的發現“如是”那渾濁的雙眼居然泛起了淚花,一匹人首馬身的怪物居然在哭泣,看上去就像是個孤獨的獨居老人,十分詭異又淒涼。它的雙唇一張一合,口吐人言,聲音嘶啞:“許守言,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啊。”“什來不及了?”許守言顧不上追問它為什會說人話,第一時間猛的抓住“如是”的腦袋使勁搖晃,導致手腕上傷口因為用力進一步蹦裂,鮮血飛濺沾染了藍白校服。如是冇有任何回覆,被許守言抓著彷彿玩具,片刻後它又憑空消失了,四周重歸寂靜,隻剩下許守言一個人站在霧中,獨自麵對未知的災厄。什來不及了?按理說還有三個小時啊?許守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順著靈安路往遠處眺望,發現遠天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看上去約莫有十五層樓那高。黑影上明顯能看出人的四肢,但是格外細長瘦乾,如同一隻巨大的竹節蟲。耳邊四周傳來有節奏的咚咚聲,聲音巨大,似乎有人在敲一隻悶鼓。許守言不自覺聯想到有一隻巨人正邁著機械的腳步緩緩前進。而他的目標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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