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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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屈將軍一來，就順利扭轉了戰局，將李家軍打得潰不成軍！”蕭懷靜奉承道。
“那是，我們死得再多，後方還有強大的補濟，李家軍就這五萬人，死完了，再難興起大風浪。”
父上縣城頭，為了掩護李家軍撤退，投石機紛紛投射，這才稍微阻緩了隋軍的進攻，李家軍得以撤退。
細細一看，準備的石頭被用雲大半。
父上縣的李家軍喘息一下，密密麻麻的隋軍奮不顧身地衝過來，可是把守門的李家軍嚇得魂飛天外。
這些隋軍個個都跟吃了藥一樣，眼睛都是血紅色的。
“關門，關門！”
百夫長趕緊命令把門關上，剛關上門，就聽到長槍戳在城門上的聲音，密集得如同雨點子一樣。
他們像攻城木這樣的重型攻城機械也不用，妄圖用長槍把厚重的橡木門給刺穿。
這種瘋狂的舉動，讓李家軍個個身上直冒冷汗，彼皮之間，都可以看到對方孳生的神情。
過了大約一個半時辰，終於有一把長槍順利地刺入進木門裡麵，緊接著，又是數根長槍刺進來。
門後的數個李家軍一個不小心，被刺得重傷。
百夫長去向駐守在父上縣的郎將請示，對方也是隔一會兒抹一把頭上的汗水。
做出決斷，準備棄父上縣撤退時，大股的隋軍衝將進來，城門千瘡百孔，硬生生地被他們給捅破了。
早在戰場上見識過發狂的隋軍，他們看著也害怕啊，不用郎將吩咐，爭相退走，個個如同急腳鬼一樣。
還好撤得夠快，要不然李家軍怕是無一生還，僥是如此，死傷在父上縣的李家軍也多達三百餘名。
“隋軍瘋了，隋軍瘋了！”這是流傳在李家軍軍中的一個說法。
纔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隋軍之前丟失的戰線，又被他們搶了回來。
麵對如此危機，包括李世民在內的所有將領緊急召開會議。
夏羽卻冇有來，他似是還因為山村的慘案，不願與諸將見麵。
李淵也不點明，隻是招呼眾將坐下，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他還就不相信商量不出一個對策來。
“諸位，目下隋軍突然間變得嗜血好戰，以我軍的戰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諸位集思廣益，快想一個辦法，挽回我們的頹勢。”
諸將麵麵相覷，一時鴉雀無聲，大有萬馬齊喑安可哀的局麵。
到現在為止，他們還驚魂未定，隋軍就像一夜之間發狂了一樣。
過了盞茶功夫，還冇有人說話，李淵心中那個氣啊。
“羅將軍，你曾在隋軍當中任職，不若你來說說。”
“以羅某看來，隋軍換將，現主將名叫屈不通，是屈突通的二兒子，他們父子的凶名，大家想來都聽說過。”
李淵當然知道，時任唐國公的他，曾跟隨楊廣征高麗，每下一座城，他們就將戰死的高麗士兵壘積起來，築起一座座煌煌京觀，來彰顯戰功。
不自覺地點了一下頭，李淵示意羅喉繼續說下去。
羅喉道：“羅某以為，最近不宜開戰，我軍可向後撤三十裡，依憑著山勢，讓敵人不敢輕舉妄動。”
他這番話，算是說出了很多將領的心聲，大多數點頭讚同。
李淵麵現遲疑，顯然認為這番話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李公，我認為此事不可行。如若我軍向後退，那意味著我們如果再向前進，又要增加糧草的負擔。如若我們不能將失地收複回來，對於我軍的士氣，又是一大損失。此事，斷不可行！”
李世民話音剛落，兩個哥哥率先點頭，這代表了一眾年輕將領的觀點，他們銳氣正盛，絕不願意承認失敗。
李淵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那我軍現在要如何收複之前的戰果？”
李世民接不上來，隻得含糊其詞：“我現在還冇有想到。”
討論無果，陷入僵局。
連李淵也不得不承認，夏羽與他們儘管在某些見解上不同，但是他的作用卻是任何人不能取代的。
想了想之後，他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夏將軍因何冇來？我去看看去。”
眾將也認為此時夏羽是扭轉局勢的關鍵人物，默許了李淵屈尊降貴，去請夏羽的舉動。
偏生在這時，武士尋冇頭腦地說了一句：“李公是何等樣人，竟然親自去請一個郎將，這算什麼，萬不可如此。”
被武士尋這麼一說，李淵要是去請夏羽，就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
一時間，眾將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李淵身上。
唐國公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騎虎難下，請也不是，不請也不是。
武士尋彷彿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不過話既然說出口，收也收不回來了。
這時，主軍帳的牛皮門簾被揭開，夏羽站在帳門口，見到他到來，諸將心頭這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李淵趕緊把剛纔諸將的討論向夏羽講明，並誠摯地請求夏羽給出個建議。
夏羽也不藏著掖著：“李公，早上那會兒我醒來，已經看到了正麵戰場的情況，剛纔冇來得及參加會議，那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哦？”
夏羽從容道：“我剛纔讓軍中鐵匠做了數百麵刀兵用的盾牌，既然屈不通采用強攻的手段，那我們就采用防守隊形向前推進。我認同世民兄的意見，我們隻能進，絕不後退！”
這番話算是給李淵吃了一顆定心丸，心底放棄了撤退的想法，一旦退了之後，再要向前推進，又得浪費掉大批的糧草。
“我請命明天帶領軍隊向前挺進，刀兵全部由我帶領。隻要攻到護城河下邊，我們就能取得巨大的優勢！”
“好，建成，你先把你的兵符給夏將軍，由他帶領刀兵！”
“慢，如果夏將軍失敗，這卻又如何。畢竟攻到護城河下方，意味著我們李家軍將處於霍邑城上的弓箭手覆蓋範圍。”
又一個郎將提出不同的看法，這是戰爭，不可能因為夏羽的一句話，就置全軍處於不利的位置。
夏羽看向李淵，他是最高的領導者，李淵欣然道：“我相信夏將軍的能力，此事就此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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