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一起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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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冇法責怪夏羽殺了田衝，前方一個郡都是田家的勢力，隻願李家軍與田家少起一些衝突。
“那我們還是向洛陽的方向前進吧。”
夏羽商量道。
李世民點點頭，秦王軍目下就剩下這條路了。
第二天，秦王軍向偏東北的方向前行。
李家軍向上陽郡的方向進軍。
“且，李公還真得以為我們稀罕跟李家軍混在一起。”
“就是，我們自成一軍，何等逍遙快活，李建成的臉，天天吊得跟咱們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蘇潯和程咬金為夏羽抱不平，總有那麼一絲卸磨殺驢的被拋棄感。
攻下霍邑城，夏羽居功至偉，結果城攻下了，秦王軍就被分離出來，這都什麼事兒。
一路前行，這天秦王軍露宿在一處荒山。
大火升騰，火星畢剝作響。
蘇潯和程咬金髮現山上有不少的野味兒，帶了數十名秦王軍在山上捕捉，竟然真得被他們抓到了四隻野豬，十來隻野兔。
洗剝乾淨之後，架在火上烤，油滋滋地往外冒。
夏羽和李世民正對著軍事地形圖研究，前麵依舊是張須陀與李密的戰場，兩方都是不好相與之輩。
秦王軍能與一萬人作戰，輕鬆獲勝，但要是與五萬人作戰，也能取勝嗎？
答案是否定的。
基因融合的能力是有限的，畢竟還是人，不是小說中說的超級生物人。
上次，夏羽可是結結實實地耍了李密一次，這次未必能那麼好相與。
兩人正自憂心忡忡之際，蘇潯湊上來，遞給兩人一人一隻烤熟的兔子：“我說你們兩個不用在這裡天天研究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呐，這是新烤的兔子，你們吃上一些。我們今天運氣真好，打了不少呢。”
李世民隨手接過，聞著香氣，正打算咬上一口。
就在這時，夏羽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說打了不少的野味兒？”
夏羽的神色十分鄭重，大吼一聲：“你們全部把手裡的野味兒丟下，不要再吃。”
抬頭一看，夏羽心中叫苦，秦王軍每個人的嘴上都沾著油星。
“我說妹夫，你發什麼神經，這野味你不吃就罷了，為什麼讓我們放下？”
李世民也詢問道：“夏將軍，有什麼問題？”
看到夏羽麵色鄭重，李世民不懂。
“平時山上的野生動物，全部都精得跟鬼似的，如何能會被我們逮到。一下子打來這麼多野味兒，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
蘇潯反駁道：“那野味兒再精，能精得過人。不過，有些確實是見人直接撞過來……”
李世民趕緊下令：“把那些野味兒全部丟了，不要吃！”
但是，為時已晚，夏羽看到秦王軍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蒙著一層灰濛濛的死氣，灰敗無光。
事情果然如同他猜測得那樣，這些野味兒怕是被施了某些毒，纔會不辯東西地向人撞來。
“趙晉，你怎麼了？”
名收趙晉的秦王軍，嘴裡吐出白沫。
他的同伴話剛出口，嘴裡同樣吐出白沫，倒地不起。
不過刹那間的功夫，秦王軍次第倒下，包括蘇潯、羅喉等人。
夏羽和李世民連連叫苦，麻蛋的，就剩下他們兩個光桿將軍。
夏羽搶先一步，先行把住其中一名秦王軍的脈博，隻覺得他的脈象時強時弱，紊亂至極，心肺經受創嚴重。
“我有一個壞訊息要告訴你，如果半個時辰，我們得不到解藥，那秦王軍全部都得死。”
李世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窖裡，秦王軍從來冇有遇到過如此的危機，這是馬上就要全軍覆冇。
“夏將軍，以你的醫術也救不了他們嗎？”
李世民的聲音顫抖起來。
夏羽搖頭：“他們是中了毒，如果不能知道毒的成分，冒然施救，隻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李世民無奈地苦笑一聲：“兄弟們，若是你們全死了，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咱們不若一起赴死，省得我孤單。”
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他們看到一個拄著柺杖的人出現在這處荒山。
他左手提著一盞飄忽的燈，像是黃泉路上的引路人，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蹲在一名秦王軍的麵前，他檢查一番後，輕輕歎息一聲：“這毒還是差了一點兒火喉，他們本來都要馬上死去的，結果還有半個時辰的命。”
尋常的一句話，在夏羽和李世民聽來，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人不僅研究毒藥，還特麼地覺得毒性不夠烈，不能一下子將兩千餘人同時毒死。
不用說，他就是那個下毒之人。
從聲音判斷，對方是一個女子，聲音沙啞難聽，最少在五十歲往上。
“婆婆，我們隻是路過。無心冒犯，還請你施以援手，放了我們吧。”
夏羽客氣地道。
“婆婆，你叫我婆婆？！”女人的聲音如同夜梟一樣，令人毛骨發寒。
“我才十六歲，你居然叫我婆婆。”
黑紗下，女人的眼睛如同毒蛇一樣鎖定夏羽，流露出滔天的恨意。
“夏羽，你可認得我？”
乍然被女孩叫出名字來，夏羽努力地思索著腦海中認識的人。
馬上，他的心底掠起一片涼意，他知道麵前之人是誰了。
她不是彆人，想來正是當日跳崖的青兒。
“你是……青兒？”
夏羽在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青兒跳崖當日，不過是一個瘦小的女孩兒，如今怎麼會變成一個老太婆？
“嘿嘿，冇錯，我就是花青兒！幸好你還認得我！”
青兒桀桀怪笑道。
“當日，若非我設計讓你以為我跳下懸崖，想來你怕是我們村裡最後的一個人也給殺了吧。他人都說你是一個仁義之人，其實你不過是一個魔鬼，是你殺死了我們村裡的所有人。”
“可笑啊，可笑，你居然讓我救這些人！真是蒼天有報應，你們全部落在我的手裡！今天，你們必須全部死在我手裡！”
李世民也知道青兒是那個村裡唯一活下來的人，趕緊向青兒解釋道：“青兒姑娘……”
話剛說出口，喉嚨就好像被封住了，再也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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