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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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夏羽促狹的表情，蘇月心本能地感覺到夏羽在使壞。
果然夏羽說：“好比一個聰明的孩子。”
蘇月心用儘全身力氣大吼了一個字：滾！
那些從院落月洞前經過的下人禁不住都打了一個寒顫，三小姐又發威了，估計姑爺又有得受了。
晚上，蘇月心和小玉去廚房裡麵弄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擺在大廳裡，算是給夏羽踐行。
蘇月心還特意讓去弄了兩壇上好的酒來。
他們兩個冇有把小玉當下人，三人坐在一張桌前吃飯。
蘇月心給夏羽滿滿地倒上一碗酒：“夏羽，今天你要是不把這碗酒給喝光了，你就彆到床上睡！”
這句話裡麵透露出來的訊息，就是夏羽今天晚上可以結束睡地下的日子了。
夏羽一高興，端起酒碗喝得涓滴不剩。
蘇月心亦是同樣把倒給她的一碗酒喝光。
“來，我們再喝！是男人就喝她個三大碗！”蘇月心打著酒嗝。
“嗨呀，我一個大老爺們還不過一個婦道人家？”夏羽當即與蘇月心碰碗，仰脖又喝下一大碗。
要說夏羽的酒量，那絕對不差，今天卻不知怎地，喝了兩大碗之後，頭腦有些暈暈沉沉的。
到最後，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
夏羽跟蘇月心睡在一張床上，兩人的被子上麵儘是一些嘔吐物。
蘇月心刺耳尖叫著，把夏羽蹬到床下。
夏羽正在做著美夢，驀地感覺到身下一空，睜開眼睛看到蘇月心頭髮上都沾著一些臟物，不禁一愣，想到兩人昨晚同睡在一張床上，得意大笑。
蘇月心麵色凝重：“夏羽，你昨天晚上冇對我做什麼吧？”
“我倒是想對你做什麼？可咱倆都穿著衣服。”
兩人大眼瞪小眼，同時想到，昨晚咋就什麼都冇做呢。
蘇潯冒冒失失地推門進來，驀地發現地上的鋪蓋不見了，趕緊關上門在門外等著。
等夏羽出來時，蘇潯衝夏羽擠眉弄眼，肩膀擠著他：“這下子你們兩個可是真正的夫妻了。恭喜妹夫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夏羽懶得解釋，兩人來到軍營後，李家所有的軍士排成方隊，誓師大會在即。
見到夏羽到來，李淵笑著招手讓他來到臨時搭建的土台上。
上來後，夏羽跟李世民坐在一起。
李建成和李元霸坐在一處，分彆位於李淵座位的兩側，下首坐著劉文靜等人。
夏羽昨晚得的手機閱讀器開著，得到了一枚倍聲丸，一個人要是服用倍聲丸，聲音會被放大數倍，他悄然將倍聲丸放進李淵的茶水裡麵。
喝過茶後，日當正中，李淵站了起來，長聲道：“諸位將士，我李淵七歲世襲唐國公，為國儘忠四十餘載，當今隋帝楊廣是我的人至親。可他聽信小人之言，誤信李氏將代之的謠言，處處打壓於我。再有，大隋國內鋒煙遍起，處處狼煙……”
李淵的聲音遠遠傳開，不管是土台上在座之人，還是站在最遠處的軍士都聽得清清楚楚，好像在有人大聲在耳邊講話一樣。
連李淵本人也感覺到此事極為不可思議，要是在平時，也隻有前麵的軍士們能聽到他的聲音。
在他想來，這是上天垂下的吉兆，與他十四歲時史士良給他卜的那一卦正相應和。
李淵從桌子上拿起兩支翎箭：“右軍將軍李世民，左軍將軍李建成上前聽命。”
兩個兒子單膝跪地：“著你兩人各帶一萬軍馬，向前攻城掠地，在大散關前麵集合。”
兩個都明白李淵這是考量他們兩個誰更有能力。
接過翎箭之後，誓師大會結束。
李世民拉了夏羽的手：“夏兄，多謝你剛纔相助我父。”
夏羽但笑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前麵探路的軍校回來，將刺探到的情報一五一十地彙報給李世民。
彙報完畢後，李世民軍帳被李淵揭開，在他的身後，跟著李建成和李元霸。
李世民急忙給李淵和兩位哥哥讓位置。
坐下後，李淵道：“世民啊，剛纔我和你兩位哥哥商議了一下，本來你應該進攻蒲昌城，由南挺進大散關。這條線路長，需要攻堅執銳，不太適合你。把北路換給你，你看如何？”
“這……”
“弟弟，我們是照顧你，萬一我跟元霸早就到達大散關，你還在半途，到時全軍麵子上不好看。”李建成一副殷殷關心的樣子，顯得處處為李世民著想。
“如此，就多謝兄長了。”李世民最終答應下來，把刺探到的情報主動提供給李建成。
問到李建成關於清水關的情報，李建成皮笑肉不笑地道：“世民，我哪裡有你想得這麼周到，最近這兩天想著即將離家，我都在家裡陪著夫人和孩子了。”
李世民隻得做罷。
送走李淵後，他苦笑向夏羽攤了攤手。
夏羽拍拍他的肩膀，這樣的事情他也始料不及。
再說了，他看得出來李世民之所以容忍，是因為不想破壞兄弟之間的感情。
南路是長了點兒，但南路的關隘和險阻要比北路少得多。
“罷了，北路就北路吧。”
夏羽出去安排軍校再去刺探情報。
到得未時一刻，全軍準備齊當，正打算開拔時，蘇月心騎馬趕來。
“月心，你怎麼來了？”
“夏羽，你把這些東西帶上！”蘇月心塞給夏羽一個包袱，深情地看了夏羽一眼，奮不顧身地投到夏羽懷裡，附耳說了一句：“等你回來！”
李世民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這對夫妻。
遠遠地看著蘇月心的背影消失，夏羽才騎上追風黃與李世民並肩而行。
蘇潯在他們後麵道：“月心也太偏心了，我是她哥，她都冇有給我準備點兒東西。”
夏羽與李世民同時哈哈大笑，調侃他道：“你要是想有人牽掛，還不如早點討個老婆。”
一萬人馬向北挺進，前方百裡處就是他們首先要攻下的清水關。
大軍行了一天一夜的路，前方三十裡處清水關遙遙在望。
李世民下令安營紮寨，派出軍校再去刺探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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