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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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細想則已，細想之下，蘇潯的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可是，清水關不是攻下來了嗎？”蘇潯商量道：“我們來個功過相抵，怎麼樣？”
“架出去！”兩個親衛拖著蘇潯出去，軍士們剛吃過飯，全部聚集在一起看熱鬨。
“李家軍法不避親疏，我聽說蘇百夫長還是夏將軍的小舅子！”
“何止啊，三公子和他也是一起長大的。”
“這是我頭一次看到百夫長受刑！”
軍士們圍著蘇潯全是幸災樂禍的表情，私下裡小聲議論。
“三公子和夏將軍來了。”不知誰低聲喊了一句，軍士們讓開一條路。
李世民和夏羽並肩出現。
兩個軍士拿起粗壯的楊木棍，正欲舉起木棍打時，夏羽阻止道：“蘇潯是我的二舅哥，是我舉薦他來到軍營的。我也有連帶責任，還請三公子責罰於我。”
李世民為道道：“夏兄何必如此？”
夏羽脫去上衣，與蘇潯並肩，露出光滑結實的後背。
“妹夫你……”
蘇潯愣住。
“三公子，在蘇百夫長下令進攻，我們冇有阻擋，我們也有責任，請你也處罰我們吧。”
“蘇百夫長有錯，我們也有錯。我們跟著一起受罰！”
“對，我們是蘇百夫長手的軍士，我們也有責任！”
陸續的，百名軍士全部願意接受處罰。
李世民目光掃一眼那些軍士，咬牙道：“你們說得冇錯，你們全部都要受到處罰，最大的過錯就在於蘇潯下令進攻，你們不知規勸，反而跟著他一起戰鬥！”
其他的百夫長和軍士原本是想看笑話的，現在看到蘇潯一夥人如此團結，捫心自問他們犯錯時，有冇有軍士跟他們一起受罰，想了良久，答案是冇有。
他們不由地對於蘇潯佩服起來，人家來到軍營裡纔不過五天的時間，就能讓手下的軍士們心服口服。
這些百夫長有的已經打了十多年的仗，仍是不能做到令下屬服膺。
想到這裡，他們又如何能笑得出來。
李世民道：“軍士領五記軍棍，百夫長領十記軍棍，夏羽領受三十軍棍，給我打！”
打軍棍的軍士目無表情地拿著楊木棍上下起落。
蘇潯側目看到夏羽的後背落下一記記通紅的血印，後背很快滲出濃稠的鮮血，心中感動，眼眶有些潮濕。
打過他十記軍棍後，蘇潯猛地撲向夏羽，從後麵抱住他：“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錯了。你們要打就打我吧！”
夏羽推開蘇潯，目光極是平靜，他麵色痛苦，顯是極力忍受著軍棍抽打的痛苦：“蘇潯，我早告訴你不要魯莽行事，你就是不聽。晉陽城頭，你單槍匹馬殺出晉陽城，險些喪命在劉武周的屠刀下。這次，你又差點害了二千軍士的性命，你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嗎？”
蘇潯目中蘊淚，低頭道：“妹夫你說得一點也冇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魯莽行事的。”
三十軍棍打完，夏羽後背皮開肉綻，要兩名軍士攙扶著，顫顫微微地站起，走向軍營。
身後，李世民宣佈道：“蘇潯雖然觸犯軍法，但是在清水關一役中，奮勇殺敵，斬首五十餘人，戰功顯著。跟隨蘇潯的百名軍士，同樣英勇向前。賜酒宴慰勞，並每人賞十兩銀子。”
酒席開張，軍士們次第落座，無心吃喝，看向夏羽軍帳的方向。
蘇潯悶悶地喝了一杯酒，走向夏羽的軍帳。
揭開軍帳後，李世民坐在夏羽的床前，正在那裡給夏羽抹藥。
夏羽的後背爛開的皮肉向外翻卷，軍帳裡麵有一股跌打藥的味道，見到蘇潯到來，他抬起頭來，勉強向蘇潯笑了一下。
“妹夫……我……”蘇潯哽咽，話被堵在喉嚨眼。
“我知道你想道歉，再多的道歉都是冇用的。你要遵守命令，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奪過李世民手中的跌打藥，蘇潯細心地給夏羽塗抹，一邊抹，一邊悄然流著眼淚。
夏羽笑他：“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哭鼻子？”
蘇潯順手在夏羽的後背上拍了一下，夏羽疼得往外吐著涼氣。
抹過藥後，李世民道：“蘇兄，要不你先出去，我們兩個還有軍情要商量！”
蘇潯一步三回頭地走出軍營。
等到蘇潯走了，夏羽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順手一扯，從背上扯下來一塊皮，後背光滑，根本冇有任何傷。
這塊模擬人肉是係統獎勵的，當時夏羽還在心裡吐嘈獎勵這東西有個屁用處，這是真的打仗，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躺在這裡裝傷，真是辛苦。”
李世民跟著笑道：“傷是假的，心意卻是真的。”
當時蘇潯被架出軍帳後，夏羽建議他跟著蘇潯一起挨軍棍，讓蘇潯一個人挨軍棍，他必然不長記性，可要是身邊的人被拖累著一起受罰，那麼他就會長記性了。
事情誠然如夏羽所料，經曆此事以後，蘇潯心中悔恨無限。
李世民道：“夏兄，不過蘇潯還是有過人之處，我冇想到他手底下的軍士也情願跟著受罰。”
夏羽讚同道：“你說得冇錯，連我也冇有想到這一情況。這個榆木腦袋倒是一塊當將軍的好料！”
第二天，軍隊向前開拔，蘇潯與夏羽並騎，時不時地看向夏羽的後背。
蘇潯把一瓶跌打藥塞進夏羽手裡：“妹夫，這是我手底下的一個軍士來到送來的，他們家祖上是跌打郎中。”
夏羽將跌打藥收好。
蘇潯疑惑道：“妹夫，你怎麼這麼皮實，被打了三十軍棍，騎在馬上跟冇事人似的。”
夏羽道：“你忘了，追風黃可是一匹神駒。”
蘇潯點頭道：“你說得也是。”
進攻清水關，清水關的隋將點燃狼煙，武威城收到敵人侵犯的信號。是以，在夏羽他們來到武威城外時，武威城的守將張興然派出一萬守軍嚴陣以待。
武威城的背靠臥牛山脈，形如一座臥牛。為了防止敵人越過臥牛山脈突襲，早在建城之初，就在其後麵將山壁鑿得光滑如鏡，爬上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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