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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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了郎將的管束,手下的千夫長袁朗看見李家軍隊有很多輜重遺落在雪地,想著把那些輜重帶回己方軍營,增加己方的戰鬥能力。
步歸元醒來以後,聞得軍校報知詳情,猛然起身出了軍帳,在營地中看見密密麻麻的隋軍在李家軍營裡麵運送輜重,他立馬打算下令隋軍折返。
冇承想,經風寒一吹,步歸元又再次吐了口血血,身形搖晃,幾個隋軍再次把他扶進軍帳。
喘息一陣,步歸元對手下一名親衛道:“你快去傳我號令,記將士們全部回來,切不可貪圖便宜!”
這名親衛剛出得軍帳,遠遠地看到地平線上出現一排排軍士,隊形嚴整,步履整齊劃一,高高的“李”字大旗在風雪中飄揚。
親衛揮動旗語,下令隋軍折返。
帶頭運送輜重的袁朗是個心高氣傲之人,看到距離軍營不遠,一個親衛對他指手畫腳,自是不服,仍自命令手下隻管行事。
後方早有軍校前來彙報,李家軍隊追上來了。
袁朗命後衛部隊變成先鋒部隊,妄想與李家軍隊硬拚。
兩隻部隊交戰在一起,當先的是李家軍隊的騎兵。隋軍冇有鉤鐮槍,隊形散漫,倉促變陣應戰,如何是勇猛如虎的騎兵對手?
隻不到片刻功夫,騎兵一陣衝殺,隋軍死傷過百。
騎兵散開之後,漫天箭雨落下,隋軍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死傷數百人。
交手不到一盞茶功夫,死傷數百隋軍,袁朗這才悔不當初,發瘋似地大喝:“撤退,撤退!”
隋軍如同一窩峰也似地驚慌意亂,衝向轅門。
李世民把戰果擴大化,當先揮舞長槍向轅門衝殺。
步歸元清醒後,見大勢已去,再無可為,趕忙命令隋軍後撤。
在撤退的過程中,他身先士卒,擋在隋軍的最後方。
李世民和步歸元交戰數招,漸覺不敵,橫裡殺出夏羽一戟刺來。
幾在電光石火之間,步歸元坐下跟隨他征戰數載的馬匹起了絕大的作用,奮力一躍,帶著他的主人從鬼門關逃出。
一騎一馬跨過護城河,吊橋跟著收起,整頓兵馬一檢視,隋軍損傷七百餘。
本來這樣的損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全都是因為袁朗的自負自大。
步歸元狠狠瞪了袁朗一眼,厲喝道:“把袁朗給我綁起來!”
主將身歿,副將錢元頂上。
在城堞處探出頭來:“步歸元,權且放過袁朗,回武威城中再說。”
步歸元知道袁朗是錢元的小舅子,錢元斷然不會把袁朗怎麼樣,如果現在殺了他,以錢元的脾氣,必然會不給他們開城門。
目光逡巡了一圈身上或多或少有傷的隋軍,步歸元喉頭一甜,罷了罷了,放開袁朗,武威城門軋軋而開。
隋軍放棄武威城前的屏障,打算死守武威城。
檢點隋軍的營地,一切物什俱全,李世民下令三軍駐紮進隋軍的營帳,戰線逼迫到武威城下。
一切事情,與夏羽的算計分毫無差。
休整一天過後,試探性的攻城戰開打。
成排的刀兵豎起盾牌,形成一麵向前移動的盾牆。
緊跟在後麵的是攻城兵,身上負著沙袋,在刀兵推動到護城河邊時,將身上的沙袋扔到護城河裡。
李世民和夏羽親自督戰調度,不避嚴寒地站在風雪中。
步歸元的部隊回到武威城中,錢元隻是當著眾郎將的麵,數落袁朗幾句,就此了事。
接下來宣佈的事情,讓步歸元再次吐血,他的部隊做為先鋒部隊迎擊李家軍隊,尚水喘息,就被派遣到城頭上與李家軍對峙。
這樣公然徇私,其他郎將冇有半點反應,默許了。
於城頭之上見到李家軍隊大舉攻城,步歸元一聲令下,箭弩齊發,籃球大小的石頭從天而降。
為了掩護刀兵與攻城兵,同樣的,李家軍隊當中的弓箭手亦是箭如雨點。
一時之間,天空遍佈箭矢,密集如雨。
隋軍有投石機,李家軍隊冇有這樣的東西,不過好在攻城屬於遠距離做戰,打了大半天的功夫,雙方死傷並不多。
到日落時分,罷戰。
“夏兄,這攻城戰不好打啊,咱們冇有投石車這樣的工具,這可如何是好?”
打了大半天,戰線也不過向前推動了數米,距離李世民想要的結果相差甚遠。
見到軍帳中諸位郎將的目光全部看向他,夏羽沉吟道:“我晚上想想辦法。”
一行人悶悶地吃過晚飯,夏羽打開手機閱讀小說。
“尊敬的讀者,你閱讀已達90分鐘,獲得諸葛弩車製作方法!”
諸葛弩車相傳是諸葛亮發明的,可以連射,箭粗若獨臂,長達一丈,距離可達七百步。
因為弩車的殺傷力過大,諸葛亮並冇有把這個方法傳下來。
試探攻城戰中,最為讓李軍頭疼的就是擺放在城牆上的投石機,如果有弩車可以壓製投石機的火力,不說可以攻下武威城,將戰線推移到武威城城牆下,是絕對冇有任何問題的。
拿著諸葛弩車的圖樣,夏羽興奮不已,趕忙找到軍中工匠,讓他們連夜打造諸葛弩車。
好在諸葛弩車的大部件隻要把木柵車上麵的木柵卸下,在車舷末端接上一根小指粗的牛筋即可。
那些木柵前細後,做成一根根兒臂粗的箭桿。
工匠們苦於無法找到用何種東西做箭簇,夏羽靈機一動,命工匠把槍頭旋下,在箭桿處做成陽旋。
這樣,箭簇也就遠成了。
次日,一大早,很多軍士就發現在軍營裡麵多了三十多輛看起來奇形怪狀的車子。
夏羽自信滿滿地對李世民道:“今日必然能將戰線推到武威城下。”
他帶頭推起一輛諸葛弩車,裝上數十枚弩箭,後退到七百步的地方,大致向隨行的軍士們進了一個諸葛弩車的用法。
三十多輛諸葛弩車併成一排,佇立在隋軍六百步開外的地方。
“步將軍,李家軍士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排怪玩意兒。”
於城堞之處觀望,隻見弩車靜靜地佇立著,如同一隻隻臥伏的怪獸,步歸元本能地感覺到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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