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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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安靜，屬於兩個人的幸福。
恰在這時，見到守將府內有人出來，蘇月心趕緊從夏羽的懷裡掙脫，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
“夏兄，月心，你們兩個在這裡啊。”李世民笑嗬嗬地打招呼。
身邊相隨的是李建成和裴寂，兩人素來與夏羽不對頭。
李世民向夏羽發出邀請：“夏兄，將近年關，我們打算到金玉城裡麵的博古齋去買一副中堂，裱裝一下守將府，你要一起去嗎？”
“夏兄在字畫方麵是門外漢，找他去有什麼用。”李建成有些不樂意。
裴寂諷刺道：“隻有像我們這些名門世家平時才閒來無事賞玩字畫，做生意的想必最為在乎的就是黃白之物吧。”
“哈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如蘇家這樣的商賈世家，他們經營涉獵的行業固然不少，但是絕對不踏足古蹟名人字畫這一行。
按理來說，經商大家都會附庸風雅，搞些名人字畫來裝點門麵。
蘇承當時也買過一幅《半亭序》掛在蘇府大廳。
後來被半個晉陽城笑得掉了大牙，《蘭亭序》的贗品假到連一個字錯了。
因為賣蘇承《蘭亭序》的商家哄騙他說，這是大王當時手誤寫成這樣的，足足騙了蘇承十萬貫銀錢。
怎麼說呢，蘇家冇有底蘊，放在現在來說就是百姓嘴裡的暴發戶。
蘇月心麵向來不服輸，麵對兩人的嘲笑，也隻能不吭聲。
這一切落在夏羽的眼中，惹我可以，惹蘇月心就不行！
他捏了捏蘇月心的小手，淡然笑道：“既然幾位有如此雅興，反正月心初來金玉城，也冇有見識過金玉城的風物人情，正好一起結伴逛逛。”
說話間，五人一起向金玉街走去。
路上，蘇月心小聲問夏羽：“夏羽，你懂得古玩字畫之類的嗎？”
“不懂。”夏羽擠擠眼睛：“你要是叫我一聲相公，我馬上就懂了。”
蘇月心狠狠地踩了夏羽一腳，正色道：“你難道不明白，這些人就是想看我們的笑話嗎？”
“哼，看我們的笑話！月心你就看相公如何為你出氣！”夏羽拉了蘇月心的手跟上前麵的三人。
一行人在博古齋的樓前停下。
這是一個三層樓，古色古香，溜金的牌匾看起來氣度極為不凡。
金玉城最出名的就是古董字畫，而博古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連侍立在門口招呼他們的侍者，渾身上下也透著一股俊雅風流的氣度。
進入到博古齋裡邊，裴寂好像專門為了表現他的淵博，拿起一個香爐道：“這個香爐兩邊耳口呈現弧形，表麵更是有著或深或淺的雲紋，應該是漢代的東西，屬實不凡。最起碼值十兩金子！”
侍者陪笑道：“這位爺你真是專業，這個香爐原本有一對兒，另一個被人給拿走了。”
一樓全是古件兒，裴寂娓娓道來，聽得那個侍者一愣一愣的，深深被裴寂的淵博折服。
“爺，我這裡有個東西，你看認識不認識？如果認識的話，我們就把這個小東西送給你。”
“哦？拿過來看一看！”
侍者給裴寂拿過來一個圓柱形的玉石，一端還隱隱有著血色流動。
這個物件兒，裴寂是真得冇有見過，他暗裡打量了一下侍者，咳嗽一聲道：“這個小物件兒質地是上好的玉石，就是成色不足，其中有著雜質。你看它的內部還有這麼多的紅色水鏽，肯定是堵塞水缸底部的玉柱。”
那個侍者佩服道：“大爺這個小東西我不認識
聽你說得頭頭是道，我就送給你了。”
裴寂得意地將那個小玉柱在夏羽的麵前晃了一下，準備收進懷裡。
夏羽笑道：“可笑啊，可笑，某些人真是不懂裝懂，把這東西說成是堵在水缸缸底的木柱，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夏羽，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那我問你，你說這東西是什麼？你要是答對的話，我就把這個東西送給你！”
“不敢，不敢，裴行監還是把這個東西自己留下來，等你千秋後留著用吧。”
裴寂的臉色變得赤紅無比，踏前一步：“夏羽你是何居心，怎地提到我死的事情！”
夏羽一點兒也不慌，從容對裴寂道：“裴行監，你且把那個小玉柱放在鼻間聞聞，是不是聞到了股屎味兒。上古時代，人們相信隻要堵塞人的九竅，靈魂就會留在屍體中，保證屍體不腐。”
“你手裡的那個小玉柱就是用來堵塞穀道的玉件兒，名字叫做玉玦。本來是有一套總共九件的，不知為何隻有一件出現在這裡？”
“可是，這玉的鏽為什麼會這麼好？”侍者依舊有些不相信。
“水鏽好當然是被穀道中的血潤的，不相信的話，兄弟你可以試試把它放在你的穀道中。”夏羽拍拍侍者的肩膀。
侍者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連連搖頭。
裴寂惡寒著將玉玦扔掉。
李世民向侍者表明來意。
侍者聽說他們是來買中堂的，趕緊把他們請到三樓。
三樓的字畫間內，牆上儘是字畫，琳琅滿目，不過都是凡品，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侍者頗會察言觀色，去請博古齋的老闆。
老闆過來之後，臉上笑眯眯的，一副生意人的和氣。
“聽說五位是來買字畫的，不知想出什麼價錢？”
裴寂正要開口說話，夏羽上前伸出手與老闆袖子對袖子，兩人在袖裡比劃手勢。
片刻後，老闆麵色愉快地道：“走，我帶你們去齋裡的另個地方。”
轉開牆壁，來到秘室。
他馬上給夏羽等人沏上好茶，這才又打開另一個不足數平米的小秘室，走進裡麵。
“夏羽，你怎麼懂得這些？”
蘇月心感興趣地問道。
夏羽道：“是大哥教我的，涉及數量重大的金額，生意人都會鬥袖。也就是在袖子裡比劃金額。”
蘇月心興致不高地道：“大哥就是偏心，他從來不教我。”
片刻，老闆從秘室走出，拿出一個卷軸徐徐展開。
淡黃色的卷軸上麵鋪滿鬥大的字跡，一股神韻躍然紙上，飄逸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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