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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塵兮 作品

第309章 肆虐之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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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陳虹娟的疑問,熊劍東的回答,似是早已胸有成竹。

“虹娟,其實你自己,剛開始就已經想得很是清楚,對紅十字會捐款的是另有其人,”熊劍東耐心道,“你不該平白無故,接受這枚紀念徽章。”

“但這是用了我的名義啊,”陳虹娟猶豫道,“紅衣主教大人都已經表示認可,我也隻好接受了這個現實。”

“在我印象裡的陳虹娟,原本就是一個陽光、熱情的姑娘,絕不會貪慕虛榮。”熊劍東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起來,“我相信,不管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她的內心永遠是強大的,從來不會因為任何挫折,輕易就能改變自己。”

熊劍東的話,讓陳虹娟感受到一種震撼。

她發愣道:“熊局長與我在淮上市,幾乎冇有過接觸,並不瞭解我是個什麼人,為何就能如此斷言。”

熊劍東思考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道:“可是有一個人很瞭解你。對他的話,你必定會樂意接受。”

陳虹娟詫異道:“你指的是誰?”

陳虹娟詫異道。

熊劍東毫不遲疑地說出了一個名字:“華念平!”

陳虹娟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眼睛裡頓時濕潤起來。

侯意映疑惑地看著熊劍東,對他突然提起了華念平,也感覺頗為意外。

眼見到路誌超很快就要回來,熊劍東長話短說道:“虹娟,有些事情,以後會向你慢慢解釋。我再次重複一遍剛纔的話,這枚捐款紀念徽章不屬於你,請馬上還給他。”

因為切妮就在旁邊,雖然熊劍東是用了華語與陳虹娟交談,依然很注意地迴避了路誌超的名字。

侯意映和陳虹娟都能聽出來,熊劍東這最後的的口氣,不僅是命令式的,還帶著極強的霸道,不容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路誌超安排的是一輛五座商務車。

他和熊劍東商量,先把陳虹娟和切妮送回學校,然後再與侯意映一起,回到下榻的阿爾弗萊德酒店。

熊劍東和侯意映一直在擔心,陳虹娟會不會就能捨得,把紅衣主教所頒發的那枚捐贈紀念徽章,交還給路誌超。

切妮終究是一個活躍的米國姑娘,她鼓唆路誌超道,若是明天陳虹娟請了侯意映與熊劍東,在巴黎市區各處遊玩,自己非常樂意陪同,因此是不是由路誌超,還雇了這輛商務車,也全程陪同。

路誌超滿答應道:“求之不得!”

侯意映見到陳虹娟冇有接話,意識到她不便開口回絕,便主動道:“明天就不麻煩路先生、切妮小姐了,我和阿東,由虹娟姐一個人領帶著,隨意轉轉就行。”

切妮習慣地聳了聳肩,立刻現出很不樂意的樣子。

陳虹娟與切妮,兩人在國際時裝學院的旁邊,合租了一套學生公寓。

汽車停下時,陳虹娟從旗袍上摘下了那枚捐贈紀念徽章,遞向了路誌超。

熊劍東一路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路誌超並冇有接過陳虹娟遞給他的徽章,吃驚地問道:“陳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切妮也是迷惑不解地道:“大令陳,難道你是要這珍貴的物品,轉贈給路先生麼?”

陳虹娟淡然道:“這東西本來就該歸路先生所有。”

路誌超見了陳虹娟的態度,此時很是堅決,而熊劍東與侯意映也就坐在車裡,意識到不能就此僵持下去。

他隻好把徽章拿在了手裡,不死心地對陳虹娟道:“請陳小姐記住,我這可是先替你保管著!”

在去往阿爾弗萊德酒店的路上,侯意映主動地與路誌超攀談,意在打探他對陳虹娟追求,到底有多大的勇氣和毅力。

“恕我冒昧,路先生,”她笑問道,“很能看得出來,你對陳虹娟好像很感興趣呢!”

“說實話,這正是我此段時間裡,一直留在巴黎的主要目的。”

路誌超並不避諱地回答道。

“可是照我今天看來,陳虹娟並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打動的人。”侯意映道,“路先生今天可謂是重金收買,她卻一點也冇領情,甚至還把這個難得的紀念徽章,又還給了你。”

“侯小姐放心,”路誌超自通道,“我要做的事情,從來就冇有失敗過。隻是目前火候不到,容待對她慢慢感化。”

“如此說來,路先生並冇有對陳虹娟有所表白?”侯意映故作吃驚道。

“大概侯小姐並不瞭解,我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路誌超道,“我一貫認為,當遇到女人最脆弱的時候,纔會是男人果斷下手的最佳時機。”

然後,他兀自露出詭異地笑容。

後來,路誌超又道:“我看出侯小姐,與陳虹娟關係還算密切,期望你能多多從中周旋。”

“那是當然,”侯意映立即應道。

“再過兩天,我就得回米國了,兩位是不是與我一起出發。”路誌超道,“聽格絲芬說,關於華國特高壓電網的核心資料,全都藏在了阿東先生的腦袋裡,我很想一回到三籓市,很快就能看到。”

“絕不會讓路先生失望。”侯意映道,“不過這次既然來了巴黎,阿東在法國南部的馬賽,有一個至親,我們計劃去那裡住上幾天。”

到了阿爾弗萊德酒店,路誌超向熊劍東和孫意映問道,他們住在哪個房間?

熊劍東回答道,是C樓302。

路誌超說,他住在A樓那邊,然後便與兩人分了手。

剛進到房間裡關了門,侯意映立刻向熊劍東,問起了一個掛在心頭的疑問。

她道:“我覺得很是奇怪,記得你以前在淮上市,擔任公安局第一副局長時,與陳虹娟的確冇有很深的交往,可為什麼晚飯後,居然就能說出來,原本對她的那一番深刻印象?”

“隻是隨口亂說而已。”

熊劍東遮掩道。

侯意映搖搖頭道:“很難相信你會是在隨口亂說。我當時就注意到,陳虹娟好像完全被你的話所打動。否則她不會心甘情願,就把那枚紀念徽章,還給了路誌超。”

熊劍東陰鬱道:“你難道看不出來,那是路誌超用來對付陳虹娟的攻心武器,當然不能讓她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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