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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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高枝了還回來乾嗎？”
“該不會是人家大人冇看上你吧！”
方蘋心中氣不過，剛纔那一推隻是想讓齊卡卡在大人們麵前出個醜，冇想到她到會勾搭人，故意往水裡跳，搭上了禦前侍衛總長大人，聽說那可是皇後孃孃的弟弟，在禦前當值的侍衛總長，年紀輕輕就官居正三品，前途不可限量的永安候府二公子，她倒是會挑人。
“你也不想想，寧大人可是皇後孃孃的弟弟，平常接觸的都是名門閨秀怎麼會看上她這種人。”
一旁同屋的宮女在方蘋描述下都知道了齊卡卡故意摔進水裡勾引人，大家都是家庭生活不如意的，被挑剩下的，不然怎麼會來這裡做粗使宮女。
現在有一個人長的這麼好看，就像雞群裡的白鶴那麼顯眼，又和那麼年輕有為的貴人有了牽扯，心裡自然是不平衡的，正好她用了下作的手段，可以讓人心安理得欺負她。
方蘋不知道彆人怎麼想，總歸是不平的，都是陰溝裡的老鼠，憑什麼你能離開這裡，這讓人心裡怎麼能不在意。
寧清朗眼神厭煩的瞥過方蘋，不大的屋裡大致有兩個值班房大小，一半的地方是大通鋪，上麵的床鋪都規整的的靠牆擺放，隻有靠牆角的地方，一床被褥淩亂的散在一處，明顯在他還冇來之前被人摔打過。眼中生出一片寒芒，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想到之前卡卡說的，和同屋的宮女不怎麼來往，除了方蘋在今天之前喜歡嘴上說兩句，讓他不要在意，不理她們就行。
很明顯，方蘋回來冇少添油加醋，敗壞卡卡的名聲。
那麼……就讓他替卡卡解決了這個禍患。
寧清朗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方蘋。
方蘋隻覺得今天齊卡卡回來後就很不對勁，眼神陰沉的詭異。心裡有些發怵，不會是在水裡中了吧！
“我能不能攀上高枝，不是全靠你嗎？畢竟是你把我推下水的。本來看在同處一屋的份上，我不想和你計較，可你竟然還把寧大人牽扯上來，還在這裡欺騙大家，這不是把大家往坑了推嗎？”
“什麼難道方蘋剛纔在騙人？”王燕有些懷疑的說。
“說不定，這方蘋平常就和齊卡卡關係不好。”
方蘋一聽大家的話有些慌了“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了，你自己跳進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二妞也在場，她也看到了，是不是二妞？”連忙戳了戳李二妞，給她使眼色。
李二妞被戳後愣愣的點頭“啊對，我也在場就是你自己往水裡撲騰的。”
“笑話，如果我故意往水裡跳，寧大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還會去救我嗎？”
“這，這是因為寧大人善良，纔會去救你的。”
“寧大人確實善良，但如果像你說的這樣，他可以用其他方法救人，又怎麼會自己親自去救？”寧清朗不給方蘋張口的機會繼續說“大家都知道寧大人正直，你將我推入水中，害的寧大人也跳進水裡救人，你害的寧大人差點被淹死，好在我機靈學著寧大人劃水的動作，硬撐著把寧大人救上岸。”
方蘋冇想到齊卡卡今天跟換了個人一樣，這麼伶牙俐齒，一時有些慌張。
寧清朗不給她機會，落下最後一記重擊“誰都知道皇後孃娘最是疼愛幼弟，在這裡欺騙大家，讓皇後孃娘知道你帶著大家欺負寧大人的救命恩人，到時大家跟著受罰，你這是在害全屋的人。”
話音剛落，屋裡原本還在看戲的宮女，都有些坐不住了“這跟我們可沒關係，都是方蘋在騙人，我們也是被她給騙了。”
方蘋氣的要死“你彆在這血口噴人，大家彆信她，皇後孃娘怎麼會為了你懲罰宮女？”
“你意思是皇後孃娘不會在意寧大人的救命恩人？”
“我可冇這麼說！”方蘋冇想到齊卡卡今天這麼能說，平常她不是的懶得理人嗎。
李二妞也覺得不對勁，粗黑的臉上生起困惑“你今天咋怎麼不一樣，不會是中了寫吧！”
“中邪！”
“天那，我們還是先走吧”
一旁的宮女有些害怕，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噠噠的腳步聲想起，來人一張嚴肅的長臉，梳著規則的髮髻，上麵插了幾件金玉簪子，身上靛藍色繡花掌事服，身後跟著著一個伺候小宮女。
應該是這裡的掌事嬤嬤。
陳嬤嬤目光不悅的掃過屋裡的宮女，“怎麼回事？在這吵什麼，學的規矩都忘了？”
方蘋趕忙申辯“陳嬤嬤”
“嬤嬤容秉，今日我被方蘋推入水中，禦前的寧大人看見後跳水搭救，許是因工作辛勤，中途體力不支，萬幸我學著大人的動作費力將寧大人拉上水岸，這纔沒出大事！”
“什麼？你說得可是真的？”
“我就是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招搖胡編。”
“不是的陳嬤嬤”方蘋著急的衝過來，拉住陳嬤嬤的胳膊焦急解釋。
陳嬤嬤不高興的看著自己新做的製服被方蘋拉扯出褶皺，皺眉推開方蘋，上下斜眼警告“好好說話，冇一點規矩。”
真冇一點眼力勁兒，當初要不是她看方蘋給的多，也不會讓方蘋進宮還帶她去內務府選人的管事前掌眼，但凡有點本求，也不會還留在這外宮司當個粗使宮女。
但到底收了不少，她也不想方蘋在這吃虧。這個齊卡卡長的倒是難得的漂亮，可惜！但凡她願意鑽營，也不會在這裡白白浪費容貌。
寧清朗微微掀起眼簾，倪了眼陳嬤嬤的眼神變化，眼神意味深長，也不知道一會兒，這個陳嬤嬤還會不會袒護她。
陳嬤嬤刻意用懷疑目光俯視著麵前，語氣滿是逼問壓迫，“你說是方蘋推了你，可你們退讓貴人，也不需要退到水池邊，被推一下最多摔倒，怎麼會掉進水池，除非你心懷不軌，故意跳下，事到如今，你還要往方蘋身上潑臟水，真是惡毒，小草去取戒尺來。”
“是”
“等等”
“怎麼你敢不服？”陳嬤嬤不想聽他解釋，左右不過是徒勞罷了。
李二妞震驚的對著門口“不是，嬤嬤……”
“好了都給我閉嘴，我不想聽到任何人給她求情。”
寧清朗冇想到還有驚喜，他已經不想和陳嬤嬤浪費時間，跨步上前迎上門外的男子。
“大人，卡卡冇事的，冇想您還特意來看我，我雖然最後救了大人，那也是陰差陽錯大人一時大意，才讓卡卡有機會報答大人，您不必特意來看卡卡，我，我冇事的。”
說完委屈的偷偷瞟了一眼陳嬤嬤，又偷偷瞟了一眼方蘋。
“嗯，我知道。”齊卡卡表情淡定的點頭，眼神中透著一股智慧。“這是皇後孃娘送的薑湯，你身體不好，喝了吧。”
陳嬤嬤傻了眼，冇想到寧大人竟然會來這裡給齊卡卡撐腰。她有些後怕，幸好還來的及畢竟這位可是皇後孃孃的弟弟，皇上麵前的紅人。
“哈哈，勞寧大人跑一趟，奴婢剛還想著派人去給卡卡熱湯，卡卡還冇吃吧，嬤嬤特意給你留了。”陳嬤嬤擠出諂媚的笑臉，仰看著齊卡卡。
齊卡卡思考了一番點點頭“是得多吃，做些玉米粥配著豬肉餡的包子，多來幾個身體修養的快。”
“啊！這…哈這必須的！”陳嬤嬤強笑著回道。
“那走吧。”齊卡卡說著就要轉身，又回頭看了眼寧清朗的穿著，皺了皺眉。
想著
我不換衣服，到時候著涼了，對她的身體不好，可是現在也不能當眾去給寧清朗換衣服，真麻煩，算了，她回頭看回來就不虧了。
想通後襬出嚴肅的表情認真交待寧清朗“你先去換衣服，不要亂看，我去膳房等你。”
“好，我不~亂看~”寧清朗隻覺得一本正經的齊卡卡，也太可愛了，忍不住滿眼笑意的調笑。
陳嬤嬤倒是冇想到這齊卡卡這麼有本事，扭頭狠狠地瞪了方蘋一眼，瞧你乾的好事！
方蘋很委屈，寧大人竟然想著齊卡卡，陳嬤嬤也瞪她，旁邊的宮女也站的，離她遠遠的，好像她是瘟疫一樣，氣死她了。
“陳嬤嬤，戒尺取來了
”
小草總算趕到，雙手托起竹製的戒尺，遞到陳嬤嬤胸前。
陳嬤嬤差點被氣個仰倒，真是一堆豬隊友，頂著上方的死亡視線，真想捶死在丫頭。
陳嬤嬤扭頭想要解釋。
“陳嬤嬤是要用戒尺懲罰方蘋嗎？”齊卡卡想了想得出這個正確的結論，至於陳嬤嬤是不是真這麼想，不重要，嘻嘻，反正現在陳嬤嬤會聽她的。
唔，這麼一想這個身份也挺好的，可她還是想當女孩子，男人體驗一段就夠了。
“當然，方蘋伸出手來！”
陳嬤嬤諂笑一聲，轉身凶狠的對著方蘋。
“啊！寧大人！”
“捂住她的嘴！”陳嬤嬤可不想在被豬隊友拖累，啊呸！方蘋纔不是她隊友。
陳嬤嬤也想越堅定，拿起戒尺就打，“啪！”
“啪！”
……
寧清朗這邊閉眼忍著羞意，全程手忙腳亂的換完衣服。匆匆梳理髮髻，出來時臉上還泛著紅暈。
一路觀察環境找到膳堂，卻冇看到方蘋，他本想趁著身份整治方蘋，不過…今天卡卡也累了，這種嘍囉改天再解決也不遲，寧清朗垂下眼瞼遮住其中的暗色。滿臉笑意的走向吃得正香的齊卡卡。
齊卡卡吃飽喝足後，滿足的揉了揉肚子，習慣性的想往西廂房走。
“寧大人，奴婢送你出門。”寧清朗不著痕跡的走到齊卡卡右側。
“對奴婢也送您！”
齊卡卡反應過來，就聽見陳嬤嬤的話，有些嫌棄的說“不用了，他送我就行。”
“好，好，卡卡你去送寧大人。”陳嬤嬤瞭然一笑，她懂年輕人嗎！
無視了陳嬤嬤猥瑣的笑臉，齊卡卡移動腳步往宮外走。
“寧大人，這是你在池邊掉的炭筆物歸原主。”
女孩聲音輕柔，笑容甜美。一雙明媚的狐狸眼彎成月牙，明明還是一張臉，卻真的不一樣，以前她是這樣的嗎？齊卡卡一時有些怔神。
“大人？”寧清朗疑惑，難不成這丫頭看自己的臉也能發呆？雖然確實很美~
“哦，給我吧。”
齊卡卡接過寧清朗遞來的布袋，摸到裡邊有兩根棍狀的小棒，表情不變，微微頷首“時間不早了，就送到這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嗯，大人慢走。”寧清朗回憶著宮女行禮的樣子，福身行禮。
直到齊卡卡走進拐角看不見背影，才起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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