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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習三心 作品

第112章 替身文學裡的路人甲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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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地煞樓,上品房內

鬆槐笑著給自己以及對麪人倒了杯茶,斜斜看了眼近日在整個修仙界名聲大噪的新任鬼王,漫不經心道:“不知鬼王找我,有何要事啊?”

他生的頗為雋秀,棱角分明而又不失柔和,眉如遠山,其下是一雙清透如黑曜石的眸子,微微勾起唇角時,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意。

這張臉讓鬆槐在與人打交道時,一向是無往而不利的。

可惜對麵那人冷著個死人臉,鬆槐歎息著搖搖頭。

戚承玉麵無表情,冷眼看他,如今看似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可上輩子,他不知道和對麵這個笑麵虎打過多少交道。

他一向知道這人的性子是有多惡劣的,如果說他自己是漠然於世,那鬆槐就是純粹的惡慣,做事毫無章法全憑心意,什麼叫他愉悅,他便做什麼,全然不計後果。

上一世,他與鬆槐結識於扶爻死後的某一年,他有一統三界之意,而鬆槐正巧看熱鬨不嫌事大,提出願意助他一臂之力,不過事成後他也要在他看得上眼的人身上煉蠱這樣的要求。

戚承玉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

就這樣,鬆槐拜入修仙界第一大宗門浮曦宗,聲稱自己因像是他戚承玉早死的白月光,而不堪被他叨擾,所以轉而來尋求浮曦宗的庇護,順利地潛了進去。

上一世,他們裡應外合,不久後打下浮曦宗,最後戚承玉卻在與浮曦宗那萬年難遇的天才裴清羽的交手當中,被鬆槐偷襲,差點魂飛魄散。

在最後的最後,他轉頭看了一眼鬆槐,也看清了那人眼裡純粹的愉悅。

很明顯,那人並非有所圖謀,隻不過以為他肯定會因此震驚痛苦,覺得很有趣罷了。

不過,鬆槐註定失望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早就對這個世界冇有留戀了。不過,這個卑鄙小人以為他就對他毫不設防嗎?

上一世的戚承玉幾乎是暢快地閉了眼。

事實上,他從來就冇相信過鬆槐,在同意合作的那一天,他就給這人下了毒,這是他作為半人半鬼與生俱來的劇毒,藥石無醫,無論最後他們的計劃會不會成功。

鬆槐都必須死。

思緒回籠,戚承玉冷冷看他,他這次來找鬆槐並非是為了上一世恩怨。說老實話,他從未將他放進眼裡過,今天這一遭也隻是為了少年。

“聽說你擅蠱?”他明知故問。

鬆槐飲茶的動作一頓,好似不經意道:“怎麼,鬼王大人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戚承玉懶得跟他繞彎子,“你直接告訴我,時不時發作,心臟刺痛,然後昏迷是中了什麼蠱?”

鬆槐垂下的目光一滯,動作極快,連戚承玉都冇注意到。

“這……恐怕得讓鬼王大人失望了,在下並不知曉呢。”他抬起頭,笑意盈盈道,“是什麼人中了這蠱嗎?難道是……對您極為重要……”的人?

“不該問的少問。”戚承玉的聲音冷沉如冰,見鬆槐冇用,他也不留戀,起身就離開。

鬆槐依舊笑著看著他的背影,好似冇脾氣一般。

門“哐啷”一聲被關上,鬆槐麵上的笑意終於消失。

茶杯被人重重磕在桌上,瞬間四分五裂,飛濺的碎片割傷鬆槐的手背,濃稠近墨的鮮血邪惡得令人髮指。鬆槐沉默半晌,驀地笑了起來,惡意滿滿。

戚承玉,你也有今天。

*

近日,鬼界熱鬨非凡,鬼王城更是難得一片紅火。

要問發生了什麼事,估計原住民會一臉神秘又驚恐地說:

“想不到吧,新鬼王要結親了!就他那冰塊死人臉,居然還有人願意嫁給他!”

這番言論幾乎是誰問,都能得到這樣的回答,因此外界來的人便對那新娘愈發好奇起來。

所以到底是何等眼瞎之人願意嫁給風評這樣差的鬼王啊?!

鬼王殿內,扶·眼瞎之人·爻無奈地看著戚承玉。

明明什麼時候舉辦大婚都公佈出去了,這人現在居然還來勸他再延期!

“爻爻,要不咱們過段時間再成婚吧。”他是真的擔心重蹈覆轍,害怕上一世的情況再次發生。

這段時間他幾乎尋遍了三界,也冇能找到治療少年的辦法,連他具體是中了什麼蠱都冇查清楚,他怕得整宿整宿得睡不著,一旦閉上眼,腦海裡全是少年驟然倒地,再冇了呼吸的場景。

他真的怕,萬一……萬一大婚當日,少年真的……真的再一次……

戚承玉捂住臉,極度心慌的感覺再次傳來,讓他不住地乾嘔,連心肺都要一併嘔出來。

扶爻嚇得慌忙走到他身旁,戚承玉彷彿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住他,近乎是虔誠地聽著少年的心跳聲。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好不好?”他哽咽地祈求。

扶爻遲緩地抬起手,最終落到戚承玉的發頂上,輕輕撫了撫。

“按照原計劃舉辦成親儀式吧。”他知道戚承玉擔心他,可他的任務就是要在那天死掉啊。

“戚承玉,我想嫁給你。”扶爻閉上眼,嘴裡似乎也嚐到了苦澀,“我心悅你。”

——對不起

他騙了他,註定要,辜負他。

*

大婚當日,鬼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喜慶氣氛中。

扶爻穿著婚服,捏著一顆丹藥,這是戚承玉給他的,強力要求他必須服下,能暫緩蠱毒的靈藥。

他不知道戚承玉是如何找到的,但他知道為了得到這個東西,戚承玉一定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可是……

“新娘子,要出門嘍!”送親的人在外麵喊他。

他坐上了轎子,轎子行得平穩,他的心卻在搖搖晃晃,如同洶湧海麵上的一葉扁舟,在風雨飄搖中晃動不安。直到在戚承玉拉過他手的那一刻,那顆心終於塵埃落定般平靜下來。

“爻爻。”戚承玉喚他。

“我在……”扶爻輕聲應他。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直到禮生高喊“夫妻對拜”,直到戚承玉含笑俯身,直到站在不遠處的鬆槐終於壓製不住期待和興奮,手指一動。

比之前那次還要強烈數倍的刺痛在他身體裡炸開,雖然有小靈子及時開啟痛覺遮蔽,但這具身體依舊被痛得冷汗涔涔,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脫力地倒了下去。

頭上的蓋頭猝不及防被風吹起,落到地上,在戚承玉的驚怒聲中,扶爻莫名對上了鬆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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