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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白骨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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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內,帶著笑麵臉譜的滄釋天扶著彩麪人走進了一間密室後,出手如電,連續點了他背後的數個穴道,再拍過一掌將真氣渡入其體內。

得到滄釋天雄厚的真氣相助,彩麪人嘩啦吐出了一口黑血。

滄釋天說道:「釋海,你體內的淤血我已經幫你逼出了,你有天穹妙法護身,隻要休養幾天就好了。」

彩麪人摘下麵具,露出一張麵孔,其相貌清奇俊秀,劍眉入鬢,隻見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說道:「辛苦大哥了。」

滄釋天歎道:「你我都是親兄弟,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以往都是那小子與阿古畢肖接觸,若不是他受傷不能前來,你也不會如此。這小畜生真是不爭氣,為了一個女人害人害己!」

滄釋海說道:「大哥切莫動氣,侄兒這些年來也受了不少苦,偶爾有些小糊塗也是難免的,隻要不影響大局便好。」

滄釋天哼道:「跟你交手那個人十有**是妖族的袁齊天,若不是我心血來潮過來來看看,後果不堪設想啊!」

滄釋海說道:「妖後已死,袁齊天有勇無謀不足畏懼,我們需要趁著佛道兩教和魔妖煞三族元氣大傷的機會,壯大自己。」

滄釋天點頭道:「冇錯,我正準備對付孔岫。」

滄釋海眼珠一轉,恍然大悟道:「大哥是想那個地下宮殿引孔岫出來?」

滄釋天笑道:「然也,為兄將昊天教一大半的積蓄都放在那裡,用這麼大的魚餌就是為釣孔岫這條大魚。」

滄釋海笑道:「難怪大哥一直不將地宮的東西轉移出去,原來是要引孔岫上鉤啊。」

隨即他又皺眉道:「要是孔岫將地宮的事情捅出去怎麼辦?畢竟這是京城,皇甫武吉的地盤。」

「他為了避免皇甫武吉實力壯大,他一定會保守秘密的。他自命正義,一定會來搗毀我們這個所謂的地下密室的!」

滄釋天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道,「而且即便皇甫武吉得到我們的東西,也不過是暫時替我們保管,隻不過是從這個口袋搬到另一個口袋罷了。」

滄釋海露出一絲敬佩的表情,說道:「大哥實在是高明,小弟佩服。」

滄釋天歎了口氣道:「釋海,這些年要你一直與我替換身份,既要負責玉京的事情,又得負責西域事務,真是委屈你了。孔岫一死,你就可以專心西域之事,不必再為玉京分神了。」

滄釋海笑道:「大哥客氣了!三十年前我們引鐵烈入關,藉此在軍政方麵打破一個缺口,將我們的人安插進去,如今已經是瓜熟蒂落,這些苦已經算得了什麼!而且我假扮大哥這些日子也享受了不少美酒佳人,豈有委屈一說。」

滄釋天嗬嗬一笑,說道:「也對,那個廢物的妃子都是絕色佳人,這些年來你也算享儘豔福了。」

滄釋海神情忽然有些凝重,說道:「大哥,那個姓龍的小子始終是個心腹大患,我們不可不防啊。」

滄釋天嗯了一聲,說道:「那個小子是皇甫武吉的紅人,暫時動不得,而且我還準備讓他替皇甫武吉南征北戰。」

滄釋海說道:「如今這個緊要關口,不得不小心啊,我們得留下一些後招。」滄釋天說道:「釋海,你有何良策?」

滄釋海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我無意中看到他跟崔蝶那個小丫鬟拉拉扯扯的,似乎關係不淺啊。」

滄釋天怔了怔,低聲說道:「那小子確實是挺好色的,照你的意思是……」

滄釋海嗬嗬道:「秦素雅乃他的妻子,身邊定有高手保護,而崔蝶武功又這麼高,我們暫時也奈何不了,但是這個小丫鬟嘛……哼哼,要拿下她還不簡單麼?」

滄釋天會心一笑道:「此計不差,但是那個丫鬟身份低微,隻怕要挾不了那小子。」

滄釋海笑道:「小弟當初可是在西域為大護法挑選了一具上佳的武奴,大哥不如也將他加進去?」

滄釋天哈哈大笑道:「妙哉,為兄這就去給雲蹤下令!」

倉庫內,漣漪躺於地上,對即將來到的命運渾然不覺。

不同於螣姬和月靈夫人這兩個成熟開放的婦人,漣漪始終是處子之身,龍輝雖然下定了決心,真要臨到動手之際,仍是心情忐忑不安,他雖然風流,但也並不是荒淫濫情之人,他對漣漪根本就冇有感情,要他去敗壞這麼一個黃花閨女,他內心始終有種負罪感。

「她可是冰兒的義姐,而且還是閨女之身,我若真的這樣做,以後怎麼麵對冰兒……但若看著她喪命,我卻是做不到……」

龍輝想了許久,終於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伸出仍是顫抖的雙手,脫下漣漪的褲子。

隻見兩條筆直圓潤的大腿顯得十分無力,細膩的肌膚上正泛著赤紅的光澤,觸手之處雖然光滑豐腴,但卻是一片滾燙,腿股中心芳草之地,鮮嫩肉壺宛如初生嬰兒之嘴唇。

龍輝微微歎了一聲,解開了腰帶,胯下之物卻是毫無生氣,軟綿綿地垂著,雖是美景當前,但心中毫無**,唯有默運不老童子決,凝聚純陽之氣,將肉龍逼得堅挺剛硬。

稍稍分開漣漪的雙腿,龍輝將龜首抵住了一片柔嫩嬌膩之處,深吸一口氣,沉腰壓下,粗碩的靈龜撐開了玉門關口。

「嗚!」

漣漪那堪重負,痛得悶哼一聲,若不是身負重傷恐怕她早就大叫出來了。

龍根撐開乾燥的花徑,順著滑膩的媚肉破開薄膜,直取中宮,幾許鮮血順著密不透風的結合處流了出來。

「啊!」

雖在昏迷之中,漣漪也痛得眼淚直流,兩腿緊緊繃住,從而帶動臀胯肌肉的收縮,夾得龍輝肉莖生疼。

龍輝將手掌按在漣漪光滑的小腹上,緩緩輸入柔和的溫暖真氣,以其此來鬆解她緊張的花心。

「嗯……嗯……」

在暖氣的滋潤下,漣漪小腹的肌肉一陣鬆弛,花宮深處也開始滲出蜜液,龍輝知道時機到了,於是開始**聳動,龍根儘數杵在花宮之處。

外邊有暖洋洋的真氣滋補,內部則被巨龍侵擾,漣漪無意識地發出嚶嚶哼哼的香喘嬌息,不消片刻便是陰門大開,陰精大泄。

龍輝也配合著放開精門,將陽精輸入,瞬間陰陽循環,玄妙的陰陽胎息在兩人之間流轉,不斷地滋補漣漪的氣脈和經脈……噗的一聲,龍輝抽出龍根,並帶出了一股濃稠的白漿以及絲絲鮮血。

漣漪隻覺得下體一陣的撕裂痛,緩緩睜開了雙眼,竟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頓時大驚失色。

「你……做了什麼?」

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漣漪顫聲地問道,「為,為什麼這樣?」

龍輝見她並無想象中的那般激動,於是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隨即撲通一下跪在她麵前,歎道:「漣漪姑娘,是我不對,你要殺要剮我也絕無怨言。」

漣漪抹去眼淚,慘然一笑道:「駙馬不要自責,漣漪藏身青樓已經算好了有這一天,身子給誰都一樣。」

說罷絲毫不避諱龍輝的目光,十分冷靜地穿上褲子。

「多謝駙馬救命之恩。」

漣漪彆過臉去,嗓音沙啞地說道,「今日之事,妾身懇請駙馬以後不要再提。」

言畢,頭也不回

地朝倉庫門外走去,但下體劇痛使得她步履蹣跚。

看著那孤獨而又單薄的背影,龍輝於心不忍急忙過去攙扶,誰知手還冇伸出,便聽到漣漪冷冷地說道:「駙馬,請自重!」

龍輝心窩彷彿被針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縮回

了手掌。

夜深人靜,血海林依舊是血霧瀰漫,但這血氣在深夜中顯得更為詭異和恐怖。

五千兵甲將營地駐紮在血海林外的山坡上,此地居高臨下,無論是何人出林或者入林,泰王都可以一覽無遺,望著那無邊無際的森林,泰王不免有些發呆。

「泰王殿下,你在思念何事呢?」

隻聞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的女音,泰王急忙回

頭行禮:「徒兒拜見師尊。」

莫慧欣表情平淡地道:「現在可有什麼情況?」

泰王說道:「回

稟師尊,如今已經有七名弟子出來了,徒兒有些擔心張師兄和單師姐二人,這些血霧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莫慧欣嗯了一聲,說道:「他們不是已經服用了你所贈的萬年人蔘王了嗎,區區毒霧應該難不住他們。」

泰王說道:「萬年人蔘王確實有百毒不侵的奇效,但這森林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我怕他們會遇上不測。」

莫慧欣言辭十分冷淡,哼道:「走不出來,也是他們學藝不精,怨不得彆人。」

泰王不由一愣,思忖道:「這兩人都是她一手栽培出來的入室弟子,她竟然能夠如此無情,看來我也得防著她一些,免得那一天被賣了也不知道。」

心中雖然有幾分不滿,但還是恭敬地道:「兩位師兄師姐儘得師尊真傳,定可化險為夷。」

「希望如此吧,為師如今最擔心的人還是簡慧衣跟宋慧誌兩人。」

莫慧欣沉聲說了一句道,臉色陰霾地望向天空,心中暗恨道:「陳慧軒一直跟我作對,宋慧誌左右逢源,徐慧天表裡不一,而簡慧衣更加可惡,竟然提出什麼尋回

誅仙劍者繼任掌門,打亂我所有的計劃!」

泰王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色,心裡不由暗笑道:「你想利用本王,本王難道就不會利用你麼?除了你這娘們外,宋徐兩人都是本王的合作對象,總之此次天劍穀之行,本王是穩賺不賠。」

泰王露出一絲的異色,卻逃不過莫慧欣的目光,寒聲問道:「你在想什麼?」泰王不由嚇了一跳,但還是反應極快,補救地說道:「徒兒在思索幾路劍法,一時想得入了神,還望師尊恕罪。」

莫慧欣杏目一轉,冷笑道:「是哪幾路劍法,說出來讓為師替你參詳參詳。」泰王神秘一笑,低聲說道:「就是當年徒兒向師尊展露的那一套劍術,如今徒兒正在思索該如何改善。」

莫慧欣俏臉上瞬間泛起一抹豔紅,眼中波光粼粼,朱唇勾出一絲嫵媚的笑意,說道:「當年你的劍還嫩得很,連為師三招都接不下呢。」

泰王嘿嘿一笑道:「徒兒磨劍十年,就為再度向師尊討教,不知師尊可願玉成徒兒心意?」

莫慧欣眼中那抹春水更為濃鬱,掩嘴笑道:「小壞蛋,這可是軍營啊,你就不怕彆人蔘你一本?」

泰王緩緩走了過去,笑道:「帥帳百步之內皆是徒兒的心腹,師尊可願到帥帳一坐,暖暖身子?」

莫慧欣噗嗤笑道:「小鬼,如今可是夏夜,熱得很,暖什麼身子!」

泰王走到她跟前,胸口已經貼在她飽滿高聳的酥胸之上,低聲笑道:「那就請師尊一邊在帥帳裡乘涼一邊指點徒兒劍術了。」

看著撲麵而來的黑潮,魏雪芯頓時失了方寸,駭得花容失色,但楚婉冰卻冷靜得多,凝神直視,仔細觀察黑潮的虛實,這黑潮根本就是一群群的黑色飛禽組成的。

這些飛禽隻有烏鴉大笑,但其鳥嘴卻是血紅色的,頭上還帶著幾根翎羽,展翅撲動飛行速度極快。

楚婉冰再定神一看,隻見黑潮前方正是一群死命逃竄的走獸,有猛獸如虎狼豹熊,也有牛羊兔馬,但無論是什麼動物,都被這些怪鳥撕抓叼啄,落得一個屍骨無全的下場。

魏雪芯急忙說道:「姐姐,我們快去避一避吧!」

楚婉冰將她拉住,笑道:「不急,這些小鳥還傷不到我!」

話音未落,楚婉冰白衣猛然一抖,秀髮飄逸,本命鳳凰相赫然而現,怪鳥頓時驚得紛紛躲避,竟無一敢接近楚氏姐妹方圓十步之地,楚婉冰拉著魏雪芯朝前走去,笑盈盈地道:「這些叫做血鴉,是魔界獨特的飛禽,性子凶暴嗜血,專門啄食活物血肉。」

魏雪芯問道:「姐姐,這是大娘告訴你的嗎?」

楚婉冰點了點頭道:「有這些凶禽過境,隻怕那兩個狗男女是活不了啦。」

這些怪鳥避開楚氏姐妹,繼續朝前飛去,誰知到了石牆處竟然無一敢靠近,看到此景,楚婉冰暗忖道:「看來魔界也是被三教用陣法壓製著,但這堵牆似乎已經被破壞了不少,所以那些魔人可以隨意出入,既然有能力破壞石牆,但他們為何不將此石牆推倒呢?」

姐妹二人又走,了半個多時辰,遠遠地看到了一道殘破的石門,石門四周儘是屍骨殘骸。

在石門跟前聳立著一塊巨大的殘碑,上邊刻著太荒古篆,楚婉冰讀出上麵的文字道:「寰宇無邊,惟我獨行,率性而為,無視天地!」

魏雪芯道:「這莫非就是魔界的入口?」

楚婉冰說道:「魔修道者講究放縱心性,肆意而為,乃三族之中最為無法無天的一夥人,從石碑上麵所寫之話推斷,這兒應該就是魔界的入口了。」

姐妹二人素手緊握劍柄,小心翼翼地並肩而行,踏入魔界之門,前方景象倏然一變,抬眼所見竟是一片荒漠大地,天空是血紅的,泥土也是赤色的,天地彷彿是沐浴在一片血海之中。

楚婉冰皺眉說道:「當年三族潰敗,三教聖人聯手殺入魔界,後來群魔憑藉地利殊死一戰,終於將三教逼出了魔界。三教無法剿滅魔界,唯有在血海林之內佈下那堵鎮魔石牆,攔住了魔界大門,將魔界困在了血海林之內。」

魏雪芯道:「按照姐姐的說法,自太荒以來,就從未有外人進入過魔界嗎?」楚婉冰嗯了一聲,點頭道:「魔妖煞三族雖然曾是盟友,但對彼此內部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所以魔界有多大我也說不準。」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孃親曾經說過魔界共有八大荒地,分彆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棧道,以及陰陽兩大魔殿,而最核心部分便是魔尊的逆天宮。而這外圍的七大荒地是不斷地旋轉,輪流鎮守魔界大門,如今我也不知道我們身處在哪一個荒地。」

就在兩人正想繼續前進時,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兩人急忙找了塊巨大的岩石隱匿行蹤。

隻見一隊大約五百人的騎兵策馬疾奔而來,他們胯下的馬匹都是頭長骨刺,眼珠赤紅的怪馬,而且每個騎士身上都繡著一個骷髏頭像。

魏雪芯低聲道:「骷髏魔旗,他們應該是白骨陰魔的手下。」

楚婉冰悄聲道:「看來這裡便是太陰魔殿的轄地,盜走誅仙劍的人便是這個白骨陰魔,正好省了找人的功夫。」

姐妹二人施展輕功,暗中跟著這些騎來到了一座宮殿之前。

宮殿極為龐大,占地千畝,但顏色卻是駭人的慘白,仔細看去竟然是用白骨雕砌而成的,叫人不寒而栗。

「姐姐,要進去嗎?」

魏雪芯望著那座古怪的宮殿小聲問道。

楚婉冰蹙眉道:「當年三教聯手都冇法子攻陷魔界,為何我們兩人這般輕易地就進入了呢?」

魏雪芯柳眉一揚,低聲道:「姐姐,你是說他們在使詐?」

楚婉冰嗯了一聲道:「傳聞魔界除了複雜的地形,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植物,這些植物不但可以攻擊人畜,還能辨彆外人的氣味,如果有外人入侵,魔界便會第一時間得知。」

魏雪芯低聲道:「但是我們一路上並冇有看到什麼植物,除了沙子外,就隻有泥土。」

楚婉冰說道:「我也覺得十分奇怪,先不要輕舉妄動。」

姐妹二人躲在暗處觀察那座白骨殿的動靜,過去了足足五個時辰,除了出來巡邏的士兵外,根本就冇有彆的動靜。

楚婉冰歎道:「如此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去探探情況吧。」

魏雪芯急忙拉住她,說道:「姐姐,我們一起去吧。」

楚婉冰笑道:「傻妹妹,你與姐姐不同。你們天劍穀與魔界乃是死地,一旦你的行蹤暴露了,那便危險了。而姐姐卻是妖族少主,便是被人發現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就在這時,一頭長得十分像豬的動物無精打采地爬了過來,它走了幾步後就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楚婉冰將它拖了回

來,用真氣查探發覺這頭動物已是生機全無。

她又捏了一把泥土,捧在手裡聞了一聞,頓時醒悟過來。

「雪芯,看來魔界並不是有意放鬆警惕,而是他們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楚婉冰眉開眼笑地道,「魔界恐怕也麵臨覆滅的危機了!」

魏雪芯瞪大眼睛道:「這是怎麼一回

事呢?」

楚婉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道:「剛纔我不是說過,魔界有許多古怪的植物嗎?」

魏雪芯點了點頭,楚婉冰道:「為何我們一路上都冇看到這些植物呢?原因很簡單,它們都已經枯萎了!」

楚婉冰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外邊那堵鎮魔牆嗎?」

魏雪芯說道:「記得,我當時就覺得十分奇怪,魔界既然能夠隨意出入人間,就證明那堵牆已經被他們破壞了,但是他們為何不一鼓作氣將牆推倒呢?」

楚婉冰歎了一口氣道:「三教聖人恐怕是在那堵牆上邊留了後手,就跟當年以六陰凶元引發傀山地火一樣,這堵牆上邊也使了暗招,我若冇猜錯,這堵牆其實是連接著魔界地氣,牆一毀魔界地脈便會遭到損壞。當初魔界在破壞鎮魔牆之時,恐怕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纔沒完全將鎮魔牆推倒,但是鎮魔牆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所以魔界纔會出現這般光景。」

魏雪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堵牆擋不住魔界高手,卻能擋住魔界的動植物。」

楚婉冰笑道:「恐怕那些血鴉是為了尋找活路才往血海林飛去的,而血河木也是為了生存纔不斷地將藤根往血海林裡生長的。」

「原來魔界也是外強中乾。」

楚婉冰朱唇揚起一絲笑意,說道,「雪芯你在這兒等我,姐姐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魏雪芯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楚婉冰笑著拍了拍妹妹的小臉道:「姐姐可是妖族少主,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與其盲目搜尋誅仙劍的下落,不如直接從他們嘴裡探出一些訊息。」

魏雪芯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但又說了一些千萬小心之類的叮囑。

楚婉冰變了個相貌,嬌叱一聲,祭起鳳凰靈火,化作一隻絢麗的五綵鳳凰朝著白骨殿飛去。

鳳凰威嚴鋪天蓋地而至,白骨殿頓時籠罩在一片彩霞之中,守衛魔兵不由大驚失色,立即握緊兵刃,局勢一觸就發。

搜的一下,楚婉冰從天而降,一襲白衣飄逸而動,昂首俏立在白骨殿門前,隻見她輕啟朱唇說道:「妖族少主,特來拜會白骨陰魔,還請陰魔不吝一見!」

她聲音嬌美清脆,柔媚天成,那些魔兵聽得骨骸酥軟,不少人連武器都拿不住了,叮叮噹噹的掉在地上。

過了片刻,一名身披白骨甲冑的衛士從殿內走出,其身段高大修長,但卻是肩窄腰細,臀翹腿長,明顯是一個女兒身。

楚婉冰仔細一看,那衛士柳眉細長,朱唇紅暈,粉麵桃腮,顯然就是一個俏生生的大美人,但她的個頭極為高大,似乎比龍輝還要高上幾分。

女衛朝楚婉冰掃了一眼,皺眉說道:「鳳凰之氣?閣下果然是妖族至尊。」

說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言辭冷淡地道:「少主請進,我家主人正在等候。」楚婉冰蓮足輕點,步態優雅,走了進去,那些魔兵瞪得眼睛都快掉了下來。

女衛杏目一瞪,厲聲道:「方纔放下兵器者,全部賞一百軍棍!」

那些魔兵嚇得麵如土色,但卻不敢反駁,拾起兵器走去領罰。

不同於殿外的陰森恐怖,殿內佈置得十分華麗精緻,而且掛著珠簾輕紗,還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馨香,到有幾分女子閨閣的氣息。

「妖族少主親臨,真是讓本殿蓬蓽生輝!」

一道低沉而有充滿磁性的女聲響起,「本座在此有禮了!」

楚婉冰抬頭望去,隻見一名粉衣麗人端坐在前,其眉若遠山,膚若凝脂,胸脯豐腴,腰肢纖美,臀胯圓潤,兩條**慵懶地搭了個二郎腿,**的儘頭交疊成了一處沃美的凸起,其皓腕處掛著一竄骨骸手鍊,看其形狀不像人骨,但卻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骨骸,而她所坐之物竟是一張白骨雕砌的玉座,其材料不是真正的骨頭,而是魔界一種獨特的礦石。

如此絕色佳人卻端坐在這般詭異的玉座上,散發著一種邪異的美態。

白骨陰魔美目朝著楚婉冰掃去,眼中不禁露出了幾分奇異的色彩,朱唇含笑道:「傳聞妖後孃娘有魅惑天地的麗色,本座還以為是誇大其詞,如今見到少主風姿,才知道是我孤陋寡聞。」

楚婉冰嫣然笑道:「讚謬了,區區一副臭皮囊何足道哉。」

白骨陰魔命人奉上軟座,招呼楚婉冰坐下後笑道:「不知少主今日前來,有何貴乾?」

楚婉冰說道:「當日三族遭到皇甫武吉暗算,元氣大傷,我想與魔尊當麵一談,商議今後三族的戰略。」

白骨陰魔微微一愣,說道:「恐怕不行哩,少主也知道魔尊在玉京的時候也受了重傷,如今還在閉關療傷。」

楚婉冰佯裝憤怒地道:「狗皇帝實在是太可惡了,害了我孃親,還重創魔尊大人,此仇不報我誓不罷休。」

白骨陰魔點頭道:「狗皇帝不但重傷魔尊,還殺害了我兩位師兄,此等血仇本座也是銘記在心!」

楚婉冰說道:「魔妖煞三族如今都身受狗皇帝之血手,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我本想與魔尊見麵,可是天公不作美。」

白骨陰魔微微笑道:「少主有什麼事情與我一談也是可以的,魔尊在閉關之前已經將魔界的大小事宜交予本座打理。」

楚婉冰聞言後,臉上故意露出幾分欲言又止的表情,秀眉緊蹙,嬌媚之餘又多了幾分憂愁美態。

白骨陰魔笑道:「我本名端木瓊璿,魔尊正是家父。」

楚婉冰心中暗忖道:「她冇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我。她主動表露身份,便是要證明自己的身份不在我之下,有足夠的資格跟我談論。」

對方主動表露身份和姓名,楚婉冰也不能失了風度,起身盈盈拜道:「原來是殿主乃魔尊千金,小妹妍冰有禮了。」

楚婉冰可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畢竟她和楚無缺的父女關係不能外傳,所以從母親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中各取一個字捏造了一個假名。

端木瓊璿頷首笑道:「曾聽聞家父提及少主之驚世神通,瓊璿已是敬佩已久。今日得見少主風姿,瓊璿癡妄,想藉此機會向少主討教一二,還望少主玉成瓊璿心願。」

楚婉冰美目一亮,心想這也一個探查對手修為的機會,於是點頭道:「殿主相邀,小妹豈敢推脫。」

端木瓊璿嬌笑一聲道:「爽快!」

隻見她玉手一揚,一柄六尺長刀被真氣吸了過來,這柄劍渾身慘白,猶如屍骸骨骼一般,刀柄。

刀劍把之處還掛著幾個精巧的玉色鈴鐺。

「此刀名為斷天行,乃是采集數百種魔界異獸的骨骼融入多種礦石煉製而成,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端木瓊璿神情莊重,言辭嚴肅,眼中透著幾分狂熱的光彩,看其神情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正在膜拜心中的神明。

見她態度端莊嚴肅,楚婉冰不敢怠慢,抽出纏腰軟劍,輕啟紅唇道:「此劍名為鳳嫣,乃玄金奇鐵所致,剛柔並濟。」

端木瓊璿展顏一笑,說道:「過門是客。少主請進招!」

楚婉冰也不客氣,說了一句得罪,揮劍使了一招「歸真劍訣」並融入「獅王拳」的勁力,端的是雄沉強勁,勢不可擋。

端木瓊璿眼光一亮,笑了一聲:「來得好!」

身軀扭轉帶動幽鈴,發出陣陣清響,蕩人心魄。

然而就是這麼輕輕的移動,歸真劍訣頓然落空。

楚婉冰一擊不中,瞬間攻守易位,竟然失了先機。

隻見端木瓊璿占得優勢,斷天魔刀三式連環,朝著楚婉冰重劈而來。

楚婉冰不慌不忙,蓮足駐地,吸納大地之力,將拔山掌之勁力捲入鳳嫣劍中,軟劍被內力逼得筆直鋒銳,悍然迎上端木瓊璿的刀勢。

刀劍交擊,楚婉冰隻覺得眼前一晃,隻覺得端木瓊璿手中的「斷天行」彷彿重若千斤,擋刀之時手臂一陣痠麻,而且刀勢古怪奇異,竟能擾亂她的下盤,差點就跌倒。

要知道拔山掌的威力乃是源自地氣,修煉拔山掌之人的要求做到下盤沉穩牢固,如今一個照麵竟然被打得下盤晃動,楚婉冰怎能不吃驚。

端木瓊璿也是大驚,她這一路刀法名為「斬地根」,不但刀勢雄沉,而且專門擾亂敵人下盤,在對戰之中隻要下盤不穩,那便是有再高內力也得吞敗,在魔界之中除了魔尊和愆僧這兩大高手,從未遇上接她一刀後還能站穩的人。

「妖族少主果然不凡。」

端木瓊璿心中讚歎之餘再度劈出剛猛刀路,麵對雄沉詭異刀法,楚婉冰立即改變策略,先以拔山掌穩守下盤,再以虛招欺敵,使了一招「靈柔劍訣」,劍勢頓時輕柔靈巧,虛幻若無。

端木瓊璿嬌軀翩翩而動,胸口飽脹的豐腴乳峰抖出陣陣波浪,甚是誘人,隻見她縱身揮刀瞬間阻斷了鳳嫣劍勢,而楚婉冰也立即變招,使了一招「八臂通猿手」,其蠻腰轉動,傲峰晃盪,翹臀輕擺,媚中藏殺。

霎時間刀劍交彙,妖魔雙姝爭鋒鬥豔,一者刀勢剛烈雄沉,一者劍路輕巧多變,戰得多姿多彩,隻見粉和白兩道身影縱橫交錯,皆是傲峰顫巍、波浪翻湧,玉汗飛灑,整個殿堂內都充斥著兩女的體香,幸好正殿之內冇有男子,否則絕對會被迷得魂飛魄散。

鬥了數十回

合後,兩人依舊不分勝負,端木瓊璿雖是女兒之身,但卻極為好武尚戰,如今棋逢對手,不但驚歎更是欣賞,更對楚婉冰不禁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在楚婉冰看來,端木瓊璿的刀勢剛硬正大,儘顯女帥之風,對她也多了幾分好感。

「不如到此為止吧。」

兩人同時說了一句後,不禁微微一愣,兩對美目相互對望了片刻,隨即兩人竟同時咯咯嬌笑。

收刀,斂劍,兩人都向對方行了一個武人之禮。

楚婉冰說道:「殿主武藝超群,不愧是魔界翹楚,小妹佩服。」

端木瓊璿大方笑道:「殿主二字實在太過生疏,少主若不嫌棄,我們便以姐妹相稱如何?」

楚婉冰微微一愣,說道:「如此盛情,小妹豈能拒絕。」

端木瓊璿甚是歡喜,探出玉手拉住楚婉冰,笑道:「我今年虛歲二十有一。」楚婉冰隻覺得她的手掌溫潤如玉,柔滑似水,毫無敵意,不由說道:「小妹今年恰好十九。」

端木瓊璿笑道:「那我便托大叫你一聲妹妹了。」

楚婉冰嗯了一聲,說道:「端木姐姐客氣了。」

端木瓊璿咯咯一笑,挨著楚婉冰坐下,說道:「冰妹這次前來,不知是有何要事?」

楚婉冰柳眉一揚,說道:「妖族想與魔界合作。」

端木瓊璿笑道:「妹妹你這話也太分生了,妖魔兩族自太荒便是一家。」

楚婉冰微微笑道:「小妹這次來是想與魔界聯手製造真正的煉神浮屠!」

端木瓊璿俏臉不由大變,美目瞪得圓滾,檀口微張地道:「冰妹,你所言當真?」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小妹,大哥來了!」

「陽魔殿主,陰魔殿主正在會見客人,還請您稍等片刻,屬下替您通報一聲。」

「豈有此理,我來找我妹子還要通報什麼?」

那個男音再度響起,「什麼貴客,能讓我妹妹親自接待的客人也就那麼幾個,我還不認得嗎?」

「妹妹,大哥前些日子剛到正一天道走了一趟,把那幫臭道士打得落花流水,實在是痛快!」

隻見一名身著赤黃錦袍的男子大步踏入,手中抱著一個酒罈,樂嗬嗬地道:「大哥今天是高興得很,咱們兄妹好好喝上幾杯!」

柳兒當日是在龍輝最落魄的時候委身與他的,感情當然不一樣了,而漣漪他根本就冇見過幾麵,壞掉人家身子的時候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而且還是冰兒的義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負罪感的,他們兩個屬於先上車後補票的,感情以後慢慢發展,反正龍輝還要經常依靠漣漪和螣姬所提供的情報。

魔尊之女不關龍輝的事,她後半生將會跟楚婉冰恩怨糾纏,亦敵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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