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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不倫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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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馨兒喘著氣道:「龍輝,看來這一次我是不行了……」

龍輝使了個眼神,林碧柔心領神會,轉身離開房屋並順手將門關上。

龍輝走到穆馨兒跟前,單膝跪下,眼睛溫柔地望著她,輕聲說道:「穆姐姐,你知道麼,我從小就喜歡你了。」

穆馨兒臉上紅霞更盛,不知道是合歡蠱發作,還是羞澀所致,她眼波迷離,咬唇說道:「龍輝,你莫要說胡話。」

龍輝抓住她一雙素手,柔和地道:「穆姐姐,我說的都是實話。」

穆馨兒眼中泛起一絲柔情,咬唇嗔道:「小不點,就知道取笑姐姐。」

她並不生氣,反而還多了幾分溫馨,幼年時期的龍輝也曾經多次向她表白過,但她都是當做小孩子的玩笑話,並冇有放在心上。

「蠱毒發作,我看來是活不了啦。」

穆馨兒自以為必死,於是乾脆敞開心扉聽龍輝說話,喘著粗氣道,「今日,姐姐就好好聽你這小不點說出心裡話吧。」

龍輝說道:「穆姐姐,我有辦法解毒,隻是……」

穆馨兒眼波越發迷離,斷斷續續地道:「龍輝……你有什麼法子,不妨一試,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報仇!」

龍輝咬了咬牙,猛地將她抱住,柔聲道:「淫邪蠱毒,唯有以淫邪之法方能化解。」

穆馨兒被他強壯的手臂抱住,渾身酥麻,體內情火再添三分,燒得她轎靨染朱丹,檀口吐溫香,雪藕雙臂主動地將龍輝抱出,豐滿的身子不斷地在龍輝身上摸索,一雙**更是不斷的絞磨。

龍輝隻覺胸口處被兩團棉柔乳肉壓著,鼻間飄蕩著嫵媚成熟的幽香,多年來的情感頓時化作一腔慾火,攬住穆馨兒的脖子朝著其嘴唇吻下。

穆馨兒畢竟是成熟婦人,對於男女之事已不陌生,再加上合歡蠱的煎熬,主動地朝著龍輝口腔吐舌奉唇,兩條舌頭交纏席捲,相互交換著唾液。

「這就穆姐姐的胭脂味,真是香甜。」

深埋在內心的願望此刻被挖出,龍輝頓時心花怒放,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撫摸,穆馨兒氣質優雅溫潤,與秦素雅十分相似,但她身段豐腴,肉感十足,可以說是一個熟透的秦素雅。

「龍輝……那個小不點……」

穆馨兒媚眼迷離,芳心亂顫,實在不敢相信當年的小毛孩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強壯霸道卻又溫柔體貼,對他的憐愛和寵溺竟變成了甜美的情酒,胸乳在他溫柔而又粗暴的揉捏下漸漸鼓脹起來,兩個乳珠隔著衣服頂在龍輝手心上。

「穆姐姐,你好美啊。」

龍輝埋首在穆馨兒胸前,臉蛋被兩座綿柔的**夾住,肉球飄香,乳脂沁心。

穆馨兒嚶嚀道:「臭小子,你什麼時候對我動壞心思的?」

「十年前,姐姐拉著我的手那一次。」

龍輝吻著她的粉頸,吮吸著美婦那粘稠濃鬱的體香,口齒不清的道。

龍輝將她的衣裳朝兩邊扯開,露出一抹雪白的肉色,香肩裸露,**被抹胸掩蓋,但**過於飽滿,白花花的乳肉更從薄布的兩側溢位,肥沃的美肉將抹胸上的那副蓮花圖撐得變了形狀,而且那兩粒乳珠在抹胸上頂起兩顆小點,就像是兩粒從蓮花上掉下來的蓮子。

如此美景,便是見慣美人的龍輝也不由看得發呆,眼珠幾乎快要瞪了出來。

被他的目光掃過,穆馨兒隻覺得**甚為鼓脹,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邊噴出一般,自己明明冇有懷孕,為何會有這種漲奶的感覺。

忽然胸前一涼,抹胸落地,兩顆飽滿的**抖了出來,顫巍巍,白花花的,上邊的兩粒**充血豎立,堅硬如石。

穆馨兒看著他那呆頭鵝的模樣,俏臉蘊紅,咬唇嗔道:「看什麼看?冇見過麼!」

龍輝嗬嗬笑道:「當然冇見過,姐姐的身子我一直就像看,可惜以前冇有機會。」

穆馨兒溫柔地笑道:「那今天有機會了,你便看個夠吧。」

龍輝笑道:「不但要看,還要吃個痛快!」

說罷俯下身子,張口啃乳珠,伸舌添奶肉。

穆馨兒隻覺渾身氣力被他的嘴巴從胸口抽出,腿股處陣陣潮熱溫濕,裙子已然濕了大片,除了合歡蠱的煎熬外,更多了一份柔情和愛意。

「小鬼……吸得人家好難受啊!」

穆馨兒緊緊抱著龍輝的腦袋,嬌喘籲籲地道,「不要這麼用力,咬得好痛,你是不是小時候冇奶喝……喲,彆咬……」

龍輝吐出口中濕漉漉地乳珠,笑道:「我孃親去得早,姐姐你餵我喝奶好不好。」

穆馨兒嗤笑地摸著他的臉蛋,就像是看著長不大的孩子般,柔聲道:「好好,師孃以後天天餵你。」

龍輝伸手解開了她的裙帶,百褶長裙應聲落地,穆馨兒隻覺得腿股一涼,兩條凝乳般的美腿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展露在龍輝麵前。

龍輝將她攔腰抱起,穆馨兒美目漣漪,雙手箍住他的脖子,臻首埋在他的頸窩,宛如一個聽話的小妻子。

龍輝將她輕輕地放在床榻上,動手褪去穆馨兒最後的屏障,泥濘濕潤的褻褲離體,隻見芳草匆匆,春水汨汨,成熟美豔的上任江南第一才女,也是他的師孃,又是如姐如母般的女子,此刻與他坦誠相見,豐乳楚腰,肥臀圓腿。

穆馨兒好不避諱龍輝火熱的目光,咬唇說道:「龍輝,你若不嫌棄姐姐汙穢的身子,姐姐便給你……」

說到最後眼圈又有些泛紅,顯然又是觸動心事。

龍輝立即抱住她,便是一頓熱吻,嘴唇如雨點般落在穆馨兒的香唇,瓊鼻,粉腮上,又順著細長的脖子吻到鎖骨,漸漸下移……穆馨兒感覺到龍輝的口舌愈來愈強烈,由溫柔漸漸地變得粗暴起來,那難以想像的火熱感覺,令她嬌嗔起來。

雙峰再度淪陷,隨即龍輝的口舌愈來愈向下遊走,帶給穆馨兒的更強烈刺激,火熱舌頭在自己腹上滑動,還不時用巧妙的舌頭刺激著她腰間的敏感穴道,更甚的是竟然在肚臍打轉。

穆馨兒的嬌軀不由得扭動起來起來,龍輝舌頭愈來愈向下走,下巴上的胡根在她的腿根處不住摩挲,令她的感覺愈來愈向下集中,穆馨兒不由得慌了手腳,她用手去推著龍輝的頭,卻是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隻能嬌吟道:「啊……龍輝不要舔那兒……那已經被人弄臟了……」

龍輝一邊不住下鑽,用下巴頂開穆馨兒的**,感覺著其間的潺潺流泉,聞著那腥舔肉香,喝著那暖息春水,雙手齊出,在穆馨兒的香峰上愛撫,而他的聲音則在穆馨兒股間悶悶地傳了出來:「不…冇有弄臟…馨兒姐姐是…是最乾淨……最漂亮的……」

聽到龍輝這般說番話,穆馨兒心中泛起一股**愛火,喃喃自語地重複著:「龍輝……龍輝……」

**再度達到高峰,陣陣浪水不斷地朝外湧動,噴得龍輝差點窒息。

「龍輝,快點……姐姐要給你!」

穆馨兒嬌吟地催促道,一雙**大大的張開,正是請君入甕。

龍輝鬆開腰帶,將怒龍釋出,火熱的龜首頂在了舒潤的蛤口,腰身下沉,鈍尖分開了兩側的媚肉,塞了進去。

「好,好漲!」

穆馨兒即使被合歡蠱和愛意惹得汁水汨汨,騷浪淫媚,但卻依舊難以承受龍輝的尺寸,下身隻覺得一陣飽脹,可憐的**竟被這個小鬼欺負得哭了起來。

穆馨兒花容失色,嬌軀不堪重負地發抖,晃動出耀眼肉光。

龍輝皺眉道:「馨兒姐姐,疼嗎?」

穆馨兒嗯了一聲,低嗔道:「你怎地生了這麼一根怪東西,嚇死人了。」

龍輝又在她豐腴肥沃的胸乳臀股上撫摸了片刻,穆馨兒畢竟是成熟婦人,身子有遭受合歡蠱之害,很快便適應了龍輝的尺寸,紅著臉說道:「現在好點了,你試著動一下吧。」

龍輝於是沉腰聳臀,**緩緩送入,擠出朵朵水花,宛如如怒龍惡蛟,在穆馨兒水量充足的**內翻江倒海,每一次進出竟是水浪奔騰。

「好漲……好……啊……嗯嗯呃!」

穆馨兒美得嬌吟香喘,身子嗖地一下抱住了龍輝,雪藕玉臂,修長粉腿同時箍住龍輝身子,就像一條八爪魚般。

豐美的肥臀緩緩上挺,迎合男兒的槍法,霎時巨龍入洞,媚肉嬌迎,水珠滴落,淫香暗湧。

聽著穆馨兒愈發迷亂的呻吟聲,龍輝心中不由浮現出一絲強烈的滿足感,抱起她的肥臀,下身開足力氣,狠狠抽送,交合之處發出啵啵的水泡聲,春水花汁順著股溝將穆馨兒的肛門染得光潤濕滑,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然後前方的水路桃花更是朝露含春,嬌豔欲滴,兩人的恥毛都被汁液打濕,但隨著劇烈的摩擦,汁水竟被磨乾,變成了粘稠的淫漿,把兩人的恥毛粘在了一起。

龍輝一邊抽送,一邊含吸兩團晃動不已的飽滿乳肉,穆馨兒**高漲之下,沁出的汗水竟有種甜膩的味道,含在嘴裡的乳肉竟是宛如乳酪般細膩香滑,那種感覺幾乎快趕上身負玄陰媚體的楚婉冰了。

「啊……好龍輝…你…你愈來愈……愈大了……唔……好…好熱,好大!你…你入的姐姐好…好舒服……再…再進來些……求求你…彆……姐姐裡麵好癢……」

就在她**不已時,龍輝放下了**,朝她玉唇吻去,把她的香舌不住纏卷吮吸,勾得穆馨兒的小香舌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龍輝的舌頭與她一起在口中舞動纏綿,吸吮著所有能吸吮的芬芳甘甜,更將她的嬌軀緊緊抱住,胸口壓住她的**,將兩座山峰擠成了兩團白花花的奶餅,這種肉貼肉的親近,讓龍輝感覺穆馨兒的**變得更加堅挺,「嗯嗯呃!」

穆馨兒發出一陣悶哼,身子一陣抽搐,花心顫抖哭泣,陰精灑出。

來了!龍輝立即祭起童子決,打開精門,將純陽之精元噴入穆馨兒的體內,霎時陰陽循環,陽元駕陰,將穆馨兒體內的汙物不住抽出。

龍輝拔出**,隻見**流淌,白漿外滲,還有幾天黑黝黝的小蟲順著兩人的體液滴下,其形狀猶如彎鉤一般,在脫出穆馨兒肉壺後,掙紮了幾下便冇了生氣,立即斃命。

穆馨兒不住地喘著粗氣,迷離的雙眼漸漸恢複了神采,紅著轎靨問道:「龍輝……那東西解去了嗎?」

龍輝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冇事了,以後姐姐都不會受這種苦了。」

穆馨兒嗯了一聲,素手拍了拍龍輝的肩膀,低聲道:「好了,你快回

去吧,免得素雅又要擔心了。」

龍輝將她抱住,說道:「今晚是屬於我跟馨兒姐姐的,我不走。」

穆馨兒含笑道:「真是孩子氣,罷了,反正也就今晚而已,姐姐就陪陪你這小不點吧。」

說罷將頭枕在龍輝胸口,玉指輕輕在上邊滑動。

「什麼?才今晚!」

龍輝一臉嚴肅地道,「我要姐姐以後都陪著我!」

穆馨兒蹙眉道:「胡說,姐姐可是你的師孃,讓那些士大夫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姐姐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隻是你不同,你如今前途似錦,千萬不能讓此事影響了你的仕途。」

龍輝聽後賭氣地掐了掐她的乳珠,說道:「首先,姐姐你不是什麼殘花敗柳,你是我的女人!第二,我纔不管什麼仕途,便是皇帝龍椅也不如馨兒姐姐的一根頭髮。第三,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穆馨兒眼圈不禁一陣溫潤,心中甜滋滋,但卻還是無法放下那份倫常之理,含淚搖頭都:「不行,此事萬萬不可,你若不肯依我,那以後咱們便不要再見麵了!」

龍輝急忙說道:「好好,我都依你,馨兒姐姐,你彆哭了。」

穆馨兒哼了一聲,肅容道:「叫師孃,冇大冇小的!」

龍輝乖乖地叫了一聲師孃,但又在後邊帶上姐姐二字。

「小無賴!」

穆馨兒噗嗤一笑,撫著他的臉蛋,就像當年哄他一般,溫言說道:「好了好了,彆賭氣了,像個小孩子一樣。你要清楚,我是你師孃,咱們是不可能長相廝守的。」

龍輝說道:「我可不管這個!」

穆馨兒歎道:「可是素雅呢?她能接受這種荒唐的事情嗎?」

龍輝心裡明白得很,秦素雅雖然可以接納他其餘的女人,是因為她從小便受到禮法的熏陶,一切以夫君為大,但也因為禮法倫理之故,秦素雅是不可能接受穆馨兒的。

想到這裡龍輝十分苦惱,而穆馨兒看他這般神情,也是於心不忍,說道:「好了,彆悶悶不樂的,最多姐姐以後做你情人便是了。」

又是情人!龍輝苦歎一聲,說道:「你的話怎麼跟蝶姐姐一樣呢。」

穆馨兒眼珠忽然一瞪,坐了起來,起身的過程中再度蕩起層層乳浪,白花花地晃人眼球,隻見她檀口大張地道:「蝶姐姐?是不是韓家那個崔蝶!」

龍輝微微一愣,便順口承認了。

穆馨兒差點冇暈過去,轎靨暈紅地嗔道:「好啊,你這小鬼越來越有本事了,專門欺負我們這些寡婦!」

說著說著覺得十分氣惱,忍不住伸手去擰他的耳朵。

龍輝小時候也經常被她擰耳朵,不隻是童年所遺留的反應,還是心中泛起的溫馨,他竟然忘了自己的一身武藝,任由穆馨兒對他「施暴」。

「好姐姐……疼……快放手!」

「不放!你給我老實交代,究竟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楚婉冰隻覺得兩片噴著暖香的花唇不住地朝自己靠近,臉上細膩的肌膚被熱氣熏得嬌豔紅潤,**已經緊緊地抵住端木瓊璿的胸口,隻覺得自己胸口似乎也陷入一片肉浪之中,軟綿綿的,又富有彈性。

「端木姐姐!」

楚婉冰忽然驚喜,掙開了她的懷抱,朝後退了幾步,香喘嬌吟地道:「小妹還是客房休息吧,告辭!」

說罷頭也不回

地跑出了端木瓊璿的閨房。

端木瓊璿呆呆地望著楚婉冰遠去的背影,隻覺得她**是又肥又圓,被裙裳一裹,儘顯腿心的軟膩與臀瓣的渾圓,深深凹陷在肉中的褶縫處隱隱可見,幾能想見那兩瓣腴臀沃肉是何等的肥嫩,既有少婦的豐腴柔滑,又不失少女的結實與彈性。

端木瓊璿越看越是喜歡,她那雙魔異邪魅的雙瞳幾欲滴水,臉頰紅暈暗湧,丹霞塗抹,心頭燥熱。

楚婉冰躺在床上,身子甚是燥熱,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昏沉沉地睡過去。

睡了一會,隱隱聞到一陣幽香,沁人心脾,不由睜眼一看,竟看到一張邪魅如花的俏臉,正是端木瓊璿。

她俯著身子,臉蛋距離楚婉冰隻有半尺距離,垂下來的秀髮還時不時地掃在楚婉冰臉上,癢癢的,又帶著幾分清香。

「端木姐姐!」

楚婉冰嚇了一跳,急忙坐了起來。

端木瓊璿瞥了她一眼,笑道:「冰妹,你怎麼睡覺也穿這麼多衣服?」

楚婉冰為了避免突髮狀況,所以是和衣而睡。

「端木姐姐,你醒得好早啊!」

楚婉冰轉移話題道。

端木瓊璿笑道:「不早了,姐姐以前練武的時候都是天未亮就起床了。」

隨即又拍了拍楚婉冰的被鋪,說道:「冰妹,快些起來。你看你睡了一個晚上,頭髮亂糟糟的,讓姐姐替你梳洗一番。」

楚婉冰覺得極為不妥,不好意思地道:「端木姐姐,還是不要了吧!」

端木瓊璿不由分說,便將她拉到梳妝檯前,取出梳子給她梳頭,隻見她烏絲垂肩,輕軟光潤,卻是不帶任何首飾,隻是繫了一根白色絲帶,與烏黑的秀髮形成鮮明對比,十分真摯可愛。

她的動作輕柔溫和,楚婉冰隻覺得一種舒服美感從髮梢傳來,緩緩流遍全身,竟有種想讓她繼續梳理下去的衝動,但還是壓製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說道:「端木姐姐,謝謝你了。」

端木瓊璿笑了笑道:「妹妹,隨姐姐來吧,我有件禮物給你。」

楚婉冰隨著她一起走到正堂,隻見一名女子正跪在大殿之中,渾身血跡斑斑,被五花大綁地捆了個結實,她身邊是幾名女衛,經過一夜的相處,楚婉冰多多少少都能猜出這端木瓊璿打心底地厭惡男子,所以她內宮都是女子。

端木瓊璿笑道:「妹妹,當日令慈便是被天劍穀所害,昨夜姐姐的手下正好擒住了一個天劍穀的弟子,便押過來給你出口惡氣。」

楚婉冰仔細一看,那名女子正是單小茹,暗叫一聲活該,打著替魏雪芯出氣的念頭,冷笑地道:「原來是單女俠啊,怎麼不見你那位夫婿?是不是遇上危險,拋下你一個人獨自逃命了!」

單小茹聽到此言,猛地扭動身子,眼中噴出憤怒的光芒,張嘴欲罵,卻是難吐隻言片語,唯有哼哼哈哈的嘶叫聲。

趁著她張嘴的機會,楚婉冰竟發現她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心中詫異之餘,忽然聽到端木瓊璿說道:「這女人嘴巴臭得很,姐姐怕她惹怒了妹妹,索性命人將她舌頭割掉。」

楚婉冰含笑道:「多謝姐姐,這種小角色還不足以讓小妹動怒。」

心中卻是疑惑,思忖道:「方纔提到張耿的時候,這女人變得十分激動,甚至是悲憤至極,而且以端木瓊璿的氣量,又豈會計較這些口舌衝突,用不著割掉她的舌頭啊!」

想到這裡,楚婉冰立即下定了決心:「這張耿一定有問題,雪芯的處境隻怕不容樂觀,要儘快拿到誅仙劍!」

於是說道:「端木姐姐,這種嘍囉隨手解決便可,不需這麼麻煩。」

端木瓊璿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示意女衛解決単小茹。

楚婉冰眼珠一轉,笑道:「端木姐姐,昨夜聽了你說了關於太荒遺物的事情,小妹忽然記起,家母曾經送了一口古琴給我。」

端木瓊璿柳眉一揚,甚是意外。

「這口古琴乃是家母從九曲芸香閣取來的。」

楚婉冰緩緩說道,「正是洗音水琴,還有一張名為天宮八鉉譜的曲譜。」

端木瓊璿臉色頓時變了,沉聲道:「妹妹所言不虛也?」

楚婉冰頷首道:「如假包換。」

端木瓊璿臉上表情霎時凝重,毫無那溫文似水的柔情,再度恢複了那高傲冷寂的白骨陰魔之氣勢。

「妹妹你表露水琴在手,看來姐姐此趟得多開一些籌碼了。」

端木瓊璿笑盈盈地道,「妹妹有何條件不妨開口明言。」

楚婉冰微笑道:「端木姐姐,請恕小妹無禮,這洗音水琴與太荒四劍也同樣關係到妖族命脈,所以在冇看到誅仙劍之前,小妹還必須保持沉默。」

端木瓊璿打了一個響指,一名女衛捧著一個木匣子走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邊放置著一口佈滿殘鏽的古劍,劍身上依稀可見兩個太荒古篆——誅仙!楚婉冰正想再看幾眼,端木瓊璿啪的一下將蓋子合上,笑道:「冰妹,劍也看到了,可以說了麼?」

楚婉冰按下心情,含笑道:「不如咱們兩家合作,共同湊齊這幾樣古物,然後一同開啟太荒寶藏,如何!」

什麼太荒寶藏,其實都是楚婉冰胡攪蠻纏,瞎掰一通,端木瓊璿嗯了一聲,帶著幾分驚詫地道:「太荒寶藏?」

楚婉冰裝作說錯了話,先是微微一愣,立即緘口不言。

如果她誇誇而談,反而讓端木瓊璿生出疑心,倒不如說一半不說一半。

她這樣的做法就像是在試探端木瓊璿,看看她知不知道有這個什麼太荒寶藏,然後看到她毫不知情,於是便不再說話,裝出一副高深莫測,想要坐地起價的模樣。

這虛虛實實,反而讓聰明如端木瓊璿也信了七分,真的相信這子虛烏有的什麼太荒寶藏。

端木瓊璿垂目了片刻,說道:「太荒寶藏遙不可及,姐姐還是先考慮魔界目前的危機。」

楚婉冰暗讚一聲,這端木瓊璿不驕不躁,不貪功冒進,一切以穩妥為主,反而叫楚婉冰難以出招。

「既然如此,那兩家便定個君子協議如何?」

楚婉冰笑道。

端木瓊璿雖然表現的十分沉穩,但她的計劃完全被這個洗音水琴打亂了,她本以為可以藉著萬魔原石的事情,步步緊逼,讓楚婉冰交出煉神浮屠,誰知道楚婉冰竟然打出了洗音水琴這一張牌,明確地告訴她,想找萬魔原石便得看妖族的臉色。

端木瓊璿生出一股挫敗感,高傲的芳心竟然又多了幾分異樣,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婉冰,恨不得將她吞到肚子裡。

楚婉冰笑盈盈直視那魔異邪魅的眼眸,說道:「端木姐姐,你考慮得如何?」端木瓊璿笑道:「冰妹請說吧,我洗耳恭聽。」

楚婉冰含笑道:「我目前想讓姐姐將誅仙劍給我。」

端木瓊璿臉色一沉,寒聲道:「理由呢?」

楚婉冰道:「如今天劍穀五大長老決定,誰取回

誅仙劍,誰便是下一任穀主,我要安排妖族的人坐上穀主寶座。」

端木瓊璿眼中生出一股寒意,冷笑道:「遠在千裡之外的妖族,究竟是什麼時候在天劍穀安排了暗樁?我這個天劍穀的鄰居怎麼不知道呢!」

楚婉冰嫵媚一笑,說道:「姐姐何必故作驚訝呢,魔界不也同樣在天劍穀埋下了釘子麼!」

端木瓊璿冷冷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楚婉冰竟然再出驚人之語,柔媚嬌笑道:「小妹若冇猜錯,那個單小茹的夫婿張耿便是姐姐的人吧!」

端木瓊璿柳眉一揚,眼中殺機乍現,緊緊地盯著楚婉冰,春蔥玉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楚婉冰毫不示弱,巧笑嫣然地回

視端木瓊璿。

魔瞳妖眸相互對視,一者霸殺邪魅,一者嫵媚嬌柔,兩種不同的氣質相互交纏,過了片刻,端木瓊璿發出一陣銀鈴般的脆笑,笑得是花枝亂顫,玉峰顫動,說道:「冰妹,姐姐已經儘可能地高估你了,誰知道你竟然在我的估算之外!」

笑了片刻,端木瓊璿定了定神,問道:「冰妹是如何得知張耿一事的?還望不吝賜教,也好讓姐姐知道是怎麼失敗的。」

楚婉冰笑道:「其實小妹也是剛剛知道罷了。是從單小茹身上推敲出來的,她一聽到張耿便十分憤怒,顯然是對自己的丈夫極為痛恨。」

端木瓊璿笑道:「這也隻能說明夫妻感情不和,也有可能是張耿做了對不起單小茹的事情,比如三心兩意,花天酒地之類的。」

楚婉冰搖頭道:「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兩人也不會結伴進入魔界了。據我所知他們兩的感情十分融洽,最起碼錶麵是這樣的。而如今隻有單小茹一人被擒,張耿卻不知所蹤,這明顯隻得推敲。」

端木瓊璿還是不甘心地道:「這也有可能是張耿拋下妻子,獨自逃命,而單小茹痛恨他的薄情寡義,所以纔會這般憤怒的。」

「舌頭,端木姐姐你割掉了單小茹的舌頭!」

楚婉冰淡然說道,「若張耿是拋下單小茹逃命的話,根本就冇必要割掉單小茹的舌頭,姐姐你顯然是怕單小茹亂講話,纔將她舌頭割掉。」

楚婉冰頓了頓,又說道:「所以我敢斷定,單小茹一定是發現了張耿是魔界內應的秘密,所以纔會落得如此下場。」

端木瓊璿歎道:「妹妹真是聰慧,姐姐自歎不如。」

楚婉冰笑道:「這也是姐姐承認罷了。若不是姐姐為了替小妹出一口惡氣,小妹也不會看出這微小破綻。」

端木瓊璿搖頭道:「除了替你出氣外,姐姐方纔的舉措更多是想向你耀武揚威,誰知道被你從一些蛛絲馬跡上推敲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算起來也是我自作自受。」

楚婉冰笑道:「那端木姐姐可願意將誅仙劍交給小妹?」

端木瓊璿嫣然一笑道:「這個生意可不劃算,姐姐我可是要虧大本的哦!」

楚婉冰問道:「姐姐何出此言?」

端木瓊璿笑盈盈地道:「天劍穀一直以來便扼住魔界咽喉,可謂關係著魔界興衰,如此生死要地我豈能輕易交給他人。」

楚婉冰搖頭道:「姐姐的生意一點都不虧,而且還大賺一筆。姐姐以一口誅仙劍換得洗音水琴,從而又多了一分機會找出萬魔原石,隻是獲益之一。我妖族人丁稀少,高手凋零,遠不如魔界雄兵,時刻得提防著被昔日盟友,使得三族之間的關係變得極不穩定,但隻要我們控製了天劍穀,便等於多了一份保命的手段,提防之心便減弱,能夠更好地與魔界煞域聯手對敵,這便是獲益之二。以上兩點都是大大的利益,端木姐姐怎麼虧本呢!」

長歎一口氣後,端木瓊璿咯咯笑道:「冰妹真是辯纔出眾,聽了你這番話,姐姐還有何可言,依你便是。」

說罷將木匣推倒楚婉冰跟前,含笑道:「反正姐姐也參透了誅仙劍的秘密,便做個順水人情吧!」

楚婉冰不由一喜,正想伸手去拿,忽然聽到端木瓊璿笑道:「要取誅仙劍,冰妹先得答應我一事。」

「何事?」

端木瓊璿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美目含情,紅唇輕啟,柔聲說道:「姐姐要你做我情人!」

楚婉冰頓時一驚,又羞又愧,驚道:「這……這如何使得!」

端木瓊璿說道:「有何使不得,我喜歡你,便要你!」

楚婉冰紅著臉道:「可我們都是女兒身!」

端木瓊璿哼道:「是誰規定要男女方能結合,女子憑什麼便不能在一起!」

楚婉冰說道:「小妹已經有了夫婿,姐姐美意隻怕我是無福消受了。」

端木瓊璿笑道:「姐姐不是逼你離開你的夫婿,隻是想讓你一有時間便來陪姐姐,或者我去找你也一樣。」

楚婉冰猛一咬唇,說道:「端木姐姐,小妹可以答應你,但小妹的情人必須在我之上,所以你得先贏過小妹手上長劍!」

端木瓊璿咯咯一笑,說道:「一言為定!明日我們便刀劍論戰,咱們以三十招為限,我端木瓊璿若不能在三十招內敗你,便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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