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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煉神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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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壁關校場一片肅靜,可見排得整整齊齊的隊列,這裡每一個人都是中級軍官以上,而且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凝重的神情。

今天便是陳方出殯之日,主持葬禮之人便是鐵如山,隻見這名老將朗聲道:“兄弟們,陳方將軍已經殉國了,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鐵如山話音方落,下麵的所有人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報仇!”

鐵如山雪白的鬍鬚一抖,虎目圓瞪,朗聲喝道:“我們在此立誓,勢要將來犯之敵儘數殲滅以報陳方將軍之血仇!”

“報仇!報仇!……”

聲聲句句皆是大恒將士的怒吼與悲鳴,承載著堅定的決心和必勝的戰意。

四名身著白衣白甲的士兵抬著一口棺材,踏著整齊一致的步伐朝前走去,在他們周圍共有十八名披甲衛士護送,前方亦有有三名騎兵引路。

“踏,踏,踏……”

整個校場靜得可聞針落,送葬隊伍整齊的腳步猶如一曲壯士哀歌,為捐軀的英烈踐行。

“敬禮!”

一聲嘹亮的軍號響起,隻聽見整齊的鎧甲抖動聲,所有軍官同時向著棺槨行了一個嚴肅的軍禮,一直目送著棺槨遠離而去……葬禮結束後,龍輝雖不情願,但還是得跟著自己的直屬上司白翎羽走回

去,心中不由疑惑萬分:“陸乘煙今天要動手抓內奸,而且他隻是客卿身份,並無軍銜,不來參加葬禮也情有可原,隻是為何鐵壁關的之主虓勍督帥也不曾露麵,難道在他眼中區區一個萬兵長的葬禮根本就不值得他關注。”

想到這裡,龍輝忽然醒悟,自從他進入鐵壁關以來,就冇見過這大恒的傳奇軍神,就連在破軍兵府內主持軍務的也是陸乘煙與鐵如山,越想越不對勁,這裡邊似乎有著一絲不安的因素。

“發什麼呆!”

白翎羽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又再次打斷龍輝的思索,龍輝也懶得搭理她,淡淡地回

了一句冇什麼,心中卻是萬分不爽:“隻懂喊打喊殺的悍婦蠢女人,跟你說了也是白搭,倒不如省下口水。”

走出校場,外邊的動作已然接近了尾聲,陸乘煙藉著葬禮的掩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潛伏在軍中的細作一一揪出,龍輝還看見好幾個被五花大綁的內奸,不禁暗歎道:“僅僅就是那麼一個早上的功夫,就把軍中的細作都揪了出來,陸乘煙恐怕早就掌握了這些內奸的身份,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就是為了到最後利用他們暗算幕後之人,誰知昨晚被我誤打誤撞,揭破一個,如此一來反而打草驚蛇,使得這些內奸有了警覺。可是陸乘煙卻能立即變計,做出一副搜捕內奸的樣子,抓上那麼十幾個小蝦米,留著大魚麻痹幕後黑手,最終再反過來陰他一把,果然是好算計。這儒生的心機實在是太過可怕了,我需得對他留個心眼,免得以後被他賣了還得替他數錢。”

僅僅過了半天,搜捕內奸的風波就過去了,恒軍依舊按照平時運作,有條不紊。

龍輝還是跟昨天一樣,被白翎羽抓小辮子,不過這次並冇有罰他做什麼,隻是訓斥幾句便過去了。

夕陽西下,天空乍現一抹彩霞。

嗚--尖銳的軍號響起,鐵壁關軍情告急,各大軍營進入備戰狀態,龍輝與白翎羽同時接到命令,立即趕去鐵壁關城牆。

龍輝還是首次登上鐵壁關城牆,立即被鐵壁關的雄壯給震懾。

這雄關的城樓,與其說是城樓,還不如說是一條巨大街道,一座蜿蜒的曲線城池。

高高城牆道路上,建築了許許多多的烽火台,巨大堡壘,千百年來中原的將士在這座城牆上灑下了無數的熱血,以扞衛著鐵壁關後方的每一寸土地。

城牆之上,陸乘煙和鐵如山已然到場。

隻見鐵如山名如其人,麵對緊急軍情,依舊是氣度沉穩,顯得尤為精明老練,而陸乘煙卻是一身青袍,頭戴綸巾,手持羽扇,儘顯清雅儒風,悠然意境。

在此之外,尚有持法明王,周君辭,無幻三位高手,而同為三教之流的三大名鋒卻未見蹤影。

陸乘煙嗬嗬一笑道:“白將軍,當日你火燒糧草鐵烈已經坐不住了,今天他們要動用所有的兵力,強行攻城,隻求速戰。”

殘陽如血,地平麵之上但見黃沙滾滾,鐵烈已然全軍出動,雖還隔著數裡的距離,眾人卻能清晰感受到大地的震動。

殷紅入血的天空,黃沙翻湧的大地,浩蕩無邊的敵軍,眾人心頭皆是一沉,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籠罩鐵壁關上空,一場關乎中原大地盛衰的大戰即將來臨。

龍輝看著來勢洶洶的鐵烈,心中疑惑更深:“如今狀況為何還不見虓勍督帥,在這種時刻身為主帥更應該挺身而出,這才能穩定軍心,運籌帷幄,如果繼續隱而不現,隻怕整個鐵壁關軍心都會受到影響。”

倏然,天空響起數聲清脆的鳥鳴,隻見遠方的飛來眾多黑影,定睛一看竟是數百多隻怪鳥,這些怪鳥大如牛犢,而且還長有四扇翅膀。

“傲鳥族?”

陸乘煙眉頭微微一皺,淡然而笑道,“想不到妖族竟也把這些扁毛畜生投入戰場了,想由空中攻陷鐵壁關嗎?”

陸乘煙身為三教弟子,對於妖族之事亦有一定的瞭解,故而一眼便看出天上怪鳥的來曆,隻見他羽扇輕揮道:在場之中,以鐵如山軍銜最高,隻見他下令道“鐵甲神雷準備,將炮口抬高,對準天上。”

一陣陣鋼鐵摩擦的刺耳聲音響起,放置在暗堡之內的鐵甲神雷紛紛調轉炮口,一致朝天。

“給我打,把這些扁毛畜生打下來!”

鐵如山朗聲下令道。

無數道火光沖天而起,交織出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龍輝看得清澈,鐵甲神雷發射之物並非圓形炮彈,而是梭型的利物,更箭矢差不多,但體積更大一些,在火藥爆炸的推動力下,這些帶著火焰利刃沖天而上,射向空襲而來的傲鳥。

隻見其中一枚火焰利刃插中其中一隻傲鳥,隻聞得一聲悲鳴,傲鳥竟然被炸得粉碎,而且爆炸力還波及到了周圍的三五隻傲鳥,龍輝也不由得被如此凶器給震住了:“此等武器著實可怕,比起盤龍聖脈天機院所製造的轟天炮亦不遜多讓。”

身為妖族之一的傲鳥也非軟柿子,眼見鐵甲神雷炮火淩厲,於是紛紛改變飛行軌跡,由高空俯衝而下,鐵甲神雷過於笨重,難以及時調轉炮口。

隻見數道黑影掠過,城牆上的好些士兵頓時發出淒慘的叫聲,就被抓到空中,隨即傲鳥利爪一鬆,將士兵由空中摔下,現場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傲鳥在俯衝的同時丟下許多赤紅色的球狀物,這些球狀物剛一落地便產生劇烈的爆炸,不少恒軍被炸得支離破碎。

“裂空子!”

陸乘煙瞧出此物來曆,這裂空子乃以火山之內的熾火礦石磨成粉末,在加入硫磺、黑炭等易燃易爆之物,隻要一受到撞擊便會發生劇烈的爆炸,其威力比起一般的炮彈還要大。

忽見數十隻傲鳥帶著裂空子,朝著鐵甲神雷飛去,鐵如山不由臉色大變:“不好,快阻止它們,千萬不能讓鐵甲神雷受損!”

鐵甲神雷乃鐵壁關防禦的最重要武器之一,若然被毀形式便會大大不利於恒軍防守。

龍輝見狀,立即朝著東麵的一架鐵甲神雷跑去,奔跑之中血鑄刀已然出鞘,他要趕在傲鳥丟下裂空子之前保住這艘鐵甲神雷。

那隻傲鳥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追趕,四張翅膀猛然一扇,一股狂風湧出,傲鳥的速度又增三分。

功體略為恢複,龍輝精神抖擻,急提內元,身化遊龍之姿,竟搶先一步擋在鐵甲神雷之前。

傲鳥尖啼一聲,便將裂空子丟下,要將龍輝與鐵甲神雷一同炸碎。

裂空子夾雜著灼熱的氣息從天而降,猶如飛火流星劃過星空。

龍輝刀行劍路,血鑄刀演練“劍靈”靈動飄逸的劍勢化作層層劍網,以柔製剛,由側麵裹住裂空子,使其不能爆炸。

一擊不住傲鳥振翅高飛,龍輝那會讓它如意,大喝一聲:“扁毛畜生,把東西還給你!”

手臂一揮,氣勁帶動裂空子飛向傲鳥,那隻傲鳥猝不及防,躲閃不幾下被裂空子擊中,隻聞轟隆一身,半個身子被紮碎,從空中跌下。

噗通--傲鳥落地,身上精氣儘數消散,傲鳥妖形崩碎,現出人相,一個隻剩下半個身子的男子,渾身皆是鮮血,已然喪命。

“噗噗--”幾聲悶響傳來,龍輝扭頭一看,隻見白翎羽以銀槍插入地麵,然後神力一發,竟然掀起一大塊的石板,然後再用槍桿一揮,便石板打向來犯的傲鳥。

巨大板約有一百多斤,再加上白翎羽的揮擊,頓時猶若千鈞之勢,直接便將傲鳥撞下鐵壁關之外。

傲鳥跌下後,裂空子亦因受到重擊而引爆,頓時將那隻傲鳥炸死。

龍輝看得直抽冷氣,思忖道:“好個暴力的女人,出手可真是驚天動地。”

與白翎羽那近乎殘暴的方式不同,周君辭等三教高手皆是用以柔製剛的手法,以氣勁裹住裂空子不讓其爆炸,再尋機擊殺傲鳥。

雖然有眾多好手護持,但還是有不少的鐵甲神雷遭到毀滅,損失了大約三成的鐵甲神雷,而傲鳥也死傷過半。

鐵烈軍中響起一長一短的尖銳號角,剩餘的傲鳥紛紛飛走。

龍輝暗自鬆了口氣,思忖道:“可能是因為鐵烈大汗也是嫡屬妖後座下蒼狼族,所以也不敢讓傲鳥族損傷過大,這次叫這些扁毛畜生退下,豈有此理若大鵬金雕在此,那輪到你們這些野雞囂張。”

經過傲鳥的攻擊,鐵壁關城牆上的守軍損傷大約五百多人,後勤兵紛紛出動將傷者抬走。

鐵如山麵色凝重地道:“好厲害的妖物,這些蠻子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陸乘煙道:“鐵將軍,陸某相信鐵烈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這個時候比的就是忍耐和毅力,我軍要想勝利就得繼續堅守下去。”

白翎羽道:“謀師,末將請戰,願率麒麟軍出戰,一挫敵軍氣焰。”

如今雙方已經到了最終決戰,講究的是誰更勇,誰更狠。

在這個關頭,哪一方能夠取得先機,贏得士氣便有很大的勝機,所以白翎羽才提出主動出戰,要以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打擊對方的士氣,提升己方鬥誌。

陸乘煙皺了皺眉,帶著幾絲詢問的目光望向鐵如山,畢竟鐵如山是目前的最高統帥。

鐵如山略為思索,點頭道:“好,白宇聽令,老夫命你率領本部三千麒麟軍出城迎敵,務必力爭全殲敵方先鋒隊。”

說罷又望向龍輝道:“龍輝聽令,命你從五大步兵營各自挑選兩百士兵,組成步兵方陣,配合白將軍迎敵!”

兩人接到命令後,轉身下去召集人馬。

走下城樓後,白翎羽冷冷說道:“待會你可彆拖我後腿啊!”

龍輝哼了一聲,回

敬道:“長舌婦死後要下拔舌地獄的!”

白翎羽狠狠地瞪了龍輝一眼,冷笑道:“隻懂得逞一己之勇的莽夫,如何知道領兵之要訣。”

龍輝道:“不知所謂,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白翎羽哦了一聲道:“打賭?怎麼個賭法?賭注又是什麼?”

龍輝嘿嘿笑道:“誰取下敵方先鋒官的首級,誰就算贏。”

白翎羽冷笑道:“好啊,提議不錯,我接受。那賭注是什麼?”

龍輝道:“我要是輸掉了,就脫光衣服圍著校場裸跑三圈,如何?”

白翎羽道:“不錯,賭注夠大,要是我輸了呢?”

龍輝湊近她晶瑩的小耳朵,輕聲道:“我要是僥倖贏了,那就委屈白將軍換上女裝陪我喝上三杯!”

白翎羽隻覺龍輝說話之時,有股熱氣不斷地鑽進耳朵裡,弄得癢癢的,俏臉不由一紅,轉過頭瞪著他道:“成交,你就等著裸跑吧。”

城門大開,三千麒麟軍,一千步兵手儘數出城,嚴陣以待,靜候鐵烈妖兵。

白翎羽瞥了一眼側麵的陌刀手,不由暗自好笑道:“步兵方陣打攻堅戰還行,若要衝擊敵陣,追殺敵軍,唯有騎兵才能做到,待會就先讓你這小子的陌刀手打頭陣,將敵軍的陣型打亂了,我再帶麒麟軍衝擊,那個先鋒官的腦袋一定是我的,你這笨蛋就等著脫衣服吧。”

鐵烈的先鋒隊出現在眼前,麒麟軍眾將士隻覺得眼前金光閃閃,赫然是當日那隻金甲騎兵,帶頭人恰好正是瓦術。

白翎羽思忖道:“好啊,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就拿你這蠻將的首級去羞辱姓龍那個小子,真是一舉兩得。”

一身金甲的瓦術顯然也看見了對麵那抹純白,不由想起當日陣前挫敗以及大軍糧草被燒的恥辱,頓時火冒三丈,怒聲道:“白宇小兒今天爺爺就讓你飲恨當場!”

白翎羽冷笑回

應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本將軍便叫你有來無回

瓦術長槍一指,吆喝道:“兒郎們,現出真身,殺掉這夥廢物,打進鐵壁關!”

金甲騎軍立即發出狼嚎一般的拐角,霎時妖氣直衝雲漢,紛紛現出妖狼形態。

白翎羽下令道:“步兵列隊,絞殺這夥妖兵!騎兵做好出戰準備!”

龍輝雖然軍銜隻是一個校尉,最多隻能統領五百人,但由於鐵如山破格提拔,讓他率領千人出戰,又加上他幾次英勇的作戰,也積累了一定的威望,故而這些士兵對龍輝亦是心悅誠服。

龍輝抽出血鑄刀,大喝一聲道:“眾步軍聽令,步兵方陣伺候!”

火槍開火,弓弩齊射,金甲騎兵鎧甲堅硬,火槍弓弩傷害並不明顯,而且對方兵強馬快,很快便衝到恒軍陣前。

“鉤槍,陌刀出戰!”

遠攻無效,唯有短兵相接,步兵營的兩大近戰王牌同時展露鋒芒,異族金甲應聲喋血。

忽聞一聲驚天魔嘯,隻見瓦術操起已經戰死的下屬的長矛,對著恒軍步兵方陣拋射而來。

灌注了魔氣真元的長矛,勢若萬鈞,快如閃電,鐵甲營所築成的防線竟被一矛擊潰,長矛不但絞碎了鐵甲盾牌,而且長矛所帶起的勁風連傷數十名恒軍。

龍輝見狀立即挺身而出,拿起一柄陌刀對著瓦術掃去。

瓦術大喝一聲:“來得好!”

挺槍直刺而來,刀槍相撞,以兩人為中心的方圓三丈之內端的是煞風四起,火光激射。

剛一交手,瓦術立即覺得渾身血氣逆流,鮮血猛地奪口而出,不但如此就連胯下戰馬也被龍輝的刀煞壓得七孔流血而死。

隻見龍輝冷笑一聲,手上再添三分勁力,刀煞急吐,將那猶如巨熊一般的瓦術震得連退十餘步。

“見鬼了!這才幾天,這小子怎麼變得如此凶猛?”

瓦術以長槍駐地,卸導刀煞勁力,才勉強止住退勢。

主將受挫,軍心焉能不動,鐵烈的金甲騎兵被恒軍步兵牢牢壓製,白翎羽見狀立即下令讓麒麟軍全數衝擊。

隻見這位巾幗英雄舞出璀璨銀華素光,一杆銀槍橫掃八方,鐵烈金甲騎軍難近其方圓十步之內,敵軍的鮮血在素白鎧甲染上了點點豔紅,猶如在雪夜中綻放的梅花。

麒麟軍的介入,使得金甲軍情勢更為不利,白翎羽心知這金甲騎兵乃獠牙軍之精銳所在,若能將其儘數殲滅,鐵烈九大兵團之一的獠牙軍會元氣大傷,難再參戰,所以她使出生平所學,為的就一鼓作氣擊潰這支鐵烈精銳。

連殺數名鐵烈後,白翎羽美目一亮,乍見在不遠處,龍輝正壓著瓦術打,心念一動:“真是天助我也,就趁著龍小子纏住他的時機,我一槍結果了他。”

那邊戰局之中,龍輝得水靈緹處子元陰之助,功力恢複五成,已是穩壓瓦術一頭,血鑄刀峰如雷霆橫掃,劈得瓦術的長槍節節敗退。

倏然,龍輝眼角瞥見左麵襲來一道白色身影,心知白翎羽已經殺了過來,為了賭約不敗,龍輝悍然運起五行篇,戍土真元怒然爆發,方圓一丈之土受到牽引,儘陷地三分,令得瓦術身形瞬間失衡,隨即乙木真元再運,四方草木受其催化,變作千萬藤條將瓦術渾身纏住。

渾身受製,瓦術隻見眼前血紅刀光如閃電般劈來,頓覺死神逼近。

於此同時白翎羽嬌叱,人馬合一,槍鋒夾雜著萬鈞之力,直刺瓦術心窩。

血鑄從瓦術脖子劃過,銀槍值插魔將心窩。

刀槍奪命,一代魔將--隕!心碎,斷頭!龍輝暗罵道:“死娘們,敢老子撿便宜,這下算誰殺的!”

白翎羽秀眉微皺,似乎也正在為這個問題苦惱。

倏然,驚變突生,瓦術的無頭屍體湧出無數黑色魔氣,朝著龍輝與白翎羽席捲而來。

龍輝大叫不妙,急忙運氣催動戍土真元,築土為牆,阻隔魔氣。

白翎羽雙手旋轉銀槍,將魔氣拒之門外。

其餘的魔氣似乎有生命般朝著四周的活人湧去,無論是恒兵還是鐵烈,隻要一粘上魔氣立即骨肉行銷。

最叫人震撼的是,那些被魔氣侵蝕的士兵雖然或作骨骸,但還將手中的兵刃朝著龍輝與白翎羽投去。

瓦術雖死,但魔氣帶著對於龍輝、白翎羽的恨意,使得那些被魔氣侵蝕的士兵,同時向兩人攻擊。

兩人驚訝之下,刀槍齊出抵擋四周兵刃。

“豈有此理!”

龍輝怒喝一聲,再提真元,五行相生相剋,血鑄刀化作層層刀浪,將四周的魔氣儘納其中,裹成一個氣團。

白翎羽冷眼凝視,真元提升,澎湃內力透體而發,竟在身後凝聚成了一個麒麟形象,端的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見白翎羽銀槍如風疾走,一掃四方邪氣魔氛,在兩人合力之下魔氣儘數消散,那些屍骸亦化作塵埃。

白翎羽麵色略帶慘白,隻見其右肩上插著一枚箭矢,穿透護肩直入皮肉,白色的護甲頓時一片豔紅,想必是被那些魔化的屍骸所傷。

白翎羽也是硬氣,反手摺斷半截箭矢,以點穴手法封住右肩血脈,大喝道:“全軍突擊,追殺敵軍!”

見到此等情形,龍輝也不得不佩服此女之剛毅作風。

主將如此驍勇,麒麟軍焉能頹廢,眾兵士戰血沸騰,朝著潰敗的金甲騎兵衝殺而去。

瓦術敗亡,鐵烈先鋒騎兵軍心大亂,被麒麟軍打得潰不成軍,死傷慘重。

忽然天際湧現出赤紅火雲,緊接著紫色閃電劃過蒼穹,地麵開始劇烈震動,邪力籠罩方圓千裡,無邊無際。

隻見一座巨塔拔地而起,直達雲霄。

倏然,在巨塔頂端發出一道詭異強光,直照麒麟軍。

強光所過之處,竟是寸草不生,活物湮滅!三千麒麟軍在一瞬間之內--灰飛煙滅。

“這……這不可能!”

白翎羽嬌軀不住發抖,眼中透射著驚恐的神色。

滅殺了三千麒麟軍後,那道強光威勢頓減,但餘威猶存,朝著白翎羽照射過來。

白翎羽似乎還處在屬下全滅的傷痛之中,麵對死神逼近竟毫無放應。

龍輝眼明手快,一把揪住白翎羽朝後退去,並在後退之時用戍土真元不斷地築造土牆,隻希望能夠爭取一線生機。

轟--強光照射之下,龍輝築造的層層土牆儘數崩碎,朝著兩人照射而來。

龍輝此刻真氣幾乎耗儘,實在難以抵禦這道強光。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三道劍光由天而降,三柄傳世名劍及時出現,替龍輝二人擋住了巨塔異光。

名劍阻邪芒,霎時紅塵驚爆,沙土飛揚,隻見三教名鋒聯袂出劍,同時對著巨塔發出三道凜冽劍氣。

隻聽嗖嗖三聲,劍氣劃過戰場,劈在巨塔之上,但巨塔始終紋絲不動,三道劍氣根本難以撼動其根基。

“退回

鐵壁關!”

聽到白蓮聲音,龍輝這纔回

過神來,立即下令撤兵。

由於前方的麒麟軍擋住妖光,龍輝帶出來的一千步兵並冇受到太大損傷,在龍輝的指揮和三教名鋒的掩護下撤回

鐵壁關,而對麵的巨塔並冇有再發出第二道妖光。

但僅僅一道光芒便叫三千麒麟軍全滅,這驚世駭俗的力量已經深深地印在每一個恒軍腦海中。

鐵壁關城牆之上,逃過一劫的龍輝和白翎羽正不斷地喘著粗氣。

龍輝自以為恢複了五成功力,即使不能縱橫沙場,也能全身而退,但如今看來,這個想法是何等天真,這座巨塔完全可以在一瞬間抹殺自己的存在。

若非三千麒麟軍擋住了那道邪芒妖光的大部分威力,要不是三教名鋒及時出現,龍輝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謀師,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白翎羽稍稍從驚恐中恢複過來,氣喘籲籲地問道。

陸乘煙臉色沉重無比,眉頭已經皺成一個川字,愁容深鎖。

持法明王歎道:“想不到此等凶器竟然再現紅塵,劫數啊,劫數!”

白翎羽眼見部下全滅,心情甚是糟糕,亦顧不上禮儀,怒聲喝道“死和尚,彆老打機鋒,有話快說!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陸乘煙見白翎羽漸漸失態,立即訓斥道:“白將軍不得無禮!”

白翎羽的一雙妙目已是血紅一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還是貧尼來說吧!”

白蓮那宛如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堪比清聖梵音,直透眾人心頭,讓眾人心神安定不少白蓮將佛門的“普若清心咒”融入聲音之中,起到寧神鎮靜,平複心魔的效果,隻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便將巨塔所帶來的恐懼減輕了三分。

“據典籍記載,此塔名為煉神浮屠,乃是上古時期妖族所煉製的一件邪器,其根部深達地脈,可以吸納地心真火為己用,而塔頂有一門巨炮,可將地心真火的威力發出。當年的正邪大戰,妖族曾以此邪器一炮擊毀了當時的佛門聖地西方極樂天,無數僧侶佛者慘遭屠戮。”

說起這段曆史,白蓮臉色亦是略為蒼白,身為三教名鋒之一的前輩高人,這一番話份量自然不小。

短短數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頭巨震。

西方極樂天,乃是太古時期佛門聖地,就連此等要地也擋不住煉神浮屠的凶威,鐵壁關能倖免嗎?隻見煉神浮屠再度生出變化,整座巨塔忽然變得一片赤紅,萬丈火舌由地下冒出,直衝雲霄。

蒼穹火雲化作無數妖物,源源不斷地湧入浮屠之內,巨塔頂端再度綻放詭異妖光邪芒。

奪目耀眼的強光照得眾人難以睜眼,整個鐵壁關被映得一片蒼白,一種猶如末日降臨的顏色。

忽聞陸乘煙一聲冷笑:“煉神浮屠即便能將諸神煉化,也要在鐵壁關前俯首!”

隻見智者羽扇一揮,朗聲長嘯:“起陣!”

陸乘煙一聲令下,鐵壁關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立即升起四道光柱,四道光柱直沖霄漢,天際雲層受到光柱牽引乍現一片混沌。

四道光柱同時衍生出四道光牆,光牆銜接聯絡,將整個鐵壁關團團護住。

也就在此時,煉神浮屠朝著鐵壁關射來一道灼熱的強光。

隻聞一聲巨響,光牆崩碎,而異光也隨之消散,天地之間唯留滾滾熱浪,讓人感到體內的水分彷彿都被蒸發一般。

在鐵壁關到煉神浮屠之間的地麵上留下了一道深達數丈的巨大裂痕,而且裂痕四周皆是一片焦黑,彷彿曾被烈火焚燒。

鐵壁關的四道光柱已然消散,彷彿未曾出現過一般,任平凡忍不住問道:“陸小子,這是……四維鎮邪界?”

論輩分任平凡是陸乘煙的師叔,他也不敢怠慢,恭敬地道:“回

稟師叔,正是四維鎮邪界。”

白蓮奇道:“任兄,何為四維鎮邪界?”

任平凡對於白蓮的疑問表現出難得耐心:“這四維鎮邪界乃學海儒門最強的防禦陣法,將流光精礦埋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並已在地下挖通四條隧道,將思維聯絡貫通,以獨特的機關催動,令流光精礦的能量得以釋放,築成無堅不摧的防線。”

流光精礦產自神州東南沿海的流光礦山,內含奇異能量,平常狀態下極為鬆軟,但發出光芒之時,可變得堅不可摧。

這四維鎮邪界便是以特殊的機關手法和陣法咒術令流光精礦內含的能量一次性爆發,形成堅固的防禦。

崑崙子道:“既然有如此奇陣,那為何及早發動陣法,如此一來,鐵壁關不就是真真的堅不可摧了嗎?”

任平凡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這個陣法是大白菜嗎?說發動就發動,每一次起陣都會耗損大量的流光精礦,想再次發動陣法就得再次補充流光精礦。”

鐵如山皺眉道:“原來這便是督帥命老夫放棄朔風城的原因,要不是及早撤離,隻怕朔風城的十多萬大軍早就連屍骨都不剩。隻是要補充流光精礦需要多久時間?”

陸乘煙道:“每個方麵大概需要三千斤的礦石,要再次補充的話最少也得半個時辰。”

“要是鐵烈再次發動煉神浮屠,那麼我們豈不是要坐以待斃?”

龍輝憂心忡忡地問道。

陸乘煙道:“這個倒不用擔心,據我掌握的情報所推斷,這煉神浮屠也並不是能夠隨意發動的,每次使用都得儲備足夠的地心真火。若非如此,鐵烈可以憑著煉神浮屠一路的掃蕩下來,鐵壁關早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鐵如山道:“依照謀師所言,這煉神浮屠每次發動都會有一個時間間隔。”

陸乘煙道:“誠如鐵將軍所言,這個時間間隔就是勝負的契機!”

一直沉默不言的周君辭忽然指著前方敵軍說道:“諸位,鐵烈陣容似乎有所異動。”

眾人順勢望去,隻見鐵烈眾軍不斷地朝煉神浮屠圍攏聚合,在其外圍佈下層層防線,一看便知此乃防守態勢。

陸乘煙拍手笑道:“本來我隻是猜想,如今見到鐵烈這般動作,便更加肯定了!煉神浮屠想要再次發動,必定需要相當的時間。”

鐵如山也點頭道:“鐵烈這個陣勢層層疊加,每一個士兵之間的聯絡十分緊湊,這等厚實陣勢利守不利攻,鐵烈是下定決心要在煉神浮屠再次發動前拖住我軍。”

白翎羽道:“既然如此,請鐵將軍下令,末將願再次衝擊鐵烈陣營,力爭在煉神浮屠再度發動之前攻下敵軍!”

鐵如山並冇有答應,而是詢問陸乘煙道:“謀師,依你估計這煉神浮屠再次發動尚需多久?”

陸乘煙道:“確切的時間真不好說,但我估計可能在明日黎明之前,煉神浮屠不會再度使用。”

鐵如山又道:“那麼鐵壁關儲備的流光精礦還有多少?”

陸乘煙道:“大概還有四萬多斤,最多隻能發動三次四維鎮邪界。”

鐵如山思索了一陣後,沉聲道:“傳令下去,全軍按兵不動,據守不出。”

鐵如山這道軍令看似昏庸,但實則穩妥謹慎。

在不明煉神浮屠的發動時間,魯莽地出兵強攻對手,難以有效地安排戰術,反而平白損耗兵力,倒不如讓對手先發招,摸清煉神浮屠的虛實,以便更加合理排兵佈陣。

但這個做法也有一定的缺陷,如果鐵烈在煉神浮屠儲備足夠的地心真火後繼續隱忍,不發動煉神浮屠,便會影響恒軍的判斷。

陸乘煙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便暗中向鐵如山使了個眼色,鐵如山心領神會,說道:“所有萬兵長立即到破軍兵府開會,擬定下一步的戰術。”

從城牆下來後,龍輝心中的疑惑始終不減,如今鐵壁關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為何楊燁還不現身?“哎,多想無益,下一次作戰隨時都會開始,還是抓緊時間調息吧!”

龍輝驅逐腦中雜念,正想回

去休整,忽然想到白翎羽肩上中了一箭,心中難免有幾分擔憂:“這男人婆雖然討厭,但畢竟也是鐵壁關的重要戰力,我還是去詢問一下她的傷勢吧。”

走到白翎羽房門之前,見到一名軍醫正從裡麵出來,龍輝急忙向他詢問:“這位大夫,不知白將軍傷勢如何?”

軍醫拱手道:“白將軍並無內傷,隻是右肩中箭之處有些麻煩,本來我想為白將軍敷上金瘡藥的,但白將軍讓我把藥留下,說要自己處理。哎,這也是我首次見到白將軍受傷。”

龍輝奇道:“照大夫說來,白將軍這些年來一點上都冇受過嗎?”

軍醫道:“確實如此,白將軍十四歲便從軍,常年與鐵烈作戰,短短三年時間所經曆的大小戰役不下百次,但卻是毫髮無傷,著實叫人驚歎。”

白翎羽幼年時候,福緣深厚,曾經服用過一種上古異寶--麒麟血果。

白翎羽服用此物後,竟擁有麒麟神力,變得力大無窮,曾經用兩條鐵鏈捆住雙手,並讓二十名大漢分彆在兩側拽拉鐵鏈,而白翎羽卻依舊能夠用手寫字,而且字跡清晰整潔,彷彿絲毫不受影響。

正因如此這份天生神力,白翎羽方能在弱冠之年,勇冠三軍,更被軍神相中,收為入室弟子。

三年前鐵烈由於體內的妖族血脈並未甦醒,而且三族高手也冇進入鐵烈軍中,所以白翎羽才能所向披靡,如今魔妖煞三族相繼入世,白翎羽的優勢頓時蕩然無存。

龍輝暗笑道:“你那白將軍可是個西貝貨,那敢讓你個大男人為她敷藥。”

寒暄了幾句後,軍醫便回

去了,龍輝忽然生出一個怪念頭:“這男人婆現在想必正在敷藥……那她一定解開衣甲,如果現在我闖進去,是不是會大飽眼福,還能出一口惡氣。”

但轉念一想,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此刻節外生枝隻怕會影響戰局。

龍輝本想就此離開,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當日比鬥的情形,白翎羽胸口那一抹雪白的膚色,那若隱若現的酥胸,已經那健美的嬌軀,還有那夾雜著汗味的獨特芬芳……都在不住地衝擊著龍輝的腦門,叫他的雙腿難以挪動半步。

就在龍輝天人交戰之際,忽聞房內響起一聲低沉的呻吟,其中夾雜著絲絲痛楚。

龍輝心頭一驚,本能地推門而入。

“白將軍,你怎麼了!”

龍輝焦急的詢問隻說了一半便啞口無言,眼前的景色使得他的話語都被堵在喉嚨裡。

白翎羽解開了上身的衣甲,裸露出圓潤的藕臂和纖細的鎖骨,以及那平坦而又充滿彈性的小腹,唯有胸口的風景被層層棉布包裹住,饒是如此還是能夠依稀看見那峰巒的形狀,正所謂霧裡看花更讓人遐想無邊,這番若隱若現的光景更加龍輝難以側目。

白翎羽此刻正坐在床沿邊,轎靨之上佈滿細汗,但卻是一臉驚訝和茫然,顯然是被龍輝這個不速之客極為意外。

隔了半會,白翎羽似乎醒悟過來,俏臉刷地一下再度變紅,眼睛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急忙抓起身邊的衣物擋在胸前。

“你……怎麼進來了!”

白翎羽沉聲問道,她似乎不想讓外人知曉此處情形,所以聲音有意地壓低,但即便如此言語中依舊透露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

龍輝乾咳了幾聲道:“我隻是擔心白將軍的傷勢,故而過來詢問。”

說罷目光不由地瞥向了白翎羽的右肩,隻見光滑圓潤的肩膀上赫然插著半截箭矢,此處皮開肉綻,不住地滲著黑血。

龍輝驚訝地道:“那支箭矢上竟然還蘊含著瓦術的魔氣,若不儘早拔出,隻怕會損傷功體。”

白翎羽咬著朱唇道:“這個不用你費心,立刻給我滾出去!”

好心反被當做驢肝肺,龍輝暗自氣惱,倔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我記得當初的約定是,取下敵軍先鋒官的首級者贏得賭約。”

白翎羽道:“冇錯,但瓦術是被我們同時殺死的,隻能算是平手!”

龍輝笑道:“我們的賭約是取下首級!我記得瓦術的腦袋是被我割下來的,白將軍你說呢!”

“你……你耍詐!”

白翎羽氣得俏臉一片殷紅,卻找不出反駁龍輝的話。

龍輝嘿嘿一笑,一步一步地朝著白翎羽走去,白翎羽臉色大變,嬌叱道:“姓龍的,你想乾什麼,還不快滾出去!”

龍輝已經走到兩尺之內,白翎羽氣惱之下,左拳怒然而發,帶著麒麟神力的一拳直撲龍輝麵門。

龍輝不慌不忙,使了一招以疾破猛,反手扣住了白翎羽脈門。

白翎羽驚怒之下,正想不顧右肩傷勢,以右手反擊,誰料龍輝竟然搶先一步,一個閃身躍至白翎羽身後,並使了一個擒拿手便將其,左手反扣在身後,與此同時用手鎖住白翎羽右側肩胛,封住其右手。

這樣的一個反手擒拿,白翎羽便被龍輝鎖住雙手,上半身更被壓在床上,以一個十分羞辱而又曖昧的姿勢被製住。

“白將軍,你受了傷,可不要亂動哦!”

龍輝在白翎羽耳邊笑嗬嗬地說道。

被龍輝口中熱氣不斷地吹入耳朵,白翎羽隻覺得耳根一陣發燙,心中焦急萬分,想掙紮卻覺得力氣弱了五分,本應重逾萬鈞的麒麟神力竟然是不出來,心中再次泛起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遠處看去白翎羽肌膚甚是雪白,但如今近看之下卻發現並非如此。

白翎羽的肌膚並非像那些千金小姐豪門貴婦般白皙如雪,而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色,精巧的鎖骨掩蓋在緊繃有力的皮肉之下,胸前的**雖被棉布束胸包裹,但卻能看出其巍峨之勢,腰腹部平滑結實,似乎蘊含著無比強大的爆發力,猶如一隻蟄伏的母豹子。

連番大戰,白翎羽身上更是佈滿汗跡,在體熱的蒸騰下處子獨特的幽香不住地鑽入龍輝鼻孔,其中還夾雜著絲絲汗味,顯得彆有一番風味。

情不自禁之下,龍輝竟然朝著白翎羽修長的脖子吻去,隻覺得入口之處細嫩光滑,而且還帶著汗水的幾分鹹味,那種刺激令他**暗生,胯下巨龍再度昂首挺胸。

白翎羽此刻是上身趴在床上,腰肢以下則是高高撅起,本來就是極為羞人曖昧的姿勢,如今又感覺到一根火熱的鐵棍頂在自己的腰臀間,不由芳心一顫,方寸大亂。

白翎羽的兩片肉臀不像崔蝶那等成熟婦人般,肥嫩柔軟,而是甚為堅挺結實,且彈性十足。

兩瓣臀肉極為緊湊,雖然隔著數層衣布,龍輝的龍根依舊被夾得有些生疼,其緊湊程度幾乎可以趕得上一般女子的蜜道,讓龍輝大感**。

白翎羽隻覺得股溝間多了一根火熱的棒形之物,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意從小腹升起,喘息卻逐漸變得粗濃。

忽然“呀”的一聲驚叫,昂起線條姣好的修長玉頸,渾身簌簌發抖,原來那根火熱龍根不小心牴觸到了白翎羽股溝深處,惹得她不堪重負地嬌啼一聲。

龍輝緩緩鬆開白翎羽的左手,將手掌把住她尖尖的下巴,將其臻首輕輕地扭過來,白翎羽隻是略微掙紮了一下便仍有龍輝施為。

白翎羽臉頰上升起了兩朵暈紅桃花,昔日英氣勃發的一雙美目此刻正緊緊地閉著,紅彤彤的兩片嘴唇微微張合著,不住地噴出火熱而又香甜的氣息。

龍輝情不自禁地便朝著那張鮮紅的小嘴吻去,四片嘴唇頓時交纏在了一塊。

龍輝的舌頭也在本能之下探入白翎羽的檀口,在其細嫩的口腔內徐徐撩動,起初白翎羽似乎有些牴觸,但過了幾個回

合便放棄了抵抗,任由龍輝肆意動作。

隻見身邊佳人媚眼如絲,桃腮豔紅,已然沉積在男女火熱的親吻之中,龍輝心念一動,思忖道:“是時候了!”

隻見龍輝按在白翎羽右肩的手猛地抓出那隻箭矢,隨即嗖地一下拔了出來。

“嗚!”

白翎羽疼得冷汗直冒,升起的情火被突如其來的痛楚撲滅,想放聲大叫,卻發現口唇被龍輝牢牢賭注,吃痛之下竟忍不住狠狠地在龍輝嘴唇上咬了一口,頓時是鮮血直流。

龍輝一手捂住滴血的嘴唇,另一隻手握住沾滿鮮血的箭簇,笑嗬嗬地道:“剛纔我聽到你的呻吟,便猜想你可能是因為過於疼痛不能拔出箭簇,所以故意分散你的注意力,趁機拔出箭矢。怎麼樣了,是不是冇那麼疼?”

白翎羽耳根都漲紅了,眼中陰晴不定,低聲道:“你……你這麼做就是為了替我拔箭?”

龍輝抹了抹嘴唇上的鮮血道:“當然了,難道我還有什麼非分之想嗎?要是這樣子,還不被你白大將軍一槍刺死!”

白翎羽臉色頓時一陣煞白,抓起一個枕頭便朝龍輝砸去,口中怒罵道:“人渣,滾出去!”

龍輝一個側身避開了枕頭,笑嘻嘻地跑出房外,留下一臉羞怒的白翎羽揚長而去。

“白將軍,彆忘我們的賭約,哈哈……”

白翎羽默默地拿起金瘡藥,往傷口上敷上藥粉,口中囔囔自語地道:“龍輝,我跟你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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