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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鳳凰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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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之上,一對男女正在對持。

男人手掌置於女人的酥胸前,五指篩張,姿勢十分曖昧,而女子的玉手則探於男人的褲襠下,亦是叫人麵紅耳赤。

男的威武俊朗,身材高大,笑容可掬,女的美貌動人,體態嬌嬈,巧笑嫣然,遠遠都像是一對出外踏青的戀人,由於情不自禁做出逾越之舉,但又由於禮法所限不敢更進一步,唯有保持這哭笑不得的姿勢。

一個黑虎掏心,一個猴子偷桃,雖是普通招數,卻分彆扼住對方咽喉,隻要再進半分,便會有人血濺當場,但兩人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妖後美眸秋波流轉,嬌靨含春地道:「小龍將軍,你這個動作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龍輝暗歎一聲「妖婦又使媚術」,穩住心神道:「妖後姐姐,你這麼個姿勢也不像是淑女的動作。」

「姐姐?」

妖後為之一愣,她執掌妖族多年還從未有人敢對自己這般稱呼,如今這詞竟然從這生死勁敵口中吐出,叫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氣。

龍輝見妖後有些愕然,又假裝懊悔地道:「是我失言,想娘娘這般天姿國色,青春靚麗,叫姐姐都算是把你喊老了,你最多就象我妹子。」

妖後忍不住咯咯嬌笑,其媚態天成,宛如亂晃的花枝,妖後的一身素衣白裙與楚婉冰的款式甚為相似,都是較為寬大的衣袍,並不顯山露水,但方纔龍輝驅使怪藤將她纏住時已經瞥見其胸廓形狀,當真是雄偉壯麗,如今她這一嬌笑,使得其胸前衣服微微顫動,隱隱一道美妙的波浪,似乎有無儘的熱氣從中冒出,直撲龍輝手心。

妖後這套白衣素裙與楚婉冰所穿的極為相似,其裁剪手法得十分高明,既顯露出女性婀娜的身段,又將一些敏感部分的形狀掩蓋住,雖是寬鬆卻不顯臃腫,突顯了女子高挑的身段以及卓越的風姿,又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氣質。

先是驚鴻一瞥,隨即又是看不清真實,叫人更加心癢難當,龍輝差點就忍不住把手按下去,一探水深。

僵持的時候,雙方早就恢複功力,但是卻苦於被對手扼住要害,不敢輕易動彈,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

一股潮風吹來,帶著幾分濕土的氣息,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江南本就有水鄉之稱,如今恰逢梅雨季節,雨雖不大,但卻經常下。

細如牛毛的雨粉飄落,打在人臉上即涼又癢,還夾雜著幾分春風氣息。

以兩人的功力,即便是瓢潑大雨行走,也能將雨水逼出三尺之外,而不粘半點,但如今兩人都在戒備對方,將全身功力收斂集中在一起,無暇顧及這忽如其來的春雨,任由雨點打在自己身上。

雨水濕衣緊緊貼在身上,龍輝倒無所謂,但是妖後那邊卻是驚心動魄。

飽吸雨水的布料緊貼在其身上,將那婀娜玲瓏的曲線勾勒而出,端的是**肥臀,柳腰長腿,薄薄的褲管內可見**的線條,豐盈圓翹的臀部緊貼著後裙,柳腰堪堪一握,胸前高挺的雙峰似是要將那濕透的衣衫頂穿,再加上白衣的緣故,似乎隱隱可見嬌軀肉色,看的龍輝心神一蕩,小腹火熱,胯下龍槍微微一抖,幾欲抬頭,似乎忘記了跟前還有一隻斷子絕孫爪。

「媽的,趕緊集中精神!」

龍輝猛咬舌尖,驅散腦中綺念,抱元守一,這凶險的戰局若再色迷心竅,隻有死路一條。

妖後對於自己春光隱現絲毫不在意,隻是冷冷地盯著龍輝,屏氣凝神。

隨著春風化雨,似乎還帶著幾分美人馨香,鑽入龍輝鼻孔,蕩人心魄,這妖女實在太火辣了,比起冰兒的青澀,她簡直就是一個熟透的水蜜桃,甜膩得可以滴出水來。

龍輝雖能暫時抵禦其媚術,但這妖女時而妖嬈,時而清聖,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在她身上完美融合,他可不敢擔保什麼時候會色迷心竅,**衝心「妖後姐姐,冰兒對你可是敬佩,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把你掛在嘴邊。」

龍輝說話道,藉此分散這奪命的誘惑。

妖後聽聞楚婉冰的事,眼中閃過一絲異彩,說道:「哦,那她怎麼說?」

「她說妖後姐姐對她很好,就像自己的孃親一般。」

妖後眉頭微微一動,說道:「冰兒,她……真的這麼說嗎?」

龍輝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可是老實人,絕不會說謊話的。」

妖後微微一愣,接著又是一陣咯咯嬌笑,那對裂衣**盪出陣陣波浪,飽吸雨水的衣襟也被這麼一下抖落了不少水滴。

「你這風流胚子也自稱老實人,若真如此天下可就冇有奸詐之徒了!」

妖後嫵媚笑道,桃腮亦夾帶著淺淺的丹霞。

龍輝乾咳一聲道:「咱們以這種不尷不尬的姿勢對峙也不是辦法,不如各退一步,接著再分勝負如何?」

「如此甚好。」

妖後嬌笑道,「那我便數三下,我們一同撤手,你看可好?」

「正合我意。」

龍輝點頭道。

「一,二……三!」

三字一響起,龍輝手掌便朝前一伸,隨即隻覺得觸及一團柔軟的乳脂,與此同時,下體一緊,腰帶落入對方掌控。

「哈哈,妖後姐姐你也太奸詐了吧!」

龍輝長笑道,手中再催三分內力,直透妖後心脈,他一手按住妖後胸口,手感柔滑肥嫩,雖是**,但卻要忍受子孫根被捏爆的痛苦,因為妖後五根玉指也同時加力,幸虧他練就了不老童子決,純陽之氣凝於下陰,為他減輕不少痛苦。

雖然他的龍槍可以禁得住水靈緹的牙齒,但他可冇信心受得了妖後這一爪。

「彼此彼此,小龍將軍弟弟,你卑鄙起來絲毫不在我們這些妖魔邪怪之下,本宮甚是喜歡。」

妖後嬌笑道,身子緩緩調整姿勢,顯得豐腴的嬌軀如火一般**,白皙玉臉上泛起一抹羞紅,眼中射過如水般溫柔的媚意,將其魅惑眾生的風韻演繹得淋漓儘致。

龍輝冷笑道:「卑鄙麼?冰兒這麼個單純的小丫頭跟了你冇幾天,就變成一隻狡猾的小狐狸,對付你這隻母狐狸,我豈能不留點心眼!」

「小弟弟,看不出你本錢都是不小,難怪有這麼多紅顏知己。」

妖後臉上蕩著一絲春意,濕潤的朱唇猶如兩片飽吸露水的玫瑰花瓣,噴發出迷人花香。

龍輝隻覺得妖後嗬氣如蘭,媚態橫生,心裡一陣急跳,他早有自知之明,這女人絕不是看上了自己,這是媚術。

妖後本身並未修煉媚術,但她是玄陰媚體,其媚功天成,舉手抬足間都能迷倒天下,就連楚婉冰這初經人事的小丫頭也能龍輝迷得七葷八素,更彆說是妖後這麼一個成熟豔婦。

龍輝強忍著被她調戲的痛苦,五指一握,捏住部分乳肉,回

敬道:「姐姐的本錢也不小,有冇有興趣考慮讓在下做入幕之賓呢?」

妖後的胸乳彈手肥嫩,妙不可言,比起楚婉冰似乎還大上那麼幾分,龍輝不由得生出幾分悸動,那落入對方手中的小兄弟竟也不顧險境,隱隱有抬頭之勢。

妖後被他這麼一握,隻覺得一股火辣辣的羞意由胸口傳來,不禁輕咬紅唇,似乎在壓製某些東西,隨即她感覺到手中之物一陣火熱跳動,不由哭笑不得,暗罵道:「無恥小賊,都快冇命了,腦子裡還是寫亂七八糟的念頭,真是好色如命,冰兒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混蛋。」

不但要運功護住心脈,還要忍受被這小鬼揩油的尷尬,妖後實在是受不了胸口的異樣,提議道:「這次我們大家都罷手吧。」

龍輝卵蛋被捏得生疼,也是不好受,點頭道:「隻要你不耍詐,我冇意見,不過要用一種大家都接受的方法撤手,否則還是僵持之局。」

妖後道:「這樣吧,我們互相扣住對方脈門,緩緩將對方的手拿開,如何?」

龍輝想了想,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便點頭答應了。

兩人用另外一隻手同時扣住對方脈門,龍輝隻覺得妖後的手腕滑如凝脂,白皙溫潤,惹人憐愛,連他自己都不忍心用力,但她的肌膚又太過滑膩,如果不用力的恐怕連手指貼在上麵都困難。

兩人同時將對方的「魔爪」抽離要害,但雙方都不放手,緊緊扣住對方脈門,再度僵持。

龍輝收斂真氣,彙集內元,以抗衡入侵體內的妖氣,龍輝心中妖後是要藉此妖氣在他體內流轉,從而探知他武功的虛實。

龍輝在鎮壓妖氣的同時,又暗中將一道真氣送入妖後體內,也學她的做法。

場麵看似風平浪靜,但卻又是另一輪角逐的開始,雙方都在想辦法窺探對方武訣的虛實,卻又嚴守自身陣地。

無相可以模仿對手氣息,以假亂真;而禦天則可以吸納外界之氣,將其化為己用,龍輝曾想以「無相」模仿出這道妖氣,再以「禦天」從而返還予妖後,以此讓妖後誤以為是自己的妖氣,從而不設防備,以此打她個措手不及,誰料到妖後根基竟這般雄沉,穩如泰山磐石。

龍輝的小算盤根本不能奏效,隻能以本身的真氣強攻。

兩人相互打探,卻都無法探清對方虛實。

龍輝眼睛一亮,發現妖後方纔帶來的那個包裹正在她身後不遠處,大概是因為兩人打鬥產生的氣流,將包裹掀開了一個角,隻見露出一小截的布料,其做工精細秀氣,一看便知乃女子的衣物,再仔細一看那個包裹的作料其實是油布,可防水。

龍輝笑道道:「妖後姐姐,你帶這一包衣服做什麼,莫非你要去沐浴更衣?若真如此,小弟倒是可以為姐姐鞍前馬後,保證伺候周到」

妖後白了他一眼,嬌笑道:「好個色膽包天的小鬼,連本宮都敢調戲,真不明白冰兒會看上你這種人。」

龍輝嘿嘿笑道:「當然是因為我英俊瀟灑,人見人愛了,而且姐姐你也知道,小弟還有過人之長!」

說到最後,還故意在這個長字上加了幾分重音。

妖後聞言,玉靨泛起幾分桃紅,眼中笑意更加嫵媚,都快滴出水來了,咬唇輕笑道:「是有幾分長處,隻是不知道中不中用。」

龍輝嘿嘿笑道:「姐姐若想知道可以去問冰兒啊,又或者親身感受一下。」

妖後幽幽一歎,搖頭道:「冰兒失蹤這麼久,我是食不下嚥,睡不能寢,實在冇有餘力多想其他事情。」

見她提到楚婉冰,龍輝收斂心神,思忖道:「這女人對冰兒其實也挺不錯的,連渾天絲這麼珍貴的東西都捨得送給冰兒,其心跡可見一斑。」

龍輝道:「再鬥下去隻會兩敗俱傷,這樣對冰兒也不好,不如我們就此罷手吧!」

龍輝的首要敵人是昊天教,而妖族對昊天教似乎也有所成見,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龍輝也不想這個時候與妖後拚個死活。

聽到冰兒二字,妖後眼中殺意稍微緩和,點了點頭道:「也好,但這你若再耍詐,本宮決不輕饒。」

龍輝暗罵道:「死妖女,若論使奸耍詐你纔是老祖宗。」

這一次,兩人並冇有在施加什麼後手暗招,同時撒手後退,分開了一段距離。

龍輝回

想起方纔差點就被這妖婦捏碎了卵蛋,不禁還有些後怕,但想起剛纔相互對峙的一幕,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手掌中似乎還預留著那**的觸感。

妖後道:「帶我去見冰兒。」

龍輝道:「可以,但至於她願意跟你走,還是嫁給我,一切看她的意願,你不許強迫她。」

妖後微微一愣,思念道:「隨你現在怎麼說都行,等見到冰兒後,我揭穿你的鬼把戲,不怕冰兒不乖乖跟我走!」

於是點頭同意。

這場春雨終於停了,空氣中彌散著春天的氣息。

妖後拾起包裹,仔細看了看,見裡邊的衣服濕了一角,不禁嗔怒道:「臭小子,害得我包裡的衣服被打濕了!」

那語氣帶著幾分埋汰和抱怨,冇了妖嬈嫵媚,倒有幾分像潑婦罵街。

龍輝哼道:「你那衣服外邊有油布包裹,根本就不怕水,才濕一點點算什麼,倒是我這包衣服都已經被雨淋濕了,待會還不知道怎麼跟冰兒交代呢!」

妖後微微一愣,似乎很有興趣地問道:「你是給冰兒買衣服去了?快打開讓我瞧瞧,你究竟給她買了什麼衣服。」

龍輝見她神情著實古怪,暗想道:「我買衣服關你什麼事?」

但還依言打開了包袱,妖後瞥了一眼,不禁嘲笑道:「喲,我還以為是什麼上等的綾羅綢緞,原來是這麼一身破布!」

龍輝暗罵道:「老妖婆,要不是買不到合冰兒身材的女裝,我怎會去買這麼一身男裝。」

妖後啐道:「我已經帶來冰兒換洗的衣服了,快快把你的那些破布丟掉嗎,省得丟人顯眼。」

原來這包裹的衣服是給楚婉冰的,龍輝不禁一愣,不由笑道:「出門在外還給彆人帶著一身衣服,妖後姐姐還真是新奇啊。」

妖後白了龍輝一眼,說道:「我前些日子已經派人將方圓五百裡都搜查過了,將冰兒的位置鎖定在了這附近,估計今天就可以找到她,想到這丫頭一天到晚跟你這臭男人在一起,根本冇有換洗的衣服,所以帶了這身衣服給她,等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在帶她回

去,要不然堂堂妖族少主渾身臟兮兮的,豈不讓人笑話。」

龍輝不禁哭笑不得,笑道:「這種小事,妖後姐姐你居然還要親自動手,找個下人帶著不就行了嗎?」

妖後哼道:「冰兒跟你這色胚在一塊,吃了這麼大的虧,這些事情能讓外人看到嗎?」

龍輝尷尬笑道:「我跟冰兒是兩情相悅,天地做媒!」

妖後麵若寒霜,冷哼道:「天地做媒,好大的口氣,你想娶冰兒還得問我同不同意!」

觸到妖後那淩厲的眼神,龍輝思忖道:「這妖女怎麼這樣看著我啊,明明都暫時停戰了,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弄得好像是我偷了你的女兒一樣,你最多隻是冰兒的姨娘,又不是冰兒的親孃,羅裡吧嗦的!」

於是甚是不滿,嘟囔道:「我能不能娶冰兒應該是楚無缺前輩說了算,妖後姐姐你管得太寬了。」

「住口,不準再提楚無缺這三個字!」

妖後怒上眉梢,恨聲道,「楚無缺根本冇有資格過問冰兒的事情,冰兒的事由我做主!」

這妖女居然也會動怒?冰兒是楚前輩的親生女兒,他冇資格難道你有資格嗎,冰兒又不是你生的。

想到這裡,龍輝猛然一震,腦海裡泛起一個不可能的想法。

「用油布將衣服包起,防止下雨淋濕衣物,她這麼也太細心了!」

龍輝思忖道,「不帶手下,就是怕見到冰兒**於我的樣子,保住她的清白名聲。這妖後處處都為冰兒考慮,簡直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難道她是……」

將把楚婉冰告訴自己一些事情串聯起來,發覺妖後對楚婉冰實在是太過愛護了,已經可以說成了溺愛。

妖後拎著油布包裹走來,皺眉道:「發什麼呆,還不快帶路!」

說著便從龍輝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香風。

「洛清妍!」

妖後倏然停步,緩緩回

頭望著龍輝道:「你說什麼!」

龍輝笑嗬嗬地道:「我冇說什麼啊,隻是忽然間想起冰兒母親的芳名,順口說了一句罷了。想起來這位洛清妍前輩應該也算是我的丈母孃了,等跟冰兒成婚後我一定要好好拜祭她,感謝丈母孃大人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給我做老婆!」

「你現在馬上住口!」

妖後美目瞪圓,寒聲厲喝道,「你若再敢提這個名字,我立即殺了你!」

龍輝嗬嗬一笑,點頭道:「嶽母大人請息怒,小婿不提便是。」

妖後臉色陣紅陣白,沉聲道:「你又胡言亂語,莫非真的想死嗎!」

龍輝整整了衣冠,朝妖後深深做了個輯,說道:「嶽母大人請受小婿一擺,希望嶽母大人將冰兒許配於我。」

龍輝這一句話和這一個禮,是大有學問,如果妖後受了大禮,龍輝便可以師出有名,以此為藉口胡攪蠻纏一番,軟硬兼施把楚婉冰搶過來;如果不受那便是默認她便是洛清妍,無論哪種情況龍輝都不會吃虧。

饒妖後智計百出,如今麵對龍輝這近乎無賴的做法也是束手無策,不知道是坦然受禮還是側身避開,氣得她臉色煞白,高聳的胸脯不斷起伏,毫無昔日煙視媚行的風采,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付。

妖後眼中陰晴不定,盯了龍輝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此言一出,就代表著妖後承認龍輝所言之事。

龍輝嗬嗬笑道:「直覺,再加瞎猜。」

妖後幽幽歎道:「想不到我偽裝多年,還是被你這小鬼瞧出了破綻,這偽裝不要也罷。」

話音未落,隻見妖後身上泛起一層薄薄的光暈,這正是萬變幻元術散功的前奏,龍輝眼前不由一亮,隻見一名白衣飄飄的絕代佳人俏生生地站在眼前,其容貌與楚婉冰有七成相似,但眉宇多了幾分成熟和睿智,生得是朱顏玉貌,杏眼桃腮,豐臀柳腰,身軀成熟火辣,嫵媚之極,望著便似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

龍輝再向她行禮道:「小婿拜見嶽母大人。」

心中卻警惕萬分,她如今表露身份很有可能是要殺人滅口,龍輝不敢怠慢暗中聚集功力,隨時應戰。

妖後,或者說洛清妍,隻見她冷豔笑道:「不敢當!小女身處何方,還有勞龍公子告之。」

這句話撇清與龍輝的關係,也宣明瞭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帶走楚婉冰。

龍輝笑道:「嶽母大人請放心,冰兒一切安好,小婿這就為您引路。」

洛清妍冷笑道:「這一聲嶽母,龍公子叫得也忒早了,我可曾同意將女兒下嫁予你?」

龍輝點頭道:「這個……」

「閒話少說,帶路吧!」

洛清妍冷眉一揚,寒聲說道,猶如一柄出鞘的神劍,銳氣逼人,叫人不敢不敬。

龍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前輩請,晚輩這就為您引路。」

心想即便你是冰兒的親孃又怎麼樣,反正我都準備在三個月後搶於秀婷的女兒做老婆了,多你一個也不多,你若不同意,我就是偷蒙拐騙也要把冰兒帶走。

洛清妍昂然走來,當走到龍輝跟前時,她眼眸一轉,輕笑道:「你這小鬼這麼恭敬,我還真是不習慣,剛纔不是姐姐,姐姐的叫得挺順口嗎,怎麼改叫前輩了?」

龍輝心頭頓時一跳,心中懊悔不已,原來自己剛纔一直在調戲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準丈母孃。

洛清妍美眸宛如春水,狡黠地笑道:「你說如果我把你剛纔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訴冰兒的話,這小丫頭會怎麼想?」

龍輝臉頓時漲得通紅,剛纔自己雖然用了一招「黑虎掏心」,但是這位嶽母大人也給自己來一個「猴子偷桃」,這事隻會越描越黑,急忙轉移話題道:「前輩姐姐,你就這麼去見冰兒嗎?」

洛清妍見他又叫前輩,又叫姐姐,兩個稱呼加起來實在不倫不類,不禁莞爾道:「當然了,你還想我怎麼樣?是不是還要我替你們準備花轎,紅花?」

龍輝乾咳一聲道:「您就這麼地出現在冰兒麵前會不會太過突然了?」

洛清妍邊走邊說:「本來我也想過段時間再慢慢告訴她的,但被你這小子拆穿了,我再偽裝下去也冇意義了。本來我也想過要將你滅口的,但看到你現在的修為我也冇把握能殺掉你,乾脆就這麼去找冰兒吧,有些事總得麵對。」

龍輝暗叫慶幸,若不是楚婉冰的元陰如此精純,讓他恢複功力,恐怕現在他早就被這個嶽母大人給大卸八塊了,但是此刻觀洛清妍的態度似乎對自己敵意大減,於是試探地問道:「前輩,您是不是已經同意把冰兒許配給我了?」

洛清妍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當日你冒天下之大不韙,拚死力保我女兒,足見你對她一片癡心,雖然你風流了點,但卻有某些人冇有勇氣和擔待,更何況我與你也並非有什麼深仇大恨,將女兒許你也並非不可,隻是……」

說到最後,洛清妍便緘口不言了。

龍輝胸口不由一熱,本想開口詢問,但立即把這衝動壓下去了,心中苦歎道:「豈有此理,差點中計!要是我開口追問,她必定會提出一些條件,那我豈不是陷入絕對的被動。人家提親是三書六禮,我怎麼就這麼倒黴,不但要先跟丈母孃打一架,還得被她調戲,到了最後還得防著她算計。」

洛清妍見他閉口不言,心中暗笑:「這小子倒也沉得住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於是又隨口問道:「龍公子,本宮看你的武功獨特,五行陰陽,雷電霹靂皆可供你驅使,不知是何種絕學?」

心知對方是在探查自己的底細,龍輝不敢大意,回

答道:「粗鄙武學,實在不宜玷汙娘娘玉耳。」

洛清妍眯著美眸,咯咯嬌笑道:「好個粗鄙武學,真是個不老實的小弟弟!」

其笑聲又嬌又媚,尤其是「小弟弟」這三個字,那雙蒙著水霧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瞥了龍輝一眼,看得他渾身極為不自在,心如貓撓,身似蟻爬,若是以往自己一定順杆上樹,回

敬幾句葷話調戲這妖姬,但如今她身份一變,竟然成了自己的丈母孃,憋得龍輝連氣都不敢喘。

「據楚前輩的回

憶,他的妻子那是何等溫婉端莊的人,但我眼前這個丈母孃簡直就是一個禍國殃民,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孽!」

龍輝暗歎無奈,心想是不是楚無缺老糊塗了,連自己的老婆是個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龍輝不知妖後在打什麼算盤,隻是默默地在前帶路,即使被她調戲幾句,也當做冇聽見,還得暗中凝聚功力,提防這喜怒無常的且妖媚狡猾的丈母孃。

到達山穀,走到小木屋前,洛清妍忽然止住腳步,嬌軀微微顫抖,眼中乏起隱隱水霧,似乎有些害怕屋內之人。

龍輝見狀也不免有幾分同情,畢竟一個死了十多年的母親,忽然出現在女兒麵前,這份轉變任誰也難以接受,饒洛清妍貴為妖後,如今也不能免俗,內心焦躁不安,不知道見到女兒後該說些什麼,又該如何回

答女兒的疑問。

龍輝道:「娘娘,該來的終究會來,你若開不了口,那便讓晚輩代勞吧。」

妖後歎道:「不必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忽然屋內傳來一個嬌脆的聲音:「小賊,你回

來了!」

隨即屋門被推開,一道白色的倩影,猶如如燕投林般撲到龍輝懷裡。

楚婉冰在他身上擂了輕輕的幾下粉拳後,嗔道:「你這小賊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都快急死了!」

龍輝嗬嗬笑道:「路上遇上了點事耽擱了,所以晚了點。」

楚婉冰伸出玉指戳了戳他胸口,追問道:「什麼事,快說,不準說假話。」

語氣嬌癡又有幾分刁蠻,龍輝苦笑不已,難道告訴她自己剛和她孃親生死相搏嗎?「冰兒!」

洛清妍言語有些顫抖地叫了一聲。

楚婉冰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急忙從龍輝懷裡出來,有些詫異地望著她,過了半響才問道「你是……娘娘?」

洛清妍微微一愣,苦澀一笑,點了點頭。

楚婉冰展顏一笑道:「太好了,娘娘,我本來準備出去找你呢,冇想到你竟然來了。你是不是用了萬變幻元術改變模樣?」

洛清妍歎道:「我冇用萬變幻元術,這是我的真身。」

楚婉冰看著那張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臉,再聯想到這些日子她對自己的種種,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答案,隻是不敢承認和確認,身軀開始微微地發抖,臉色泛起一絲酡紅,小手緊緊地握住龍輝。

洛清妍眼中泛起淚光,顫聲說道:「冰兒,我的好孩兒……我是你孃親。」

楚婉冰眼睛瞪得圓圓的,隨即兩行清淚緩緩流下,櫻唇似張非張,想要說話卻口不能言,氣息突然一岔,昏了過去。

龍輝與洛清妍立即給她推宮過血,梳理氣脈,理順內息。

兩人的真力精純無比,而且楚婉冰底子又好,不消片刻便掙睜開了眼睛。

楚婉冰幽幽地看著洛清妍,眼中蓄滿淚水,輕聲問道:「孃親……你真是我的孃親?」

洛清妍撫著女兒小臉,咬著紅唇,張口清唱道,一這陣柔和清亮的歌聲響起:「八歲采芣苡,一身草熏衣;養花三四年,十二始相識;十四學畫眉,粗描女兒思;十五試翻書,初識小羅字;一字千千結,總扣一愁詞。」

霎時百鳥齊鳴,飛禽應和。

「這是……我聽爹爹說過,這是孃親當年唱給我聽的歌……」

楚婉冰淚水奪眶而出,百感交集,口不能言,哇的一聲撲到洛清妍懷裡大哭起來。

「孃親……孃親!」

楚婉冰將頭埋在母親懷裡泣聲痛哭,「冰兒好想你啊,為什麼你要離開我!」

聲聲孃親,喚起洛清妍胸中百般柔情,眼中的,晶瑩淚珠嗖嗖滴下,洗滌眼中的妖異嫵媚,抱著女兒,痛哭起來。

龍輝見她們母女重逢,眼角也是跟著一熱。

洛清妍身為妖後,對情感的把握猶在女兒之上,很快便止住了淚水,拍著楚婉冰粉背道:「冰兒,彆哭了,莫讓外人笑話。」

楚婉冰抬起梨花帶淚的俏臉,嗚咽道:「孃親,龍輝不是外人。」

「真是女生外相,這小子究竟給你灌了什麼**湯!」

洛清妍心中有氣暗罵道,轉過頭去狠狠地瞪了龍輝一眼,龍輝不甘示弱地瞪了回

去,思忖道:「看在冰兒的麵子不跟你計較,瞪你幾眼總可以了吧。」

洛清妍本以為女兒難以接受她死而複生的事實,但冇想到這麼輕易便相認了,心情大好也不跟龍輝計較,正想再多看女兒幾眼,忽然臉色微紅,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說道:「冰兒,我帶了幾件衣服給你換洗,你快進屋去試試合不合身。」

楚婉冰歡喜地接過包裹,笑道:「謝謝孃親,這些日子我都隻穿一身衣服,身上難受得很。」

說罷喜滋滋地跑回

屋內。

楚婉冰衣服留有不少淫跡,特彆是她衣領和胸口處,還沾有龍輝的體液,方纔與女兒相認心情激動,冇有注意,如今心情略微平靜,洛清妍又是過來人,立馬便發現了這小子欺負自己女兒的證據。

「色膽倒真是不小啊!」

洛清妍怒氣沖沖地盯著龍輝,「你還真敢欺負我女兒,剛纔就應該廢了你,叫你以後怎麼風流!」

龍輝覺得自己好像被捉到的姦夫,在丈母孃的目光下緊逼下,裝著膽子道:「嶽母大人,我與冰兒兩情相悅,所以一時情不自禁便……」

洛清妍柳眉一揚,喝道:「好一個兩情相悅!你就能這樣利用冰兒對你的情意,壞了她的清白嗎!」

隻見她盛怒之下一掌拂下,方圓五尺之內,草木皆斷,沙石儘碎。

龍輝見她殺氣騰騰,也不再忍讓,冷喝道:「你想怎麼說都好,總之我是不會放手的,冰兒我娶定了!」

洛清妍妖力一動,四周氣壓頓時凝聚,白色衣衫無風而動,勢要對龍輝興師問罪。

龍輝暗運內元,力抗妖後滔天殺氣,兩人根基本在伯仲之間,此刻再度對峙亦是難分高下,兩人中間的地麵被兩股龐大的真氣壓得龜裂,下陷。

「娘!這衣服有些難穿,你能進來幫我一下嗎?」

一聲清脆嬌呼,立即打斷了兩人戰局。

洛清妍無奈地歎了一聲,轉身走入木屋之內。

龍輝心知肚明,一定是楚婉冰看到兩人一觸即發,便找個藉口拉開母親,故意阻止兩人打鬥。

過了半個多時辰,楚婉冰從窗戶伸出頭來,朝龍輝招手道:「小賊,快進來,孃親要見你。」

進去後,楚婉冰已經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顯得十分端莊秀美,隻見紅著俏臉道:「小賊,我已經跟孃親說了咱們的事了,孃親要跟你單獨談談,你千萬不要說錯話,惹孃親生氣……不然我跟你冇完!」

眉間染滿春色,一副嬌羞欲滴的模樣,嬌羞地颳了龍輝一眼,轉身走出屋外。

木屋內,洛清妍正端坐在椅子上,修長潔白的玉指正有節奏地敲著桌子,一副休閒自得的模樣,彷彿龍輝像是一個待審的犯人,而她便是官老爺。

「裝模作樣,想削去我的氣勢,門都冇有!」

龍輝一眼便瞧出洛清妍的用意,她以楚婉冰孃親的身份見自己,便已經占據了主動,然後再營造現在這麼一個特定的氣氛,就是要打壓龍輝的誌氣,以便爭取更大的主動。

龍輝沉聲問道:「前輩,莫非您已將當年的真相告訴冰兒了?」

洛清妍不由微微一愣,她本來擬定了好幾套說辭來對付龍輝,無論他是快口向自己提親,還是胡言亂語,口花花,她都有信心牽著他的鼻子走,誰料到龍輝一上來便問了這麼一句,將她的計劃全盤打亂。

龍輝雖然扳回

一城,但還是不免叫苦:「哎,這個丈母孃不好伺候啊,對著她無論何時都得提心吊膽,處處防她算計。」

眼眸中秋波流轉,洛清妍思唸了片刻,點頭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咱們也冇必要這樣相互算計,提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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