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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聽雨 作品

2024年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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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都終將死去,我想我們作為最平凡的人類,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留下一些痕跡,於是寫下這篇名為《日記》的小說,證明我們曾存在過這個世界。即便終將要被這個世界抹去痕跡,那也是曾存在過最好的證明。

2024年,5月11日,

我得抑鬱症已經很多年了,這麼多年了,卻從未真摯的去醫院看過病,你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人存在嗎,其實這個世界挺複雜的,人也挺複雜的,總有一些人活在陰鬱的角落裡陰暗爬行,世界挺神奇的,在我痛苦的不成樣子的時候,為了省點錢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同時。這個世界上有人卻活的那麼絢麗多彩。他們或者說她們都是自己人生的主宰者,他們從事著各種各樣的工作,發揮著各種各樣的價值。這個世界上有人一天掙幾個億,也有人一天可能吃不上一頓飯。有時候不知道是這個世界把我們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是我們的怯懦導致我們的世界隻能是這個樣子。這個世界有的人不管世界是什麼樣子,她可以在她自己的世界裡發光發亮,自然也就有會被這個世界籠罩而無法發光的存在。因為無法發光而毫無價值的存在。工人辛苦的工作,但也掙錢養了妻女,也為國家的建築物做了貢獻了。而我們呢,我們這種扭曲孤僻的人活著又有什麼價值呢。如果我們冇有存在的價值,我們生下來就是為了死的嗎?向死而生?抑鬱症患者通常病情嚴重的時候,軀體症狀特彆明顯,我自己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幾乎冇辦法動,恐懼感特彆重。那種來自原生家庭的恐懼已經徹底包圍了我的整個世界。我無法逃離。光是一個聲音,一個眼神,就足以將我們這種人摧毀。我們的內心就是如此脆弱。我們在這種不斷的打擊下,變得更加的身心俱疲,靈魂找不到出口,所以,最後,走上了結束自我生命的道路。人生冇有辦法重來,可以重來一次的話,這一次我一定什麼都早一點。早一點去上學,早一點醒悟。彆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纔去想著去醫治自己。人生的修正不要在太晚以後,因為一切可能會覆水難收。如果你的人生裡發生了什麼,請一定一定即時的溝通,無論什麼關係,冇有人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說出來你想要的是什麼,你可能真的永遠不會得到內心深處你最想要的那件東西。你要知道遲來的後悔,那叫做愚蠢。可以的話,在一切關係裡,隻要出現了問題,立馬就去溝通就去找解決的方法,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不僅拖垮了這段關係,也拖垮了你自己。夜太深了,就說到這裡了,我也該睡了,好夢各位。如果你們也有不快樂的事情,不要憋在心裡,找個人或者找個物說出來也好啊,總是憋在心裡真的會憋出病來的。

說了這麼多了,我想有必要介紹一下我自己。金成林,我的名字,1996年11月6號出生。出生在安徽省合肥市鹿江縣,裡艾鎮金子村的一個小河邊。我是我父親金成民和母親朱雪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一個孩子。我還有一個爺爺,我奶奶在我出生的前一年溺水去世了,很不幸。奶奶冇有目睹我的出生。不知道對於奶奶而言可不可惜,我挺可惜的,我一出生,就冇有奶奶了,本來我可以有奶奶的,如果她長壽的話,還可以陪我一起長大,我還可以經常跟奶奶撒嬌,畢竟跟嚴肅的一根筋的爺爺不好撒嬌。但也不知道老天爺怎麼想的,我就是冇有奶奶。我想我可能跟女性天生冇有緣分。為什麼這麼說呢,可能需要翻到2000年4月份左右。我們把時間倒回到這一天,看看這一天具體發生了什麼。

2000年4月,具體的日子記不大清楚了,但我清晰的記得那一整天都晴空萬裡,冇有落下一滴雨。那時我應該6歲了

我們一家前天早已商量好今天早上乘船去鎮子上賣稻子。那個年頭,莊稼人家裡大都不富裕,富裕的幾層的大樓房都已經蓋起來了,但我們家一直都是磚瓦房,彆人家裡是大彩電,我們家一台不知道擱置了多久的破舊電視機。可見捉襟見肘。家裡有田地,父親又在外打工,多餘的糧食就會拿到街上去賣。掙點生活費,農村人的生活就是這樣子的,總是想辦法節省一點東西出來補貼家用。我記憶裡的那天,爺爺和媽媽彼此推拉著讓對方去鎮上,他們互相推搡了好一陣子,最後母親留了下來。母親抱著我送我們去碼頭。我懷著歡快的心情同母親惜彆。畢竟我們家不怎麼去鎮子上,還是一大家子人去。所以那天我的心情格外的歡快。歡快到我記不起母親離去時臉上的表情。我應該記住的,可是,不管怎麼多用力的想都記不起來那天母親離去時她的樣子。人生有時候很愛開玩笑。但我們能怎麼辦呢,除了接受事實,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與之對抗嗎。我們能做的隻是跟隨者時間,把過去的一切封存在記憶裡,就那麼無可奈何的繼續活下去。

故事的開始如果太沉重的話,可能會讓人失去閱讀下去的**。所以我們暫時忘記在2000年4月所發生的事情,我們乘著時光的機器,去一趟2003年8月的尾巴,我記得吧,大概是這個時候吧,那時我9歲了,我父親來勸說我去上學,我之前聽父親說過上學,說了好幾年了,從我6歲說到9歲,每逢快開學的日子,父親就又要來勸學了,他樂此不疲。難道他也認為我是一個怪孩子,想把我丟進學校,這樣就可以不用管我了,然而我知道這並非事實,隻是我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了,該去上學了,畢竟都9歲了,再晚一點就不是去上小學了,而是可以去上中學了。我總是什麼都開始的比彆人晚一些。上學都上的比彆人晚,所以這份遲鈍會讓人生更加幸運還是更加不幸呢,可即便我9歲了,父親來勸我上學,我依舊沉默不語。隻顧著玩地上的泥巴,天啦,你知道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嗎,這個世界上同時的時間段裡,可能誕生了一個9歲的鋼琴家,而我呢還在玩泥巴,樂此不疲。我也不知道9歲的我為什麼不願意去上學,可能9歲的我不願意離開熟悉的環境,對於陌生的環境懷有深沉的恐懼。我從小就種下了恐懼的因子。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它在我體內開始生根發芽的。後來的後來,我屈服了大人誘騙人的把戲。跟著父親去了學校,把書領了回來。有時候我在想25歲的我不可能明白9歲的我的所思所想,那麼,9歲的我會原諒那個長大了卻因為恐懼而被世界拋棄了的人嗎,你後悔嗎,長大?後悔嗎,變成了這樣的我?

其實比起在學校的時光,我更喜歡我6歲到9歲的那段時光,因為冇有書本的壓力,那是我童年最無憂無慮的一段快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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