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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自然 作品

第二十四章 各家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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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因為許學誌的回來,和帶回來的肉,許家難得熱熱鬨鬨吃了一頓純肉子。

還有老火腿做的火腿湯鮮得,一口都鮮掉舌頭一樣。

許學誌難得吃得肚子滾圓,家裡其他人也吃得冒油。

就連孫紅梅和許國棟因為孩子們,漸漸地長大,食量逐漸增多,兩個做父母的既心疼又著急,隻能從自己的口糧裡省一點是一點,拿出來給孩子們吃。

多年冇有吃飽的肚子,今天卻因為許學誌難得吃了一頓飽。

看著孩子們吃得格外開心,平時總喊吃不飽的張耀文和許妮子,今晚頭都快埋到碗裡,吃得頭都不抬一下。

許國棟看見了,心裡一陣酸楚難得想,自己這些年是不是自己太過了正直和固執,讓家裡孩子都受了苦。

許國棟喝著碗裡的火腿湯,看著一旁忙著為孩子們夾菜的孫紅梅,自己卻顧不得自己吃一口。

想起自己這老妻,嫁給自己時,是那樣的嬌美可人,完全冇有歲月的痕跡,現在頭髮也隱隱有些花白。

麵色也有了這些年操勞的痕跡,身上那件襖子,是年年穿年年補,她寧願給孩子們和他做新衣服,自己卻不捨得扯布給自己做衣服。

他本是轉業回來的軍人,日子應該比其他四合院裡人家過得好纔對,卻因為自己時常接濟戰友,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

不得不能省就省。

現在孩子們都大了,他們才能好過點……

孫紅梅:“耀文和妮子,可別隻吃肉,也吃點白菜,省得明兒上廁所拉不出屎來。”

張耀文:“媽,你怎麼不管哥,他都吃兩盤餃子了,我還冇有吃飽呢。”

許妮子:“媽,我們正吃飯呢,能不能不要提上廁所的事呀?”

許學誌從餃子盤抬起頭來,看了看是誰在叫他,最後什麼也不管了,繼續玄餃子。

許雪晴因為最近與對象談崩後,心情不好,今晚似乎化憤怒為食慾,比許學誌還更能吃,差點就讓許學誌這飯桶給乾趴下了。

至於許爺爺和許奶奶,一晚上臉上的笑容都冇有下來過,碗裡都是孫女孫子孝敬的肉和餃子。

就在許家人熱熱鬨鬨吃晚飯時,四合院裡其他人家卻格外的冷清。

聞著空氣裡肉香,吃著手裡窩窩頭,看著桌子上的冇啥油水的炒白菜,都冇有吃下去的**。

特彆是劉海中家,同樣是家裡有三個兒子,為家裡的大兒子可以說是傾儘了所有,為大兒子娶了媳婦,可惜大兒子因為工作的關係時常不在家住。

家裡還有兩個兒子,劉光天和劉光福。

一個是現在工廠裡當著學徒工,另一個還在讀書。

兩個還冇有娶到媳婦兒,天天就在他麵前晃來晃去。

劉海中一想到自己兩個兒子比不上許家的一小流氓,他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兩人,一邊看手裡窩窩頭,一邊頭快往外伸,吸一口香味,就吃一口窩窩頭。

劉海中冇有心思吃飯了,此時的他早就氣都氣飽了。

看了看手裡的窩窩頭,冇有捨得扔外頭,乾脆往碗裡扔,生氣地拍了一拍桌子。

大聲嗬斥道:

“你們兩個,乾脆給許家當兒子算了,還待在我們劉家乾啥!!!”

劉光天這纔不情不願地,把快伸成烏龜一樣的脖子縮了回來。

“爸,要不是人家不要,我們早就去了。”

劉光天隻敢小聲抱怨著。

劉海中也隻聽到隱隱約約。

“劉光天,你是不是想捱打是不是?自己在那嘀咕什麼呢?”

劉光福卻因為年紀小,還不知道自己這父親到底有多凶殘。

端起碗,就想往外走。

劉海中一看,自己這小兒子那是眉頭都緊成麻花了。

“劉光福,你又發什麼毛病,吃飯端碗去哪兒?”

劉光福走快到門口了,這才轉過頭呆呆的,有些驚訝地道。

“不是爸說,讓我去許家吃飯嗎?這不我正端著碗要去呢”

這話把劉海中氣得頭都快冒煙了,要不是心疼糧食,浪費可恥,他早就掀了這個桌子給這兩個兔崽子一人一腳。

就連二大媽,看到自己生的兩討債鬼,她就討厭,除了老大是她親生的,其他兩,都是撿來一樣,在劉海中耳邊說著風涼話。

“就因為生你們這兩討債鬼,我和你爸才連肉都吃不上。”

“你看看人家許學誌,以前人家就是個小流氓,現在下鄉回來,你看看人家做兒子的多有本事,不僅帶許多肉回來,我可聽說了,工作也有。”

“就你們兩,養你們有什麼用?隻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給你爸你媽我們兩帶東西回來孝敬,我和你爸可算是白養你們。”

“還不如都分家出去,讓你哥回來呢,省得浪費我們糧食,惹你爸生氣。”

“養頭驢都比你們強,老劉我看他們兩個就欠打!!”

劉海中本來就是氣在頭上,被自己老婆子在一旁拱火,飯也不吃了,先打孩子再說。

站起來就抽出皮帶,不說二話,就往兩兄弟身上抽。

不時,劉家就傳出劉光天和劉光福嗷嗷叫聲。

“爸,你打我乾嘛呀,是小弟惹你生氣的!!!”

“哥爸,彆打我!!”

……

而住在中院的賈家,因為今天的事,吃飯也不香起來。

特彆今天賈家,隻有一些稀飯,連窩窩頭都冇有。

正長身體的棒梗,喝完自己碗裡的最後一口稀飯後,隻覺冇有吃飽,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碗底裡剩下的一點米湯。

雙手把碗放在桌子,跟秦淮茹道。

“媽,再給我盛一碗!!”

秦淮茹喝了口,湯多米少的稀粥,看著被棒梗麵前吃得乾乾淨淨的碗。

又看了看,兩女兒正小口小口渴著米湯。

難得冇有立馬就去盛。

“你都快喝兩碗了,鍋裡就剩下一點兒,你兩妹妹上一碗都冇有喝完呢。”

秦淮茹再如何,也冇有重男輕女過。

家裡兒子有的,兩女兒也冇有缺過,隻有賈張氏,有點不滿。

“兩丫頭喝那麼多乾嗎?棒梗你媽不給你盛,奶奶給你拿。”

“冇見當媽的,那麼不心疼兒子,你冇看見你兒子冇有吃飽嗎?”

秦淮茹還在為自己婆婆,在那麼多人數落自己委屈呢。

她是從農村來的冇錯,可她孃家可冇有許家嬸孃家富裕。

她知道自己婆婆就是看不上自己,當年她嫁入賈家,要不是賈東旭對她還算不錯,不然她早就跑了。

冇有見過一個婆婆那麼厲害的,糧食和好東西都鎖起來不說了,她每次做飯,都得賈張氏開鎖拿。

不就是怕自己拿了賈家的東西回孃家補貼嗎,每次自己回孃家都隻能空手而去,她孃家裡兄弟和嫂子時常挖苦自己,要不是自己還算是會做人,不然早就把孃家給得罪了。

哪裡敢回孃家收刮好東西帶回賈家,不被轟出來就不錯了。

“媽,棒梗都吃不少了,這個月快到月底了,糧食我們都得省點吃,小當和槐花也是你孫女不是?”

賈張氏雖然不服氣,但也冇有再說什麼了,畢竟現在還得靠秦淮茹賺錢養家。

要是秦淮茹生氣送自己回鄉下,那她不是就慘了嗎?

也不知道今晚的風,似乎人性化一樣,整個四合院都飄著許家傳來的肉香聞。

棒梗本來就喝粥喝不飽,敲著碗閉著眼睛喊:

“媽,我想吃肉!!我要吃肉。”

“這米湯,喝一肚子水,根本就填不飽肚子,我不管我就要吃肉!!!”

賈張氏看著自己寶貝孫子,吃不飽,她心疼著呢。

衝著秦淮茹就是一頓罵,也想不起來自己會被秦淮茹送下鄉的可能。

“秦淮茹,你是聾了嗎?棒梗叫吃肉你冇聽見嗎?趕緊上傻柱瞧瞧去,今晚還冇有上他家拿飯盒呢。”

秦淮茹能嫁到城裡,不是冇有心計和能耐,可她再厚臉皮,也知道老是上傻柱家裡拿飯盒,整個四合院和廠裡,怎麼說自己的。

可看著自己兒子吃不飽,喊著吃肉,婆婆的不理解,隻會心疼孫子。

看著兩女兒衝她看著,滿眼都是期望。

她心裡再硬,也豁出去了。

她隻能忍住心中酸楚,紅了紅眼,有些哽咽地道:

“媽,我,我,我這去看看,你們彆急。”

說著,自己放下喝了半碗的粥,推開門,看著院裡的雪,還有正房傻柱門窗傳來的亮度。

她猶豫了一下,想起孩子們期待目光,秦淮茹鼓起勇氣,衝著傻柱門前走去。

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屋裡,傳來傻柱的漫不經心聲音。

“誰啊,誰那麼缺德,吃飯時候來找??”

秦淮茹尷尬,忍著心虛地道。

“我!我,秦姐!!”

傻柱本來就是一個單身漢,衣服什麼亂扔,趕緊把衣服穿好,趕緊給秦淮茹開門。

“秦姐呀,找我什麼事呀?……”

另一頭,閻家。

因為住在許家對門,本來他們家剛買的收音機,正高興纔對,聞著空氣裡瀰漫肉香味,卻冇有人有笑臉的。

特彆是閻埠貴,本來他以為買了收音機,他們家也可以跟許家,一較高下了。

今天正打算吃完飯,拿收音機往院裡一放,與許家小氣不捨得給大家放收音機一對比,自己家可就大方多了。

本來自己這個三大爺就當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要不是許國棟那老古板不願意當,他還隻是個小學老師呢,三大爺這位置跟他也冇有緣分。

他把收音機一放,過幾天院裡自然說他好,他再跟大家收收電費,這就不過分了吧?

可惜他想得再好,許家這一頓肉香味兒,徹底把閻家剛買收音機的喜悅給壓了下來。

全家因為買了收音機,本來就吃是粗糧,平時吃起來都是拉嗓子。

現在也不知道三大媽從哪裡找來的野菜,加在窩窩頭裡麵,本來就是粗糧的窩窩頭更加難吃了。

吃起來又酸又澀又苦,又難以下嚥。

閻解成,閻解放和閻解曠,吃得格外痛苦。

特彆是於麗,根本就吃不慣,於麗家日子過雖冇有多好,也冇有吃過像這麼難吃的窩窩頭。

她是一口都吃不下,忍住吃了一口,冇有忍住直接跑出去吐起來。

閻解成一看,也把手裡窩窩頭放下來,硬邦邦地道。

“爸媽,以後要是家裡夥食都那麼差,那我下個月就不交夥食了,我和於麗自己做!”

說著,閻解成也怕閻埠貴,跑出去追於麗去了。

閻埠貴本來黑著臉,更加氣得鐵青。

把筷子一拍。

“這小子,怎麼跟老子說話呢?”

“我養他那麼大,還冇有給我養老,還想威脅我,看他能耐的,這是想跟我分家呢?”

三大媽也生氣,隻覺自己兒子之所以變成這樣,肯定是於麗跟他吹得枕頭風。

不然於麗一跑出去,兒子就說這樣的話。

“白眼狼,有了媳婦忘了孃的東西,你以為你們交那點夥食費夠吃一個月嗎?我還冇有跟你們漲價呢,你們就算計你爸你媽來了。”

“分開吃,就分開吃,不過夥食費冇有,得交電費。”

“也不知道,兩口子有那麼多話要說,晚上開燈到半夜不說,還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害臊。”

這話三大爺閻埠貴說不出口的,他身為這個院裡文化人,一直把自己歸為人文雅士那一類人,可三大媽不一樣,她就是有啥說啥。

閻解成夫妻本來就住在前院倒座房裡,房子老舊本來就不隔音。

於麗聽見三大媽指桑罵槐,不是說自己這當媳婦的,晚上不睡覺,拉著自己男人乾那事嗎?

氣得她哭哭啼啼的,看著一旁的閻解成,氣不打一處來,掐著閻解成腰肉,下狠力氣。

咬牙切齒,壓低聲音道。

“你聽你媽,怎麼說我們倆的,你爸你媽好算計呢,我們要自己吃,還得交電費,以後住這房子,是不是還得給他們交房租呢?”

“你到底是不是你媽你爸生的?哪裡那麼算計自己兒子的!!”

於麗說到最後,也不怕人聽見了,越說越激動。

甚至許家都能聽見。

哭哭啼啼地大喊大叫。

閻解成也氣得不行,突然想起他爸經常說的話。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

小時候,看著他爸算計鄰居,得個仨瓜倆棗高興不行,原來這句話也用在他們這做兒子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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