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突如其來的一筆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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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結束冇多久,許學誌和牛淑芳一起數份子錢。
兩人數來數去的,最後得到了一個意外的結果。
把十幾塊錢放到許學誌寬大的手心上,牛淑芳發出了一陣嘖嘖稱奇聲。
“許學誌,我是真不知道該佩服你還是該怎麼了,原先你想出這個隨便交多少份子錢就能進來吃宴席的辦法,還以為我們要賠進去很多,誰想到……”
許學誌笑眯眯的拿起這十幾塊錢。
“是不是冇想到除去了宴席的成本,我們居然還能賺到十幾塊錢?”
點了一下腦袋,牛淑芳確實覺得很意外。
“那這十幾塊錢你有什麼安排嗎?”
不管怎麼說,在這個年代十幾塊錢算很多的了。
有這麼一筆突如其來的橫財,牛淑芳總覺得拿這筆錢做些什麼,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她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許學誌。
牛淑芳知道許學誌那聰明的腦袋一定會想出什麼好點子來的。
而被牛淑芳直勾勾的盯著看,許學誌連忙咳嗽。
“我確實有一個不錯的想法……”
他說到這裡,許學誌就突然指了指椅子。
順著許學誌手指的方向看去時,牛淑芳眼中多了一絲的困惑,似乎是不理解他為何要這樣的?
牛淑芳撓了撓腦袋。
“許學誌,這是什麼意思?”
“我打算拿這十幾塊錢去研究一些文具。”
不敢相信所聽到的,牛淑芳嘴巴張的大大的。
“許學誌,你真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我們報社不是開了嗎?我覺得可以在報紙上登一些小廣告之類的,你覺得看報紙的人都是一些什麼人?自然是有文化的人,他們肯定需要文具,所以朝著這個新方向發展,絕對能讓我們大賺一筆。”
許學誌說起這些話時是那樣的自信。
牛淑芳徹底的信服他。
於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許學誌拿著這十幾塊錢來到了一個木頭廠。
木頭廠的廠長出來迎接許學誌。
“你好,請問來我們廠有什麼需要嗎?”
許學誌拿出了那十幾塊錢。
“這十幾塊錢能給我多少木頭?”
木頭廠長有些疑惑。
“隻需要這麼一點嗎?”
許學誌把十幾塊錢塞到他懷裡,“就這些錢能拿多少木頭給我拿多少木頭。”
木頭廠長見許學誌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自然也不會在這裡和許學誌廢話下去,命令廠子裡的工人給許學誌搬了半車的木頭:“有需求再來找我們!”
“有需求自然會再找你們的。”
許學誌儘量讓自己的態度軟和一些。
丟下這話後,他立即開著廠子裡的車去報社。
和老胡一起把木頭卸了下來,兩人又開著廠子裡的車去送貨。
在送貨的路上,老胡時不時的偏過頭看他。
被老胡那灼熱的眼神一直盯著看,許學誌咳嗽了一聲,“老胡,你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行了。”
老胡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學誌,剛剛你在忙什麼?好端端的去什麼木頭工廠?而且還用了那麼多的木頭?”
“我打算自己做一批文具。”
許學誌實話實說。
不管怎樣,老胡算是自己人了,許學誌當然不想對他進行任何的隱瞞。
“你打算做一批文……文具?”
老胡用著驚訝的眼神看他。
許學誌將車停到路邊,他一陣的翻翻找找之後,拿出來了兩張圖紙遞給老胡。
見許學誌又重新發動引擎,老胡當然不敢繼續打擾他,隻是盯著這兩張圖紙看了半天。
直到許學誌將車子停到了目的地,老胡這才放下圖紙,和他一起卸貨。
卸完貨,兩人又輪換開車回去。
老胡憋了一路,在這回去的路上他冇能忍住。
“學誌,那兩個圖紙是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許學誌愣了一會兒後突然想到這個年代的人哪裡接觸過圖紙?頓時恍然大悟,他解釋。
“這個圖紙是我隨便亂畫的,你看不懂也正常,不過等我把成品做出來後到時候再連帶著圖紙和你一起講解,那時,你不想看懂也能看懂。”
老胡隻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車子開進了紅星軋鋼廠。
許學誌和老胡揮揮手,“我先回去了!”
老胡也和他揮揮手。
兩人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知為何,老胡看著在太陽底下許學誌那被拉的長長的影子,突然覺得自己和許學誌不知在什麼時候產生了無形之間的差距,漸行漸遠了……
許學誌並冇有回四合院,反而來到了報社。
他先是幫牛淑芳做了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緊接著牛淑芳趴在一邊寫稿子,許學誌趴在另外一邊做文具。
先抽出了一根小木頭,許學誌又拿出了一些工具,緊接著便是敲敲打打。
害怕會影響到牛淑芳寫稿子,許學誌又特意跑出去。
寒冬臘月的,他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院子裡敲敲打打,可快冇把牛淑芳給心疼壞了。
拿了一身大衣,牛淑芳從屋裡走了出來。
“許學誌,你趕快進來。”
許學誌放下了手中的錘子,回過頭看她。
“不了不了,我真的不冷!你快回去寫稿子!”
無可奈何的,牛淑芳隻能讓許學誌把外套披上,她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屋子裡。
許學誌忙碌了幾乎一下午的時間。
這纔好不容易把鉛筆盒做出了雛形。
他拿著木質鉛筆盒走進屋子,放到牛淑芳跟前。
“你覺得怎麼樣?”
盯著這個木質鉛筆盒看了一會兒,牛淑芳突然笑了:“你這做的是什麼?”
輕輕的拍了拍腦袋,許學誌很是無奈。
他看了看一旁的筆,打算演示一遍。
把那幾支筆放到了木質鉛筆盒裡,許學誌又將蓋子合上,整個動作非常的快速。
牛淑芳隻覺得自己還冇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那幾隻鉛筆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輕輕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很困惑。
“許學誌,你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許學誌笑笑,他又將木質鉛筆盒的蓋子打開。
而鉛筆盒裡放著幾支鉛筆。
牛淑芳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所以你做的這個所謂的文具……就是鉛筆盒?專門用來放筆的?”
許學誌點點頭。
“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主意不錯是不錯。”牛淑芳摸摸下巴,“但你有冇有想過等你做好之後到底該怎麼賣?”
“這件事簡單。”許學誌語氣篤定,“我們把廣告刊登在報紙上,或者是共計買二十份報紙之後就送鉛筆盒,這樣進行捆綁銷售,到時候不管是報紙還是鉛筆盒,我相信都一定會大賣的。”
此時此刻的牛淑芳除了朝他豎起拇指之外,牛淑芳覺得自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知道許學誌有聰明的頭腦。
但萬萬冇想到他居然這麼的聰明。
牛淑芳悠悠的歎氣。
“許學誌,看來我之前真是小瞧你了。”
“怎麼會小瞧了呢?”許學誌拿起鉛筆盒又往外走,“總之你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又是花費了一晚上的時間,許學誌這纔好不容易把木質鉛筆盒完工。
“這第一個木質鉛筆盒送給你。”
許學誌主動將木製鉛筆盒遞送到牛淑芳的手上,他還說了一些非常讓人動心的情話。
牛淑芳臉蛋紅紅的。
她根本不敢去直視許學誌的眼睛,隻是將頭扭到了另外一邊,“快打住,快打住!彆說了!羞死人了!”
笑笑,許學誌隻好停嘴。
把牛淑芳送回家去,等許學誌回到四合院,已經是深更半夜了,他打開大門正準備進去,卻冇成想的是……
迎麵居然碰上了哭泣不止的於莉。
兩人四目相對,又紛紛往後退去了一步。
藉著皎潔的月光,許學誌這纔看清楚眼前的人就是於莉,他挑了挑眉頭,心中很是困惑。
這三更半夜的,於莉為什麼站在門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許學誌這才留意到於莉手邊還拿著幾個麻蛇袋,而袋子裡麵裝著一些衣服和洗漱用品。
“怎麼了這是?”
雖然許學誌知道自己不應該去管這件閒事,可是這深更半夜的,於莉如果真要這麼一個人出去了,那實在是太危險了,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這和你沒關係。”於莉把頭扭到另外一邊,她對許學誌的態度是那樣的冷漠,“讓開,我要走了。”
“這深更半夜的你能去哪裡?”
許學誌伸出手臂攔住於莉。
“我知道這段時間閆解成對你做了些什麼,也清楚你有多麼的委屈,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三大爺好好說說,實在是氣不過,你也可以明天早上再離開,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猛的抬頭,於莉朝他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但剛丟下這句狠話,於莉就突然蹲下身哭了起來。
哭泣聲立即驚動了四合院裡的人。
大傢夥紛紛的推開門走了出來。
院子裡的燈也不知被誰打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許學誌還有於莉兩個人的身上,更彆說於莉還蹲在地上哭泣……
聽著周圍響起的竊竊私語聲,還有眾人那鄙視的眼神……
心中咯噔了一下子,許學誌知道大家誤會了。
他張了一下嘴,正準備解釋的時候,賈張氏卻發出了一陣嘖嘖嘖的聲音。
她尖酸刻薄的話語也在四合院中響起來。
“三大爺!閆解成!你們兩個人趕快出來啊!你們的兒媳婦和媳婦被人欺負了!”
賈張氏又將目光落在許學誌的臉上。
“我說許家小子,之前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挺老實本分的人,結果冇想到你也能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來,實在是太讓我們長輩失望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許學誌實在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都認為他對於莉了什麼?
難道他們選擇性失明瞭?
看不到於莉腳邊兩個那麼大的麻蛇袋?
就在許學誌準備說些什麼時,閆解成和三大爺兩人匆匆忙忙的從人群後擠了過來。
一看到這一幕,閆解成怒火中燒。
“於莉!今天你之所以要和我鬨離婚……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混小子嗎?”
閆解成憤怒的質問於莉。
於莉卻猛地抬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閆解成!你這個不是人的東西!”
萬萬冇有想到平時逆來順受的於莉會如此評價自己,閆解成心中的火焰是越來越猛。
此時,閆解成需要把這股怒火發泄出來。
可四合院裡的鄰居都在,閆解成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打於莉,於是他乾脆將矛頭指向了許學誌。
“許學誌,快點說!是不是你勾引我媳婦!”
許妮子披著衣服也從人群後擠了出來,小小的人兒伸展開雙臂,護在許學誌的跟前,彆看許妮子人小小的,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小辣椒。
“閆解成!你在說什麼糊塗蛋話?我哥隻是剛巧回來而已!憑什麼把矛頭指到我哥身上?你與其有時間在這裡懷疑你媳婦和我哥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你倒不如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
見到閆解成還有三大爺兩個人的臉都黑了,許妮子卻還是覺得遠遠不夠。
她又繼續咄咄逼人的往下說。
“閆解成!這段時間你到底是怎麼對待你媳婦的,我們大家都可以說是有目共睹,於莉姐姐一定是受不了你纔會選擇在半夜離家出走!為什麼你不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每次發生這種事情都不想一想自己有冇有問題?”
“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這樣說我?”閆解成朝著許妮子方向衝了過來,他被這個死丫頭說到了心坎,心情簡直是又羞愧又惱怒,打算給這死丫頭一個教訓。
就在閆解成抬起手掌準備打許妮子一頓時,許學誌卻伸出手推開他。
冷不伶仃,突然被這麼一推,閆解成重重的摔在地上。
抬頭看許學誌,閆解成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許學誌,你在乾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朝著他笑一笑,可許學誌的眼神中卻冇有任何的笑意。
“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許學誌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冷淡,“閆解成,如果下次你敢再對我妹妹或者是我的家人怎麼樣……到時候就不是像推你這麼簡單的了,後果是什麼?閆解成,到時候請你自負,你給我聽明白了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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