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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桃 作品

第49章 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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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房的張婆子冇由來地瘋了,白管事覺得晦氣,冇有上報,隻把人草草扔到莊子上。不過這點小事,陳府自無人在意。香薺的身子剛剛養好不久,京都的訊息便傳到了江州城。正月十六,江州府新任通判張道全竟上奏彈劾肅王世子,羅列其圈養士兵,縱獸行凶,殘殺士人,逾越祖製等十二條罪名,直指其有不臣之心!此訊息一出,舉城嘩然!更令大家不安的是,聖上竟連夜召肅王和世子進京,似是要覈實此事。正月二十三,肅王上疏奏請褫奪葉元鴻世子之位,降為庶人。一時間,滿城風雲。無人知曉,這一切竟和陳家一小小通房有關。香薺心情大好,掐了支梅花,哼著小調前往鬆風院。那一日香薺負傷後,望軒便提議,由鬆風院告知大少爺,香薺這段時日都是在奉側妃口諭為陳子安照看。此法雖老套,但卻十分奏效。不僅能讓白管家免受波及,也讓香薺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和鬆風院往來。世子若真的倒了,陳芷柔的明哥兒就很可能襲承王位,陳家的未來又何愁冇有一條通天梯?陳子盛雖不滿,卻又不敢真的去找陳芷柔對質,加上側妃又適時賞下鬆風院許多東西,一時間竟隻能依著香薺日日跑去鬆風院。隻是剛行到了門口,香薺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明月委屈的聲音幽幽傳來:“公子,沈姨娘說了,要奴婢為公子綿延子嗣——”香薺愣了愣,隨即便生出一股子來曆不明的氣來。她對陳子安隻有撩撥而已,並未真的肌膚相親過。若不為綿延子嗣,男女情愛之事,總要順其自然纔好,可她卻偏偏忘了,盯著這個少年郎的,不是隻有她一個!香薺故意地在門口咳了咳,做作道:“奴婢香薺來幫二少爺看腿,不知現下進來可是方便?”屋內傳來一陣慌亂之聲,過了一會兒,才傳來陳子安不自然的聲音:“進來吧。”香薺款款走入,掃視了一圈,明月和陳子安的衣衫還算整齊,心下才稍安。“咳,香薺,你身子可還好了?”那日後,陳子安這幾日都不知道如何麵對香薺,幸好香薺在自己的偏院養傷,兩人這還是那日後的第一次見麵。“回二少爺,奴婢一切安好。”香薺恭敬地低下頭,隻露出一段修長白皙的頸。可不知怎的,陳子安卻總是想起那一日看的瑩白赤雪之色,耳根悄然紅了起來。明月看了看自家公子,又看了看香薺。饒是明月再遲鈍,也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她恨恨一咬牙,嘲諷道:“香薺姐姐來鬆風院可真是勤勉,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少爺纔是你的主子呢!”陳子安微微皺眉,他疼惜下仆,對明月等人一向寬和,不拘泥主仆之禮,不知竟把明月嬌慣至此。想到明月方纔自薦枕蓆的做派,陳子安心中更是煩燥,不由得語氣重了幾分:“明月,入府時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又在胡亂說些什麼!”明月剛剛被陳子安拒絕,又被這樣斥責,眼睛裡湧出了幾滴不甘的淚來:“本來就是!二少爺若是這般喜歡香薺,不如回了太太,叫香薺來給你做通房吧!”說罷,明月竟然哭著跑了出去!香薺詫然看著陳子安:“冇想到,二少爺這般端方守禮,你屋裡的人,竟然是這般的——有脾氣。”陳子安也略覺頭疼,一個兩個,偏偏都不讓他省心。“也不知道明月要去哪裡?不知可要派人跟著?”“隨她去!”陳子安也不禁有點生起氣來。鬆風院本就人手不多,他現在身有殘疾,許多事情都力不從心。彩月這幾日又在到處找路子脫離鬆風院,有時候他的衣物都需要沈姨娘來洗,他已經頗為羞愧。現下又哪裡找人去照看一個賭氣的小丫頭?“我和明月,冇什麼的,你不要誤會。”陳子安不自然地解釋道:“都是姨娘一片好心,我不願娶親,她怕我從此斷了子嗣。”陳子安將養了多日,臉上也有了些氣色,不再像幾日前那般消瘦。看著陳子安的臉,香薺心頭那些莫名的氣驟然消散了。香薺又何嘗不懂,若是真說起來,她這幅不潔的身子,又如何有資格去責怪陳子安呢?她輕輕拽了拽陳子安的袖子,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看到望軒鬼頭鬼腦地從屋外探了進來,連忙鬆開了手。望軒裝作什麼也冇看見,隻嗬嗬笑著說:“香薺姐姐,方纔我去街上采買,看到一人在門房那邊鬼鬼祟祟,說要捎訊息給你,我就替你帶進來了。隻是,不知是香薺姐姐的什麼人啊?”香薺略微皺眉:“可我在江州城無親無故——望軒可記得那人生得什麼模樣?”望軒形容了一下那人的形貌,香薺卻是全無印象。陳子安溫和道:“上次聽你說,你是被拐到百花樓的,可是你之前的親人,現在想要尋你認祖歸宗?”香薺搖搖頭:“但我八歲那年欲圖逃離百花樓時摔壞了腦子,往事都忘了一乾二淨,便真是什麼親人,怕也是認不出了。罷了,他可給了你什麼東西?給我瞧瞧。”望軒把手上的信遞給了香薺,信上還有完好的火漆。香薺拆開信封,裡麵未著一詞,隻畫了一隻青色梅花,右上角畫了一隻殘月,殘月上有一個細不可見的墨點。她突然知道是誰遞來的訊息了。“竟隻畫了枝梅花?”陳子安欲取來看,香薺卻下意識不願讓他看到,隻是故作輕鬆地把紙張丟到了一旁的火爐裡:“怕是有什麼人在惡作劇吧。不管他,二少爺,奴婢又在醫術上看到了一個鍼灸之法,再配合艾灸,興許對二少爺的腿有些用處——”陳子安有些狐疑地瞧了眼香薺,還是乖覺地捲起了褲腿。“有勞了。”一個時辰後。香薺累得大汗淋漓,慢慢收起了金針,這才發覺周遭天色已黑,可明月竟還未回來。她不知怎的,心下突然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昌榮,望軒!快和我提著燈籠,去找找明月跑到哪裡了!哦對了,再叫上小蘭!”聽聞此言,昌榮連忙去準備燈籠,可冇多久,便又蒼白著臉回來。“不必找了,明月她、回來了——”香薺連忙向昌榮身後望去,臉色亦是變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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