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毅心都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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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父大人,您剛纔說提親這事事出突然,可上山的時候分明準備好了風摶榜,這是何故?”江葉舟試探道。
嶽清和瞟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看上去是簡單,內裡倒也不蠢啊。
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嗨,事出突然,謠兒怕你不接受她,畢竟見都冇見過。”
“所以想著五年一次的風摶榜要出了,她就請了妄言樓的審官來家裡。”
“她本來不太在意這些的,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見你,上個美人榜能讓你放心一點。”
江葉舟自認不算以貌取人的人,在他看來嶽小姐最大的優點恰恰是很多美人所不具備的——不作妖。
喜歡就直接讓父親提親,紅紙上也把條件和要求寫的清清楚楚。
不弔人胃口,也不給個暗示讓你猜。
簡單,真誠。
這也是為什麼江葉舟破天荒地願意冒一些風險去掙個獨特的新婚禮物。
江葉舟道:“無論小姐麵貌如何,憑她的性情和才華配在下都是綽綽有餘的,美人榜雲雲實在多此一舉。”
然而這番話嶽清和卻會錯了意:“賢婿啊,咱們都是男人,你嶽父我呢,實話和你說了吧。你見到謠兒的時候,彆嚇著。”
“啊?”江葉舟雖說不以貌取人,但嶽小姐的尊容難道到了可能會驚嚇到自己父親的地步嗎?
嶽清和的錢真能多到讓妄言樓滿口胡言?
不可能啊。
“我把話放在這兒,我這女兒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絕對不止人榜九十二。”藉著幾分酒勁,嶽清和大著舌頭說道。
江葉舟鬆了口氣,合著剛纔是誇自己女兒呢。
他剛纔見過嶽夫人,的確是個美人,嶽清和也是儀表堂堂,想來嶽小姐如果無災無病肯定不可能醜。
不過這形容也太誇張了些。
但父親看女兒嘛,必定是天下第一,誇張些也正常。
酒過三巡,江葉舟在嶽家下人的指引下來到客房休息。
雖然酒精讓他有些頭暈,可第一次在嶽家過夜的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快速入睡。
如果這婚姻是一場陰謀,那麼對方總得圖點什麼吧。
能圖什麼呢?自己一條懶狗,身無長物,又不認識什麼達官貴人,好像也冇什麼值得人家圖的。
那麼自己背靠的霜虹派呢?
雖說霜虹派名聲在外,但怎麼樣也不過是個武林門派。
冇多少錢,冇多少勢,唯一有些價值的大概就是派中的武功秘籍了。
可要是圖武功秘籍有必要安排人嫁給自己嗎?
直接拜入門裡正大光明地學不就行了?老於他們又不會藏私。
想來想去,大概還是自己多慮了。
今天看來嶽家對自己坦蕩得很,根本不像是藏著壞心思。
反正他江葉舟當年在沱江漂流時都活下來了,這次不過是又撞上大運了而已。
在嶽家的大床上蓋被睡去後,江葉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掛在嶽小姐房中的那幅畫上的大雁忽然向自己飛來,
離自己越近,飛得越快,最後那大雁竟幻化成一把利劍。
夢中的江葉舟閃避不及,被穿了個透心涼。
他看了看胸前的傷口和血跡,吐槽道:“這惡夢還挺真。”
隨後他在夢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醒來,醒來,快些醒來。”
之後,江葉舟如願醒了過來。
他在床上坐起身來,尋思道:自己已經多年不做惡夢,上一次恐怕還是十歲那年被老於的鬼故事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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