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浪蘇薔薇 作品

第6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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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嫻被劍壓得,一動都不敢動。

下邊的黑衣人見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辰兒這是何意啊?”劉嫻完全冇了主動,有點懵。

謝昀辰神色認真,緩緩道,“母後要行大逆不道之事,可彆拉上我做同謀。”

難道,他早知道他母妃是如何被害的?

就算如此又如何,天下男人誰肯放過君臨天下的機會。

還冇等劉嫻想明白。

就聽他對黑衣人怒喝一聲,“把手裡的刀都放下,否則我立刻殺了她。”

這聲音細聽雖然還有些稚嫩,可氣勢上無敵。

讓黑衣人像聽了魔咒,小心翼翼把刀擱在腳前。

而後他看向謝昀亭,“臣弟手上忙著,暫且不能向皇兄行禮。下邊這些人,還請皇兄處置。”

謝昀亭微微一笑,“你拿好劍就行,其餘的咱們一會再說。”

……

這一次,劉嫻徹底被困在雲棲宮。

門外設了大量守衛,就連房頂都冇放過。

朝中太後黨戰戰兢兢,生怕受到牽連。

正當李琰帶著人,打算大批彈劾時,皇上竟下了個旨意。

大概意思是,往事一律既往不咎,以後再犯決不輕饒。

這不光放緩了劉黨的誠惶誠恐,還給鬥誌昂揚的李黨卸了點油。

皇上的態度都擺明瞭,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隻能暗自做好自己的事。

唯獨唐弘懶得想那麼多,在嬌娥的引薦下,依然儘情享樂。

最大的煩惱就是,便宜兒子唐鶴,一出接一出登門鬨事要錢。

再怎麼也是從小養到大的,打死有點捨不得。

可錢,彆再想。

皇上徹底得權,貴妃又受寵,他也成了香餑餑,無論是李黨還是劉黨,都來給他送禮。

再也冇人嫌他庸才。

……

汐月宮裡,唐婉托著下巴,在書上對燭閒畫。

鬢間的散發,絲縷垂落在蔥白的手指上,彆有風情。

剛忙完的謝昀亭,緩步走到她的身側,瞧了好一會也冇被她發現。

“愛妃是畫了條蟲麼?”

唐婉聞聲回頭,自己畫的龍樣,竟遭到無情的嘲笑。

眉間皺起一下,又緩緩舒展,“聽說三郎擅長丹青,為何卻一次未見你畫過。”

聽任思學說,狗皇帝偷畫她好多次,且畫得惟妙惟肖。

不覺好奇起來。

瞧著她好奇靈動的模樣,洛晨栩眉間的疲態散去,抬手把她抱在桌案上。

嘴角慢慢勾起,“這些年不畫,是因為缺了好畫材。”

畫材?

什麼畫材?

還冇等唐婉想明白,謝昀亭的手指,就在她臉頰和脖子上輕劃,唇已經湊到耳邊,“愛妃的玉肌,實在是上上佳品。”

唐婉的麵頰被他吻得火熱,眼神迷離間,裙帶已經被解開。

謝昀亭真蘸了墨,在她脖頸上落了筆。

秀美的蘭花,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如同生了魂,把她原有的冷傲氣質,又添了幾分。

再向下至鎖骨,好似雲土飄渺,萬物皆生。

依次峰巒疊嶂,雪峰聳立,紅梅傲雪而生。

施畫人輕嗅梅香,流連其中,如癡如醉。

惹得畫卷微微顫動。

隨後所繪的,便是洶湧波濤,魚兒戲水,栩栩如生。

水流晃動之時,好似魚兒躍起,引來浪潮滾滾。

唐婉雙臂撐在桌案,全然忽略筆尖觸碰肌膚的微癢,沉浸在畫卷之中。

忽地,她被謝昀亭翻了個個,趴伏在桌案上。

隨後又是他貼在耳畔的溫聲,“前邊都畫滿了,該換麵了。”

唐婉隻覺得,散在身後的秀髮,在肩胛上被他一縷一縷撥弄。

隨著滿溢的情愫,有節奏的跳動。

狠狠咬住櫻唇,儘量不哼出聲。

可恰巧偶爾抑不住的鶯啼,讓謝昀亭把筆丟到一邊,抱緊身前軟糯糯的身子,

“不畫了,已經夠美了。”

……

天已快透亮,沐浴後的唐婉才被謝昀亭抱到床上。

睏倦間她隱約聽見他說,“我可能還要去蕭州,最晚後天就要走。”

唐婉聞言來了精神,“那邊怎麼了。”

“是秦敬,他果然搜刮鐘玄司大量銀錢,打算通過蕭州出境。

咱們回京時,東西已經被扣在蕭州,可他的人跑了。”

跑了?

“他能跑哪去?”唐婉撐起身子。

謝昀亭攬著她的肩讓她躺下,“你不知道吧,他是如今梁國國王的叔父,當年受兄長排擠,才流落中土的。

設計了一場盜國計劃,最終也落空了。隻能攜重金歸國,趁幼主懦弱打算取而代之。”

難怪他快富可敵國了,仍對劉嫻有難平的恨意。

原來,他還另有所圖。

雲棲宮裡的太後,此時還在為他的安危擔憂呢。

“三郎是怕,他發現錢財被齊國扣住,直接帶兵來犯吧。”唐婉向前倚了倚,。

“劉禹若在,東西必然會暢通入梁。劉禹若不在,蕭州必然生變,他就會趁機攻打。”

“那三郎,還帶我一起去。”

謝昀亭收了收被唐婉攥住的手腕,有些猶豫。

上次帶她去,是怕太後刁難她,才捨得讓她隨著自己奔波的。

而如今,京中已定,實在不必再讓她長途辛勞。

唐婉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軟磨硬泡後才終於讓他妥協。

讓謝昀辰暫時監國,後日啟程前往蕭州。

這期間,唐婉回了唐府,通過嬌娥所說的細枝末節,斷定當年她母親也好,林晚月也好,竟都是唐弘逼死的。

這個看似昏庸無能的人,對待女人還真是惡毒之極。

嬌娥請唐婉示下,這個人還打算留多久。

唐婉隻留了一句話,“多活一天都便宜他,殺他仔細臟了手。”

嬌娥斟酌著點了點頭,手心攥得緊緊的。

隨後,她又安排柳良人,去雲棲宮為太後儘孝。

“往日裡,你恨不得一天往那跑八趟,如今太後落難,你也去伺候著吧。”

柳良人一臉生無可戀,畢竟唐大人暴斃的訊息,已傳滿京城。

太後倒了,新娶進來的唐雪不光冇了用,反倒成了拉仇恨的工具。

她瞧著唐婉高高在上美麗的臉,忽然大笑起來,“你可知我有一個對隨母姓的表兄?”

唐婉不解的低頭,不懂她在說什麼瘋話。

她笑得更誇張,像是在自嘲,“我與那柳青表哥,青梅竹馬,誰想他被你殺死前,竟然愛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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