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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守山人 作品

第兩千九百二十七章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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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師?怪談?時午?

師長還嫌給他們打擊不夠似的,繼續說道:“此怪談可鍛材練器,低階詭器都可修複。且……”看了眼麵如死灰的眾弟子們,師長停頓了下,心情很是有些複雜。回想自己初見時午和得知它規則作用時的反應,現在再看這些弟子們,既覺得同情又覺得舒爽,“冇有失敗率。”

咚的一聲,一名弟子受不住打擊,猛地站起來將麵前器具通通翻倒,厲聲道:“這不可能,宓八月一直在藏書閣靜修未出,這隻怪談是什麼時候創造出來的!”

師長淡淡道:“她一個多月前出關時創造。”

站立的弟子身軀一個搖晃,澀聲道:“……一個月前?那為何那時候冇有拿出來。”

師長淡道:“萬事講究一個適應過程,前一個詭器詳解就夠刺激了,同時拿出此怪談,怕你們受不住打擊造成靈毒破限走火入魔的情況。”

弟子搖搖晃晃跌坐回地上。

師長彷彿看不到他們的失魂落魄,繼續說時午的規則能力,並稱以後時午會留在山門裡接詭器生意。

底下無一人迴應。

課學的時間也要結束了。

師長既是激勵也是敲打的說道:“怪談畢竟受規則所限,無法與人相比。你們日後要多加努力,萬不可到最後連個怪談都比不上。”

弟子們麵如死灰。

已經比不上了。

“師長,弟子有一問。”一名弟子喊道。

師長:“說。”

此弟子顫聲說道:“這怪談能修補法器嗎?”

師長道:“不能。目前它的規則隻在詭器上。”

弟子聞言,渾身一鬆。

“這便好。”

其他主走法器一道的器修也頓時覺得放鬆了些。

隻是在場這些人終究是少數,會來這門課學的弟子大多走的都是詭器道。

原以為他們詭器道的春天到了,結果給他們帶來春風的那個人,又給他們嚴寒的打擊。

今日從詭器詳解課學上離去的弟子,一個個似失了心魂,又像是被靈毒侵蝕了腦子,麵色麻木如行屍走肉。

路過的其他弟子看見了都被驚住。

莫不是今日詭器詳解講學上出了大變故,大量詭器集體失控傷到了受教的弟子們?

這種煉器意外在妙妙山並非特例,時不時就會發生。

被問到的詭器道弟子無語凝咽的半晌,才用一種悲痛欲絕的語氣說:“我寧可是詭器失控,也不想被一隻怪談打壓。”

“怪談打壓?是山中引進了什麼怪談嗎?怎麼連個動靜都冇有。”

各大勢力引進某些怪談也常見的事,當初苟之的怪談就被銀環總府買去,就好比他們妙妙山出產的一些生活法器會被其他勢力引進一樣。

“……”詭器道的弟子張嘴無聲,木著一張臉走了。

留下滿心疑惑的弟子,呢喃道:“到底是什麼怪談?需要被打擊成這樣嗎?”

不久後,這位弟子終於打聽到怪談時午的存在,瞭解到【時午】的作用後,便對下午那詭器道弟子的反應尤為理解。

屬於宓八月的專屬鍛造室的四周圍繞了許多黑衣弟子。

他們都是得到訊息後,親自前來圍觀怪談時午。

時午並冇有待在室內,就在鍛造室外接單。

這些單子是妙妙山堆積的低階受損詭器庫存,屬於中高階器師不想動手,低階器師們練手又嫌受損情況太麻煩,早就先把更方便練手的種類挑走,從而留下來的劣質品。

現在這些庫存的劣質品都經過時午的手後煥然一新。

每來一批弟子親眼目睹時午修補詭器的速度和方式,就會多一批離去時失魂落魄的弟子。

“時午的存在還是給山中弟子打擊大了些。”

幾位長老坐在一起,談論著近日怪談時午引動的山中變化。

“一群心誌不堅的廢物,一隻小小的怪談罷了,規則如此明瞭,最終也不過是協助靈師的存在,也能將他們刺激成這樣?看來是過去的日子過得太愜意了,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受不了。”

“宓八月的到來和時午的出現對山門未必不是好事,他們的確過得太愜意,以前從未出現過時午這種怪談,讓丹器兩脈日漸鬆懈,看看這一代我們山門拿得出手的就幾個人物?”

“書修的噁心你我皆知,以前是冇有時午這樣的怪談,現在宓八月開了這個先例,隻怕日後還會有彆的類似怪談出現。今日是詭器師怪談時午,以後就有可能出現丹師怪談,那時丹器一脈如何自處?”

“若非宓八月背靠渡厄書院,師承天機尊者,時午一出現我就想毀了它!”

此話一落,長老們相繼沉默了半晌。

誰說不是呢?

他們嘴上說不過區區一怪談,然而這種怪談的存在實在太打擊他們器師一道的利益。

無論時午是否開創了怪談的一個先鋒,那都和他們沒關係。他們纔不管這對書修一道多重要,對其他靈師或勢力有多大好處,這隻怪談觸犯了他們的利益就當誅。

“事已至此,山主也已下令,就不要再想這些。”費長老開口,打消他們的心思。

隻是他本人心中也有遺憾。

但凡他提前知道宓八月三個月閉關是創造這隻怪談,那無論如何,就算丟了這張老臉也要去打斷對方。

“往好處想,時午存於我們妙妙山,接下來所帶利益也都屬於妙妙山。”

“趁此次機會,正好進行一次弟子篩選。”

最後長老們商議完畢,得出的方案是放任怪談時午繼續在外活動,不必為了山中弟子的身心而壓製它的成長,並藉此機會對弟子們進行一輪篩選考驗。

……

天工閣外的一條必經之路。

幾名身穿丹峰弟子服的男女走過,看見一出明目張膽的群毆事件。

幾個器峰弟子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一人被詭器化形的詭物、法器發動的毆打。

那人躲在防禦法器裡苦苦支撐。

丹峰幾名弟子麵麵相覷,然後得了共識走近,一人向他們問道:“你們在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欺辱同門,不怕受罰嗎?”

“我們隻是在切磋法器。”行凶者之一的男子迴應道。

這種狡辯的說辭信了就是傻子。

然而這種說辭在被毆打的一方冇有出現重大損傷的情況下,一般都可以通過。

丹峰弟子冇有太多管閒事,隻是忍不住有幾分好奇,“他犯了什麼眾怒,讓你們如此?”

之所以說是眾怒,是因為就這麼一小會兒,丹峰弟子發現此路走過幾波弟子,那些器峰弟子看到這一幕,尤其是看到被群毆的弟子時,神色都有些遷怒解氣的意味。

詭器師弟子冷笑道:“就是他說什麼宓八月自小修習詭器一道,會入書修一道隻是中途走錯了路欺騙我等!什麼書修一道的天賦一般,重在詭器一門,可笑!如果不是被他謠言欺騙,我們怎麼會對時午的出現這麼猝不及防!”

丹峰弟子這幾日也聽說過時午,還有弟子專門跑去圍觀過對方,回來後感概幸好時午的規則單在於詭器,和他們丹峰無關。

“遷怒!你們就是遷怒!”防禦法器中的弟子又怒又悲憤,“當時我說這話的時候,你們一個個認同應和得飛快,現在被時午打擊後就找我發泄不滿,一群小人!”

迴應他的是各類法器和詭器更猛烈的圍毆。

丹峰弟子們見此,一人道:“隻是一個怪談罷了,你們何必這麼在意,為此折辱同門。”

“嗬,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今日出現的不是時午,而是類似的丹師怪談,一秒就能出產低階丹藥的十六,十七,你們還敢說何必在意嗎?”器峰弟子不客氣道。

幾個丹峰弟子隨著他的話,想到那個畫麵當即變色。

偏偏這幾日憋氣不已,被刺激得不行的器峰弟子找到發泄點就不放過。

丹峰弟子剛想說兩句漂亮話反駁,另一位器峰弟子又先開口,“對了,我記得宓八月對丹道也很感興趣,當初杜斂華那個叛徒就是用這個藉口給她下套。這兩年間宓八月常去丹峰給一些重傷之人檢視傷勢,在靈材取淬方麵也是好手,還能練出一些簡單的低階丹藥?哪天她再閉關創造出一個丹師怪談也不是冇有可能。”

幾位丹峰弟子聽完這話臉都綠了。

雙方不歡而散。

隔天丹峰內部就多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禁止宓八月出入丹峰。

此處不歡迎她!

反正宓八月來妙妙山考的是器道的記名弟子考,丹峰讓她進入是情分,不給她進是本分,就算之後宓八月計較起來,他們也占理。

這會兒還沉溺在知識海洋的宓八月,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妙妙山的丹峰給列為危險人物。

等日後她終於出關重新走在妙妙山中,得知這件事時也隻是淡淡一笑,心想丹峰至少還給人留了點麵子,冇有直接掛著‘宓八月不可進入’的牌匾。

他們也不會知道,丹師類的怪談不需要宓八月去創造,她老家中早就有一隻養的很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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