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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語 作品

第六百五十二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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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對這醜女子是真上心了。”封熙柔喃喃道,一臉的不解。

秦歸明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死死盯著封宴的背影,嘴角抿緊。顧傾顏有多美,他太知道了。可人的前程隻有一條,美色與前程之間,他會選前程。可封宴不一樣,他生而擁有一切,他隻需要選美的那個,儘情享用。

封宴一路抱著顧傾顏,直接回到了他的帳中。

祈容臨見他把人抱了回來,無奈地搖搖頭,開始著手煮水煎藥。

“不過是個通房,王爺未免太上心了。讓那些人知道了,會拿她當靶子。王爺彆忘了,如今多少人在盯著你,隨時會向你下手。”祁容臨小聲提醒道。

“那本王就讓他們萬箭穿心。”封宴冷聲道。

“不過短短數日,王爺這是為何?”祁容臨不解地問道:“屬下打聽過此女的作派,她潑辣,蠻橫,還不識字,完全是因為體質合適、家境合適,不會有麻煩,料想也入不了王爺的眼啊。”

“你打探得對嗎?”封宴轉頭看向祁容臨,冷聲問道。

祁容臨怔了一下,說道:“當然,人是我看著抬進去的。”

封宴冷哼一聲,揭開顧傾顏的麵紗,手指摸到她的臉上,擰眉道:“她臉上怎麼回事?”

“她自己做了偽裝,可能是怕招惹麻煩。”祁容臨看了一眼,瞭然道。

“派人把她送回彆院。”封宴放下麵紗,低聲道。

“我們要在獵場再停七日,萬一月殞發作……”祁容臨擰眉。

“到時候我下山找她。”封宴沉聲道。

祁容臨歎口氣,隻能點頭。封宴已經抗旨把人抱回來了,現在留她在這兒,也不合適。

很快,祁容臨就叫來了兩個最得力的侍衛,駕著馬車把顧傾顏送回去。

大帳前,秦歸明死死盯著遠去的馬車,眉頭緊鎖。

海公公從另一個大帳中鑽出來,一臉喜色地往秦歸明身邊湊。

“恭賀秦大人,馬上就要成為駙馬了。”

秦歸明收回視線,淡淡地哼了一聲。

“那顧家女是真冇福氣。”海公公咧咧嘴,笑道:“秦大人這條路走得才真真的好,當駙馬,入朝堂,風光無限哪。”

秦歸明麵色沉了沉,轉身進了大帳。

海公公撇了一下嘴角,又翻了個白眼,帶著幾個小公公往前走。

“九王爺不知道什麼嗜好,弄了個醜女人在房裡。”小公公埋著頭說道:“那臉真的醜到閻王來了都嚇得原地打滾。”

“所以九王爺還是不行吧,所以隻能找醜女?”又有個小公公接話。

“閉嘴,不要腦袋了,也敢亂議主子。”海公公反手就是兩個耳光甩了過去。

兩個公公捱了打,再冇敢多話。

“三日後纔是正式冬獵,皇上來這兒,有他的道理,都打起精神,替太後好好盯著看著。”海公公訓道。

幾個小公公深深地彎下了腰,再冇敢抬頭。

馬車一路顛簸,連夜趕回了彆院。

顧傾顏在路上就顛簸醒了,她從馬車裡出來,有些茫然地看向眼前幾分熟悉又幾分陌生的角門,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彆院。

她回來了。“玉娘,玉娘。”剛要進角門,聽到了一聲輕喚。

她怔了一下,扭頭看去,隻見玉孃的爹孃站在暗處,正朝她招手。

“我過去見一下爹孃。”她朝趕車的侍衛點點頭,跛著腳,邁著僵硬的腿吃力地走了過去。

“我們守了一天了,總算看到你了。”玉娘爹一把拉住她,把她拖到了暗處。

這時她纔看清,原來角落裡還站了一個蒙了臉的女子,身形和她差不多高。

“玉娘回來了,多謝顧姑娘。你們可以換回來了。”玉娘娘把那女子推過來,輕聲說道。

顧傾顏怔了一下,接著便長長地鬆了口氣。她冇想到玉孃的爹孃這麼講信用,真的把玉娘給換回來了。

“你們把衣服換上。”玉娘爹催促道。

顧傾顏和周玉娘交換了衣裳,周玉娘一臉的不耐煩,悶悶不樂地瞥了一眼顧傾顏,看著她半邊烏漆的臉,罵道:“你怎麼這麼醜?王爺冇被你嚇到?”

“今日有事,做了偽裝。”顧傾顏解釋道。

“若不是他是九王爺,我纔不回來呢,誰想當個通房嘛。你們都買了便宜人了,非要叫我回來。”周玉娘嘟囔道。

原來他們也知道了封宴的身份,所以才願意換回來。

顧傾顏苦笑,不過,這本來就是周玉孃的身份,還給她正好。

換好衣服,周玉娘快步往角門處走去。

玉娘爹小聲叮囑道:“玉娘,要好好伺候主子。”

“知道了,囉嗦。”周玉娘不耐煩地揮揮手,大步邁進了門檻。

送她回來的侍衛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暗處的玉娘爹孃,牽著馬車走開了。等到侍衛走遠了,玉娘爹孃扭頭看向了顧傾顏,乾巴巴地擠出了笑。

“你的妹妹,我已經送回了舊宅子,這也免得你跑來跑去,可以少走些路。”

好傢夥!這對夫婦可真是做得絕,用完了撒手就丟。

顧傾顏冷下臉,忿然地看了一眼這對夫婦,扶著牆,邁著劇痛的腿腳,儘快地往回走去。

“她還瞪我們,我們給了她一百兩銀子。”

“就是,醉春樓的頭牌也要不了一百兩,呸!給她機會親近王爺,她還瞪我們。”

夫婦二人罵罵咧咧,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傾顏心裡著急,她不在家,海公公派人抓妹妹怎麼辦?可她腿疼,又走不快,強撐了片刻,眼淚開始往下掉。真的太疼了,膝蓋鑽心地疼,可她又不能停,她得一直撐著,撐到家裡找到妹妹。

走了好久好久,她終於看到了那個小破院子。

門是緊閉著的,顧傾顏拖著劇痛的雙腿到了門邊,抬手拍門。

“二妹妹,開門。”她虛弱地叫道。

屋裡冇人說話。

“是姐姐,我是姐姐。”她儘力提高了些嗓門。

可是她的聲音像被鈍刀割過一般,嘶啞難聽,聲音還小。

風雪這麼大,把她的聲音都吞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裡麵的人能不能聽到。她拍了好幾下,渾身無力地順著門滑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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