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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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妖捕
維州西南方,萬毒嶺。
黃家。
深夜,一封急報出現在了黃家家主黃榮的桌上。
看過急報中的容之後,他放下信件,長舒了一口氣。
「林季...」
就在黃榮皺眉思索的時候,有丫鬟在外麵輕聲開口。
「老爺,晚膳已經備好了。」
「好。」
黃榮起,來到了餐廳之中。
餐廳裡,黃家嫡係的幾人已經到齊,唯獨主位上空著。
見到黃榮出現,副位上與黃榮麵相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開口了。
他是黃傑,黃榮的親弟弟。
「大哥,怎麼來的這麼慢?今天在羅浮山坊市,咱們可是狠狠的了金剛寺那些禿驢一頭,我正等著跟你說呢。」黃傑臉上頗有幾分興之意。
他管著黃家的生意,宗覆滅之後,如今維州百廢待興,正是黃家崛起的關口。
黃榮卻麵無表,在主位上坐下。
黃家一家都是修士,這晚宴本無必要。
但偏偏這是黃家的規矩,若無要事,晚膳不可缺席,即便是他這個家主也不例外。
這做法本意是希家族中的員親近一些。
但多年過去,這晚膳也漸漸變了隻有黃家嫡係員才能參加。
「發生了點事,邊吃邊說。」
他率先了筷子,桌上的幾位小輩卻冇什麼作。
就連黃傑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止住了。
他們都看出家主有心事。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黃傑問道。
黃榮也隻是象征的了筷子。
「你家的黃雄在玉城尋歡,給普通人下了歡喜蠱,害死了幾個姑娘。」
「隻是這事?」黃傑詫異,無意間弄死幾個普通人,這事值得在晚膳上提起?
黃榮繼續麵無表道:「他如今被監天司捉了,三天之後,在玉城菜市口斬首。」
「什麼?!」黃傑猛地起,眼中的震驚很快就變了憤怒。
難怪這小子這幾日不見音訊,原來是被監天司的人給抓了。
「是誰這麼大膽子?連我兒子也敢殺?就憑那憂外患的監天司,敢在維州惹我們黃家?」
說著,黃傑一拍桌子。
「監天司目前不過一位第六境的掌令坐鎮,耿牧那廝初日遊不久,他們怎麼敢?哼,我這就去玉城向他們討個說法...」
「坐下!」黃榮一聲喝,嚇得黃傑渾一。
「大哥,怎麼了?」
等到黃傑坐下之後,黃榮才繼續說道:「他們既然敢這般得罪我們,自然是有底氣的...新任的鎮府來了,是京州的林季。」
林季二字剛一出口,餐桌旁邊,原本默不作聲的兩個姑娘突然抬起頭。
「是林大哥?」黃翠驚訝道。
「林大哥來維州了?」黃玲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黃榮自然知道自己兩個閨的事。
他微微點頭,對黃傑說道:「林季與我黃家有恩,若不是他,我這兩個閨都要遭難...老二,玉城你還是要去,但對他不可無禮,想來以我黃家的麵子,此事應該還有斡旋的餘地。」
「知道了,我這就去。」黃傑點點頭,起便朝著餐廳外走去。
看著老二離開的背影,黃榮還是有些不放心。
「記住,千萬不可無禮!那林季雖然年輕,但名聲不小,不好招惹。當初宗之事也與他多有牽扯。」
「放心吧,我有數。」黃傑敷衍的應著,腳步卻愈發的快了。
黃雄是他的獨子,他自然不可能不心急。
......
深夜,玉城府衙。
議事廳中。
「大人,如今維州的局勢大抵便是如此。」耿牧長舒了一口氣,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林季微微點頭,耿牧所說,與昨夜高淩所說大差不差。
維州百廢待興,當年宗偌大的地盤分崩離析,自然會被維州的各家勢力盯上。
的明爭暗鬥都不會。
思忖片刻,林季也冇什麼頭緒,索問道:「耿掌令,你覺得如今監天司該怎麼做?」
耿牧放下茶杯,顯然心中早有腹稿。
「大人,監天司要的是穩。」
「冇錯。」林季點頭。
監天司的存在,便是為了九州安穩。
除魔衛道也好,替天行道也罷。
九州安穩,自然氣運長虹,這是整個監天司乃至於大秦都會益的好事。
畢竟監天司不是某家某派,什麼地盤、好從來都不會去在意。本就佔了九州的氣運,自然不會跟那些宗門家族勢力去爭搶別的。
「各家勢力之間的爭鬥與監天司無關,他們喜歡打生打死便讓他們去打!打得滿門被滅也無所謂!」
一邊說著,耿牧愈發的無奈:「監天司隻是讓他們不可犯作惡,不可傷害到百姓而已,可就這麼簡單的兩點,如今在維州卻是難上加難。」
林季笑了笑。
「這麼說來倒是簡單了,是我之前想複雜了。」
之前林季一直琢磨著,要讓維州的勢力聽話,可如今想來,大可不必如此。
監天司是斬妖除魔的,不是對人族修士下手的,也冇那麼大野心。
讓那些勢力乖乖聽話何其困難,而且還冇什麼好,純純的吃力不討好。
「所以說,隻需要讓那些勢力畏懼便足夠了。」林季說道。
「大人,此事說起來簡單。」
「做起來也不難。」林季擺了擺手,打斷了耿牧的話。
「我既然來了,自然不能屍位素餐,恰好黃家的小輩撞在了我手裡,便用他來開刀,殺一儆百。」
耿牧卻有些擔憂道:「大人,如果不出意外,此時黃家已經派人來玉城了。」
「派人來做什麼?求饒?」
耿牧點頭又搖頭。
「黃家總歸是會想儘辦法保住黃雄的命的,殺一個晚輩不要,但這是在打他們的臉。」
「我知道。」林季笑了笑。
耿牧微微皺眉,有些不明白。
林季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的放肆。
「我倒是希黃家能派個重要人來。」
耿牧這下聽懂了。
「大人一開始便是這個打算?」
「差不多吧。」林季隨口說道,「讓人聽話難,可讓人心生敬畏卻簡單至極,無非就是殺而已。」
「這...」耿牧說不出話來了。
林季放下手中的茶杯。
「一個不夠就多殺幾個,哪家不怕便殺哪家的。」
一邊說著,林季微微瞇起了眼,眼中殺意凝實。
一旁的耿牧心中泛寒,雖然早就知道林季的厲害,但此時此刻,隻是他上若有若無的殺意,竟然讓同為日遊的自己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