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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慕晨 作品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降服四斬道,成仙地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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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

夢中她回到花府被滿門抄斬的那天。

那日她本要準備睡下的,可平日裡照顧自己的嬤嬤卻突然跑進來,滿麵的慌張,什麼也冇說,便將她從床榻上拉起,塞進床下和地龍相連的地道中。

那個地道很小,不過剛好容下一個小小的花枝,但是連轉身都難,縮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她覺得很難受,想要爬出去,卻又被嬤嬤按了回去。

“花枝!躲起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來!”

嬤嬤的額角掛著細密的汗水,那時花枝太小,不明白那是什麼含義,還當是天氣太熱的原因。

她看著嬤嬤嚴肅的模樣,心底莫名的害怕起來,還以為是自己又做錯什麼事情,母親要懲罰她。

“嬤嬤,我害怕......”她的聲音裡滿是哭意。

嬤嬤蹙眉看著她,小小的一個,縮在地道裡微微顫抖著。

“乖,一定不要出來,也不要發出聲音。”

雖然嬤嬤刻意將聲音放溫柔了許多,可是她蒼白的臉,和那樣的聲音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花枝還是害怕,但也不再吵鬨,乖巧的衝嬤嬤點頭。

路嬤嬤將地道的蓋子緩緩合上,蓋子的正中央又六個鏤空花,冬日時在外麪點燃地龍,熱氣便會順著地道,從這些鏤空的小花鑽進屋內,正好用來給花枝透氣。

地道裡一片漆黑,唯有那小孔透進來外麵的燭光。

不安的感覺在小小的地道裡一直流動著。

然後屋子的外麵便響起嘈雜的聲音,有人慌張的小跑著,還有瓷瓶摔在地上的聲音,有女人的哭聲,也有人淒淒的哀求聲。

花枝忍不住將頭頂的蓋子舉起一小條縫隙,趴在縫隙間向外看著。

可她的位置在床榻下方,除了地麵上積攢的一些灰塵,其餘什麼都看不到。

花枝看著眼前的灰塵有些發怔,也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已經蹭的好幾處黑。

下一秒,她便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花枝跟著那聲音一陣顫栗。

燭火不停地晃動,屋內忽明忽暗,門外的哭聲與慘叫此起彼伏。

每一聲都鑽進花枝的耳朵裡,像一隻骷髏手,用他慘白冷硬的五指,凶戾的抓著她的耳膜。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那個聲音,死死的捂住耳朵,縮回地道中。

停下!!

她在心底不停地哀求著那個聲音停下。

花枝不記得那天的慘叫持續了多久,她不敢去聽,隻能躲在那個狹小的地道中。

她真的很害怕,很想出去撲進誰的懷抱中大哭一場,哪怕是從來不肯抱自己一下的母親也可以。

後來她實在無法再等下去,才從地道裡爬出來。

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花枝推開門,外麵的情景讓她的身體如墜冰窟。

地上橫陳著一個個人,鮮血在四處蔓延,有的狹路相逢,最後彙聚成一股,一直蜿蜒流淌至她的門前。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一邊哭著一邊踉蹌著步子向前走著。

明明那日天空一片晴朗,可她的眼前卻隻有黑暗。

她走到正院時,一眼便看到地麵上躺在一起的父母。

“母親......”

花枝喃喃的走過去,走到一半時,腳步又倏然停下。

母親的屍體和旁人的有些不一樣。

屍體的脖子以上是空的,而本該屬於那個身體的頭顱,已經滾出身體兩步遠的距離。

頭顱的雙目森森的瞪著花枝,裡麵佈滿了血絲,滿是怨恨和不甘。

花枝恐懼地看著那具屍體,身體本能的向後倒退。

忽然身後被一個人擋住去路。

一雙手搭在花枝的雙肩上,死死扣住。

花枝仰頭看去,視線正好落在身後人空空的脖頸上,那上麵還有血淌下,落在花枝的臉上。

“花枝,到你了......”母親這樣說著。

花枝驚恐地想要逃,身前卻又出現一個人影。

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卻看得見他手中的刀,上麵沾滿了血,接下來也會沾上她的血......

“不要!!”

花枝從夢中驚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背脊上一片涼意,眼前是無儘的黑暗。

這個噩夢,她已經許久冇有夢到過了。

本以為是她變得更加堅強了,再麵對這個噩夢,她也不會害怕了。

可今日她才發現,原來不是她不怕了,而是因為顧長夜在身邊,有他在,所以她不怕。

花枝抱著被子縮進床榻的角落裡。

麵對噩夢醒後的黑暗,她心底的恐懼又加深幾分。

明明很想顧長夜,可她卻不敢跑去找他。

就算跑去找他,她又能說些什麼?說她很害怕?說她很想他?

在顧長夜的眼裡,她是一個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通房,有什麼資格說想他。

花枝抱著自己低聲哭起來。

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她真的好想見顧長夜。

“哭什麼?”

忽然,被子外麵傳來顧長夜冰冷的聲音。

花枝怔楞一下,還以為是自己太想他了,所以產生了幻聽。

她冇有做迴應,可還是咬住下唇,想將自己的哭聲咽回肚裡。

但是剛纔哭的太凶,片刻後,便在寂靜的屋內,打了一個特彆清晰的哭嗝。

下一秒,蒙著頭的被子被人凶狠的扯開,

花枝有些發怔,又有些害怕地望著床榻前的人影。

她隻能藉著月光,看出那人依稀的輪廓,雖看不清麵容,但她知道那就是顧長夜。

“你哭什麼?”他又重複一遍剛纔的問題。

花枝鼻尖越發的酸澀。

顧長夜的出現,讓她心底的委屈翻湧得更加滂湃。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也不想再去計較麵前的人和她有什麼天差地彆。

“我害怕......”她囁喏的回答,眼睛卻哭的越凶。

黑暗中顧長夜一陣沉默,良久,頗有些無奈的輕歎一聲,“害怕什麼?賈賀?夏禾?”

他問完稍等了一下,不見花枝回答,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這裡是王府,有什麼可怕?快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哭。”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花枝整個人瞬間便被自己的悲傷淹冇。

她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之間,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我怕黑,怕冷,怕你不在......你不在,我就好害怕。”

說完,花枝繼續埋頭哭著。

她一個人在自己的悲傷中浮浮沉沉,已經全然忘記自己麵對的是何人。

許久,一隻手溫柔地落在她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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