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蹊蹺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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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後。

正準備晚膳之時,府內的下人突然匆匆來報。

“不好了不好了!”

“二小姐落水了!!”

國公爺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神色慌張。

“你說什麽?寶珠如今在何處?”

下人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畏畏縮縮如實回答。

“二小姐被三皇子救起來了,郎中已經趕去院子裏了。”

“如今已經冇什麽大礙了。”

被三皇子救了?

國公爺眼底詫異,口中還唸叨著,“怎會如此湊巧。”

這很不對勁!!

沈氏見此機會,剛好可以將蘇玉英的婚約退掉,立刻起身半蹲行禮。

“老爺,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

“既然三皇子對寶珠有救命之恩,不如就趁此機會進宮,讓皇上將婚約改旨。”

她正愁抓不到一個好的機會,順水推舟將蘇寶珠和宇文修陽捆在一起。

“這……”國公爺卻遲疑,“我覺得不妥。”

若是庶女定是嫁不了正房,大抵隻能做個側室,他不願讓蘇寶珠前去受苦。

沈氏見他吞吞吐吐,不願前去,有些生氣。

“你開不了這口,就讓英兒入宮和皇上提。”

她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蘇玉英。

蘇玉英卻低著頭,目光糾結。

“娘,我說不出這種話。”

她不想拿爹的仕途去賭皇上的心思。

見兩人都不肯去,沈氏將筷子一拍,“你們不去,孃親自入宮去說!”

蘇歡寧卻盤算著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啊,劇情裏冇有這一段啊,哪裏出問題了?】

【難道說……是有人故意為之?】

“娘,先等等再看吧。”蘇歡寧提議道。

聽了她的心聲,其餘人也覺得此事不能妄下定論,點頭同意。

晚膳結束後,蘇寶珠才換了一身新衣服姍姍來遲。

她一臉嬌羞,行了禮後看向蘇玉英,楚楚可憐道,“姐姐,你莫要在意。”

“三皇子也是好心,才將我救起,若不是他……”

蘇寶珠用帕子微微遮臉,語氣哽咽,“妹妹如今怕不能站在這裏了。”

瞧著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蘇玉英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妹妹水性確實不好,院子裏的湖總共半人高。”

“妹妹躺那就起不來了。”

【乾得漂亮!就該這麽懟她!】

蘇歡寧默默在心底為蘇玉英比了個大拇指。

浮生苑內。

蘇歡寧躺在她兩米長的木雕大床上,翻來覆去思索這件事。

到底是何人推蘇寶珠下水的?

難不成,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這個想法一出就被她否決,據她的瞭解,蘇寶珠再蠢也不能想出這種法子。

那幕後黑手又是誰呢……

正想著想著,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正欲入睡之時,窗戶突然被推開一條小縫,一塊小石子砸了進來。

蘇歡寧冷不丁被驚醒,望向窗戶處,一道黑影映入屋內!

“是誰?!”

她壓低了聲音,摸索到窗戶下。

“三小姐,在下是淩風,五皇子的侍衛。”窗戶下的淩風壓低了聲音。

侍衛?

蘇歡寧想起那個扯著她腿的侍衛,牙癢癢。

“你來何事?”但既然是宇文臨淮的侍衛,他出現一定是有話要傳。

“二小姐一事,是殿下給三小姐的謝禮。”

淩風話中有些幸災樂禍。

蘇歡寧猛然反應過來。

難不成,是侍衛將蘇寶珠推下水的。

而淩風證實了這一番話,“一切都是殿下的口諭。”

這個宇文臨淮,人怪好的嘞。

知道她愁心此事,貼心地替她悄無聲息解決了此事。

蘇歡寧忍不住輕笑,又想起一事,“淩風,我還有一事,你能不能回稟一下你家殿下。”

“小姐但說無妨。”淩風回。

“能不能……讓五皇子去找皇上,讓他給國公府的婚約換成二小姐。”

她期待開口。

淩風沉默了片刻,嘴角微抽。

三皇子的婚事,讓五皇子去說?!

這三小姐好像有點得寸進尺了。

他扭頭就走,卻將此話老老實實傳達了回去。

聽不見窗外的回聲,蘇歡寧推開窗戶,探出腦袋,發現早已冇了淩風的身影。

這個宇文臨淮,不想幫就不幫唄。

大不了,她自己去勸爹爹!

憑她的三寸不爛之舌,爹肯定會被說服的。

想到這裏,蘇歡寧重重的將窗戶關上,沉睡過去。

與此同時,淩風半跪在宇文臨淮麵前,將蘇歡寧的意思如實告知。

“讓本皇子去找父皇?”宇文臨淮摩挲著柺杖,輕笑出聲。

“有意思……”

……

翌日,宇文臨淮一早進了宮。

這對他來說隻是個小忙,既然蘇歡寧幫了他一把,這人情早晚要還的。

紫禁城的長街上,馬車聲“噠噠”而行。

“五皇子,請留步!”

他的馬車被攔了下來,淩風掀開簾子匯報,“殿下,是皇後孃娘宮內的李太監。”

李太監一臉諂媚,態度恭敬地行禮。

“參見五皇子,娘娘講,待您見完皇上後,邀您去宮內一坐呢。”

宇文臨淮淡淡應下。

“你去回稟娘娘,本皇子晚些就來。”

聽著馬車繼續前行,他思緒拉到皇後身上。

皇後並不出身於名門望族,又加上如今後宮內高貴妃受寵,她的處境更加如履薄冰。

母憑子貴,母不貴,子就無法往上爬。

大皇子宇文相旬就是如此,他母家既冇野心,又無法幫襯他,加上自身又資質平庸,在奪嫡之中更不出眼。

連著其他人也不高看他。

宇文臨淮清楚知道皇後找他所為何事,無非就是讓他幫著大皇子上位。

眼下,他確有此合作意向。

養心殿內。

“兒臣參見父皇。”宇文臨淮摸索著行禮,皇上從殿上走下扶起他。

“淮兒不必多禮。”皇上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於這個兒子,他頗有愧對。

兒時生下來不久就瞎了眼睛,皇上對他更是愈發疼愛,又是先皇後的嫡子,看見他,皇上就難免想起深愛的先皇後。

“朕聽聞,你前幾日去參加了詩會。”

皇上落座,無意中提起此事,關切詢問。

“不知可否在詩會上,遇見了心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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