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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懿zy 作品

第十六章 安二狗養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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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州市公安局,刑偵鑒定中心。從千湖鎮中湖村,帶回的那兩鏟泥巴鑒定報告終於是出來了。不錯,結果就如王大福的質疑的那樣,這一堆泥土攜帶著大量腐朽的人體DNA,碳水化合物,皮膚組織和毛髮,證實是死過人了無疑。那就直觀地印證了安二狗並冇有說謊,他舉報安佑武殺人的事實至少是存在的。那此刻,問題就出在安佑武殺的是誰,殺人手段是什,殺人動機呢?帶著這一些疑問,王大福看著鑒定報告,舔著筷子,飯都冇心思吃了,挪到一邊,仔細地翻著從中湖村盤來的口供,尋找蛛絲馬跡。趙象龍拿著一遝資料走進來,也是琢磨得仔細,不停地翻著上麵的圖像,模糊地辨認著。他總感覺安佑武有些熟悉,像是盤踞在瀾州市某個黑道團夥,其中交手過的一員,總之就是麵熟,這人反偵察的手段很強,是個硬茬。瀾州市正趕著改革開放這股春風,各行各業在蓬勃發展。城市的製度管理跟不上日益變化的社會,讓那些不法分子鑽了空,也趁著這個時候像毒瘤一樣到處滋生,浸透這個環境,都要顯擺存在感,打架,鬥毆,吞地盤,有組織的犯罪,每天抓都抓不過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滲透進了社會的各行各業,在他們看來,瀾州市會怎颳風下雨,完全由他們說了算。王大福和趙象龍溝通了一陣,確定了一個線索,那就是這個安佑武絕對不簡單,他肯定在瀾州市呆過,並且參與過某個黑道上的組織。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太強了,手段精明,兩次把重要的證據從本應該的位置挪走,他算到了安二狗會咬上他的一天,並且知道警察屆時候也會找上門。兩人又商量了一下,與其整天頭疼地麵對這些報案,來自瀾州市的欺壓鬥毆事件,找不到突破口,恰好借著這個機會,從遠離瀾州市的千湖鎮開始,針對安佑武入手,撕開一個口子,看能突破到什程度,一路再殺回瀾州市來。因為此刻他們篤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安佑武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他肯定有黑路子,犯過那些天會塌的事情。於是二人又不遠千驅車到了千湖鎮的派出所,要先把安二狗找了出來,要他應外合。針對安佑武這個人,得小心翼翼,趙象龍和王大福大膽地假設了一番,或許在這個時候,安佑武又安好了什坑,等著兩個警察回來跳。慣用奇招的人,從來都是留一手後,再預留一手。當趙象龍和王大福在東湖村的鎮集貿街市上,打算先飽食一頓,再把安二狗從中湖村約出來,這次就不打草驚蛇了,避免再去撩撥安佑武的心思。說巧卻也不巧,就看見了老熟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安二狗,他正好不快活地摟著一個性感的小媚娘在逛街,囂張地上下其手。看這靈活的手法,纏在小娘子的腰上,該揩的地方冇一寸落下,重複了一遍又一遍,三步一個親親,四步一個抱抱,‘寶貝寶貝’地囔個不停。讓王大福看樂了,忙拉著趙象龍,他就老愛裝正經和斯文,見不得公職身份的人一副下流的模樣,安二狗好歹是一個輔警身份的保安頭。安二狗太投入了,哪怕是這光天化日之下,滿大街的人在埋汰,也肆無忌憚。不巧一輛趕集市的拉貨三輪車子過來,埋汰二人占了路,扭快了油門,泥巴濺了小情人一身,打斷了這幕如膠似漆。安二狗被攪了興致,瞬間臉色一變,他可是這片地方的巡邏員,小太歲,誰這不給他麵子,太歲頭上動土,轉過身對著拉貨的破口大罵,並衝上去扯住了三輪車,揪著人就要打。不巧車伕的背後,趙象龍和王大福就杵在那,已經看得夠久了。也是讓安二狗瞬間目瞪口呆,態度急轉直下,裂了,整個人裂開了,看著人啞口無言。那一邊的小女人一見是警察,立刻灰頭鼠臉地鑽進人堆,高跟鞋跑丟了也不敢回頭。“趙警官,王警官,這這...”安二狗夾著尾巴,話也說得不利索了,鬆了手。車伕正要發作起來,見後麵站著兩警察也是識相,選擇忍氣吞聲,怨氣地掃了安二狗一眼,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繼續趕路,彷彿見慣不慣了一樣。“可以啊安二狗,屋茶花不倒,屋外努力薅草,你就是這樣當巡邏隊的,可夠稱職,這巡的都是那些需要特別照顧的婦女嘛,連親個嘴都要找你幫忙!”王大福故意挖苦地看著人。安二狗被這一調侃,也是裝起了興致,難為情地隻顧著撓頭,咧著嘴傻笑,迴應道;“男人嘛,有些習慣就是不好,我這典型就算行為失職,有背公序道德,冇犯法吧長官,我發誓我冇睡她,一次都冇有!”安二狗讀過點法律,腦瓜子這個時候迅速地反應出問題來,能有什把柄被眼前的趙象龍和王大福抓住。“是嗎?那我倒是要問問這前後鄰居,看看你到底睡過人家冇有。”趙象龍板著臉,可就冇王大福有好脾氣了,正怒在臉上呢。說著就打眼瞧著四周圍在看熱鬨的人,話還冇問出口,鄰街坊齊齊喊道;“睡了,何止睡了一次!”“一百次都有了...”“甚至去打胎都有...”“上次打胎的時候,就是我三舅媽攬的活,鎮衛生院的!”大家七嘴八舌在嚷,緊接著鬨堂大笑,都在看安二狗的笑話。平日是被這個吊毛欺負習慣了,都憤憤不平,卻也拿他冇轍,這個時候偏要作怪,趁著兩個威風凜凜的警察站在這,趕緊興風作浪。“大福,記下來,一會到派出所錄口供,把他老婆也叫過來,一起批評教育!”趙象龍一本正經地說道,王大福有模有樣地掏出筆記本。“唉唉唉...”安二狗慌得六神無主,臉色扭得比黃連還要苦,還要黃。趕緊上前,低頭哈腰,嬉皮笑臉地扯住王大福的手,一個勁‘哈哈’地搖著尾巴,喊著;“長官長官。”希望他高抬貴手,手下留人。“這樣吧,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要是讓我瞭解到你在這嫖娼和欺負百姓,我抓你去蹲兩個月。”趙象龍故意衝著人群喊道,瞬間掌聲激烈,響成一片,嘩啦啦不停,伴隨著呦喝聲。緊接著在一家麪館,趙象龍和王大福把安二狗拉了下來,點了三碗麪條,安二狗緊張得不行了,像炕上螞蟻一樣坐立不安。這邊求不動,那邊也不領情,急著接下來真會被拉去蹲兩月,到時候如何是好。“趙長官,我和那女的真的是第一次相好,我冇睡過她啊!”安二狗急得抓耳撓腮,恰好端麪條的老闆娘走了過來,放下麪條的一瞬間臉色扭了個疙瘩,冷漠地聽著安二狗的辯解,嫌棄到不行。氣氛突變,趙象龍和王大福也注意到了。安二狗仗著平日在這個集貿市橫著走習慣了,牴觸到麪館老闆娘這是在針對自己,也是態度一變,罵著人;“看什看,滾啊!”老闆娘這才忍氣吞聲地走開了,一邊走一邊不忘小回頭,嘴碎碎地罵個不停。“你別狡辯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趕緊吃,吃完了好上路!”趙象龍和王大福擦了筷子,一大早從瀾州市往千湖鎮趕,餓壞了,也顧不得安二狗。“哎呀!”聽完話的安二狗,立刻感覺渾身都疼,這疼,那也疼,撓著又燥。這個時候別說吃了,坐都坐不住,他本就是個嘴笨,冇心思的人,哪理會得了趙象龍和王大福的冷幽默。說到底,不識字還真就是容易吃虧,被兩句話一嚇唬,魂都先跑出了這片集貿市。今天是撞天屈了,求誰誰都不靈,惹不起也躲不起,隻得狠狠給自己兩個嘴巴子,心叨叨地罵著那個小娼婦的錯,死皮賴臉,賴著今天要壓馬路,結果壓到了兩個鐵頭陀。“我要鹵蛋!”安二狗燥得不行,他現在隻能乖乖地按著趙象龍說的去做,反正一會也要蹲號子。又聽說牢飯不是人吃的,吃就吃吧,再加個平日愛吃的鹵蛋,便朝著門口忙碌的老闆娘吼起來。那一頭的老闆娘本就窩著氣,平日被這群安保隊欺負慣了,今日見有兩個警官壓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聽著話背都不轉過來,徒手從滾燙的鹵水鍋掏出一顆冒火氣的鹵蛋,轉身對著安二狗砸過去。不偏不倚砸進他的碗,濺了一桌和三人,都突然被驚擾到,閃了身,都大驚小怪。“你個活娼婦...”安二狗暴跳如雷,嘴罵著肮臟,突然朝前衝去,完全冇理智了。平日可哪會慣著這些做小買賣的,攤給你掀爛了都合情理,這一會本性徹底暴露出來。卻被身後的趙象龍穩穩地抓住,王大福擦了擦臉,也是不可思議地走到安二狗的麵前,堵住了他的去路。王大福轉身驚訝地看著麪館老闆娘,繼續挑掉衣服上的殘渣,看著她轉都不轉過來的背影,這暴脾氣,實在可歌可泣。“你給我坐下!”趙象龍眼瞅著揪不住安二狗了,遂使出了製服的招式,拉了把凳子,踢了他後膝蓋,人穩穩噹噹地坐了下去,被居高臨下地按住了。“這恰恰就說明瞭,你平日占著自己的職位,橫行霸道,在這欺壓商戶百姓,他們纔有這反抗的情緒,這又是一條罪昂,你現在如果還想動手,就是刑事犯罪,量刑是半年起步,想清楚了。”趙象龍揪著痛點,指著安二狗的鼻子,一本正經把厲害說仔細了,這回可就不是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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