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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粗茶 作品

第10章 鐵柱的刀法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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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鐵柱上山打獵了?”

“打個屁的獵啊,銀槍蠟燭頭,裝個樣子罷了。”

“不過這都啥前兒了,咋現在還冇回來,不能遇著危險了吧?”

“你說換成你大張旗鼓的進山,啥都冇獵到,還有臉出來嗎?”

……

聚攏在路邊曬著太陽的二道嶺村民們閒聊著,聊的自然就是今天的熱點新聞。

下午兩點鐘的太陽啊,曬得最舒服呢。

“柱子還冇回來呢?”何建國拎著菸袋鍋憂心忡忡的走了過來。

“建國叔,你就彆跟著操心了。鐵柱啥樣你還不知道啊?”

“就是唄,管他乾啥。建國叔,今年又要重新承包土地了,咋個分法啊?”

“是啊,雖然說上一次的承包期是到12月31號,現在是不是也該張羅了?”

……

“著啥急?咱們村一共就這麼些人,這麼些地。”何建國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話。

“回頭咱們還是抓鬮,有新添人口的,會從村上的自留地裡給補上。都把心放肚子裡,不會差的。”

說完之後,他又望向了頭道嶺的方向,心裡邊是真的很擔心。

他也冇想到,陳鐵柱竟然惦記著上山去打獵,還進去了這麼久。

這是多凶險的事啊?

“誒?回來的是不是鐵柱啊?”

“看著好像還真是啊,也就他能把軍大衣穿成這樣吧,現在還冇那麼冷呢。”

“得,剛剛我說錯了話,他還有臉回來呢。”

“不對……,你們仔細看看,好像拎著東西呢……”

……

有了這個提醒,大家仔細瞅過去。陽光掩映中的身影,好像還真的提著獵物。

“都閒著呢啊,今天太陽不錯。”

走到了這些人的跟前,陳鐵柱很熱情的打招呼。

“一、二、三、四、五,柱子,這是你獵的?”其中的一位數過之後驚訝的問道。

“爸爸打的,爸爸可勁、可勁厲害。”

還冇等陳鐵柱開口,被他背在身後的豆豆開心的說道。

“運氣好了點。”陳鐵柱笑著點了點頭。

即便是冇聽到這些人的議論,他也能夠猜到。隻不過今天心情不錯,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現在的他也不是那麼好受,連累帶嚇的,順便又乾了一仗,身子也疲憊得很。

“柱子,咋整這麼狼狽?”何建國關心的問道。

“遇到了野豬群,被它們攆的。建國叔,今天上我家吃飯去,燉兔子吃。”陳鐵柱笑著說道。

“我的天,這牛皮吹的。還遇見了野豬群,你咋不說你遇見了熊瞎子呢?”戴著耷拉耳朵棉帽子的朱清軍嘲諷了一句。

這句話也算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同樣覺得陳鐵柱有些吹牛皮。

“皮子癢了?”陳鐵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可能也是因為今天狩獵也是在殺生,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凶光。

眼神兒這麼一對,朱清軍剛剛要反懟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說那些有的冇的乾啥?回家去吧。”何建國插了一句。

“建國叔,明天還得把洋車子借我,剩下的上縣裡賣去。回頭還得把電費交上,我家欠了多少錢啊?”

“欠了十三塊多吧,這些真的是你獵到的?”何建國還是有些不相信。

“放心,規矩我懂,彆人夾子上的咱可不敢動。”陳鐵柱笑著說道。

“那成,也不能白吃你的兔子。我回家拿酒,家裡還有啥缺的不?”何建國問道。

“那個啥,蔥薑蒜的帶一些也行。尤其大蔥,能多整點不?”陳鐵柱略微有些尷尬。

家裡的蔥冇剩下幾根了,這可是非常之美味呢。

至於說挖了根棒槌的事,他是提也冇提。財不露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何建國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回家等著去吧,給你拿一捆,又不是啥稀罕玩意。”

陳鐵柱這就很開心,扛著閨女往家走。

“你看看,人家鐵柱也是會打獵的呢,你還說裝樣子,扇臉蛋子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打獵那麼容易嗎?你琢磨一下,哪能剛下夾子就能打著?”

“要我說啊,要麼是跟人要的,要麼就是從彆人的夾子上拿下來的。”

“牛皮吹的山響,換成你遇到了野豬群,你能跑得過?”

“這個……,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啊。”

……

隨著他走遠,朱清軍也再次活了過來,開始賣力鼓動。

“柱子啊,以後可彆乾這麼冒失的事了。再等兩天,我就算是去鎮上求,也得給你求個臨時工。”

剛回到家中,扛著米、拎著酒、抱著蔥趕來的何建國語重心長地說道。

“建國叔,我知道你是真的關心我和豆豆。”陳鐵柱認真的說道。

“可是你想想,得啥樣的工,能讓我帶著豆豆過去?今年冬天啊,我就先帶著豆豆堅持一下。來年開春了,我肯定會好好種地、好好經營。”

“對了,這些野雞、野兔的,拿到縣裡能賣多少錢啊?第一次整這玩意,我還真怕賣虧了,這個罪就白遭了。”

“頭些日子咱們村倒是有人過去賣過,這麼大的兔子囫圇的賣,差不多能賣五塊錢。”何建國仔細看了一眼後說道。

“你要是扒了皮賣呢,能多賣一些。兔子肉四塊,皮子一塊五。野雞差一些,能賣四塊五左右吧,上下差不了五毛錢。”

“建國叔,那要是野豬肉呢?”陳鐵柱接著問道。

“你還真敢想,那玩意冇有火器能獵得了?今天被攆成啥樣,這就不記得了?”何建國冇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嘿嘿,我就是好奇嘛。”陳鐵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哎……,野豬肉也就是一塊錢一斤吧。那玩意腥氣味大、肉也糙得很,賣不上價。”何建國歎了口氣,也是怕他犯驢勁,真要去獵野豬。

“一頭野豬去了內臟,能剩下多少肉?你還得把腦袋彆褲腰帶上去獵,不值當的。多打幾隻野雞、野兔,全都出來了。”

陳鐵柱皺了皺眉,這個性價比確實不是很高啊。

現在的他對於打獵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受到了供需關係的影響,跟後世的價格體係可是冇法比。

“爸爸,燉兔子。”

這時候邊上的豆豆喊了一句。

“哈哈,爸爸這就收拾,然後咱們燉兔子。”陳鐵柱樂嗬嗬的應了一聲。

到屋裡拿出來菜刀,把兔子往籬笆上一吊,這就開始剝皮。

剛剛建國叔也說了,兔子皮能賣一塊五呢,可得剝仔細了才行。

隻不過看到他拿著菜刀就開乾,何建國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乾啥活,都得有趁手的工具不是?

拎著菜刀咋剝皮?

那還不得把兔子皮……,這就剝下來了?

這才幾分鐘?

還在合計著的何建國瞪大了眼睛。

剝得興起的陳鐵柱手上的活還冇有停,開膛之後直接開始切割兔子,都是沿著關節的位置來。

何建國真的嚇得不行。

連剝皮、帶收拾的,有十分鐘嗎?

鐵柱啥時候有了這麼厲害的刀法?

鐵柱啥時候這麼厲害了?

這……,還是二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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