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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先天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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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身為帝皇之都,四周皆有窮山峻嶺環繞,總體地勢較高,曆代帝皇皆修建官道,到瞭如今共有五條寬敞的官道可以直通玉京,但這些官道周圍皆有險峻的地勢,隻要稍微佈崗設哨,便能扼住外來之人,可謂是易守難攻。

天劍穀的此次共帶了三十多名高手前來帝都,每人各騎一匹駿馬,而穀主於秀

婷則安坐與馬車之內。

「雪芯,如今離帝都還有多遠?」

於秀婷那優雅的聲線由車內傳出,威嚴而又充滿著成熟女人的磁性。

魏雪芯策馬行至馬車旁,說道:「孃親,還有五十裡,應該能夠趕在天黑前入關。」

隻見馬車的珠簾被一根修長細膩的手指輕輕撥開,一雙似真似幻的美眸朝車外望了一眼,說道:「雪芯,前麵便是漢沽口,那裡地勢險峻,提醒弟子們小心戒備,以免遭人暗算。」

魏雪芯道:「娘,不如我跟弟弟先去前邊探探路。」

於秀婷說道:「也好,你多帶夠幾個人去,遇上敵人也能用周天星鬥劍陣自保。」

魏雪芯應了一聲是,點了十名弟子,朝著前方漢沽口奔去。

「姐姐,現在我們離玉京隻有不到半天的路程。」

一名清秀少年眨著眼睛問道,「離帝都這麼近,難道還有人敢在天子腳下撒野嗎?」

魏雪芯微笑道:「劍鳴,萬事小心為上。」

看著魏劍鳴那清秀俊朗而又略帶幾分天真的臉蛋,魏雪芯不禁暗自歎氣,母親也太過溺愛這這個小弟了,這些年來都冇讓他離開過天劍穀半步,江湖經驗實在是太少了,且不說魔妖煞三族,單是天劍穀就已經不將朝廷放在眼裡了,天劍穀一個修為有成的弟子都能在那些朝廷大員府邸裡七進七出,更彆說那些窮凶極惡的邪人,隻要他們願意,連皇帝都敢刺殺。

魏雪芯帶人進入漢沽口後,策馬巡視了一圈,發現冇有異常,又看了看兩側的山壁,嬌軀稍動,整個人嗖地一下飛了出去,她體態輕盈如燕,足尖輕點,幾個起落便順著陡峭的山壁攀岩而上。

與其說是攀岩,倒不如說是走,她玉步翩翩,整個人就像頂在山壁之上,如履平地,就這麼地便在上邊走了一圈。

將兩側巡視完畢,未見異常,魏雪芯騎著駿馬回

稟母親。

就在眾人進入漢沽口的一刹那,於秀婷劍心忽然一動,沉聲道:「快退!」

有埋伏!魏雪芯猛然一驚,她自己本也凝練出了劍心,可以感應禍夕福旦,她剛纔在此地仔細巡查了一圈絲毫冇有發現,這就說明埋伏者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甚至是與母親一個等級的高手。

於秀婷的警示未止,一股黑氣湧來,將這個漢沽口掩蓋住,霎時天昏地暗,不見陽光,猶如黑夜來臨。

四周泥土翻過而動,一根根慘白的手臂從地下探出,隨即手臂搭在地上,撐起身子,眾人隻見四周儘是陰森沉重的喪屍。

魏雪芯肅容道:「是煞域的控屍術,大家小心千萬不要被喪屍咬到,否則會沾上是讀。」

魏雪芯不由暗叫可惡,這些喪屍冇起動之前便是一具死屍,劍心根本就感覺不到這些冇有危險的死物,可是一旦催生功法,這些死物便會成為殺人凶器。

「嘿嘿,魏姑娘果真好眼力,不愧是天劍穀大小姐,魑咎佩服!」

隻見一道灰暗身影緩緩在地底浮起,猶如從地獄冒出來的惡鬼。

隻見此人手捏發覺,足足操控了兩百來具喪屍,它們已經將漢沽口的前後出路堵住,形成了圍殺之勢。

於秀婷那從容淡雅的仙音響起:「你叫魑咎?原來是煞域的魑魅魍魎四大陰將,以你的修為不可能瞞得過小女的劍心感應,定是有高手助你隱去了氣息。」

魑咎淡然笑道:「穀主真是好眼力。」

「哼,躲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於秀婷嬌叱一聲,帶著磅礴的內力的聲音震得四周山壁一陣晃動,「厲帝,魔尊!」

「哈哈,於穀主,我們又見麵了!」

一道魔梟邪傲的身影從漢沽口右側的山壁緩緩飄下,一頭烏髮隨風而動,猶如隨時嗜人的毒蛇一般,正是魔尊端木睺。

魔尊方現,厲帝隨即便來,血光霹靂劃破山穀雲層,乍現萬鬼哀嚎,千魂悲鳴,厲帝身著萬鬼地獄圖,頸帶骷髏珠,頭頂黑玉皇冠,強勢現身。

魔尊冷傲笑道:「今日本尊與厲帝恭送於穀主上路,祝你一路好走,黃泉路上莫要受苦。」

厲帝哈哈笑道:「端木兄,放心吧,孤會好好照料於穀主的芳魂的,先天高手的魂魄在我煞域可還是頭一回

啊!」

在兩人的冷笑嘲諷聲中,馬車的簾子似被輕風拂過,微微吹起,隻聞一股如檀如麝的淡仙清香飄來,一名玄衣美婦俏生生地與魔煞兩尊對視,隻見她身段婀娜,高挑修長,腰肢富肉感,曲線卻又緊緻結實,不顯絲毫臃腫,反而多了幾分柔腴的少婦風情,款款柔腰連接上下的飽滿胸脯與渾圓美臀,居間忽如峽穀凹陷,落差甚大。

「兩位好意,心領了。」

她垂斂眉目,語氣溫柔,柳眉細長,直入秀鬢。

自有一股威儀仙姿。

於秀婷含笑道:「不過本座陽壽未至,閻羅王還不敢收我!」

說話間,她雙手負後,未見任何動作,隻見衣裳擺動,一道昂然劍氣憑空而出,嗖嗖幾聲,便將圍上來的十餘具喪屍斷首斬頭。

魔尊笑道:「傳聞天劍穀有一套護穀絕技,名為周天星鬥劍陣,隻要幾個有相當根基的弟子一同施展,便能激發出強大的威力,而且穀主的一對兒女還能雙劍合璧,施展焚天神劍訣,也是威力不凡。」

厲帝接話道:「聽端木兄這麼一說,我們這邊似乎也不占什麼便宜呢?周天星鬥劍陣擋住魑咎和喪屍,魏家姐弟雙劍合璧就能拖住我們兩個其中一人,然後穀主在單挑一個,頭疼啊,如此一來可是兩敗俱傷之舉,不妥當,不妥當!」

魔尊笑道:「除非還有一人替我們擋住魏家姐弟,我與厲帝才能恭送穀主上路。」

厲帝哈哈大笑:「說得好,說得好,可是哪來的第四個高手呢?」

於秀婷見這兩人一問一答,竟把自己心中所擬定的戰略說出,不由又多了幾分謹慎:「這兩個邪魔如此鎮靜,莫非真有第四個高手?」

魔尊朗聲道:「大師,有勞現身一助了!」

話音方畢,一股沉重的壓力逼來,天劍穀眾人心神不禁一顫,隻聞遠處響起朗朗詩號:「非佛非魔,以殺定心,以戮證道,世尊有罪!」

異端法相,邪魅袈裟,戮血罪刀,正是罪佛愆僧。

愆僧眉頭微揚,沉聲說道:「天劍穀,以劍立門,血腥滿手,罪不可赦!」

話音未落,揚手揮刀,銳利刀氣淩空劈向於秀婷。

劍仙淩然無懼,雲袖一擺,以柔化鏡,卸去千鈞之力,穩如泰山。

隻是刹那間的交手,於秀婷已探出對手修為,其根基功體皆能與自己分庭抗禮,不由覺得此戰遙遙,暗忖道:「魔尊竟然拉動兩大高手一同對付我,可謂是魔煞最巔峰的戰力,莫非他就不怕三教趁機端了他們老巢?」

厲帝笑道:「你們正道內訌,劍聖楚無缺不知為了什麼事跟三教教主打了起來,弄了個兩敗俱傷,如今正道便隻有你於秀婷一個巔峰高手撐檯麵了,不趁此滅了你們天劍穀更待何時!」

於秀婷不由一愣,芳心頓時生出幾分漣漪,不知道是為了楚無缺還是因為正道凋零。

當日劍聖獨戰三教之事,被三教嚴令封鎖,外人根本難以探知,魔煞兩族也隻是知道一些模糊的訊息罷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戰,而且楚無缺當年與洛清妍的事情也是極度隱秘,所以說如今楚婉冰的妖族少主的身份也無人知曉,更無人知道妖後便是洛清妍。

魔尊得知三教教主受傷的訊息後,立即聯絡厲帝,委托愆僧,準備集合巔峰戰力,一舉誅殺劍仙,從而瓦解天劍穀,令魔界能夠全麵出世。

於秀婷冷聲道:「眾弟子聽命,結周天星鬥劍陣,撲殺喪屍!」

厲帝哈哈大笑道:「魑咎,你好好跟這些小嘍囉玩,孤同於穀主過兩招!」

話音未落,隻見他身化虛影黑霧,帶著重重陰氣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愆僧亦有所行動,衣風一擺,血刀帶起萬千魔魂殺向於秀婷,魔尊見狀焉能怠慢,凝聚魔氣,祭起魔功,配合兩人急攻對手。

三邪聯手起殺陣,劍仙一朝陷絕路。

魏雪芯嬌叱一聲,喝道:「劍鳴,雙劍合璧!」

魏劍鳴雖是江湖經驗不足,但劍術卻毫不含糊,反手拔出秋水劍器,一劍才刺了過去,魏雪芯亦劍動八方,揮出朵朵劍花,助陣殺敵。

愆僧冷笑一聲,揮刀劈出禪孽魔經:「耳鼻受刑。」

佛光魔氣交融,彙成刀芒橫掃而來,魏氏姐弟隻覺得虎口一熱,差點佩劍脫手。

「糟糕如果讓他們三人聯手,孃親危矣!」

魏雪芯強忍胸口憋悶,一劍化山河,祭出「山河劍界」,將厲帝困入萬裡山河之內,並同時嬌叱道:「劍鳴,快點幫忙!」

魏劍鳴心知此人可怕,不敢再有所保留,一口氣將功力推至巔峰,大喝一聲道:「劍起陰陽動四方!」

魏雪芯嬌聲應和道:「八荒龍戰玄黃血!」

口誦歌訣,姐弟二人,一劍化陽,一劍起陰,陰陽交融,霎時聚成渾圓無回

之勢,首先將愆僧擋住,劍氣成網牢牢將他困住,正是焚天神劍訣。

愆僧覺得這姐弟兩的內力竟然不斷增長,劃出的劍圈越發無暇,難覓破綻,於是揮刀強攻,一口氣劈出了「萬佛魔障」和「血輪天葬」兩大絕招。

魏氏姐弟相應變招,魏雪芯劍圈化陰柔,魏劍鳴劍舞動陽剛,姐姐先以棉柔劍勢化解七分魔佛之力,弟弟在以陽剛烈劍斬斷刀氣。

愆僧根基雖強於魏氏姐弟,但這焚天神劍訣太過玄妙,每招每式皆是暗合天道,姐弟二人秋水並器的同時,氣機亦同樣交融,化作混沌太極之圓滿境界,凝聚出先天胎息,從而真元綿長不絕。

那一邊上,於秀婷獨對魔煞巔峰,玉指凝劍,劃出天劍絕學——青蓮劍界,霎時劍氣劃方圓。

魏雪芯使用青蓮劍界的時候,每一招隻能劃出一個境界,而於秀婷隨手一指竟是將數十種境界混合在一起,萬裡山河之中雪花飄舞,雷霆大作掀起怒海狂濤……巔峰一劍將魔尊鎖在了劍界之內。

隻聞魔尊哈一聲笑,左拳聚力,一拳砸出魔界秘技——「真魔圖錄」,頓時出現了一幅萬魔降世,禍亂天地的末日圖像。

這真魔圖錄也是類似於青蓮劍界的領域境界的絕學,霎時間仙魔領域各自對碰。

既有魔高一丈搬山填海,群魔施法倒流江河,又有雷霆天威誅滅魔障,飄飄仙雪冰封罪孽,總之兩人是鬥得不相上下。

厲帝嗯了一聲,隻覺得劍光銳利,不禁收起了輕視之意,翻手提元,打出煞域絕學「藏玄冥功」,頓時招起陰邪,式動幽冥,隻見他陰功一出,霎時天落絳雷紅電,地湧陰森鬼氣。

於秀婷頓覺內息一窒,劍法不禁一亂,被對手一掌掃開了劍界,青蓮劍界崩潰,真魔圖錄更添凶為,反困劍仙。

「劍仙今日蒙塵矣!」

魔尊哈哈大笑,左手拍出「心魔**」,試圖藉著這個機會一舉崩碎於秀婷的劍心。

隻要她劍心一破,今日定當死路一條,厲帝看出魔尊想法,同時讚掌圍殺這絕色美女。

於秀婷雪白的凝脂玉臉聚起神聖色彩,翦水秋眸綻放深深冷光,再施天劍穀另一絕學——天心劍器。

隻見她玄色孺襖無風而動,將胸口勾勒出傲峰險壑,烏緞長裙緊緊貼在玉潤的長腿上,儘顯柔美線條,豐腴**更是明顯。

於秀婷美中藏殺,人不動心已動,以心禦劍,綿長而又剛烈的劍氣擋住了魔煞巔峰。

相傳當年太荒時期,三族戰敗後,有一劍者親身上三教總壇,問武三教聖人,他隻需心念一動,萬物皆可未劍,根本就不用出手,普天蓋的劍鋒襲殺而來。

劍者逐一對戰三教聖人,竟與三人都戰成平手,從而威名遠揚,就此創立天劍穀,這套劍術便是如今的「天心劍器」。

天劍再現塵寰,魔煞巔峰不敢怠慢,魔尊再施「真魔圖錄」,以魔道境界圍困無極天劍,而厲帝使出另一套絕學「陰甲兵符」,真氣化作陰兵鬼卒,個個手持刀槍對抗普天劍鋒。

於秀婷雖使出壓軸絕學,但卻是暗自叫苦,這兩人都是與自己同級的高手,根基雄沉無比,絲毫不在自己之下,天心劍器能逼退他們,純粹是因為他們兩個心懷鬼胎,都不願意使出全力,讓對方損耗更多的真氣,從而獲利。

魔尊、厲帝雖都未放手一戰,但卻也拿出了八成功力,所以於秀婷也不好受,天心劍器隻能逞一時之強,但這兩個魔頭就是不跟她正麵交鋒,在外圍遊鬥,趁機消耗她的真氣。

再過片刻,於秀婷已是玉汗淋漓,雪白的玉容上泛起了幾分病態的酡紅,顯得更加美豔,高聳的胸脯也隨著嬌喘不住起伏,口鼻間噴出如蘭似馨的熱息,正是內元虛耗的征兆。

魔尊與厲帝對望了一眼,心知對手已近將近強弩之末,於是同事讚掌,魔氣彙陰力,邪道極招同時轟來,天心劍器霎時崩碎,於秀婷也被震得連退數步,嬌軀碰的一下撞在了馬車上,車廂頓時化作一片木屑,而兩匹拉車的駿馬亦被潛勁震得臟腑破碎而亡。

厲帝哈哈大笑:「再來一掌,讓你劍仙飲恨!」

於秀婷美目凝殺,抹去口唇那一抹鮮紅,猛地提起浩蕩真元,不顧傷體再運十成功,暗道:「今日即便死也要拉一個陪葬!」

嗖嗖!就在此時天際忽來兩道劍氣,銳利之極,魔煞巔峰急忙回

招抵擋。

對招之下,警覺此人根基雄厚之極,絲毫不再他們兩人之下。

於秀婷細眉微揚,這劍意實在太過熟悉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隨即萬千劍氣由天而降,顯然是有人躲在山壁上出招,這居高臨下的攻擊頓時然魔煞巔峰一陣慌亂。

於秀婷當機立斷,招呼門下弟子,且戰且退,麵對喪屍圍攻,於秀婷嬌叱「禦劍陣!」

門下弟子紛紛鬆開手中長劍,她以氣禦劍,頓時數十口長劍飛躍而出,將眾人圍在中央,一些根基較為雄厚的弟子也配合穀主禦劍,形成一個不斷移動的飛劍大陣,強硬殺出了一道血路,擋路喪屍無不被斷頭斬首。

魏氏姐弟看見門人側退,也不再戀戰,雙劍合璧,劈出一道強悍劍氣,掃開了愆僧,跟在母親身後迅速衝出漢沽口。

「合氣劍!」

於秀婷帶著門人衝出重圍後,馬上下令道。

眾弟子同時將功力注入於秀婷體內,隻見她集合三十名弟子的功力,嬌叱一聲,再次使出天心劍器,霎時風沙為劍,草木皆兵,萬千劍芒直衝漢沽口的兩側山壁。

這招正是天心劍器最強殺招——環宇神罡,萬劍天珠。

如同雨點般的劍氣射向漢沽口的兩側山壁,竟打得山崩地裂,碎石崩坍,將出口封住。

說完這些事後,魏雪芯秀眉緊皺,低聲道:「孃親先是被魔煞震傷,又以合氣劍提升功體,如今已近損及氣脈,傷勢不容樂觀。」

龍輝問道:「雪芯,你來找我是……要借我之力替穀主療傷?」

魏雪芯巧目含淚,點頭地道:「龍大哥,五年前你已經修成先天之境,也隻有你能助孃親恢複功體了。」

兩股先天內氣交融的效果遠在一加一等於二之上,如果龍輝以先天之氣助於秀婷療傷,她定能早日康複,但這對龍輝的損耗也十分之大,這也就是當初楚無缺拒絕龍輝的好意。

「龍大哥……雪芯知道這對你有很大損耗……」

魏雪芯輕咬唇瓣低聲道,「但是我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助孃親了……」

龍輝笑道:「傻瓜,於穀主也是我未來的嶽母,我當然要幫了。」

嶽母兩字讓魏雪芯唰地一下羞紅了小臉,心中卻是甜絲絲的。

龍輝握住她的小手道:「快帶我去穀主那裡。」

魏雪芯歡快地點了點小腦袋,任由龍輝牽著她的手出去。

想起魔煞聯手圍攻天劍穀的事,龍輝覺得這其中十分值得玩味:「那個冥師符九陰顯然是煞域的人,既然按理來說魔尊與厲帝聯手,那麼煞域也應該與皇帝有所協議,那為何符九陰還要刺殺皇帝呢?難道是他們煞域內部出現了茅盾,意見分裂?又或者魔煞兩族、昊天教、皇帝隻是在某些方麵聯手共同獲得某些利益,但實際上他們還是要繼續爭鬥的。」

龍輝邊走邊想,皇甫武吉要獨攬大權,成就真正的九五之尊,而滄釋天也是野心勃勃,也要稱霸天下,而魔煞兩族同樣也是這種目的,所以說他們的戰略目標是一致的,但他們這個戰略目標都是要將他人毀滅或者是收複,所以說他們之間既有合作又有爭鬥,當某些利益一致的時候,他們便會聯手,如果一旦有了分歧,便又會打起來。

「這個聯盟的關係還真是奇妙啊!最好能給他們製造更多的分歧,叫他們自己鬼打鬼。」

龍輝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已經同魏雪芯來到了天劍穀在京師的分舵。

天劍穀的這個分舵十分明顯,就在玉京的鬨市區裡,而且占地極大,外觀裝飾也極為豪華,畢竟天劍穀也是僅僅依次與三教的名門正派,龍輝心想:「在這個地方安置,也可以避免了敵人的攻擊,畢竟這是鬨市區,魔煞兩族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過來。」

魏雪芯帶著龍輝進入分舵的庭園內,迎麵走來了一位明豔的女子,是三十出頭的端雅豐腴少婦。

少婦皺眉道:「魏師妹,這人是誰?」

魏雪芯淡淡地道:「他是我的朋友。」

少婦嗯道:「朋友?我看是師妹的好情郎吧?」

魏雪芯俏麗刷地下紅了,發覺自己還牽著龍輝的手,急忙掙開,急忙轉移話題,咬唇道:「單師姐,我孃親呢?」

單師姐長眉一抖,傲然說道:「穀主正在療傷,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魏雪芯道:「龍大哥不是外人,他來助孃親療傷的」單師姐陰陽怪氣地道:「喲,龍大哥?喊得還真親切,莫非這當年甩下師妹你不管的那個人?」

五年前,龍輝逃婚一事,讓魏雪芯幾乎成為了天劍穀的笑柄,這單師姐舊事重提,魏雪芯的俏臉不由陣紅陣白。

隻聽單師姐又說道:「我說雪芯啊,你何苦為了個男人作踐自己呢,以你的才貌勾勾手指,江湖上大把年輕才俊等著上門……」

她的話越說越難聽,魏雪芯猛地一咬紅唇,揚起玉手狠狠地扇了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單師姐白嫩的臉龐上多了一道紅印,魏雪芯杏目圓瞪,沉聲道:「閉嘴!」

她氣得拔劍指向魏雪芯,大聲叫道:「好啊,你這個掃把星勾引個小白臉就來逼迫同門,你彆以為我怕了你!」

聽到掃把星三個字,魏雪芯嬌軀倏然一震,臉色刷地下就慘白無比,渾身不住發抖。

單師姐冷笑道:「誰知道你帶回

來的這個漢子是什麼東西,難不準是來謀害穀主的。」

魏雪芯捂著心口,抿嘴咬唇,淚珠不斷在眼眶中打滾。

「裝什麼可憐,你這賊丫頭一出生就剋死老穀主,冇過幾年又剋死父親,今天倒好還要帶個姦夫回

來謀害生母……」

「賤人!你給我閉嘴!」

龍輝怒上眉梢,猛地出手扣住單師姐的手腕,哢嚓一聲卸下她的關節,疼得她長劍脫手,隨即龍輝大張五指,朝著她那白淨的臉蛋又扇了一個耳光,正好左右對稱,俏臉兩側各有一個掌印。

「這是替雪芯打你的!」

龍輝厲聲喝道,「如果再敢口出狂言,下次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單師姐被龍輝的氣勢嚇得呆住了,握住那紅腫的手腕不知所措,這是屋內的人聽到爭執紛紛跑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俊朗男子,看到單師姐的慘樣,心痛地叫了一聲:「小茹你怎麼了!」

單小茹見到夫婿,委屈地泣聲道:「師兄,那個掃把星聯合外人來欺負我!」那男子名為張耿,與單小茹是夫妻,聽到這話馬上急怒攻心,恨聲道:「魏雪芯,你居然勾結外人逼害同門,你膽子好大!」

魏雪芯微微一愣,心裡覺得更加委屈,眼淚就像斷線珍珠一般流淌下來,忽然感覺到手心一暖,隻見龍輝握住她的手掌,朝她投來一個放心的微笑,心中頓時一陣欣慰。

「外人?」

龍輝冷笑道,「我與雪芯早已盟定三生,這女人辱我未婚妻,賞她一個耳光便已經是很便宜了!」

張耿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勞什子武天龍,當初你明明的甩了這個掃把星,為何還要吃回

頭草,你就不怕她剋死你嗎!」

話音,未落,張耿隻覺得虎口一熱,長劍已經被龍輝奪去,喉嚨忽然一冷,劍鋒瞬間抵住了他的脖子。

龍輝冷冷地道:「再敢廢話,我立馬割掉你的狗頭!」

其餘人見同門性命被脅迫,紛紛拔劍指著龍輝。

魏雪芯急忙上前阻止道:「不要動手!」

她一把搶入龍輝身邊,張開手臂護住龍輝「魏師妹,你馬上讓他放了張師兄!」

一個男弟子沉聲道,「若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他話音放落,其餘人的劍又朝前推進了幾分,有好幾口利劍離魏雪芯隻有幾寸距離,寒霜之氣不住撲向她細白雪膩的肌膚。

「你們做什麼!」

一個俊秀少年怒喝一聲,揮劍撥開了抵住魏雪芯的長劍,正是魏劍鳴。

隻見他仗劍擋在魏雪芯跟前,怒聲問道:「你們為什麼拿劍指著我姐姐!」

一名藍衣男子沉聲道:「魏劍鳴,是你姐姐先勾結外人意圖謀害張師兄夫婦!」

魏劍鳴漲紅著臉反駁道:「程浩,你才勾結外人!」

那個程浩冷笑道:「事實勝於雄辯,你冇看到你姐姐那個姘頭正拿劍指著張師兄嗎,而且單師姐也被他打傷,這還不是謀害同門嗎?」

其餘人紛紛附和,一時群情激昂,一同聲討魏氏姐弟。

「吵死人了!」

龍輝大喝一聲,「你們這些蒼蠅給我閉嘴!」

猶如九霄龍吟的怒吼,將眾人的聲音儘數壓住。

龍輝冷笑道:「謀害?如果我有殺心的話,彆說這對狗男女,就算是你們一起上,老子也能像拍蒼蠅似的一把拍死!」

隻見龍輝抽回

長劍,反手握住,聚起離火真元,頓時火克金,將手中長劍瞬間焚燬,燒成一探滾燙的鐵汁,灼熱的氣浪撲來,眾人隻覺得猶如身陷赤炎火山口中,渾身水分皆被蒸騰殆儘。

龍輝一招立威,雙手負背,昂首冷笑一聲,浩蕩真元猛然爆發,張耿與單小茹隻覺得一股沉重壓力加諸在身,雙膝頓感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賊子……你辱我太甚!」

張耿雙目赤紅,怒聲喝道,「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龍輝輕蔑笑道:「好大的口氣,我辱你太甚?方纔你們夫婦二人又是如何羞辱雪芯!」

說罷衣袖一揮,夫婦二人頓時被震得連滾帶爬地撲倒在地,龍輝若不是念在他們是魏雪芯的同門,早就一掌拍死了。

「以後,你們誰還敢辱罵刁難雪芯,便有如此劍!」

龍輝指著化成鐵水的長劍,冷目掃了一圈,沉聲說道。

魏雪芯不禁癡癡地望著龍輝,秋翦泛起陣陣波紋,幾欲滴水,玉頰凝起一陣粉暈。

「雪芯,帶龍公子進來!」

就在雙方對持之際,一道清雅悅耳的聲音響起。

天劍穀眾弟子聞聲,皆不敢再做多言。

魏雪芯頓時眉開眼笑,領著龍輝往內院走去。

進入內堂,魏雪芯推開屋門,龍輝隨之進入,隻見屋內一道出塵倩影,玄衣女子正背對著他,素手輕撫著一尊白玉寶瓶,乳脂般纖長雪指幾與玉器同色。

雖然隻是背影,但那柔腰腴臀組成的起伏曲線叫人難以側目,烏緞裙布上裹出潤腿的曲線,既豐腴又修長,烏色長裙泛著亮光,使得起伏有致的潤弧更是充滿肉感,叫人想一探其綿軟彈滑。

「龍少俠,久違了!」

於秀婷轉過那張雅秀婷美的俏臉,眉宇間更帶著幾分淑美風韻,檀口輕啟,磁酥酥的嗓音動人心魄,飄散著如蘭如麝的旃檀幽香,龍輝不禁覺得熱血上湧,脹紅了麪皮。

她濃睫如梳,細眉如劍,修長的玉色脖子如同天鵝一般優美,那一抹白皙一直蔓延而下,玄色襦衫將嬌軀裹得嚴嚴實實的,不露半點春光,但也將那峰巒之態隱隱勾出,叫人想一窺真貌。

隻見她優雅伸手做了個請坐的姿勢,龍輝也不客氣,找了張凳子坐下。

於秀婷淡然而笑,嬌軀輕沉,在龍輝麵前的椅子坐下,她隻坐椅板的一半,腰、腿兩端曲線深陷,右腿優雅地擱在左腿上,交疊而坐,繃緊的烏緞裙筒探入腹間,夾出深深的「丫」字,腿股隆起飽滿,縱有裙布掩映,依舊引人遐思。

雖是如此豐腴美婦,但她身上卻有種出塵的仙風秀雅,叫人不敢輕起褻瀆之意,龍輝拱手道:「於穀主好,晚輩冒昧來訪,還望見諒。」

於秀婷溫文笑道:「雪芯已經跟我說明一切,妾身還得多謝少俠援手。」

龍輝點頭道:「我與雪芯已定下婚約,穀主翌日便是晚輩嶽母,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不過晚輩有一事想請教穀主。」

於秀婷微微一愣,似乎猜到龍輝想說什麼,朝魏雪芯說道:「雪芯,你且到門外為孃親護法。」

魏雪芯應了一聲是,便轉出房門。

於秀婷歎道:「龍公子是否因為雪芯遭眾人排擠而不滿?」

龍輝點頭道:「雪芯身為穀主之女,本應受儘寵愛,為何人人都對她如此苛刻。」

於秀婷歎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忙於派中俗務,對雪芯甚少過問,再加上這孩子福分淺薄,使得眾人都對她心生怨恨,以為她是不祥之人。」

龍輝問道:「既然人人都排擠雪芯,穀主身為人母為何不維護自己骨肉。」

於秀婷歎道:「天劍穀並非我一人獨大,穀主之外還有五大長老,天劍穀的一切決策都要我們六人一同協商,方能下布。我如果一味維護女兒,難免不會落下一個護短之名,天劍穀恐怕會生出變故。」

龍輝道:「穀主莫非就為了保住自己名聲,罔顧雪芯遭人辱罵,任由她受儘白眼嗎?」

於秀婷垂下雙目,幽幽歎氣,輕撫裙膝,撣著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切苦果在二十年前已經種下,雪芯是替我還債,若不是我她也不會落得如此,都是我這個做孃親的對不起她,這其中緣由不足為外人道矣!」

龍輝微微一愣,想起楚無缺與他所說的往事,因為洛清妍當年之事,老穀主重傷不治,魏少蹤、洛清妍。

楚無缺、於秀婷這四人的愛恨交纏,早就了今日之局,魏雪芯則成為了無辜的替罪羔羊……龍輝歎了一聲道:「晚輩無意窺探天劍穀之辛秘,此事晚輩定會緘口不言。不知穀主傷勢如何,需要晚輩如何做?」

於秀婷也從回

憶中醒來,點頭道:「我有三成氣脈受創,如果靜心調養最少需要半個月才能恢複,如果有先天真氣相助,與我內息一同運轉,隻需一日便可恢複。」

龍輝點頭道:「晚輩不才,可助穀主一臂之力。」

於秀婷微笑道:「一個月前,龍公子還是後天濁氣,想不到在這短短時間便突破先天胎息,實在叫人意外。」

龍輝笑道:「晚輩其實是因為五年前被人打成重傷,才導致功體下滑,如今傷勢已去,已經恢複過來了。」

於秀婷問道:「莫非是妖後所為?」

龍輝笑了笑,算是默認,說道:「前輩,那我們便開始吧。」

於秀婷說道:「療傷時,真氣交融,我們內息便混為一體,在這過程絕不可分心,否則我們兩人都會有走火入魔之危險。」

龍輝點頭稱是。

於秀婷輕輕褪下繡花小鞋,裸露出雪白玉潤的小腳,龍輝不由心神一蕩,還未反應過來,於秀婷已經盤膝坐在床上,含笑地示意他也上來。

看著那溫軟的床榻,龍輝腦海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這位仙子躺在床上就寢時究竟是何模樣……會不會解開那身惱人的束縛,豐腴的身子又是穿著什麼睡衣臥床?龍輝也學著她除去靴子坐在床上,隻覺得被鋪溫軟,似乎還透著仙香餘氣,絲絲滲入心脾。

趕緊收斂雜念,「龍公子,我們開始吧!」

於秀婷臉龐近在咫尺,每一開口,唇瓣間便吐出檀香似的醉人溫息,隻見她緩緩抬起雙掌,手心粉嫩雪膩,玉指修長如蔥,龍輝深吸一口氣,也探出雙掌,與其掌心相對,頓覺一片玉潤滑膩。

兩人緩緩輸出真元,慢慢交融而生,在這個過程兩人同時探知對方之深厚修為,於秀婷更是驚訝,暗忖道:「他之內息竟然如此雄厚,簡直堪比魔尊和厲帝……」

而龍輝則覺得於秀婷的內息宛如一柄傲然神劍,雖然已經斂去鋒芒,但還是叫人不敢靠近。

內息流轉,龍輝將真氣與她融合,緩緩導入其體內,而於秀婷也放鬆身體,配合著內息流入,引導兩股交融在一起的先天真氣溫潤滋養受創的氣脈,暢通淤血,梳理筋絡,隨即又將先天真氣還於龍輝。

兩人真氣不斷循環,形成了一個輪迴

之勢頭,龍輝隻覺得於秀婷的真氣猶如劍芒一般銳利,幸好自己的真氣包裹在外邊,形成「劍鞘」,否則的話很有可能被她真氣割傷氣脈。

天劍穀實在是名副其實,就連真氣也像寶劍一般鋒利,氣息循環,龍輝都覺得氣脈越發刺痛,自己的真氣似乎已經包裹不住於秀婷的劍氣,或許是說,他的真氣已同於秀婷融合。

倏然雙耳一陣嗡銘……腦海再度浮現幻想。

一名少年單膝跪地,表情倔強地道:「前輩,請教我武功!」

「哦,我看你揹負長劍,那我問你,何謂劍者?」

「這……」

「劍者,萬兵之皇者也,皇者,主宰天下,高深莫測,不拘一格,故而劍路輕靈無常,劍魄高昂華貴。」

龍輝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萬兵之章中的劍靈總綱口訣,正想捕捉一些什麼,又是一消而散,幻想再度變化。……「師尊,我這套劍訣使得如何?」

「很好,你的劍術已經登峰造極,我也冇什麼好教你的了。」

「若無師尊悉心栽培,弟子也無今日成就。」

「為師隻是帶你入門,對於劍道的領悟你已經在我隻上了。」

那名少年已經長大成人,隻見他手捏劍指,竟是風沙化劍,草木皆兵,霎時天地皆為劍氣所籠罩。

「啪啪」的拍手聲響起,讚歎不絕「好,墨陽你之劍道已經超脫俗世,堪稱天劍。而且你之劍隨心而生,更孕出劍心,這套劍法便叫做……」

「師尊,我可算是出師了嗎?」

「嗬嗬,可以出師了,不過出師前,你替為師去教訓三個老糊塗,那三個老糊塗當年不但害了我的好友,前幾年還搞一個什麼封神法印,著實討厭…….」「師尊,既然你如此討厭他們為何不親自收拾他們呢?」

「哎,他們與為師的那位好友隻是道不同而起的爭端,如今他們確立了人倫法理,讓天下安寧,眾生安居,也是大功德,為師也不知如何評判這其中對錯,是非黑白……」

其實小弟也想早點推到這仙妖大美人,可是時候未到,亂來的話無疑是焚琴煮鶴,還是順著劇情發展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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