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樂趣小說
  2. 龍魂俠影
  3. 第一回 明鸞神雀
admin 作品

第一回 明鸞神雀

    

-

煞域屍兵並不需要糧草營帳,所以煞域屍兵擁有普通軍隊無法比擬的優勢——不需糧草輜重,而且還不怕傷痛。

煞域在白沙原的駐軍除了防禦工事外,並無其他物資,遠遠看去煞域軍營就像是一個墳場般,不但空曠冷寂,而且陰森恐怖。

數道身影猶如閃電般劃過,白色的沙土上留下淡淡的痕跡,帶頭者正是龍輝。

龍輝說道:「屍兵駐軍中無營帳,也就是說我們冇有掩護之物,到時候必須得一擊必中,然後遠遁而去,決不能給對方圍剿的機會。」

孟軻點頭道:「吾等曉得。」

龍輝回

頭瞥了一眼所跟隨的高手,孟軻、鴻鈞、接引和提準,這四人可謂是三教中最年輕有為的弟子,如今竟與自己攜手闖敵營,可謂是兵強馬壯。

而孔岫、仙宗、天佛三大教主要坐鎮後方,無暇分身,所以此次破陣皆有年輕一輩負責。

「洛姐姐此刻應該在天空尋找妖雲陣眼,以她對噬魂妖雲的瞭解,區區陣眼焉能瞞過其鳳目!」

龍輝想起妖後尚在天空掠陣,心中更添十分把握。

眾人忽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目光射來,龍輝低聲道:「止步,那是煞域的哨兵!」

隻見遠方轅門之上,一名麵目猙獰的屍兵正朝著四周觀看。

屍兵乃是以屍體煉製,介於生死之間,相當於是活死人,不但力大無窮,而且對活物特彆敏感,尤為是血腥之氣,隻要有人受傷,這些屍兵就會如同嗜血鯊魚般蜂擁而來,將傷者活活啃食。

眾人紛紛駐足,猛地趴在地上,將自身氣息隱匿起來,身體溫度調整到跟地麵一致,如此一來雖然瞞過哨兵,但卻難以前行。

龍輝暗忖道:「我若以陰陽篇轉化陰氣,說不定可以瞞過那個哨兵。」

他正想動手,卻聽接引開口道:「諸位,由小僧先來!」

接引緘口不言,雙目緊閉,整個人彷彿冇了氣息一般,猶如枯木磐石,這正是「枯木禪法」。

龍輝暗叫妙哉,這接引之功法正好將整個人的氣息變得跟石頭枯木一般,那煞族屍兵隻懂認出活物氣息,不能從形體上來觀察事物,接引這一手絕對叫他無從分辨。

接引使出枯木禪法後,竟大搖大擺地朝轅門走去,龍輝不禁暗自好笑:「這和尚也真夠損的,這般戲耍這些活死人。」

隻見接引嗖的一下竄上高塔,那名屍兵似乎感覺了風速的變化,搖頭晃腦地盯著接引看,鼻子還不斷地抽吸,但就是看不出個端倪,然而接引則是雙掌合十,似乎在念著經文,而且還慢慢地走到屍兵跟前,明顯是一副「你看不見我,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下麵的人肚子都快笑翻了,誰都冇想到這個和尚看起來傻愣愣地,作弄人可真是有一手,而且還是一本正經地作弄對手。

接引手捏法訣,在屍兵眉心處點了一下,那屍兵渾身一軟頓時倒地。

接引又有這個法子接連製服了其餘瞭望臺上的屍兵。

龍輝等人見狀,趁勢摸了進敵營之內。

敵營除了外圍的圍欄外,裡麵的還布有弓弩台、馬欄、有掩體、塹壕、火器座、暗壕、塹壕、交通壕等,而且這些部署皆是有條不紊,而且暗含天文星宿之數,看似平常無奇,但實則殺機四伏。

鴻鈞傳音道:「諸位,營地裡每一個工事皆按星宿之位擺放,屍兵又按照特定路線巡邏,這麼一動一靜便將整個營地盤活,吾等此刻猶如陷入星辰銀河之內。」

龍輝回

應道:「然也,隻要對方發現我們的行蹤,那這些屍兵便會結合星宿之位進攻,從而發揮出更強的威力。能以此等方式安營紮寨者,必定是精通兵法和天文地理之奇才,大家需得小心應對!」

他其實還有一句話冇說,那就是「除了楊督帥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用此法!」

越是細看陣營之部署,龍輝心中越是驚歎,此人果真是將帥之才,每一環的防禦皆是設置恰到好處。

以暗溝為例,暗溝之內倒插著尖木、鐵鍬等銳器,而暗溝之外三十步之處便是弓弩台和火器座。

煞域之兵力也不僅僅是陰冥死物,也有不少活人,這些活人便擔當操控屍兵已經操控弓弩、火器的職責,因為屍兵雖然可以馴化,但卻隻有蠻力,無法使用弓弩等遠程武器。

因此這三十步正好是一個最巧妙的距離,既能讓煞域的活人發揮弓弩和火器的最大威力,又能讓出適當的空地給屍兵發揮,隻要有敵人入侵,這五萬大軍便可以遠近結合,再輔以陷阱等手段將敵人絞殺。

「背後操控之人真是將帥之才。」

龍輝心生歎服之意,若要強攻根本就是難以奏效,隻會讓自己的弟兄白白暴露在煉神火炮之下,「難怪能讓洛姐姐忌憚至此。」

再行六十多步,龍輝等人發現再難寸進,因為他們已經進入敵營的核心所在,這裡不但有屍兵,還有煞域高手,也就是說接引那套枯木禪法再難奏效。

龍輝傳音道:「諸位,請在此稍候,龍某去去便來。」

說罷使了一招土遁術,鑽進地下,頓時冇了蹤跡。

孟軻歎道:「妙哉,有如此異術,何愁煞鬼不破。」

龍輝在地底驅動五行真元潛行,避開地麵各路高手,直取營地中央腹地,誓要一探煞域深機。

以龍輝曾麵對過一次噬魂妖雲,而如今他又是妖族駙馬,按理來說尋找噬魂妖雲之陣眼並非難事,但他絞儘腦汁也找不出陣眼何在:「這個噬魂妖雲的陣眼究竟是何物,為何我冇有一絲感覺……」

龍輝跳出地麵,製服一個小卒,使了個「攝心術」問出營地口號,再萬變幻元術變成他的樣子,在軍營內暗中尋找下手的機會。

「吞魘!」

一名煞族男子朝著龍輝叫喚道,「快到中軍營帳,軍師有召集所有百屍掌。」正所謂百屍掌便是可以操控百具喪屍的人,龍輝此刻以無相功法模仿煞族真氣,所以那名男子也冇看出端倪。

龍輝應了一聲,朝著中軍營帳走去。

一座獨特的營帳聳立在空地之中,隻見此物乃是輕紗籠罩,金絲為邊,鸞鳥作圖,尚有淡淡幽香飄逸而出,不似營帳倒似閨閣,處處透著旖旎春風,與周圍的凝重陰氣格格不入,然而卻更顯其妖異之態。

透著優雅的紗簾,隻見營帳中閃爍著陣陣金華佛光,突然一股沛然妖力籠罩四周,大有將佛光壓下之勢頭。

佛妖不容,妖力越強,佛氣越盛,佛門聖器豈容妖邪玷汙,隻見禪法菩提杖爆燃竄起,隨即定天神珠亦應聲而動,兩**器朝著帳中妖孽撲打而來,其綻放的佛光頓時彙聚成一尊佛像,法相莊嚴萬千,揮掌欲降妖孽。

隻聽見一個女子冷笑道:「負隅頑抗!」

話音未落,隻見七色奇光再度出現,在在半空之中凝聚成一隻八翅鸞雀,羽翼揮動利爪撲打,眨眼間的功夫竟將佛像一口吞下。

佛門法器難敵巨妖之威,頃刻間已經失去了反抗之力,從半空中墜落。

一隻素白如玉的纖手輕輕一覽,便將禪杖抄了過來,隨即紗裙一般,帶出絲絲香風,那二十四顆定天神珠便被收入囊中。

「佛界法器果真不凡,竟耗我不少元功。」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名美貌麗人手持禪杖踏空而出,其雙足淩虛。

再看其容貌,峨眉朱顏,豔而不俗,靈動的雙目宛如一灣春水,晶瑩雙唇更似盛開玫瑰,修長婀娜的身段宛如山巒險地,叫人難以側目,但她身上卻又散發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氣勢,又叫人不敢褻瀆。

洛清妍是清媚一體,於秀婷乃是淡雅端莊,蘇貴妃則是柔美水嫩,而眼前此女帶給人的是一種**裸的誘惑和勾引,當想靠近的時候卻發現隻是觸及鏡花水月,又或者是踏入萬丈深淵。

若以花喻之,洛清妍帶刺玫瑰,於秀婷則是空穀幽蘭,蘇貴妃則是華貴牡丹,然而此女便是罌粟妖花,既豔麗又危險。

龍輝覺得此女與洛清妍到有幾分相似之處,皆有說不出的嫵媚妖嬈,龍輝不由暗歎道:「果真是妖族所出,皆是這般迷人的尤物。不過她之修為竟如此高深,難怪當年敢跟我那丈母孃爭位。」

龍輝心中喊出三個字——鷺眀鸞!鷺眀鸞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中的禪杖,姿態有說不出的愜意和慵懶,說道:「這根禪杖質地著實不凡,惠明師何在?」

隨著鷺眀鸞輕聲呼喚,一名僧人緩緩走出,朝她行禮道:「主人,有何吩咐?」

鷺眀鸞道:「你可有法子將此物熔鍊再鑄?」

惠明師雙手合十道:「此禪杖乃是采集天外玄鐵,再以舍利之火鍛鍊而成,本應無堅不摧,但此刻被主人化解了佛力,隻要花些時間要想重鑄並非不可能。」鷺眀鸞將禪杖丟給他,說道:「此事交予你也,替本座重新鍛鍊出一口寶劍。」

惠明師應了一聲是,拿著禪杖退了下去。

鷺眀鸞掏出那一顆定天神珠,仔細地端詳了片刻,笑道:「這些禿驢不是說什麼四大皆空麼,竟然還有這般好看珍貴的寶珠,端的是一身銅臭,這些珠子便給本座當首飾。」

一名道人堆笑道:「這珠子能給主人做首飾乃是它們之福分,在主人之榮光下,這些珠子纔不至於明珠暗投。」

鷺眀鸞笑道:「連雲雙你這巧嘴倒真是能說會道。」

那名叫連雲雙道人笑容可掬地道:「為主人效勞乃貧道之福分。」

鷺眀鸞臉色驀地一寒,沉聲道:「連雲雙,昨日本座讓你收羅的天靈七色花呢?」

連雲雙頓時滿頭冷汗,吞了吞口水道:「主人,方圓百裡內的天靈七色花已經在前些日子被采集一空了……」

鷺眀鸞冷哼一聲道:「方圓百裡冇有了,你不會到千裡之外采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廢物!」

連雲雙嚇得咕咚跪倒在地,不住磕頭道:「主人饒命,主人饒命!」

龍輝暗忖道:「這天靈七色花乃是裂心魄的一味藥引,看來這妖女是要有所動作了。」

鷺眀鸞冷冷道:「今日尚有要事,便先放你這奴才一馬,再給你一日時間,若不能收集足夠的七色花,你便自己了斷吧。」

連雲雙抹了抹臉上的冷汗,唯唯諾諾地道:「屬下清楚了。」

鷺眀鸞美目輕掃聚集的百屍掌,淡淡地道:「風魈出列!」

一名男子走了出來,恭敬地道:「軍師有何吩咐?」

鷺眀鸞道:「本座命你帶領本部屍兵負責東四營防禦。」

「山魊,你率領本部屍兵防禦東五營的防禦。」

鷺眀鸞竟如數數家珍般將這些控屍者的名字喊出,並一一分配任務,看得龍輝是一陣驚愕,這裡最少也有三百人,此女不但能記得他們的名字,還能將他們分配到最合適的位置,這份老練和精明當真不凡。

龍輝從小見大,一個將領若能記住手下士兵的名字,就證明其對整個軍隊的瞭如指掌,打起仗來才能如臂使指,進退自如。

鷺眀鸞對下屬的命令皆是針對恒軍八麵合圍之勢的防禦,看來她是鐵了心要拖延恒軍腳步。

「吞魘!」

龍輝打了個機靈,聽到鷺眀鸞叫到自己的名字,鎮靜地站出來回

應道:「在!」

鷺眀鸞美目盈盈含笑,朝他掃了一眼道:「本座命你率一百屍兵迅速繞到恒軍背後,以置放裂心魄,借風勢之助放毒滅敵。」

龍輝心中不由大叫:「妖婦真毒,如今正是起風之際,裂心魄毒煙一起,便會席捲整個白沙原,活物皆難逃一死。先是穩固防線,藉著便是背後使毒偷襲,這一套手法真是奇正結合,穩重求變,果然厲害!」

鷺眀鸞招了招白玉素手,說道:「你且過來,本座先賜你解藥。」

龍輝應了一聲,走了過去,就在距離鷺眀鸞還有十步之時,頓時感覺到一陣妖氣元力的波動,雖然隻是一刹那的感應,但龍輝已經察覺這陣妖力的本質——噬魂妖雲的陣眼。

「這妖婦將陣眼放在身上了?」

龍輝暗忖道,繼續不動聲色地朝鷺眀鸞走去,用眼角的餘光迅速掃視鷺眀鸞的嬌軀,試圖找出充當活陣眼的物體。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連魂度丟了,隻見鷺眀鸞肌膚雪嫩柔滑,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淡淡的玉色,宛如千古美玉般晶瑩透徹,尤其是她那修長纖細的脖子,雪白的膚色畫出柔媚的線條,從上而下蜿蜒而至,到了領口之處便不再見任何肌膚,她衣裳端雅緊湊,不露任何春色,然衣襟卻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撐起,顯得肉肉呼呼,圓圓潤潤,那層層絲綢之下不知隱藏著何等山巒秀色。

鷺眀鸞遞過了一包藥粉,說道:「此乃裂心魄的解藥,你在放毒之前先行服下,可保你不受劇毒侵擾。」

龍輝接了過來,隻覺藥粉之上似乎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柔滑和嬌軀的幽香。

糟糕,若再不找出她身上陣眼所在,那便冇有機會了,龍輝心知若繼續在此處停留定然會被鷺眀鸞瞧出端倪,但如今卻還冇找出陣眼所在。

莫非就要前功儘棄了?龍輝百般不甘,忽然靈機一動:「我真是笨,都走到她麵前了,還在乎什麼陣眼,直接動手便是!」

心念急轉,龍輝殺機頓生,掌如閃電直拍鷺眀鸞心口。

也就在龍輝生出殺唸的一瞬間,鷺眀鸞柳眉一揚,已是感覺到了危險。

火光電石間,一隻芊芊素手擋招封掌,龍輝偷襲一擊竟是毫無建樹。

鷺眀鸞俏臉一沉,嬌叱道:「你不是吞魘,你是何人!」

龍輝冷笑一聲,故作深沉地道:「你猜猜看!」

鷺眀鸞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無賴!」

說話間手底卻毫不含糊,玉掌一翻竟要反製龍輝。

龍輝隻覺得她那隻素白玉掌中透出雄厚內力,尚未近身,衣裳已被勁風吹得徐徐拂動。

龍輝使了一招「以疾破猛」,藉著迅速交纏之手法夾住鷺眀鸞的一掌,正想化解其掌力時,卻感到一陣怪異真氣湧來,頓時眼前一亮,正是七色奇光。

龍輝整個人籠罩在七色奇光,萬變幻元術竟瞬間消散,鷺眀鸞咯咯笑道:「哪來的小妖,還不快現身出來!」

幻術散離,龍輝顯出真身,鷺眀鸞妙目盈盈如水,嘖嘖笑道:「好個少年英雄,可惜要英年早逝了!」

她話音未落,四周的煞族高手紛紛湧上,隻見眾邪各展鬼術,有的使出陰風冥力,有的操控屍兵,將龍輝團團困住,頓顯圍殺絕命之局。

龍輝大喝一聲,先來一招禦天借勢,穩守防線,將各種陰冥真氣盪開,隨即再來一招萬世兵魄,頓時四周兵刃挑起,順著龍輝心念朝著鷺眀鸞撲去。

鷺眀鸞俏臉微微一愣,隨即綻放出一抹明豔的微笑,隻見她左手探出,在胸前畫了一個圓圈,頓時七彩奇光再度浮現。

赤曾黃綠青藍紫,七種不同顏色的光芒籠罩八方,那些兵器竟在瞬間被光暈吞噬,捕捉半點痕跡。

龍輝曾見識過這七彩奇光的威力,如今正麵敵對心中的驚歎絲毫不減:「好詭異的功體,簡直就是天下間武器法寶的剋星!」

鷺眀鸞哼道:「小子修為不錯,竟讓本座動用七色神光。」

龍輝哈哈一笑,祭起五行真元,怒然讚掌,口中說道:「七色神光可收武器法寶,不知能否收納在下之掌力?」

鷺眀鸞展顏輕笑道:「有何不可?」

她玉手再轉,五行真元竟被抽吸一空。

龍輝偏不信邪,這一次左掌化玄陰,右拳揮烈陽,陰陽二氣左右開弓。

鷺眀鸞心裡暗自驚訝:「吸納這五行之力,我已經難以承受,這小子竟然還能轉化陰陽,真是棘手!」

五行相剋相生,鷺眀鸞方纔雖成功抽走五行真元但氣脈卻是激盪難受,對於陰陽之力她是萬萬不敢故技重施。

鷺眀鸞提元運氣,將七色神光由內收轉為外綻,彩虹般的光芒化作無數利刃應上陰陽二氣。

一聲巨響竄起,在兩人真氣撞擊下地上頓時多了個大坑。

極端一掌,雙方各自震退,龍輝退了兩步便止住,然鷺眀鸞則退了五步。

龍輝看出對方內力不如自己,於是決定以強欺弱,猛地再提一口真氣,將庚金真元糅合萬世兵魄,正所謂兵器屬金,在庚金真元的刺激下,萬世兵魄更為強悍,隻見千萬兵刃飛速激射而來。

鷺眀鸞俏臉湧起一抹豔紅,咬唇嗔道:「好狠心的小鬼,這般欺負奴家!」

她言辭雖是幽怨,但手上不減雌威,七色神光迎上龍輝極招。

短兵相接,鷺眀鸞嬌軀輕顫,衣裙被氣流吹得緊緊貼在身上,頓時曲線畢露,真是雙峰高聳,柔腰纖細,**圓潤,粉腿修長,便是在激戰中亦難掩其天姿國色。

「小子,休得撒野!」

一聲怒喝如雷般響起,隻見惠明師和連雲雙同時撲入戰圈,各自讚招。

龍輝心知勝負隻在刹那間,若不儘快取勝,自己便會陷入困殺羅網,於是再運禦天借勢,將這兩個外道邪佛之真氣左右相迎,來個禍水東引,讓他們自相殘殺。

盪開兩人後,龍輝怒喝一聲,聚起真元強納九天之氣,隻見天際電閃雷鳴,正是霹靂篇之武決——怒雷鳴!得天威加持,龍輝一擊掌心雷打來,鷺眀鸞嬌叱一聲,紮馬沉腰,隻見裙布被其豐腴的下盤撐起一道柔媚飽滿的圓弧,隨即便是浩大之大地元氣隨掌而出,正是——拔山掌。

雷鳴怒取自九天之力,拔山掌收納地基之氣,頓時天地相撞,再掀百丈怒濤,灼烈煞風捲得方圓之內無人可立。

鷺眀鸞隻覺得一股剛烈雷勁鑽入經脈,頓時半身酥麻,轎靨驀地一下子變白,悶哼一聲再度後退。

「臭小子當真可惡!」

鷺眀鸞氣得酥胸不住起伏,暗罵一聲,立即使出鍛骨經,藉此強化骨骸,轉運經脈將雷勁驅散。

龍輝豈會給她這個機會,又使了一招「惡電破」,隻聽見嘰嘰的電流聲響起,一道電火劈頭斬下,鷺眀鸞被電得秀髮揚起,嬌啼一聲便撞入營帳內。

龍輝趁勝追擊,對準其心口便是一掌「天龍元功」,一股不遜於元古大力的雄勁撞向鷺眀鸞。

掌心結實地印在鷺眀鸞心口,龍輝隻覺得豐腴肥美之中尚帶著幾絲異樣,一股不屬於鷺眀鸞的妖力激發而出,將天龍元功硬生生抵消。

龍輝腦海頓時一亮:「噬魂妖雲的陣眼!」

鷺眀鸞俏臉嗖的一下就紅了,嬌叱一聲:「放肆!」

玉手一揮,將那二十四顆定天神珠打了出來。

定天神珠在妖氣的加持下更顯凶悍,宛如火彈般劈裡啪啦地朝龍輝身子打去。

龍輝腳步挪移,戍土真元激發地脈之氣,數道土牆拔地而起,擋住定天神珠。

鷺眀鸞暫時擺脫龍輝的追殺,妙目一轉,展顏笑道:「原來你是為了噬魂妖雲而來的。」

龍輝哈哈笑道:「然也,那便請姐姐交出陣眼,咱們也好心平氣和地交談一番。」

鷺眀鸞咯咯笑道:「好個油腔滑調的小鬼,倒讓妾身想起一名故人。」

龍輝嘿嘿一笑:「莫非姐姐想起昔日的老相好,小弟雖然生得不夠俊俏,但還算體貼,不如姐姐就從了我吧。」

鷺眀鸞噗嗤一笑,搖頭道:「毛還冇長全,就想著調息姐姐,好個色膽包天的小子。」

龍輝聳了聳肩道:「閒話少說,姐姐還是快些交出陣眼,免得待會打起來傷到姐姐!」

鷺眀鸞跺腳嗔道:「殺千刀的很狠心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麼?」

龍輝懶得再跟她口花花,直接衝了上去,撮指成刀,劈出一擊手刀。

鷺眀鸞玉臂一格,架住龍輝的刀勁,隨即媚眼如絲,朱顏含春,玉唇展笑地道:「小弟弟,陣眼就是姐姐的肚兜,有本事就來拿吧!」

如此香豔的誘惑,龍輝頓時精神大作,哈哈笑道:「妙哉,小弟最是善解人衣,姐姐小心了!」

隻見龍輝腳踏遊龍步,左右虛幻,上下竄動,趁機尋找鷺眀鸞的破綻。

鷺眀鸞卻大開中門,雙手負後,挺起豐滿的酥胸擺出一副任君擺佈的可憐模樣。

然而她這麼故意顯出破綻,反而讓龍輝不敢輕易下手,隻是在她身邊遊走。

鷺眀鸞咯咯笑道:「小鬼,姐姐的衣服就在這兒,你怎麼不來解啊?」

龍輝道:「姐姐的衣帶係的實在太緊了,小弟也不知如何下手。」

鷺眀鸞笑道:「解不開,那便撕碎嘍!」

龍輝搖頭道:「不可,不可,如此唐突佳人之舉,在下實在做不出來。」

鷺眀鸞媚眼一轉,轎靨生暈,咬唇輕笑道:「唐突麼?姐姐還冇被人唐突過呢,不如小弟弟你來讓姐姐試一試被人唐突的滋味吧。」

她媚態畢露,然而卻又帶著處子般的嬌羞,龍輝心知這是高深媚術,當即收斂心神,抱元守一。

當初龍輝也領教過洛清妍那渾然天成的媚態,所以對鷺眀鸞這手段也有了防備之心,纔沒被對方攝取心智。

鷺眀鸞見龍輝不受引誘,不禁生出幾分好奇:「這小子究竟是不是男人,怎麼還能這般平靜?」

她對自身容貌極為自信,如今竟無法讓龍輝動心分毫,不由生出幾分好強和惱怒,當即捏了個法訣,使出冰髓勁,刹那間營帳內氣溫劇降,數道冰錐憑空而出,朝著龍輝喉嚨、背門、心坎、丹田等要穴刺來。

龍輝再運戍土真元,在身邊築起數重土牆,擋住冰錐,隨即一個箭步踏上,使了一招「黑虎掏心」朝著鷺眀鸞胸口抓去。

鷺眀鸞俏臉泛起一層丹霞,暗罵小鬼不要臉,玉臂十字交叉在胸口,藉此架住龍輝這隻「魔爪」。

誰料剛剛接觸的瞬間,鷺眀鸞手臂便一陣痠麻,防線在一刹那間被龍輝攻破。

原來龍輝這一爪暗含了「天龍元功」與「霹靂篇」的勁力,可謂是雄沉剛烈,而且後勁十足。

龍輝猛地揪住鷺眀鸞胸口的衣服,隻覺得一陣柔滑腴美,真是上等的絲綢布料,否則豈有如此觸感,但若僅僅是絲綢為何會有陣陣綿柔飽滿的感覺……倏然手中美感轉眼即逝,龍輝手中再次空空如也,鷺眀鸞已經朝後退去。

而後退的鷺眀鸞臉頰愈發紅潤,隻見她胸口處的衣衫已經裂開一道口子,露出水嫩的肌膚,還有渾圓的傲峰,雖隻有半峰之景,但卻是春光無限,將薄薄的抹胸撐得圓圓鼓鼓的,那抹胸上的每一條絲綢似乎已經到達了最後的極限,就像是美人輕輕吸一口氣,這些綢絲便會相繼斷裂,釋放出深藏其中的妙物。

臉上紅暈轉眼即逝,鷺眀鸞咬唇嬌嗔道:「把姐姐的衣服撕爛了,你讓人家怎麼見人!」

龍輝嘿嘿道:「撕爛一件也是爛,撕爛兩件也是爛,姐姐你就行行好,讓小弟將你那件小肚兜取下吧。」

鷺眀鸞用手指理了理腮邊淩亂的秀髮,秋波流轉,轎靨暈紅,笑盈盈地望著龍輝,卻是不出一言半語,猶如跟丈夫耍花槍的小媳婦般。

她將淩亂的秀髮整理好後,咯咯笑道:「小弟弟,你中計哩!」

胸口那半露的酥胸隨之蕩起乳浪連連,就在她嬌笑之時,營帳中同時出現了六個鷺眀鸞,同時發出七色神光,將龍輝圍住困殺。

雲霄六相?龍輝暗叫妖婦狡猾,急忙催動元功抵禦四周殺著。

「你是什麼時候佈下這個暗手的!」

龍輝一邊抗衡七彩神光一邊怒喝道,鷺眀鸞自持勝券在握,淡淡冷笑道:「就在你逼我進入營帳的時候,姐姐便暗中分出部分真氣,凝聚雲霄六相。怎麼樣,被六重的七色神光夾擊的滋味不錯吧!」

「難怪,方纔你的真氣竟然如此衰弱,我還以為你已經被我打傷了!」

龍輝左支右拙地招架四麵八方的妖光,口中怒罵道,「好狡猾的妖婦!」

鷺眀鸞歎道:「兵不厭詐,小弟弟,你就認栽吧。」

嘣的一聲,龍輝的護身真氣被七彩神光衝破,頓時中門大開,七彩神光猛地打在龍輝身上,隻聽龍輝慘呼一聲,口吐硃紅,噗咚一下倒在地上。

鷺眀鸞搖頭嗤笑道:「有勇無謀,當真匹夫也。」

就在她話音未落,龍輝猛地竄了起來,對著她連拍六掌,每一掌之中竟蘊含著七色神光,原來龍輝方纔是將計就計,假裝中招,但暗中施展禦天借勢將七彩神光納入體內,趁著鷺眀鸞放鬆警惕的瞬間出手偷襲。

鷺眀鸞驚愕之餘勉力迎擊,接下頭五掌後,她已經是氣血翻湧,第六掌再難抵禦,被龍輝一掌掃開中門,隨即覺得胸前一涼,低頭一看抹胸竟已被這小畜生順手取走,圓潤飽滿的玉峰在顫抖之中裸露出來。

「人渣!」

鷺眀鸞羞得滿麵通紅,雙手立即捂住胸口,而龍輝取了她的抹胸,一股煙地溜了出去。

鷺眀鸞咬了咬唇,壓下臉上的紅潮,在營帳中找了一件外衣套上,這才追出,發現龍輝已經逃之夭夭,不見蹤跡。

鷺眀鸞氣得柳眉倒豎,喝道:「傳令下去,全麵封鎖營地,我要將這小畜生碎屍萬段!」

她言語未落,不知從營地的哪一個角落傳出龍輝的長嘯聲:「時機到了,大夥動手!」

隻見數道雄勁沖霄而起,佛光,道華,紫氣三種浩大真元同時在外圍營地竄出,隻聽見屍兵的陣陣哀嚎。

鷺眀鸞氣得嬌軀一陣發抖,美目中噴出陣陣怒火,她還冇來得及頒佈下一步的軍令,忽然一道至陽至剛的真氣在東麵營地冒出,隨即天空中的妖雲發出哀嚎悲鳴,不住綻放出血色雷電,宛如再做最後的掙紮。

鷺眀鸞歎了一聲:「陣眼被毀,妖雲滅矣。」

惠明師吞了口吐沫道:「主人,下一步該怎麼辦?」

鷺眀鸞已經恢複冷靜,淡淡地道:「妖雲雖滅,但煉神火炮尚在,吩咐各部固守營地,隻要恒軍敢過來,便用煉神火炮將他們殲滅!」

「軍師,發生何事!」

一名身著王袍的男子急匆匆地朝這邊趕來,鷺眀鸞秀眉微蹙,朝他行禮道:「見過平等王,隻不過有幾隻小老鼠混進來罷了。」

平等王哼道:「小老鼠就把噬魂妖雲給毀了,軍師你真是好手段啊!」

聞及對方冷語嘲諷,鷺眀鸞也不動怒,淡淡笑道:「我軍尚有煉神火炮,此戰定然立於不敗之地。」

忽然大地一陣鬨動不安,平等王臉色低沉地道:「發生何事?」

連雲雙蹲在地上,捏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道:「土質劇變,似乎地氣不足。」

平等王微微一愣,皺眉道:「火生土,火源熄滅,地氣便會中斷……」

倏然他臉色大變,驚愕地道:「莫非地心真火出問題?」

鷺眀鸞擺手道:「平等王不必擔憂,地心真火乃大地之源,豈會輕易熄滅,這隻是恒軍耍的手段,將地心真火暫時封住罷了。」

平等王沉聲道:「封住地火,這世上又有何人可做到?」

鷺眀鸞蹙眉道:「挪動地氣,封閉地火,這是道門的法術,當今世上能有此修為者唯有道門掌教仙宗一人。」

平等王沉吟數刻,說道:「如今恒軍分兵八路圍困白沙原,如今煉神火炮已經失效,若給對方合圍成功我軍危矣,倒不如集中所有兵力主動出擊,將其中一路擊潰,破其合圍之局。」

鷺眀鸞搖頭道:「此事萬萬不可,恒軍這是誘敵之計,平等王切莫中計。」

平等王眉頭一揚,哼道:「誘敵之計,誘敵還能將主帥推倒戰場來?」

鷺眀鸞微微一愣,奇道:「平等王此言何意?」

平等王說道:「剛接到探子回

報,齊王親自上陣,引一萬五千人馬從南麵進發。」

「齊王親自上陣,莫非是用個替身?」

鷺眀鸞蹙眉道。

平等王說道:「齊王自幼從軍,百戰百勝,以他性子親身上陣也不是什麼怪事,軍師手下不是有望氣能人嗎,何不妨請他一探究竟。」

鷺眀鸞朝連雲雙使了個眼神,連雲雙會意,順著旗杆嗖嗖竄上,站在上邊朝南方觀望了數刻,開口說道:「主人,南麵確實有股皇氣,雖尚未成熟,但卻是鋒芒畢露,銳不可當,應該便是齊王的氣息。」

平等王說道:「既然如此,本王就率軍強攻此點,將齊王拿下,此戰便可結束!」

鷺眀鸞搖頭道:「八麵合圍,主帥上陣?此間必定有詐,我軍隻要固守陣地,等仙宗道術一過,便可以煉神火炮攻擊恒軍,不必輕率出戰。」

平等王哼道:「軍師莫非認為本王此舉太過輕率?」

鷺眀鸞搖頭道:「本座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平等王哼道:「擾敵軍心,隨即合圍絞殺,這本是最常見的兵法,又何來詭計詐騙之說。」

鷺眀鸞歎道:「往往最簡單、最常見的手段纔是最容易迷惑人的。」

平等王眉頭一揚,心中冷笑道:「女人就是女人,小心翼翼,難成大事!」

隻見他衣袖一拂,堅定地道:「本王意已決,軍師不必多言,準備出戰吧。」看著平等王離去的背影,鷺眀鸞低聲道:「惠明師,馬上通知瀟瀟,讓她離開甑郡。」

惠明師微微一愣,低聲道:「主人你是要放棄甑郡?」

鷺眀鸞哼道:「不隻是甑郡,其餘四大郡縣本座皆要捨去?」

惠明師驚訝地道:「主人,這是你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局勢,如此放棄豈不可惜?」

鷺眀鸞笑道:「是啊,真是好局勢啊,先攪亂妖魔兩族與朝廷的聯盟,又暗中截斷恒軍的退路,本來可以在白沙原上大敗恒軍的,形勢雖是一片明朗,誰知卻被某些庸纔給攪渾了!」

惠明師點頭道:「即便妖雲被毀,但隻要平等王按照主人你的部屬進行防禦,也足以給恒軍一個迎頭重擊……哎,真是可惜!」

鷺眀鸞垂目道:「既然平等王敗局已定,我們也冇必要陪他一塊死,立即撤離,日後再尋找機會東山再起!」

惠明師應了一聲是,便與連雲雙下去收拾一些細軟。

鷺眀鸞美目蕩起一絲異彩,水潤的朱唇輕輕開闔道:「若要大得,必先大舍,今日我鷺眀鸞便棄掉在煞域經營多年的心血……洛清妍,你給我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