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樂趣小說
  2. 龍魂俠影
  3. 第七回 邪異妖兵
admin 作品

第七回 邪異妖兵

    

-

楚婉冰雪顏春暈,用一張被子掖住嬌軀,半躺在床榻上,媚眼如絲,朱唇含笑地望著那三人。

屋內春光融融,隻見龍輝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將白翎羽箍在身前,品嚐著那花瓣般的紅唇,吻得涎液溢位,茲茲作響,林碧柔則伏在其胯下,檀口含簫,將肉龍捲吸添洗,伺候得儘心儘力,周到無比,就連兩顆春囊也用丁香小舌添得乾淨,還不時地用嘴唇嘬綴。

添洗了片刻,林碧柔吐出龍根,用柔荑捋著肉柱,膩聲道:「龍主,可不可以賞碧柔一個**?」

龍輝笑道:「騷狐狸,想要痛快,自己上來!」

林碧柔咯一笑,玉立而起,將圓臀對準肉柱,蛤口生潮地將男兒權柄吞下,將龜首包裹在一團嫩滑肥美之中,媚肉膩膩蠕動。

龍輝享受著林碧柔花腔的緊箍和濕潤,雙手則在白翎羽豐實的**上流連忘返。

白翎羽被交媾的氣息和胸口的酥麻惹得神誌迷離,香喘籲籲,蜜色的肌膚已然沁滿一層薄薄的香汗。

這時楚婉冰披了件紗衣,拿著手絹走過來,替白翎羽擦去汗水:「小羽兒,熱嗎?」

白翎羽搖頭咬唇道:「不熱,就是……」

說到這裡,臉頰湧起陣陣桃紅,欲言又止。

那邊猶在扭臀的林碧柔介麵笑道:「咱們護國公主是春心盪漾了。」

白翎羽被說穿心事,羞不可遏。

楚婉冰啐了一口,在林碧柔勃張的鮮嫩**上擰了一下,笑罵道:「壞碧柔,就知道戲弄彆人,你也不瞧瞧你現在騷成什麼模樣。」

林碧柔此刻花腔內已然一片狼藉,濕漉漉的花漿在火熱的龍根燻烤和研磨下變得粘稠之極,猶如調了蜜糖的果漿,又黏又濃,把兩人的恥毛都黏在了一起。

「冰兒,快嚐嚐碧柔的乳兒!」

龍輝從背後握住她噴張的**,在乳肉上捏起了一個小肉丘,將乳珠襯托得更為明顯。

楚婉冰眼明嘴快,張開檀口便叼住**,用香舌在上邊細細舔弄,林碧柔被她出眾的口技耍得媚態畢露,全身抽動不已,肥美的肉臀一陣猛烈地搖動,繼而整個身軀繃緊、顫抖,臉上已是一片欲仙欲死。

於此同時,龍輝另一隻手毫不含糊,在白翎羽的胸口、小腹上流轉往返,手指滑下腿心,在芳草叢中輕彈蚌珠蛤口,最要命的是他手指中暗藏寒熱兩股氣流,嬌嫩的肉壺那堪重負,被刺激得花漿激流。

「噢……」

白翎羽繃緊的身子漸漸癱軟,下身越發泥濘,就連椅子上都是一灘濡濕,哀聲求饒:「好熱……好冷……好難受,龍輝,彆……彆再捏了!」

龍輝雖然毀了羊皮卷,但對上麵的淫技仍是記在心中,信手捏來。

這房星靈功除了盤龍伏鳳之外,還有共有六大招,用在白翎羽身上的便是其中一招,名曰撫陰手,這招注重於手法挑逗女子**,手指時輕時重地在女子身體各大敏感部分流動,既有奔流激盪,又有羽毛飄舞,再加上龍輝忽發奇想之法——注入寒熱之氣,白翎羽已被幾根手指褻玩得**不斷,嬌喘媚吟。

楚婉冰吐出林碧柔的**,推了龍輝一把,嗔道:「你又做什麼,弄得白妹妹這般難堪!」

龍輝笑道:「難堪嗎?你問一下翎羽,她覺得難受還是舒服。」

說話間下體毫不含糊,竟將冰火氣流灌入龍根,在林碧柔體內肆意攪動,林碧柔隻覺得體內時冷時熱,噴湧的花漿一時被熏得發燙,四肢百骸酥軟通透:一時又被凍得發冷,羊脂雪膚生出疙瘩。

「龍主……你在用冰火!」

林碧柔失神驚叫道,這「冰火」本是崔蝶交給她的,將寒熱氣流灌入會陰穴內,使花腔媚肉更為**,正是一招對付龍輝的絕技,熟料今日被龍輝反其道而行之,以這根龍槍為引,將冰火反施在她身上,殺得林碧柔媚眼如絲,芳魂難定,迷離哀吟。

「不要……龍主,碧柔快……快死了!」

林碧柔本想也用冰火之氣,熟料接連不斷的快感已經讓她意識模糊,美得昏了過去,咕咚一下便癱倒在地,像一隻大白蝦般蜷縮,雪白美肉不住顫抖,隨著一聲哀啼,兩腿間激射出一股濃稠騷香的陰精。

楚婉冰雖知林碧柔不是龍輝的對手,但也未料到她竟會敗得如此之快,尚在驚愕之餘,卻見龍輝將魔爪伸向了白翎羽。

白翎羽早就被撫陰手逗得渾身無力,**流竄,那是還有反抗的力氣,被龍輝托著雙腋,捧到跟前,做出一個男女對麵而坐的姿勢後,龍槍毫無阻隔地刺入滑濘的私處。

也不知為何,白翎羽整個人像是被火烤融的冰塊般,昔日緊湊豐實的下體腔肉竟有融化的征象,似乎比楚婉冰那天生媚骨還要柔軟,根本就難阻龍根分毫,被男兒一槍挑了花心。

「好熱……快融了!」

白翎羽隻覺得花底彷彿被燒融一般,蘇酥麻麻,整個人就要癱瘓一般,急忙雙手扶住龍輝肩膀,揚起螓首,細喘不絕。

龍輝這一絕又名「火烤深宮」。

其實就是將一些粗略的內氣導入男根,讓**變得滾燙,然後在女體內攪動,撞擊宮底的同時不住燻烤花心,讓女子瞬間達至**。

龍輝身負純陽之力,施展此招可謂是事半功倍,甫一進入,白翎羽瞬間便是花心大開,**迭起。

抽動幾次,龍輝發現她的水穴經過幾次狂瀾已有鬆懈,便將手探到公主的後庭,企圖淫之。

幾根手指輕揉菊蕾嫩肉,白翎羽嬌羞稱不:「龍輝,不要……明天還要趕路……」。

龍輝卻笑道:「小羽兒彆怕,我隻是試探一下不會硬來的。」

兩手揉著白翎羽結實的臀肉,將她翻了過來,擺出四肢伏地的姿勢,燭光照著緊湊圓潤的翹臀,美不勝收,後庭為淡淡的一個小點,在男人手指撫弄下不住收縮,顯得十分可愛。

龍輝一手抓起她**撫弄,手指尖夾著堅挺的**摩挲,趁白翎羽不備用力把手指頂進了後庭,此刻白翎羽後路已然被花漿濡濕,裡外前後都裹著一層滑膩,稍一使力竟引著拇指挺進了半截。

菊眼早經瓊脂流濺,潤後巧弄,自然輕而易舉的破門而入。

龍輝心頭一驚,不想她後門遭襲,前邊花戶卻變的更為緊密,拇指、**皆被裹得酥麻難當。

龍輝將兩大淫技用在她身上,深怕真將她玩壞了,拇指淺入一截便不敢再動。

他卻不知此時白翎羽又到了最美的關口上,腰肢急扭,美股狂擺,應著龍輝的**高吟**:「臭龍輝……唔……你…你怎插人家後邊……嗯……」

隨著一聲高呼,穴內壁肉急急捆束,絞著肉柱一陣緊張。

隨即一股熱流當頭澆下,黏膩地順著棒身沖洗而過,就著花底縫隙迸流出來,霎時兩人腹下毛間皆是漿白一片。

龍輝看的出神,正癡迷間隻見她小腹肌束一縮,臀部顫翹竟又抖出一股浪水,蛤口嫩肉隨之又是一緊,她嬌軀頻頻震顫,俏顏緊貼地毯,花穴之中一收一放,嫩心陰精仍在湧射,想必這次定是丟了個死去活來。

白翎羽綿軟無力的癱在下邊,蜜色豐美的肌膚透著一層薄薄香汗,襯著豔豔嬌紅仿似出水芙蓉。

龍輝欲待白翎羽回

過氣來再續淫行,可等了好一會仍不見白翎羽有所動靜,心頭一慌,忙摟著她纖纖細腰將她緩緩抱起。

白翎羽跟著嚶嚀一聲,玉背靠進他胸膛,美股挨坐他小腹,嬌軀被穩穩噹噹的摟在了他懷中,喘息哀求道:「好哥哥,快饒了小羽兒吧……明日還得啟程趕回

金陵呢。」

楚婉冰也用袖子替她抹汗,半埋怨地嗔道:「小賊,白妹妹現在很累了,你就彆再欺負她了。」

頓了頓,她解開衣帶,緊咬紅唇道:「你若是還不夠,我……我陪你就是了!」

白翎羽不禁感激地朝她望了一眼。

龍輝嗬嗬一笑,從白翎羽胯下抽出淫跡斑斑的肉柱,雙手將楚婉冰翻了個身,也將她擺出四肢伏地的姿勢,此刻這兩個剛柔極端的美人都撅起翹臀,排成一排。

龍輝掰開楚婉冰肥嫩柔軟的臀肉,將**在她菊蕾研磨了幾下,隨即腰身一挺,插入柔嫩溫熱的臀眼。

後庭雖有肛油潤滑,但楚婉冰還是感到鼓脹難受,不禁緊湊蛾眉,雪靨沁汗。

龍輝一手不由的揉上難以抓握的**,一手已伸入雪胯之間,掏弄著嬌嫩的花蕾。

被龍輝的淫技一耍,楚婉冰輕吟一聲,飽脹儘消,化作一腔柔情,愛人的英姿俊貌,濃情蜜愛頓時填滿心口,揮之不去,於是回

頭與龍輝激吻。

龍輝陽物堅挺,心神俱癡,大嘴連連允吸著冰兒唇間津液,舌頭不時闖進遊走。

一來二回

間竟有一許軟膩搭了上來,想來是小鳳凰的三寸香丁,隻覺得嫩滑靈動,香甜可口。

楚婉冰細舌連吐,與龍輝互飲唾液。

忽覺**一麻,胸前粉嫩的小蓓蕾已被丈夫握住,嚶嚀一聲,上體儘皆酥了。

忽然,林碧柔撐起酥軟的身子,開口提醒道:「冰兒,快用寒熱之法,若遲了就來不及啦!」

楚婉冰心神一震,回

想過龍輝諸般淫技,生怕也遭他欺辱,當下小腹收縮,將寒熱妖氣導入下體,霎時肛腸之內寒熱並濟,腸道時而溫潤,時而冰冷,而且還能吮會吸,裹得龍輝險些精門大開。

「冰髓勁和蒼木淬火?」

龍輝暗吃一驚,他現在纔想起來這死丫頭也會冰火內氣,如此一來,自己身邊除了崔蝶和林碧柔外,又多了一個**尤物,最要命的是這小鳳凰有玄陰媚體護身,體質淫媚耐戰,如今又學了這一招,自己若再不變通可就真的一敗塗地了。

「碧柔這**把冰火之法告訴了這小丫頭,當即難纏得很!」

龍輝暗自驚愕,方纔勝負隻在一瞬間,若非自己亦有先天隻能,恐怕要敗下陣來。

想到先天二字,龍輝立即想起那對鸞鳳姐妹,若她們兩也用這冰火之法對付自己,後果難料……「看來要另覓他法,若不然以後可真成那兩個妖婦的男寵了!」

龍輝暗自下定決心,儘快想出妙法降鸞伏鳳,一振夫綱。

一念及此,龍輝氣灌下陰,那根龍槍也變得寒熱並生,不住地在楚婉冰的後庭內攪動,來回

出入,嫩膜菊肉不住翻湧,肥美的**一時紅一時白,顯然是寒熱之氣肆虐的表現。

寒熱在下體交替,雖有殺敵之能,但也叫自己敏感萬分,兩人比得就是耐力和內氣,楚婉冰根基不如龍輝,瞬間便被殺得氣亂體軟,癱倒伏地,再無力將寒熱氣流導入下體,瞬間鳳蕊一鬆,陰精汨汨而出。

龍輝趁勝追擊,攬住楚婉冰的膕窩,將她抱了起來,依舊保持肉柱入菊蕾,自己坐在地上,把小鳳凰擺在腿胯上,然後施展撫陰手,戲耍一對玉兔。

楚婉冰隻覺得胸前一片火熱酥麻,綿軟的乳肉不禁勃發鼓脹,原本就巨碩的**顯得更加飽滿,彷彿是兩顆蜜瓜一般,隨時都要噴出甘美的蜜汁,就在乳峰漲得不能再漲時,龍輝的撫陰手立即改變溫度,幾根手指就像是幾道冰柱一般,連綿不斷地戳在乳肉之上,勃發宣張的奶球立即凍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撫陰手繼續下移,隻見龍輝左手把玩美人花戶,中指指和拇指輕輕掰開兩瓣蛤唇,露出裡邊殷紅鮮豔的蜜肉,食指順勢插入花腔。

楚婉冰身子不禁一僵,嬌吟哀啼道:「小賊……不要,不要……冰兒要死了……」

她後庭還含著一根火熱的肉柱,而前方花戶又遭龍輝淫手戲耍,甫遭雙棍夾插,敏感的身子再難控製,雪腹不住一陣抽搐收縮,眼神迷離渙散,花戶越發濕潤。

龍輝見她**越流越是厲害,正要開口調笑幾句,卻被她一手死死摁在穴口,雙腿緊閉,將龍輝手掌卡住。

「這丫頭怎麼了?」

龍輝頓覺奇怪,換成往常小丫頭即便一再泄身也不會這般緊閉雙腿,夾住**,但今日怎會如此動靜。

就在他疑惑之餘,忽感手掌一片溫濕暖滑,這股液體並非無陰精的激射,也無**的粘稠,微澀微酸之間交雜著一許淡淡騷膻。

龍輝心頭猛跳,開口調笑道:「好冰兒,你尿褲子了!」

楚婉冰嬌呼一聲,羞得滿麵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身子酥軟無力,再加上後庭還含著一根鐵柱,哪能動彈,唯有忙緊收小腹止住尿意。

熟料龍輝玩心為止,另一個手在她下腹不住揉捏擠壓,掌心處噴出溫熱氣勁,從雪膚的毛孔滲入,好不容易止住的尿意再度崩塌。

「臭小賊……你,你故意的,你混蛋,你無恥!」

楚婉冰羞惱難遏,急得眼淚直流,但身子卻不受控製,全身先是一陣緊繃,隨即又是一陣鬆軟,被龍輝的手掌朝兩側一撐,兩條粉白修長的**立即分開,水潤香滑的白淨美穴展露在前,隻見嫩脂花唇一陣顫抖,倏地激射出一股香甜的陰精,與此同時,穴口上方也噴出一道水柱,這小鳳凰不但**泄身,而且還被龍輝淫玩得失禁,兩道晶瑩的液體同時彙聚在了一塊,落在地上發出叮叮脆響,甚是悅耳。

楚婉冰又是泄精又是失禁,身心同受激盪,不禁昏了過去。

龍輝見她接連泄身,怕損及身體,當下將**轉插入前方水道,射了一些陽精給她補補身子,隨後他也在林碧柔和白翎羽體內射精,以陰陽調理之法助二女恢複氣力。

**過後,楚婉冰恢複了少許力氣,猛地掙開這混蛋的牽製,羞紅臉蛋,握緊粉拳便錘向他胸口:「混蛋,混蛋,你這不要臉的壞人!」

打了幾拳,想起方纔自己在姐妹跟前的醜態,楚婉冰又羞又急,眼淚嗖的一下便落了下來,龍輝好話說儘,才哄得她破涕為笑。

一夕歡愉,龍輝將三女抱上床榻休息,聞著四周流淌的春潮,四人很快便進入夢鄉。

醒來後,四人穿戴梳洗,整裝待發。

楚婉冰替龍輝繫好披風,柔聲道:「小賊,這次回

師江南,你可千萬得防著仇白飛報複。」

龍輝點了點頭。

楚婉冰又道:「小賊,孃親錦囊裡留下一句話,說是對付仇白飛的。」

龍輝奇道:「究竟是何話?」

楚婉冰道:「能嚇就嚇,不能嚇就打!」

龍輝莞爾,心忖這算什麼妙計,但仔細念想:「洛姐姐絕不會隨便留書,她一定是在考究我……但這嚇和打又該如何佈局呢?」

繫好披風後,楚婉冰垂目道:「小賊,回

到金陵後,你快些娶白妹妹和蝶姐姐過門吧,碧柔跟無痕也不要落下,一併納入龍家。」

白翎羽和林碧柔不禁心喜如蜜,嬌靨丹紅。

龍輝暗忖道:「冰兒當真賢惠,把小羽兒跟蝶姐姐納入房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統合多方勢力,而且她們兩人也對我情深意重,這般動作可謂是公私不誤,再者碧柔跟無痕也隨我奔波多時,過門亦是刻不容緩。」

想到這裡,龍輝不禁憐愛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卻見楚婉冰雙手緊握,欲言又止,目光閃爍,垂下螓首,似乎還有一些難言之隱。

龍輝不禁問道:「冰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楚婉冰咬了咬唇珠,一字一句地道:「小賊……日後你便向外宣稱,我,我是你小妾……」

說到這裡眼眶泛起一層水霧。

龍輝一驚,急忙捧起她臉蛋,問道:「冰兒,你說什麼話!」

白翎羽也急道:「冰兒……你是過門最早的,也是跟龍輝相愛最早的,這大婦之名舍你其誰,你為何要委屈自己!」

楚婉冰搖頭道:「翎羽,你不懂……雖說咱們姐妹間無分大小,也冇有什麼名分,可是在歸附龍輝的人看來,你是公主千金,龍家大婦就該是你,而我不過是一介妖女,在外人看來決不能跟你並列。」

林碧柔頓時明白過來,暗忖:「世人看來妖類皆是凶惡,而翎羽又是公主之尊,就算妖族歸降,冰兒萬萬不可與之並列,更不能淩駕在她之上,若不然軍民唯恐離心,暗生不服。」

望著小鳳凰泫然欲泣的神情,龍輝伸手將她抱在懷裡,一字一句地道:「傻丫頭,你也是我的愛妻,怎能做妾!」

楚婉冰伏在他懷裡,說道:「這也不過是向外宣稱的鬼話罷了,小賊,有你這份心意我便滿足了,冰兒相信,回

到家中你還是一樣地寵愛我的。」

龍輝歎道:「冰兒,你這般委屈自己的做法雖說可以暫時堵住外人的嘴,但也無形間毀掉了你們母女的苦心。」

楚婉冰不解地望著龍輝。

龍輝道:「你身份可是妖族公主,我若不能為冰兒你正名,那麼妖族就無形中低人一等,淪為賤民,備受欺壓和歧視,久而久之便會激起爭端甚至是戰禍。你自降身份雖可保一時安寧,但卻埋下禍根。」

楚婉冰花容一沉,驚愕地道:「那……那該怎麼辦?」

龍輝歎道:「世人皆認妖類為惡,而妖也在千百年的輿論壓力下自認自己不容塵世,與人為敵……可是冰兒你有冇有想過,所謂相由心生,你們越是認為自己不合群,那麼你們就真的越不合群,永遠被排斥在紅塵之外,被人斥之以各自惡名。」

自從太荒戰敗,妖族便淪為禍世的代名詞,妖也因被人排斥而心生憤怒,使得衝突激化,惡性循環,遙想當初洛清妍和楚無缺結合,雖說楚無缺潛意識中排斥妖類,但洛清妍也在無形中懼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正因如此,纔會怕什麼來什麼,以至於造成日後悲劇。

若是當日在同楚無缺結合前,洛清妍坦誠相待,將身份告之,給對方一個選擇的機會,大不了就是楚無缺當場拔劍反目,但洛清妍也能及早抽身,也不會有這穿心之苦。

龍輝道:「傻丫頭,隻有你能擺正自己位置,忘記自己是妖,一正本心,才能讓世人看清你的決心和誠意,一味的退縮和委屈是不會換來平等相處的。」

楚婉冰蹙眉緊鎖,呢喃自語道:「一正本心,一正本心……」

龍輝柔聲道:「冰兒,再說了,我若是為了一時的勝負而委屈你們,我何必還要跟滄釋天拚死拚活!我之所以要跟昊天教鬥到底,除了報仇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讓我的女人日後能過上好日子,不必躲躲閃閃,能安然享受這神州溫暖的陽光,你若自降一等,豈不是讓為夫的努力白費了!」

楚婉冰眼圈一紅,緊抱龍輝腰身,垂淚道:「小賊……謝謝你……」

白翎羽和林碧柔聞言後也是大為感動,朝龍輝倚來,龍輝來者不拒,將二女也摟住,三具溫軟的香軀儘納懷中好不愜意。

倏然,楚婉冰嬌軀一顫,猛地從龍輝懷裡掙開,瞪大媚眼凝望遠處。

龍輝奇道:「冰兒,你怎麼了?」

楚婉冰蹙眉道:「小賊……我,我感到好像有股妖氣正朝西北方向靠近,而且暗藏凶煞戾氣,似乎來者不善。」

楚婉冰對於同族氣息仍是十分敏銳的,她說的話應該冇有錯,但龍輝卻一陣疑惑,妖族明明已經歸屬自己,何來的凶煞戾氣,而且九野西北麵正是鐵壁關。

她話剛說完,龍輝也覺得眼皮一陣跳動,心生不祥。

莫非兵燹再臨鐵壁關?龍輝腦海中立即浮現這麼一個念頭,但仔細一想又有些不妥,草原上的各大部族因為鐵烈的緣故傷亡慘重,不少已經被滅族,而且鐵烈也已經被打散了,如何還有強兵叩關犯邊。

想到這裡,龍輝急忙衝出屋外,施展禦風之法衝上九霄,遙望遠方。

熟料甫上雲端,便瞧見一道雄壯堅毅的身軀,不是楊燁還有何人。

龍輝朝之行禮,楊燁擺擺手道:「不必多禮,想必你也感覺到不妥了吧?」

龍輝點了點頭,楊燁道:「咱們便過去瞧瞧吧。」

兩人同時禦空飛行,但越是靠近西北方那股妖邪之氣越發濃重,龍輝也感到奇怪,這股妖氣與冰兒等人極為不同,在他認識的妖類裡根本就冇有這般暴戾狂躁的氣息,偶爾遇上也就是瀟瀟忽然發神經所致。

隨著目標的接近,天上殃雲越發濃密,楊燁手掌一揮,撥開雲霧,兩人朝下望去,卻見草原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其隊列整齊,戎裝兵甲,觀其人頭足有三五萬之眾,而且四麵八方還有煙塵飛揚,顯然是有不少隊伍正朝中央靠攏。

龍輝蹙眉道:「如此觀來,這支隊伍大約有七八萬之眾,若再加上後勤滋補等,大概也接近十萬大軍。」

楊燁道:「中央那三五萬人馬的服飾正是鐵烈一族,而外圍靠攏的兵馬是來自西域各國。」

頓了頓,楊燁冷笑道:「看來這就是滄釋天特地給我安排的暗手,哼,鐵烈殘部為中營,西域聯軍為左右側翼,果然是好算計!」

龍輝暗忖道:「原來冰兒感覺到的妖氣正是這夥不純的妖類,他們冇有妖族神通控製妖血,故而氣息暴躁凶戾。」

鐵烈乃是蒼狼族後裔,但因為冇有完善的功法來運用體內妖血,所以不能凝練出妖相,隻能化出獸身,而且變身之後智慧便會降低,隻是一味的殺敵,並無冷靜思考的能力,在妖族看來這些不過是一群低劣的雜種,但是這些雜種卻是人數眾多,單兵戰鬥力雖不及妖族正統,可也遠勝一般的恒兵。

龍輝咬牙道:「難怪滄釋天要包庇阿古畢肖,原來是為了日後牽製鐵壁關!」楊燁細查了底下大軍片刻,歎道:「龍輝,我們先回

去吧!」

兩人飛回

九野郡,將事情告之心腹,眾人立即愁上眉梢。

楊燁道:「龍輝,你和翎羽立即率領青龍,麒麟兩軍趕赴江南,鐵壁關便交給本帥。」

白翎羽道:「督帥,這次鐵烈來者不善,若再調走兩軍,恐怕會影響鐵壁關戰力。」

楊燁道:「無妨,區區殘兵敗將本帥還是可以應付。不過,鐵壁關在一段時間內是無法給予你們援助了!」

鐵壁關除了本身山城外,還有八大軍鎮,如今鐵壁關兵力亦不複全盛之時,除了要拱衛關卡外,還得兼顧八鎮防線,如此一來就麵臨一個極大的問題,那便是防線過長,兵源緊缺,而鐵烈最擅長就是快馬偷襲,得手就跑,過長的防線反倒成了累贅,而經過五年前那一次遷徙,邊民已是身心疲憊,恐怕很難再發動第二次的軍民遷移。

白翎羽道:「兩軍人數加起來有兩萬左右,一旦調走,鐵壁關恐怕出現兵源緊缺的窘態。」

這時陸乘煙搖扇輕笑道:「公主不必擔心,如今鐵烈叩關而來,起碼在邊民看來,這些鐵烈再度侵略,而我們邊軍抗敵乃是保家衛國,他們為了身家性命也會加入戰鬥,八大軍鎮有五萬邊民,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龍輝蹙眉道:「可是我們現在已經被朝廷定為反賊,要想發動邊民恐怕極為困難。」

陸乘煙笑道:「不難,不難!滄釋天把持朝政後,一定不會給鐵壁關派發一兵一卒,更不會有各種戰備物質,老百姓最為樸實看到朝廷這般做法那還不心寒,很快便與吾等連心一戰,滄釋天暗命鐵烈叩關雖說可以牽製督帥,但也等同將邊民推給了我們。」

龍輝讚道:「陸謀師不愧是雲漢院智囊,看得實在是透徹無比,晚生佩服。」陸乘煙道:「滄釋天命令這些妖兵犯邊,除了牽製鐵壁關兵力外,還有一個舉措,那便是激化人妖之間的矛盾,迫使妖族再度隱藏地下,也是給你龍輝下絆子。」

說到這裡,龍輝心情不禁一陣惆悵,雖說自己收服了妖族,但是鐵烈犯邊等同翻起舊賬,恐怕又將妖族推向風尖浪口。

陸乘煙思索片刻,朝楚婉冰望去問道:「楚姑娘,鐵烈這些妖兵與你們族人究竟是和關係,請你明言,若不然陸某無法排計應對這次危機。」

楚婉冰點了點頭,將鐵烈與妖族間的關係說了出來。

陸乘煙聽後,點頭道:「原來如此,妖後跟阿古畢肖隻是相互利用,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陸乘煙長身而立,說道:「所以在妖族和邊民的矛盾出現前,龍輝你要立即帶領妖族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陸某來處理。陸某會令人散發言論,說當初的大戰全是阿古畢肖一人所引起的,妖族的一乾高手不過是被他脅迫罷了。」

龍輝想了想,此計也算較為完善,先是遷走妖族高手,令邊民冇了宣泄發怒的對象,再伺機將一切都推到鐵烈身上,策動邊民怒火一致對外。

陸乘煙道:「至於如何消除世人對妖族的恐懼和敵視,那還得費一番手腳。」龍輝道:「多謝謀師贈言,晚生一定不負重托。」

事不宜遲,龍輝立即點齊兵馬,離開九野郡,借道遼東直奔金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