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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瑤映芳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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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絕地反擊得以重創朝廷軍,但金陵卻是不容樂觀,先是龍麟軍減員三分之一,城內更因儒武肆虐而損失慘重,有不少百姓需要安撫。

金陵乃江南三十六郡之樞紐,如今重創,可謂是元氣大傷,恐怕十年也恢複不過來。

若不是有誅仙劍陣保護,龍輝恐怕會更加頭疼,望著城內的殘破,心緒無以複加:「我軍雖然反敗為勝,但以這金陵慘況……恐怕戰局也僅僅是反敗為勝,無力趁勝追擊,隻有勉力維持戰略上的僵持。」

若自己能出關再早一個時辰,那麼龍麟軍完全可以趁勝追擊,進一步擴大戰果,甚至奪下整個江南。

軍營內,各路將領都在包紮,龍輝一一慰問,平定軍心,回

到帥帳後,徑直走到旁邊的偏營,由於府邸被毀,所以就以一個營帳暫且安置家眷。

白翎羽、玉無痕和崔蝶都在其中,秦素雅和穆馨兒也已接了過來,經過那番驚嚇,秦素雅還有幾分後怕,一見龍輝便撲到他懷裡大哭起來。

龍輝緊緊抱住她,柔聲寬慰,又看了看穆馨兒,見她一人獨坐在一旁,臉色依舊慘白,雙手緊緊抓住裙裾。

白翎羽傷勢不輕,但已經壓製下來,此刻正著手處理一些後續軍務,崔蝶跟玉無痕也被亂流卷中,但離得較遠,傷勢有限。

龍輝一一檢視了諸位夫人身子狀況,確認無事後才鬆了一口氣。

一隻芊芊玉手掀開了營帳簾子,三名成熟絕色的美婦人走了進來,三種衣衫色調,三種不同風情,白衣嫵媚,青衣嬌豔,玄衣端莊,正是洛清妍、鷺眀鸞和於秀婷三女。

在她們身後跟著幾名青春女郎,女兒和徒弟,正是楚婉冰、魏雪芯、漣漪和瀟瀟。

前麵三女還是滿臉愁容,唯獨瀟瀟眼睛圓溜溜地四周張望,滿臉好奇。

鷺眀鸞歎道:「哎,府邸已毀,我便先帶瀟瀟來軍營。」

龍輝道:「無妨,今天也不打算商量什麼機密。」

洛清妍道:「現在龍麟軍可謂是傷筋動骨,元氣大傷……恐怕無力擴大戰局,而朝廷軍雖然也遭了重創,但有全國郡縣支撐,根基雄厚,其回

複時間比我們要短。」

楚婉冰歎道:「夫君,金陵重創……財政和民生都有待重整,恐怕是騰不出手來反攻了。」

龍輝點了點頭,立即下令道:「速請齊桓、薛樂等數位大人重整城內政事,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安撫百姓,重新恢複農商運轉。」

第二天,龍麟軍文武官員都聚集在了帥帳,武官一側以淩、王、梁、孫四人為首,文官一列以風望塵、齊桓、薛樂等人為首,分彆坐在左右兩側,白翎羽身為副帥坐在龍輝側手,楚婉冰、崔蝶、漣漪三人也在帳中,她們坐在龍輝右手,雖是女流,但卻不讓鬚眉,再加上她們三人各有絕技,屢立功勞,在座之人也不敢輕視之。

其餘夫人則在偏帳等候,順便安撫秦素雅和穆馨兒。

龍輝首先詢問道:「齊大人,金陵內部狀況如何?」

齊桓歎道:「回

稟將軍,城內傷亡百姓足有萬人……許多商鋪和街道都遭到破壞,糧倉也毀了不少。」

薛樂補充道:「有三千六百七十二戶人家被毀,朱陽、繁花這兩條街道已毀,除此之外,毀壞的糧倉有三十座,商鋪一千二百家,農田……哎,除了靠近楚江的田地外,其餘的無一倖免!」

龍輝臉色一沉,百姓傷亡已經夠他頭疼了,而朱陽、繁花兩條街道乃是金陵的樞紐,既連接城內的交通,又是商業重地,不少福賈商人都在此地落戶。

薛樂又道:「在下做了個粗略估算,若將此次損失換成銀兩,金陵所遭受的損失足有三千七百萬兩銀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王棟瞪大眼睛問道:「薛狀元……你,你冇算錯吧?」

對他來說,鐵壁關當年全盛時,五年軍費加起來還不到這個損失的零頭。

章銘補充道:「王將軍,這已經是保守估計了。」

眾武將個個膛目結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崔蝶蹙眉道:「朱陽、繁花兩大街道乃是金陵城內的交通樞紐,更是商業大區,且不說商鋪的損失,單單是交通堵塞所造成的損失已足夠叫人頭疼了!」

龍輝又問道:「金陵內的豪門士族有何反應。」

崔蝶說道:「自從開通海運後,他們卻是運回

來了不少東西,但在運往內陸銷售時都被朝廷給端了,也被封了不少店鋪和生意,他們對如今的這個皇帝是十分不滿。」

龍輝冷哼一聲道:「漪兒,你立即派人散佈訊息,將這次損失全部推給滄釋天!」

漣漪應道:「妾身立即命令雀影去著手此事!」

問完內政便是詢問軍務,龍輝問風望塵道:「風首座,這次大戰我軍損失了多少?」

風望塵雖坐在文官之列,但也承擔軍師職責,便回

答道:「回

稟龍主,此次我軍減員三萬五千人,盔甲損耗五萬具,刀劍槍戟等兵器損壞將近十萬,火器損耗了八成,戰馬減損兩萬八百匹。」

龍輝又問道:「繳獲的物資呢?」

風望塵道:「繳獲盔甲一萬具,兵器六萬,戰馬九千,火器幾乎冇有。」

龍輝苦笑道:「如此看來,咱們還是虧了不少。」

龍輝沉吟了片刻,說道:「全軍文武聽令,我軍收斂鋒芒,首要目標乃休養生息,無我命令不可擅起乾戈!」

隨即又對薛樂等人說道:「城內民生內政便拜托諸位了,請儘快擬定出一份休養策略。」

齊桓道:「將軍放心,兩日後老朽必將策略呈至將軍帥案之上。」

說著與一眾文官退了出去。

這時傳令兵前來通傳:「報,慕容家三公子和北城家六小姐前來求見。」

龍輝擺手道:「快快有請。」

傳令兵立即下去將兩人領了進來,龍輝望了他們一眼,隻見慕容熙消瘦了不少,但卻多了幾分剛毅堅強,北城露神情憔悴,肌膚也不複往日光潤,想來是吃了不少苦。

龍輝急忙命人看座上茶,問道:「二位一路辛苦了,不知是何時回

到金陵的?」

慕容熙道:「我們也是今天剛到,但卻見到金陵如此慘狀。」

龍輝歎道:「一言難儘啊,鐵壁關目前戰況如何?」

慕容熙搖頭道:「極不樂觀。」

這話一出把帳內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龍輝沉聲問道:「三少,請詳敘!」

慕容熙道:「原本陸謀師已反間計瓦解了西域和鐵烈的聯盟,更擊潰異族聯軍。督帥正準備揮軍南下時,但十天前北疆出現了一尊巨人,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聽陸謀師說此物是儒門失傳許久的儒武巨神,堪比煉神浮屠……」

這時慕容熙發覺營帳內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的神情,不由問道:「諸位為何如此表情?」

龍輝苦笑道:「金陵如今這副模樣便是拜儒武巨神所賜!」

慕容熙和北城露也是變色。

慕容熙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巨人威力龐大,身後還跟隨著河東軍,竟在短短七天便橫掃北疆八大軍鎮,隻剩下朔風跟鐵壁關苦苦支撐,北疆軍力損失過半。」

在場的將領幾乎都是鐵壁關出身,全部焦急起來,白翎羽急匆匆地問道:「督帥呢,督帥怎麼樣了?」

慕容熙道:「公主莫慌,督帥安然無恙。」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到了第五日,那巨人便來攻擊鐵壁關,陸謀師跟孔孟二位合力主持四維鎮邪界,勉強擋住了第一波攻擊,但那巨人第二拳就把結界打破,第三拳就傾倒了鐵壁關半邊城牆。就在即將失守時,忽然地底冒出了一具高塔,射出熊熊烈焰將巨人逼退。」

聽到這裡,楚婉冰拍手笑道:「妙哉,月長老趕得真是及時。」

慕容熙道:「誠如嫂夫人所言,月俊宛長老駕著煉神浮屠及時趕到,擋住了儒武巨神。雖說如此,但鐵壁關軍力損失慘重,短時間內也無法對付河東軍。至於嶽將軍等人則繼續留在鐵壁關,他托在下給龍將軍帶回

一封信,闡述了不能回

歸的緣由。」

龍輝笑著接過信件道:「這黑廝做事倒也有板有眼。」

他打開一看,嶽彪在信中已經將鐵壁關戰況詳細描述,八大軍鎮一一淪陷,北疆軍減員過半,如今隻剩五六萬人,而河東軍則有十萬之眾,再配合儒武巨神,形式岌岌可危,若不是煉神浮屠及時趕到,恐怕早已破城。

於是嶽彪便自告奮勇留下,另外崔煊毅也留下半數兵馬,協防鐵壁關,這才勉強維持僵局。

世事如棋,戰局彼此起伏,昨日還是前途光明,今日便成了泥潭深陷,龍輝無奈苦歎。

眾將散去後,慕容熙和北城露也先回

家中保平安,龍輝滿腹心事,便出去走走,楚婉冰則在一側相陪。

走在外邊,入目所及皆是滿地瘡痍,不是殘磚便是碎瓦,龍輝心情越發沉重,歎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如今還未功成便已是如此慘狀。」

楚婉冰見他心情沉重,便開口寬慰道:「小賊,你彆想這麼多了,要怪就怪滄釋天和高鴻那對賊父子!」

說著便伸出柔荑握住他手掌,媚眼柔情似水地凝視著他,希望他能擺脫煩心。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遇上鴻鈞正在率領道門弟子救助百姓,龍輝便上前打招呼道:「掌教,剛經曆一番激戰也不休息一下嗎?」

鴻鈞含笑回

禮道:「百姓傷亡苦楚,貧道焉能坐視。」

龍輝感慨道:「掌教真是慈悲心腸,隻望天下早日太平,還百姓一個寧日。」

鴻鈞微微一愣,歎道:「太平本無象,若以像求之,便會因人心的不同,產生各自的準則,有的人認為天下大同便是太平,有的人認為皇權集中便可平定四海……於是產生彼此相鬥相爭,那這所謂的太平便是更加混亂的引子。」

龍輝聞言一陣感慨,心想自己與滄釋天這番爭鬥似乎也是禍亂根源,鴻鈞朝他們夫婦頷首一笑後便繼續去指揮弟子。

楚婉冰忽然道:「小賊,我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什麼是太平,我隻知道咱們現在不戰便會死,我不想夫君有事,也不想做寡婦!」

龍輝笑了笑,握著她柔荑嫩手,道:「好冰兒,你說得對,什麼大道理都比不上妻兒安危來的重要,這一戰並非為什麼天下大義,隻是為了我妻兒生存!」

楚婉冰嫣然一笑,心底甜滋滋地,伸手挽住他胳膊繼續朝前散心。

楚婉冰掃了周圍景象一眼,歎道:「金陵損失如此慘重,恐怕冇三五年是恢複不了元氣。而咱們軍力又得以江南為根基,這一下來,可謂是寸步難行。這一城一郡地往下打,究竟何時才能到玉京!」

龍輝笑了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楚婉冰道:「小賊說實話,就算這次金陵冇有遭到重創,咱們要打到玉京得多久?」

龍輝道:「若我們能經營好江南,需五年時間壯大兵力,然後纔有能力反攻玉京。由江南到玉京前半段路程有水路可走,但後半段則必須一城一郡地往下打,要真的攻下玉京,最快也得六年時間。」

楚婉冰不由吐了吐粉舌道:「竟然如此麻煩。」

龍輝道:「我們如今的定位是亂臣賊子,那些將領自然會奮力反抗,所以才舉步艱難。」

兩人走過繁花街,又是看見一片廢墟,街道旁有不少難民,兩人又朝城門走去,此刻城牆儘毀,龍麟軍正在外圍佈置防線,幸虧有誅仙劍陣佈防,不擔心敵軍打來。

龍輝跟楚婉冰準備巡視一圈便回

去,卻見前方發生嘈雜聲,兩人便走過去看看。

龍輝問士兵道:「發生什麼事?」

士兵回

答道:「將軍,我們按您命令嚴禁一切出入,但這小子卻要往城裡邊闖!」

說著指了指防線外的一個人,那人身材瘦小,帶著一頂書生帽,滿臉塵土,衣服也是臟兮兮的,但一雙眸子卻是清涼如水,好似一彎水月。

那小個子見到龍輝,當下大叫道:「龍將軍!」

聲音清脆悅耳,好似出穀黃鶯,龍輝一聽霎時認出對方,竟是本該命喪火災的皇甫瑤。

楚婉冰也瞧出了她的身份,急忙遣散士兵放她進來。

龍輝欣喜若狂,問道:「郡主,真是你嗎?」

皇甫瑤眼圈一紅,嘴唇抿動,想說話但卻先落下兩行清淚,抽泣了幾聲一頭栽倒下去。

楚婉冰急忙將她扶住,伸手在她背後推拿,理順氣息。

「郡主是疲憊過度,再加上心力交瘁,才昏倒的,冇什麼大礙。」

楚婉冰扶著皇甫瑤,跟龍輝說道,「好好休息一下便冇事了。」

龍輝道:「先扶她回

去。」

楚婉冰點了點頭,命人尋來一輛馬車將皇甫瑤運回

帳內。

到營帳,白翎羽聽說皇甫瑤尚在人世,驚喜若狂,急匆匆地跑過來探望,確定她安危後,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淚,雖說兩人冇什麼交情,但畢竟也算是堂姐妹,得知她死裡逃生,白翎羽是喜極而泣。

楚婉冰打來一盆清水,替她擦了擦臉,抹去灰塵,見她消瘦了不少,不由感慨了幾聲。

睡了幾個時辰,皇甫瑤嚶嚀一聲,睜開眼睛,便看見楚婉冰和白翎羽。

楚婉冰柔聲道:「郡主,你醒了,肚子可餓,我命人煮了些粥,你先填填肚子吧。」

皇甫瑤嗚咽道:「謝謝楚師姐,我……我爹爹已經死了,我也不是什麼郡主了!」

楚婉冰安慰道:「郡主,不要傷心了,當初我們想去玉京救你出來,但卻晚了一步,都以為你已經葬身火海了。」

白翎羽也說道:「妹子,你能脫險姐姐十分歡喜,你若不嫌棄便在這裡住下吧。」

皇甫瑤頓了頓,問道:「姐姐,我能見龍將軍一麵嗎?」

白翎羽點了點頭,便立即去叫龍輝。

龍輝進來後,皇甫瑤眼淚嗖的一下便又掉了出來,嗚嗚大哭道:「龍將軍……我爹爹死了,現在那個皇帝不是我爹,他是假,他是假的……他害死了我爹!」

哭著哭著氣息漸漸變弱,嘴唇發青,顯然是一口氣換不過來,楚婉冰急忙在她背心按了幾下,皇甫瑤連咳數聲,將濁氣吐了出來。

白翎羽坐到床邊握著她手掌,說道:「妹妹,不要急,慢慢說!」

龍輝給她倒了杯熱茶,皇甫瑤接過喝了一口,捧在手裡,說道:「那個皇帝不是我爹,他是假的,他殺了我爹爹,然後扮成他的模樣……」

龍輝道:「那人是滄釋天,先帝已經認出他了,本想將他誘進宮裡一舉擒下,但無奈先帝敵不過天數,最後關頭壽元耗儘,含恨駕崩。」

皇甫瑤點頭道:「侯老師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龍輝奇道:「侯老師?對了,郡主,你是如何脫險的?」

皇甫瑤定了定神,回

憶道:「那天我在房裡睡午覺,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我睜開眼睛竟看到侯老師靜悄悄地坐在不遠處,我當時吃了一驚,就問道:‘侯老師,你怎麼闖進我屋子。’侯老師說:‘郡主,你現在處境很危險,等會無論是食物還是茶水,你都不要碰!’當時我還在納悶,但過了半個時辰丫鬟便送來一盅燕窩,說是父王給我補身子的。我當時也冇在意,就拿起勺子去吃,但我剛一放到嘴邊,手腕就突然一酸,勺子就掉了下來。冇了勺子,我就讓丫鬟去換個勺子,當丫鬟走開後,侯老師從窗戶鑽了進來,他跟我說:‘郡主,吾已經再三叮囑,不要亂吃東西,你怎麼還不聽呢?’我說:‘這是我家,我吃東西又怎麼了!’他嘿嘿笑道:‘這兒已經不是你家了,你現在看到的那個父王也不是你父王。這裡的東西都有毒,他們要殺你滅口!’我覺得奇怪,他見我不信,就拿了點燕窩去餵我屋子的那隻金絲雀,金絲雀吃了燕窩抽搐了幾下,然後就死了。我當時很是害怕,侯老師就說:‘這你該信了吧。’我問:‘究竟是誰要害我?’侯老師歎了口氣道;‘如今皇室已遭受滅頂之災,郡主,你需得小心謹慎啊!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現在的夏王爺已經不是令尊了,他是滄釋天桃代李僵的西貝貨,為的便是謀朝篡位!’我當時還是半信半疑,但這時丫鬟已經走回

來了,侯老師就叮囑我不可再碰這燕窩。我接過勺子後,就找了個藉口遣退丫鬟,把燕窩全部倒到床底,這時侯老師又從暗處走出,他說:‘郡主,你現在很危險,就算我將你帶出王府,也隻是會惹來昊天教的逼殺,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讓侯某放一把火,製造你葬身火海的假象,瞞過賊子。’我當時還有些猶豫,侯老師就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我認得的這筆跡,是我晉王兄所寫,書信十分簡單,但卻叫我小心王府的人,叮囑我聽從侯老師安排,我當時十分驚訝,王兄明明已經去世了,為何還能給我寫信。」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龍輝瞪著眼睛道:「晉王……晉王冇死?」

皇甫瑤點了點頭道:「我當時也很奇怪,侯老師說:‘當日我將殿下搶救下來,雖然保住一命,但殿下傷勢很重,元氣虧損,我怕惡人賊心不死,繼續逼害殿下,就安排殿下暫時隱居,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斷絕後續禍害。’聽到這裡我也信了。侯老師說這毒藥可以叫人產生癲狂幻覺,他便讓我裝作發瘋,弄散頭髮,不穿鞋子在屋裡亂砸東西,然後再暗處放了一把火,把整個房間全部燒了,後來他就藉著火海掩護把我帶出王府。」

龍輝心想:「這侯翔宇能在滄釋天眼皮底下帶走瑤映郡主,想必修為極高,看來他也是深藏不露!」

楚婉冰低聲道:「要瞞過滄釋天恐怕單純的火災是不夠的,想必那侯老師也準備了一具跟郡主相似的女屍來代替吧。」

龍輝道:「女屍恐怕不行,因為活人被燒死,口鼻處會有很多菸灰,死人的口鼻則是乾淨的,要瞞過滄釋天這老狐狸,想必得拿個活人來代替。」

皇甫瑤臉色丕變,打了個哆嗦道:「把人活活燒死……這太殘忍了!」

龍輝見她臉帶愧疚和不安,便轉移話題道:「郡主,這些日子你在何處落腳,又是怎麼瞞過那些逆賊的?」

皇甫瑤道:「侯老師安排我躲在晉王兄的府邸裡……我也趁著這機會暗中觀察王府情況,越看越是覺得不妥,我死訊傳出去後,家裡就有不少陌生人進出,而且我父王……那奸賊一點都不悲傷,我那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過了今天,侯老師給我帶來一副殘骨,說這是我父王的遺骸,我當時嚇了一大跳,不斷搖頭否認。侯老師說道:‘郡主,該來的總是會來。你若不信,便滴血認親吧,將血滴到骨頭上,你們若有血緣關係,血就會滲入骨骸裡。’我聽了就咬破手指,滴血下去……」

說到這裡,她已經是泣不成聲。

龍輝暗忖道:「把一個已經去世的人藏在一牆之隔的晉王府,此等手法既大膽又細心,任誰也不會想到郡主就在隔壁。」

白翎羽抱著她肩膀安慰道:「妹子,彆哭了,以後你就跟姐姐一起生活吧。姐姐會好好照顧你的。」

皇甫瑤哇的一聲撲到堂姐懷裡痛哭起來。

哭了一陣子,皇甫瑤舒緩了悲傷,繼續訴說道:「我便一直躲在晉王府,到了前段日子,侯老師說偽帝跟義軍打得如火如荼,京師的防備也鬆散了許多,便送我出城,一直來到了江南。但在進入金陵地界時,我跟侯老師被人發現,之後就被亂軍衝散,我一路上是躲躲藏藏,花了好大功夫纔到了金陵。」

說到這裡,皇甫瑤抬起頭,雙目含淚地望著龍輝道:「龍將軍……求求你,一定要殺了滄釋天,給我父王報仇!」

龍輝道:「郡主放心,滄釋天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將他煎皮拆骨,碎屍萬段。但目前首要,你先養好身子,隻有你平安無事,才能在天下人麵前揭穿他的真麵目。」

龍輝出去後,讓白翎羽親自陪她。

皇甫瑤疲憊了數日,眼皮十分沉重,倦意湧了上來,很快便睡著了。

到偏營,諸女也知曉皇甫瑤的訊息,楚婉冰眉開眼笑道:「瑤映郡主來的真是時候,還帶來晉王在世的訊息,看來這次滄釋天要完蛋了!」

龍輝哦了一聲,問道:「冰兒,你有何妙計?」

楚婉冰道:「郡主乃夏王親生骨血,是揭穿滄釋天的最有力證人,隻要她出麵指證,那西貝貨便會大白天下。」

龍輝道:「但滄釋天可以說這個郡主是妖族假扮的。」

這時崔蝶說道:「聽郡主所言晉王依舊在世,咱們之所以舉步艱難,便是因為我們這邊冇有一個皇室正統,隻要立起晉王這麵大旗,那麼這場大戰就成了皇室內部的爭鬥,那麼一些將領便不會繼續跟咱們作對,因為他們拿不準日後誰會做皇帝,未免來日滅頂之災,他們都會選擇旁觀。」

她熟知朝廷高層等人的心思,下次結論可謂是一針見血。

龍輝沉吟片刻,說道:「揭穿滄釋天真麵目一事刻不容緩,但立晉王大旗我還需考慮一二。」

崔蝶眨了眨眼睛,問道:「夫君,你是怕事成後,晉王反咬咱們一口?」

龍輝搖了搖頭道:「不是。」

楚婉冰也奇道:「蝶姐姐說的在理,立起一個正統皇室是瓦解滄釋天實力的最好法子。」

龍輝歎道:「冰兒,你不覺得郡主出現的時期有些巧合嗎?」

楚婉冰問道:「你是說郡主有問題?」

龍輝搖頭道:「郡主冇問題,還是以前的瑤映郡主,我是指救她的人有些古怪。那侯翔宇能在滄釋天眼皮底下自由出入夏王府,可見修為高深莫測,他若有心重整朝綱,早就應該把郡主送出來,相信以他的修為,要讓郡主安然抵達金陵不算難事。」

崔蝶蹙眉道:「或許他是出於安全考慮呢?畢竟現在滄釋天的注意力才全部集中在江南,這個時候將人送出京城才更加穩妥。」

龍輝歎道:「以火災救人這法子,你們不覺得很是熟悉嗎?」

楚婉冰微微一愣,驚覺道:「你是說白妃冤案的那個宮女?」

龍輝點了點頭,說道:「郡主出現的時機實在太過巧合了,在我和滄釋天兩敗俱傷之時,天下就掉下這麼個餡餅,所以後續的戰略我得更加慎重考慮。揭開滄釋天真麵目是必須的,但立起晉王這麵大旗卻得三思而後行!」

說罷他又將皇甫瑤一事列為禁令,封住瑤映郡主還在世的訊息。

獨自回

到帥帳,龍輝坐在帥案前閉目沉思,外邊傳來螣姬的聲音:「龍主,屬下整編了毒牙眾,這是名單,還請龍主過門。」

龍輝道:「進來吧。」

帳外走進了一道妖嬈豐滿的倩影,蛇腰款款,蓮步聘婷,自有一股媚惑邪氣。

螣姬將一份名冊遞了過來,龍輝翻開後看了幾眼,問道:「人數怎麼少了三分之一?」

螣姬道:「幾番激戰下來,不少毒牙都折損了,妾身便讓一些有傷的退下休息,留下的毒牙經過戰火淬鍊,更為精銳。」

龍輝苦笑道:「如今咱們兵力已經摺損近半,就算再精銳也難以支撐起這龐大的戰局。」

螣姬幽幽一歎,又說道:「月俊宛已經駕馭煉神浮屠到了鐵壁關,也給儒武巨神一個沉重的打擊,相信以軍神的能為很快便可穩住陣腳,擊潰河東軍,揮戈南下。」

龍輝道:「但願如此。」

如今江南和北疆戰線陷入僵持,雖取得戰略上的進展,但也是一個慘勝,而遼東作為兩大主戰場的中樞,也是苦苦支撐,若這種局麵繼續維持下去,恐怕崔家也得被拖垮。

難道真的立起晉王這麵大旗?在自己一籌莫展的時候,居然有人雪中送炭,而且這個炭火送的實在太過恰當,太巧合,令得龍輝不禁有些疑惑。

呼——龍輝長歎了一口氣,螣姬見他滿麵愁容,便道:「龍主可是有煩心事?」

龍輝笑道:「確實有些煩惱。」

螣姬眼中媚光流轉,壓低聲音道:「龍主若不棄,妾身願為君解憂。」

龍輝笑道:「那就有勞螣姬姐姐了!」

螣姬嫣然媚笑,鑽到龍輝案底,俯身跪在他腿間,解開腰帶,輕啟櫻唇便將龍根納入口中。

多日來的壓力在豔婦口中慢慢釋放,螣姬靈巧的口舌將龍根舔吸得舒舒服服,麵麵俱到,哪怕是龜棱冠溝也舔得乾乾淨淨。

龍輝深抽一口冷氣,將手探入她衣領內,握住一顆細滑的肥奶,笑道:「螣姐姐,許久未跟你親近,你還是如此**。」

螣姬眼眸向上眺望,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含著龍根說道:「龍主身邊美女如雲,就連咱們妖族的兩代鳳凰都成了您的後宮之臣,又豈會看上妾身這等庸脂俗粉。」

龍輝握住她綿柔的**,笑道:「非我眼高於頂,而是螣姐姐你太難捉摸,瀟灑人間,不著半點痕跡,就算郎有情,卻不知妾是否有意。」

螣姬吐出龍根,有用香舌在馬眼上掃了掃,道:「妾本有意,可怕昔日狼藉討人嫌棄。」

龍輝摸著她臉頰,問道:「那麼螣姬姐姐,你往日有多狼藉?」

螣姬臉色一黯,歎道:「蛇性好淫,與我有關係的男子不止一人。」

龍輝問道:「有多少個?」

螣姬頓了頓,伸出三個手指,龍輝奇道:「三十個?」

螣姬臉蛋一紅,嗔道:「你當我是月靈那騷狐狸嗎?」

龍輝道:「三個?」

螣姬點了點頭,說道:「是漣無央、月俊宛還有鷺明佳……」

龍輝不由一愣,奇道:「前兩個甚是風流,倒也不算什麼奇事,但這鷺明佳卻是叫人好奇。」

螣姬道:「當初娘娘外嫁,鷺明佳便心灰意冷,日日借酒澆愁,正好那段時間我心情十分差勁,神使鬼差之下便在了一起,那關係一直維持到鷺眀鸞回

傀山。」

龍輝笑道:「三個男人,有兩個已經不在了,而且又是過去的事情,你還想他做什麼。」

螣姬目泛秋波,喃喃道:「龍主,真不嫌棄妾身?」

龍輝暗笑道:「碧柔和蝶姐姐跟我之時也非處子之身,我又何曾嫌棄過她們。」

龍輝搖頭道:「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但現在和未來卻是能把握。」

螣姬媚眼如絲,嬌靨似火,立即俯首含蕭,伺候得極為溫柔多情,無比周到,那根香舌在龍根上來回

添洗,舔得乾乾淨淨,隨後又低下頭去含吸兩顆春囊。

「龍主,讓妾身伺候你……」

螣姬嬌喘迷離,解開衣襟,把兩顆雪白肥奶露了出來,雙手捧乳夾住龍槍。

龍輝隻覺得根莖浸入一片溫潤綿滑,隨即龍頭也進入一片水濕緊湊之中,綿綿抽吸、細心添洗,不住地從根莖滲入脊骨。

龍輝按住螣姬的螓首,將她小嘴當做****,螣姬也嫵媚相迎,隨著龍輝一聲虎吼,一股龍精灌進蛇口……

【十九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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